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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到三人击杀了那么多恶贼,都大喝起来。
赵旭心中乐道:“呵呵,看来郡主还是接纳了我的想法,不知道宣传效果好不好。”
继续听下去,
只听到说书人继续说道:“可惜此时三位少侠力战多人,已经筋疲力尽,无力再战。
突然那大恶人又带领数十名小恶人来到,紧紧包围住了三位少侠。
三位少侠昂望星空,对着书院的方向拜了三拜,正准备自刎就义,免得受这些恶人的羞辱。”
客栈里的众人个个脸色悲愤,仿佛身临其境一般。
说书人颇为得意,加重了语气:“就在这万分危机时刻,一位大英雄从天而降……。”说到这里,又顿了顿。
旁边的听众叫到:“又是一位大英雄,这大英雄怎么晓得这恶人所在呀?”
说书人听了,摇了摇头,说道:
“天地有正气,这位大英雄也是书院的学生。书院的夫子令牌乃是天地神物,可以感应到师兄弟的危难。”
人群里有女子喊道:
“这可是圣人才有的天人感应呀,难道这位书院学生将来能成为圣贤之人,快来说说,这位大英雄是谁呀。”
话音刚落,人群里一下子有好多人呼应。
说书人重重说道:“此人乃是赵氏宗族,如今在书院学习,正是当今圣上封的建安王爷。且说建安王爷当场诛杀了这罪魁祸首…”
旁边有人大声叫道:
“什么建安王爷,现在已经是永嘉王爷了,这次王爷救出几百少女,破获惊天大案,圣上已经颁旨,升为永嘉王爷。”
又有人喊道:“这次王爷不仅得到圣上恩典,而且书院也公告天下,王爷这次立下盖世奇功,不日将满师了。”
“太好了,原来永嘉王迟迟未能从书院满师,是为了感应天人之道呀。永嘉王继任太子储君之位,真是我大宋之福呀。”人群中又有多人呐喊。
“年前看到许多赵氏子弟进入书院学习,还担忧永嘉王爷会没有机会呢。”人群中一些人自言自语。
但很快被另外一阵喝彩声所掩盖,一会儿,人群中传来一阵提议:
“听说永嘉王爷三天之后,从书院满师,离开书院。我们大伙儿去迎接他,好不好?”
“那是当然的。”众人纷纷响应:“永嘉王爷可是我们大宋朝的希望呀。”
赵旭一边听,一边捂嘴笑着,心中得意洋洋:“这说书人的力量可真大,看来为长源师兄所做的这波宣传大获成功。”
他乐滋滋得绕过一段小路,来到了约定的小亭边,见文云孙和陆秀夫已经到了。
三人行了礼数,分别坐下。
文云孙开门见山道:“云飞,你如今可是临安城的大名人了,街头巷尾都在称颂你的侠义之举。”
赵旭连忙摇头道:“文大哥别取笑我,这满大街的说书人可都是托,我只是人家的绿叶而已。”
“真是小看荣王了,”文云孙惊讶道:“竟然想到这么妙的手段,借说书人为长源造势。”
赵旭呵呵笑道:“能得到文大哥的夸奖,小弟深感荣幸。”
文云孙微微一呆,恍然大悟道:“我就说嘛,荣王府哪有这等人才,原来是云飞的主意。”
顿了顿,脸色沉下来,认真问道:“云飞,你如此费心,如此看好赵长源吗?”
赵旭点头道:“云飞学过相术,赵长源的帝王之命可比赵若水强多了。”
文云孙抬头望着天空,悠悠道:“这大宋朝的太子之位,不到最后一刻,可真没有人知道。先帝驾崩,不是太子的陛下却登基了,哎,天意难测。”
赵旭低声道:“不管如何,我们若想一展抱负,赵长源的确是最好的选择。”
文云孙不解问道:“这是为何?”
赵旭沉声道:“因为他不够聪明,性格柔弱,容易驾驭。”
文云孙转过头,望着赵旭,把赵旭看得直骂人:“你个文天祥,不会是个愚忠的书呆子吧?”
过了好一会儿,文云孙哈哈大笑,骤然低声道:
“云飞说得有理,这大宋朝的皇帝一个比一个差,若要拯救苍生,可不能把希望寄托在赵氏子孙的贤明上。一切还要靠我们自己。”
陆秀夫这才缓过神来,擦了擦头上的汗水,舒出一口气,道:“吓死我了,我以为你们两个要闹掰了。”
赵旭和文云孙齐声道:“小人之心!”
陆秀夫腼腆一笑。
文云孙说道:
“赵长源如今有夫子气运加身,也算是一道强不可破的护身符。尤其经过说书人街头巷尾的宣传,整个临安城的老百姓已经深信不疑了。”
赵旭笑道:“如此一来,那赵若水的机会就会大大减少。”
文云孙皱了皱眉,问道:“云飞,谢方叔和赵铨准备让赵若水成为天运者,你既然属意赵长源,准备怎么破这一局?”
赵旭摇头叹道:“又是天运者,真是头疼。”
转而大笑一声,道:“就算他成了天运者又如何?文大哥刚才可说了,不到最后一刻,谁知道是最后的赢家呢?”…。。
三人聊了许久,临别之际,文云孙提醒赵旭:“云飞,你现在贴着永嘉王党羽的标签,可得小心一点,赵若水这人可不简单,就算他不出面,他的同伙可不会轻易放过你。”
赵旭不以为然道:“我现在可是夫子的弟子,他们难道还能加害于我?”
文云孙沉声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不说别人,就是谢方叔的儿子,你都要格外小心。”
赵旭不以为然道:“就是谢运呀,我已经会过他了,没感觉到他有什么厉害的。”
文云孙加重了语气,肃容道:
“谢家人,阴人的本事可高得很,你莫忘了昔日的赵葵相国和余阶大人是怎么被谢方叔扳倒的。
谢家还有吴家,这些人高高在上,最在乎面子,你可要万分小心。”
赵旭见对方如此严肃,连连点头。
文云孙呵呵笑了几下,脸色缓和下来,问道:“云飞,你何时去书院报道?可订好时间?”
“就是明日,”赵旭道:“两位哥哥会来接我。”
文云孙和陆秀夫齐声道:“好,明日我们为你送行。”
赵旭道了一声“好”,这才辞别而回。
第90章 令牌传承()
第二日,慈幼局比往常热闹许多,张顺、张贵、文云孙和全茹、陆秀夫都来相送。
待到了良辰,赵旭拜别王应麟,和众人前往书院。
众人一路上有说有笑,临近书院一里之处。
忽见前方人群密密麻麻,把道路围得水泄不通。队伍绵延一里之长,望不到边际。
张顺不解道:“平日里,书院大门口稀稀落落的,很少见到百姓身影,今日是咋了,来了那么多人?”
文云孙瞧了赵旭一眼,笑道:“今日是永嘉王爷离开书院的日子。如今他可是江南地带许多少女、少妇的偶像。”
赵旭心道:“这说书先生就是后世的新闻媒体了,功效可真大,上次帮了文大哥,这次让长源师兄一下子成为了风靡天下的偶像人物。”
想到这,立刻喊道:“几位哥哥,我们也去瞧瞧。”
众人齐声叫好,加快了脚步。
赵旭领着众人来到一块高处空地,举目远望。
此时书院大门缓缓打开,赵长源走了出来,后面跟着十来个送行的少年和老师,只是他们止步于门前,在门内望着他。
赵长源转过身,对着书院内的众人方向,三拜九叩之后,书院的大门缓缓关上。
他站起身,看着缓缓关闭的大门,然后重重地吁出一口气,抬头对着喧闹的人群笑了笑,向周围作揖行礼。
这时候,一群穿着官服的人围了上来,对着赵长源行礼。
赵长源连忙还礼,人群中一人牵出一匹白马。
牵马之人相貌俊美,举止文雅,居然是八王爷赵若水。
他朗声道:“恭喜皇兄满师出院,此乃我大宋百姓之福。如今天下百姓欢送,还请皇兄上马,接受大宋文武百官和百姓的祝福。”
赵旭与文云孙对视一下,均是心道,“这赵若水城府可真深”,又向人群中望去。
这边赵长源骑上了白马,赵若水牵着,在人群中缓缓走过,一时间人声鼎沸。
“永嘉王爷,永嘉王爷!”
也有人情不自禁的喊出:“八贤王,八贤王”。
有人喊出来:“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大宋国运昌荣”。
赵长源满脸不自然,强忍着,忽得停了下来,在众目睽睽之下,下了马。不顾后面人的询问,往赵旭的方向奔了过来。
赵旭等人大吃一惊,万万没想到这赵长源会有如此之举动,连忙迎了过去。
正要行礼,却被赵长源拉住双手,道:“云飞,今日你来报道吗?”
赵旭点了点头,叫道:“王爷?”
赵长源连忙制止道:“云飞,千万不要叫王爷,太生分了,我们是兄弟呀!”
顿了一会儿,问道:“云飞,你的令牌可以给我看看吗?”
赵旭从怀中取出令牌,双手递了过去。
赵长源挥了挥了挥衣袖,双手接住,双眼凝望着这枚令牌,眼泪大颗大颗得落了下来。
赵旭诧异万分,却也不知如何相劝。
过了许久,赵长源哽咽道:“这块十号令牌陪了我十二年,如今传到云飞之手,相信一定能大放异彩。”
哭声中带着无限欣慰,认真说道:
“昔日刚来到书院,先生曾说,令牌相传者若是岁数差得大,便是师生中的师生,若是岁数相仿,则为兄弟中的兄弟。
哈哈,今日真是欢心。我一直盼着有个弟弟,今日老天赐给我,真是开心。”
说着说着,眼泪又落了下来,忽地上前,张开双手抱住了他。
赵旭与他接触几日,虽觉得对方天资普通,却是重情善良之辈。今日见他如此激动,真情流露,不由得感动万分,当下朗声道:“云飞拜见长源师兄。”
赵长源哈哈大笑,转而低头沮丧道:“如果那个位子可以跟这令牌那样就好了。”
停顿下来,将令牌递给赵旭,低声道:“可以如同令牌一样,传给我认为合适的人。”
旁边的张顺脸色大变,上前朝着赵长源说道:“那边众位长辈已经等候王爷许久,我们就不敢叨扰王爷了。”
赵长源这才觉得自己适才言语失礼,对着赵旭苦笑摇头,道:“适才言语冒失唐突了,还望云飞不要见怪。”
他和其他人分别行礼之后,这才离开。
山腰下,随着赵长源的渐渐远去,人群也慢慢散去,赵旭等人这才下了山。
临到书院门前,赵旭与相送之人一一道别。
这时候,书院的大门又一次打开,赵旭抬起脚,脑海中情不自禁得想着赵长源所说的‘令牌传承’,迈进了书院。
第91章 天运者考试()
赵旭不是第一次进书院,但今天却奇怪得很。
他脚刚迈入大门,心已经跳得厉害,仿佛又回到了学生时代。
情不自禁得欢呼几声,飞快得跑了起来。
良久,赵旭收拾心情,随着二张沿着林荫小道走了一小会儿,见前面放着几排石凳子,份外亲切,跑过去坐了下来。
张贵一旁笑道:“云飞,你平常一直在天机阁呆着,对书院只怕还很陌生,有什么就问什么好了。”
赵旭经他一问,渐渐回到现实中来,想起自己这次来书院当学生,可不是追忆时光,而是重任在身。
立刻问道:“两位哥哥,这天运者考试都考什么?”
身为经历过高考洗礼的大学生,赵旭对考试有着特殊的感情。
张贵咦了一声,很是奇怪,摸了摸脑门,应道:
“天运者考试,就是书院的六艺考试。这是今年特别,若是有人在文道科目或是其他科目全部甲等,而且总分第一名,便是天运者了。”
赵旭奇道:“这听起来不是很难的样子?不就是考个第一名吗?”
张顺摇头道:“云飞,总分第一名容易,但同时文道科目达到全部甲等可难得很,数百年来,能取得这成绩的师兄凤毛麟角。”
赵旭继续发问:“甲等很难吗?”
张顺笑道:“云飞,你若是跟王大人一直学文,文道甲等还是有可能的。不过如此一来,你的另外三门可能就落下了。”
赵旭哼的一声,气道:“六艺吗,不就是夫子要求学生掌握的六种基本才能:礼、乐、射、御、书、数吗?”
张贵插话问道:“这点常识简单呀,你先说说六艺的具体内容?”
赵旭跟王应麟混了几年,自然对这六艺内容了解得很,说道:“礼不就是指礼节吗?”
张贵继续提问:“可知道有哪五礼?”
赵旭答道:“吉礼、凶礼、军礼、宾礼、嘉礼呗……。”赵旭快速说了这五礼,顺便还说了这五礼的细节内容。
张贵打断道:“我们书院的礼可不仅仅是指这些。书院的六艺‘礼’考试还包括是大宋律法、书院的教律、武林盟的教律、武林各大门派的教律。
因此学好了‘礼’,方能与朝中文臣、武将、江湖各大门派交往中做到面面俱到。”
赵旭诧异道:“书院还学江湖门派的礼节,这真是没想到。”
张贵听了奇怪道:“不学江湖门派的礼节,如何跟他们打交道?”
赵旭呵呵一笑,没有细究,着急问他心中关切的问题,道:“哥哥,这‘礼’科,最强的就是赵若水吧?”
“那倒不是,”张顺摇了摇头,道:“这一科最强的是谢运,就是我们前几日遇到的那位谢家公子。”
“谢运,是他?真想不到,那便是赵若水了。”赵旭想到谢运肯定会成全赵若水,不再细想,继续问道:“那乐考什么?难不成唱歌跳舞?”
张贵笑道:“六乐,小弟应该知道的”。
赵旭点头道:“六乐就是云门、大咸、大韶、大夏、大濩、大武等古乐……。”
张顺见他甚是紧张,宽慰道:“那倒不是。书院‘乐’的内容跟夫子时代已经简单许多,如今‘乐’的考试就是填写诗词和作曲。”
说到这里,自我嘲讽道:“这课程是我们兄弟俩的死穴,三年了,每次考试我们都是垫底的。”
“啊,”赵旭抬起头,问道:“那,这样会影响你们的满师吗?”
“这在以前是会的。”张顺呵呵一笑,道:“但老师上任后,说这六艺全部掌握与夫子的‘有教无类,因材施教’相违背,不应该成为必备课程。”
赵旭抚掌笑道:“光凭这点,老师就造了大功德,救了很多偏科的学生。”
张顺郑重得点了点头,肃然道:“是呀,若非遇到老师和你,我与阿贵这样的粗人,一辈子也就是打鱼的命了。”
赵旭笑道:“两位哥哥义薄云天,纵使不入书院,将来也一样能成为一代豪杰,受世人敬仰。”
想到二张的结局,心中一阵酸楚,顿了一会儿,重重说道:“不过如今两位哥哥入了书院,不仅要成为一代豪杰,得成为万代豪杰才对。”
张顺脸微微一红,神色激动不已,昂然道:“成为豪杰可不敢当,只要能上前线杀几个蒙古狗贼便不枉此生了。”
“那是自然,”赵旭点了点头,又将话题回到六艺考试,笑着问道:“那这射科都考什么内容,还是射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