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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郎王一听,自己居然成阁下了,不禁苦笑道:“多谢将军怜悯,亡国之君不敢有其他奢求,只求将军能赐一地,以供养老之用。”
赵佗狂笑几句,拍了拍夜郎王的肩膀说:“这是自然,那我将交趾南部的焦县赐与阁下,焦县虽小,但富庶不已,足够夜郎王室子弟开支。”
夜郎王不禁两行眼泪就要流出来了,赵佗将自己发配到交趾去,很明显就是要让自己永世不得回夜郎。但是夜郎王也只得咬咬牙接受,毕竟人为刀俎。
安排好了夜郎王,剩下的就是这群夜郎大臣了,对于这些大臣,赵佗还是愿意继续任用的,毕竟在人才缺乏的西南之地,实在难以找到更多的人才来填补空缺。而至于那些世族权贵,赵佗则是十分不屑,正是这些所谓的世家大族的存在,才使得土地兼并愈加严重,使得百姓所受压迫越来越沉重。
入主夜郎王城,赵佗站在王宫大殿之上,看着这座富丽堂皇的夜郎宫殿,不禁感慨万千,如今已经是手握百越、南越、、闽越、句町、交趾、夜郎等地,已经算得上是东南半壁之主,有如此基业,若是励精图治,定能建立一个大一统的帝国。
入主王宫第一件事情,自然还是颁布新政。新政就相当于价值观的输出,只要让占领区的百姓认可新政,承认这种价值体系,或者承认这种文化,那么他们就会甘愿成为附庸。这也是为何后世某些国家会强调意识形态的原因,就是不能让他国的价值体系和文化颠覆本土的文化。
而在夜郎国这种半开化的地区,显然是无法对这种新政说不的,仅仅是承认其土地私有,允许自由耕种这一条,就足够让夜郎百姓感恩戴德。解放奴隶则更能轻易取得奴隶的支持,并且新政中还特意将世家大族的大量资源均分给了平民百姓。从句町、长沙国和闽越的反映来看,新政最多半年就能让故地百姓将新政视为不可动摇之政策,恐怕这几个地区,现在谁敢起兵造反反对新政,就将被淹没当地百姓的愤怒之中。
夜郎国的总督由魏并出任,同样的军政分权,赵佗下令在远野城和由里关地区,建设一个西南大营,由王离任总兵,这个大营就是掌管交趾和夜郎的兵马,同时也是防止叛乱、稳定两地。
……
长安城未央宫内,吕后正在听着吕禄的汇报,吕产和吕台已经接管了南北兵马,天下兵马大权终于落在了吕氏一族的手上。
“据细作来报,赵佗前几日攻破夜郎国,此刻赵佗已经统一了西南,其势已经日益强大。臣恐日后对大汉不利!”吕禄拱手说道。
吕后一脸肃穆,咳嗽了几句说:“难怪血衣侯这几天会不知踪影,此刻血衣侯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恐怕未来大汉面临的威胁就不止北方的匈奴和南方的赵佗了。”
吕禄有些忧愁的说:“不仅如此,齐王刘襄正在齐楚两地秣兵历马,上次又打退了吕产的讨伐。万一日后高祖遗臣同他里应外合,恐怕吕氏一族就完了。”
吕后挥了挥手说:“刘襄不足虑也,记住若是有失,只要撤退扼守住燕地,那么吕氏一族就可以长久。”
吕禄点了点头,吕后自从掌握大权以来,一直格外重视燕地,称燕地有的王者之气,是巨龙之龙头。所以吕氏要兴,必须占据燕地,若非燕地苦寒和众臣反对,吕后早已准备迁都到燕地。
……
在夜郎王宫的赵佗,特意单独宴请了夜郎王。
夜郎王颤颤巍巍赴宴,心里头一直十分害怕这是赵佗的鸿门宴。
赵佗拿起酒壶,替夜郎王把盏。然而夜郎王却举杯不定,双手也是颤抖不已。
赵佗大笑了一句,旋即拿着酒壶痛饮一口。赵佗此举终于打消了夜郎王的顾虑,夜郎王举起酒杯,尴尬的笑着喝了下去。
赵佗再次替其满上,笑着说:“阁下可曾听说过夜郎国九行的传闻?如果阁下告知本将军的话,我可以将夜郎北部六城封给阁下,让阁下继续当你的王。如何?”
夜郎王闪过一丝惊喜,心想那块破石头怎么这么多人想要,不过连赵佗都想要的话,只能说明那块石头非常有价值。夜郎王瞬间放松了下来,毕竟自己突然之间多了一个筹码。夜郎王正襟危坐,抿了一口酒说:“不仅听说过,本王还知道其下落!”
赵佗点了点头说:“那阁下可否告知本将军,本将军拿到手之后,那六城就是阁下的了。”
夜郎王将酒一饮而尽,指了指酒杯,示意赵佗满上。赵佗见状,压了压怒火,替其满上。夜郎王大笑一句说:“六城太少,我要十城!”
赵佗冷笑了一声,将酒壶狠狠的砸在了桌上,默默的拔出了配剑。
第123章 无用之石()
赵佗配剑横在夜郎王的脖子上,夜郎王倒也不慌不忙,故作镇定的说:“赵将军要是杀了本王,那可就别想知道东西的下落了。”
赵佗故意将配剑贴近夜郎王的脖子,剑刃的寒冷和脖子上的疼痛感,使得夜郎王脸色多了一分慌张。
赵佗冷笑一声,收起配剑说:“本将军不会杀了你,但是却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炮烙之刑,鞭刑,夜郎王可不想受此皮肉之苦吧?”
夜郎王咽了咽口水,笑了笑说:“刚刚是同将军说笑,还望将军见谅!”
赵佗负手而立说:“让本将军见谅可以,阁下乖乖的去交趾焦县就行。”
夜郎王结结巴巴的低声道:“不是说好的夜郎北部六城吗?”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阁下是说还是不说啊?”赵佗摸了摸剑刃,冷冷的说道。
夜郎王有些惊慌,笑着说:“一切全听将军的,说!本王说!”
赵佗将剑回鞘说道:“那就别磨磨唧唧的,东西在哪里?”
夜郎王叹了口气说:“大约十几年前,天有异象,砸中了夜郎的宗庙。当时的占星师认定这是夜郎之吉兆,于是将其供奉起来。但是这放置飞来之石的宗祠却屡屡发生不祥之事,时常半夜可以听见凄凉悠长的曲子响起。这种曲子响起,夜郎就会发生不好的事情。这飞来之石也就成为了众人认为的灾星,于是在第二年,就将其埋葬封印在陵墓之中。”
赵佗皱了皱眉说:“为何将其放置在陵墓之中?”
夜郎王有些哀怨的说:“当时的国师说必须以君主之礼将其埋葬,否则难以镇压,因为这东西带着王霸之气。”
赵佗有些发愁,这掘人坟墓的事情自己可不能做,否则容易引起夜郎国人的怨恨,可如今又似乎不得不掘墓。赵佗一脸肃穆的问道:“除了掘墓,还有进入陵墓的道路没有?”
夜郎王笑了笑说:“当年国师特意命令留下了一个入口,说是以后自有人来带走它,看来国师说的这个人就是将军了。”
赵佗舒了一口气,倒是对这个国师产生了几分感激之情。“那陵墓在何处,还望夜郎王帮忙啊。放心,事成之后,阁下可以在夜郎北部获得三城为食邑,交趾路途遥远,本将军不会让阁下真的远离故土的!”
夜郎王惊喜之色溢于言表,大拜道:“多谢将军大恩!多谢将军大德!”
赵佗点了点头,做人总不能将别人逼得太紧,何况自己刚刚拿走了夜郎王的一切。
……
第二天,赵佗命令王轼带着五千甲士封锁了夜郎陵园,自己同夜郎王、芈炎、嬴华等人来到了陵园内,并且还将山魁营带上负责护卫。
夜郎王带着赵佗等人来到了一座地宫的石门前,地宫上面写有孽龙潭三字。夜郎王笑着说道:“就是此处,原本是王室陵墓,国师要求将其作为了飞来石的镇压之处,改名孽龙潭。”
赵佗笑了笑说:“谁人有此大手笔?镇龙锁蛟在潭中。”
众人听罢皆哄笑。
芈炎上前,搓了搓手说:“将军好才情,那就让我来打开地宫石门吧!”说罢王轼双手顶在石门上,拼尽全力向前推,然而石门却纹丝未动。
石门上布满青苔,看上去非常古旧久远,一股腐烂的气味似乎从石门中传出。芈炎再次加大力度,脸也变得涨红,但是手一滑,脸差点就撞在了石门上。
芈炎有些不甘的说:“怎么这石门这么重?看上去似乎没这么沉重呐!”
嬴华笑了笑说:“还是我们几个一起来吧!”说罢叫上山甲和黑矛,同芈炎一起,共同推动着石门,然而石门似乎有股力量在阻碍着他们一样,他们越用力,感到的阻力也越大。
芈炎拍了拍脑袋说:“哎呀!这太邪门了,怎么区区一堵石门会如此难以打开?过来二十个山魁弟兄,咋们一起来推。”
赵佗挥了挥手,笑着说:“这地方也站不下二十个人啊,都让开,本将军来试试。”说罢揉了揉手,伸伸了腰朝石门走去。
赵佗双手撑住石门,用力往前推着,咬着牙大喊一句:“给我开……”石门松动了下去,旋即却是自己缓缓打开,一股潮湿腐烂的味道扑鼻而来。众人皆是一脸惊愕,因为这石门明显是自己打开的。
赵佗拍了拍手说:“好啊!看来这石门也会认主啊。”
夜郎王趁机溜须拍马说:“看来将军真乃是神人啊!”
赵佗挥了挥手说:“去找大量火把来,两个时辰后我们再进去。”
……
两个时辰过后,赵佗见地宫内透气也透的差不多了,便开始领着一干人往地宫内走。
地宫的漆黑阴森,带给人一种扑面而来的毛骨悚然,火把摇晃的火光,将众人的影子拉的修长破碎。越往内走,越感觉一种压迫感扑面而来。渐渐的一些士兵开始了出现身体不适,出现了头晕,走路也开始摇摇晃晃的。赵佗命令出现不适的士兵赶紧出去,于是很快地宫中就剩下自己、芈炎和嬴华了。
而越往内走,就越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压迫感袭来,似乎直接作用于人的大脑。在又前进一百米之后,芈炎和嬴华纷纷晕倒在地,并且还说着一些胡话,似乎是出现了幻觉一般。赵佗听着芈炎叫自己父王,听着嬴华叫自己老娘,不禁大笑着架起二人,一直将他们放回了安全的地方才折返。
赵佗虽然也感觉到了头晕,但是却依旧是朝地宫深处走去。终于到达地宫深处了,一阵阵诡异的黄光晃着赵佗的眼睛有些发花,画面也开始模糊了起来,只感觉头十分晕,旋即便是一片空白。
“芈莲?我怎么会在这里,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不是和芈心王叔在长沙国吗?”赵佗一脸诧异的看着周围的一切,自己此刻居然身处一间雅阁,这个地方似乎自己曾经待过,但是却又想不起来。要命的是芈莲穿的火辣坐在自己旁边。
赵佗猛的从床上坐起来,惊慌的看着芈莲。
芈莲妩媚的笑了笑说:“赵将军可真有趣,自己深夜跑到我的房间,还躲在被子里面,是不是想要……”边说芈莲边宽衣解带,雪白的肌肤瞬间出现在赵佗面前,春光一览无余。
赵佗只感觉欲火中烧,但是理智却告诉自己,这不合理,自己明明刚才还在地宫之中。赵佗压了压小腹传来的邪火,猛的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这使得身边的景色模糊了一些,但是娇柔诱惑的声音依旧萦绕在耳边。
没办法只得拔出配剑,刺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剧烈的疼痛使得赵佗瞬间清醒了几分,双眼也变为了血红色。眼前的幻觉终于渐渐消失,只剩下一阵阵昏暗的黄光摇曳。
赵佗松了一口气,浑身已经被汗湿透,没想到这块“无用之石”居然会让人产生幻觉。赵佗简单包扎了一下大腿,朝摇曳诡异的黄色光芒走去。
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沉睡的绝色少女躺在石台之上,这个少女娇柔似水的脸庞,正应了那句“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
赵佗有些心动,但是知道这只是自己眼中的幻想,于是也只能多看一眼这绝色佳人。欣赏够了后,赵佗将手缓缓放在少女胸口处,一股强烈的能量对撞使得赵佗手臂青筋暴起。片刻之后少女消失,黄光也随之消失。血玉上又多了一道黄色,而赵佗也感觉血玉眼也有了些怪异的感觉。
赵佗不想在地宫这种阴冷的环境中多做逗留,便草草收拾一下离开。
走出地宫之后,居然已经是两天之后,这让赵佗十分奇怪,自己明明感觉只进去不到半天,然而出来的时候,芈炎和嬴华却一脸激动的说自己已经进去两天了。
赵佗心中不禁暗暗念道:“难道我看那个少女看了一天?这不合理啊!”
嬴华和芈炎这两天担心不已,赵佗要是再晚一个时辰出来,他们两都已经选好了死士准备进去。
赵佗拥抱了一下嬴华和芈炎,笑了笑说:“事情已经办妥了,让两位兄弟替我担心了。走,回去请你们喝酒吃肉。”
嬴华和芈炎露出了欣喜之色,簇拥着赵佗向王宫行去。
在回王城的路上,赵佗回顾了一下这几年的征途,可以说自己一直像是被什么宿命所牵引着,冥冥之中太多的事情自己不能理解,并且面对这一切,赵佗总是觉得自己也不过是一局棋里面的一个棋子而已。而且越是沿着这种牵引的感觉走下去,赵佗越是觉得这一切似乎都是被某种力量操控者。
赵佗想起了一句名言:世间万物,皆环环相围而生。民被官围,官被君围,君被国围,国被天下围,天下被宇宙围,宇宙被造物围,最终,造物又被芸芸众生围。
古人的这句话就表明了,这世间万物,存在即合理,而且相互影响,谁也不能置身其外。
第124章 汉廷巨变(一)()
高后八年九月,长安城未央宫内太医正在尝试着做最后一次努力,看看是不是能够唤醒昏睡中的吕后。吕产、吕台、吕禄三人早已经封锁了长安城,甲士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未央宫外,太医们汗流不止,因为吕禄已经下令,若是治不好吕后,那么他们都得掉脑袋。
吕后患病是在四月,那一日吕后正参加完祈福的祭祀。在回皇宫的路上,吕后隐隐约约看到一条大黑狗扑向自己,并且撞到了自己的腋下。然而众人皆没有看见所谓的大黑狗,但是吕后就此便患病,而且这病让太医束手无策,短短几个月时间里,吕后身体每况日下。
对于这个诡异的事件,术士认为是吕后杀戮过重导致,当年吕后夺取大权之后,立刻处死了赵王如意母子,而这条大黑狗就是赵王如意所化。吕后当年将戚夫人做成人彘,大肆杀戮,使得长安血流成河。
并且随后吕后又诛杀刘友,刘友作为刘邦第五子,汉惠帝驾崩后成为了吕后专权的最大阻碍,而吕后居然将其骗到长安,活生生的饿死,牵连着达到上万人。还有逼死梁王刘恢,都是血流成河。
吕后得知术士之言后,并没有怪罪之意,反而表现的很坦然,对于吕后来说,她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吕氏一族。
未央宫内最后还是传来了一阵阵哭声,吕后,这个专权十七年的女人,走完她传奇的一生。吕禄有些颤抖,他没想到吕后会走的这么快,而吕后还没有真正替吕氏一族扫清所有障碍。
吕后的死,如同栋梁拆一般,此刻栋梁已空,留下的空缺导致汉廷的权力骨架轰然崩塌。陈平流着眼泪对着未央宫遥拜道:“吕雉啊吕雉,老夫我还是欣赏你这个奇女子的。如今你随先帝而去,我也终于可以替先帝拿回刘氏的江山了。”
……
夜郎王城内,在安置好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