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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
“既然要活着,那我何必不活好一点,活得出彩,活得肆意,活得有滋有味。可这一样一来,我又发现了其它的问题。我没有办法好好的活着,世间荣华权位名利对我来说毫无用处。离开了充满腥臭血色无边冤孽的信仰与厮杀,我能抓住的只有空无虚寒的茫然。后来我才发现,经过八百万年炼狱,能熬过来的星辰们,支撑着他们匆匆不倦翻云覆雨的东西,根本不是那早已淡漠的理想,而是人,这个人所代表的东西可以在我们各自心间永不褪色。武儿,你就是支撑我能活到现在的那个人。不过可惜,你心中的人却不是我。天道已动,阴阳难知,我姬红尘等着你和星主的令喻,真想和雪惊尘立马拼个生死,哈哈哈,不可你也是这么想的吧!莫急,莫急,在忍耐一下!”
姬红尘大笑离去,他腰间刀鸣阵阵,不可刀清吟着无边寂寞!
“来人!”癸武搁下茶盏,拍了下手掌。
“小姐。”熙雯闪身出现在桌边。
“姬红尘这些日子都干了些什么?”
“姬大人去了趟丰原郡,安置了吴起那一家子。”
“吴起?哦,明白了,你下去吧。”癸武笑了笑,姬红尘向来恩怨分明,总喜欢做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小姐!”熙雯并没有退下。
“还有事?”癸武侧首看向自己的贴身婢女。
“玉臣大人和两位使者好像和姬大人有些冲突。”
“有些冲突?”
“是!”
“什么冲突?”
“翠华居!”
“哼,找死。除了玉臣外,还有谁?”
“合香与斩舌。”
“知道了,都是些不省心的。你明日去趟翠华居,品一品南海百花羹的成色。顺便走一趟文泉书苑,告诉东里振衣,谁都不许动伯夷墨韵。”
“是,婢子明白。”熙雯为癸武重新上了盏新茶,才缓缓退出大殿。
凤磐山参瑶峰三百里外,有一座孤零零的石山,姬红尘盘膝对月,云山舞漫步来到了他身后。
“红尘兄,好雅兴!”
“云大叶子,你有屁就放,没事就回家继续跪你小媳妇的搓衣板,少在我面前现世。”
“姬红尘你这性子,呵呵!”云山舞没在意,摇头笑着。随即他话锋一转,“苍豫洲的事情你怎看?”
“你是说羲神庙吧,凤玄星不是简单角色,我猜他的后手就在羲神庙内。不过你我现在都做不了什么!”
“知道了总比不知道要强,你好好收拾心情,商执笔、雪惊尘不论哪个,比你我都只强不弱。”云山舞说完便隐去了身影。石崖上,姬红尘依旧孤影对月。
薄雾缠绕着中京的清晨,翠华居内飘着各色香气,一楼大堂人气喧哗,茶香驱散着食客眼中残留的睡意。三楼临街雅座内,伯夷墨韵与一名布衣汉子相对而坐。
他提壶为对面男子到了杯清茶,“我们有多久没见了,十四年,还是十五年?”
汉子掀开头上斗笠,露出一脸风霜,此人竟然是已故前溏城天律司司主曹山的常随,鹄凉!曹珊入狱,自尽于流云大牢内,此人从那时起就没了音信。想不到,伯夷墨韵今晨竟与他对坐在翠华居内。
“大公子,我们已有十六年没见了,家里可好?”鹄凉展颜,他笑起来的神情与伯夷墨韵有着几分相似。
“都好,起码比你要好。难为你了,这些年跟在曹山身边很无趣吧。”
“经历过什么没必要再提,达成目的才是最重要的,你说是不是,墨韵大哥!”鹄凉端起清茶,敬了伯夷墨韵一杯。
“你准备好了?什么时候可以去见她?”
“我十六年前就准备好了,至于什么时候去见她,这需要大哥你来告诉我。你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伯夷墨林在此听令。到是大哥您,您想好退路没有,她若然迁怒与您,可不大好办。”
“她不会的,你还有什么事放心不下?无论何事,我都帮你办了。”
鹄凉盯着伯夷墨韵,淡漠的问了一句,“何时?”
骨碌碌车马声在楼底停下,翠华居跑堂掌柜哈腰迎出门外,“先生来了,快请,快请。三楼雅座已为您备好了。”
伯夷墨韵神念落下,解西川带着洛白,轻轻踏上了翠华居楼梯,登楼而上。片刻后,旁边雅座厢房的木门开启,有两人走了进去,一坐一立。
“先生,这是您吩咐小店熬制的羹汤,请慢用!”翠华居掌柜亲自端着一盅羹汤,摆在了解西川面前。
“辛苦掌柜了,离京多年,我最想的就是你们翠华居这味南海百花羹,特别是揭盅时的那股香气,叫人流连。”叮,瓷器摩擦声响起,一股芬芳缓缓弥漫到伯夷墨韵的这间厢房。
“就是今日,你。。。走好!”一杯清茶,伯夷墨韵一饮而尽,起身开门而去。他领着一直守在门外老者,蹬蹬蹬下楼,在大门处与熙雯擦肩而过。
“姑娘几位,请上三楼也做可好?”熙雯一身宫装,翠华居掌柜岂敢怠慢,急匆匆的又冲出了柜台。
“掌柜的,听说贵店的南海百花羹名传中京,不知今日我可有口福。”
“这个。。。姑娘容禀,百花羹工序有些繁杂,至少需要三个时辰的调制。一般来讲都是老客们提前一日预定,如果现做的话。。。”
“无妨,我等,请带路吧。”熙雯眼角余光一直尾随着伯夷墨韵的车架,直到它消失人流中。然后,她方在掌柜引领下,朝三楼行去。
(本章完)
第274章 怒毁依鹿道锁安素(3)()
墨衣、清欢的南海留影步越发神妙,自苏青璃床上呼啸而来的枕头再也无法像从前一样,把两个丫头砸得晕头转向。狐狸又赖床了,她对大床的眷恋,让古山朵朵有了很邪恶的想法。师叔把萝儿教训得如此惨烈,其中某些原因,不会是因为萝儿常常扰了她清晨的美梦吧!
正确,小天豺果然聪慧,苏青璃此刻非常爽意,这几日自家猴子终于老实了,自己也可以舒舒服服的赖床了。可是,狐狸开心的有点早,不速之客来了。
“谁?”苏青璃脑袋埋在锦被中,咬牙切齿,到底是谁敢扰本狐清梦!
有杀气,俩丫头前进的步伐更加轻灵,叫狐狸起床的危险系数比对阵古神宗大尊者还要高。
“是五殿下,都等了一个时辰啦!”墨衣使了个眼色,清欢抓住机会朝窗台掠去。一定要把帘子打开,让日光照进来,有了光小姐就不可怕了。
“五殿下。。。凤铉文?他属鸡的嘛?不用睡觉,不用上朝,他来干啥?”小狐狸纳闷,刚把头从被窝内探出。哗啦,清欢终于拉开了帘子,日光壮烈着飞扑向那对朦胧的狐眼。
“清欢。。。。!”小狐狸悲愤的尖啸,嗖的从床上跃起,十指张开掐向清欢的小脖子,今日本睡神一定要把你这个丫头干掉。
一阵嬉闹后,墨衣、清欢终于把狐狸按在了妆台前,麻利的收拾起神女殿下的长发。
“苏观容呢?你们让容容去见他不行吗?”狐狸有着无边怨念,刚搞掂一只皮猴子,又来了一个凤铉文。
“苏先生一早就出去了,不在府内。大爷,二爷都上朝了。轻妙小姐也没空,她陪解铭解庄主去了东城。所以啊,小姐你就老老实实起来吧。”清欢忍着笑,小嘴一张一张,便把所有挡箭牌的行踪交代了清楚。
“刚做了几天监国皇子,哼,就敢闹腾我起床,他是活腻了,找死吗?什么时辰了,人,现在在哪?”苏青璃看着镜中人,发泄着对不速之客的愤恨。
“我的好小姐,已经快午时了。五殿下在冬藕池长廊看茶,晴娘伺候着。”俩个丫头,墨衣性子稳重,这些事一般全由她经手。
唉,小狐狸认命,点点头,半个时辰后领着俩个丫头踏出了依鹿阁。
凤铉文摆手,示意晴娘不用再换茶了。他面前的茶盏早已没了温度,这已是第三盏红袍梨秀了。现今凤氏权位最显赫的皇子,目光一直盯住桌面那个他带来的木盒。廊外荷香阵阵碧叶连波,却无法抚平他心间的不安。
“五哥,难得啊!你这个大忙人怎会有时间来找我?”狐狸终于现身了,凤铉文赶忙起身,在这位妹子面前,他向来没什么存在感。等苏青璃落座后,他用力平了平心气才重新坐下。
“璃儿,有人叫我把这件东西交给你。”凤铉文只看了小狐狸一眼,目光不禁一垂。
小狐狸瞄瞄他,注意力就落在桌面的木盒上。有一段日子没见凤铉文,这男子变化有些大,以前他身上那股痞子气没了,换上的是一股子阴沉。
皱皱鼻子,这盒子上又天颐宫那位的气息,苏青璃不喜欢。
“什么东西?她要你亲自送给我。”
“生辰金册。”
“生辰金册?谁的?”苏青璃来了兴趣,可随即她神色隐隐变了变,心间漫起了不安。
“九弟的生辰金册。璃儿,东西我带到了,你。。。慢慢看,朝中还有事,五哥告辞了。”凤铉文不想再待下去,搁下几句场面话,在狐狸注视下他急匆匆的消失在远处绿荫中。
“小姐。。。”墨衣、清欢也有些惊讶,这位五殿下到底是来干嘛的?等了一个早晨,这就走啦!
“你们去冬藕院外守着,今日我谁都不见。”狐狸盯着凤铉文带来的木盒,眉间神情越来越重。直到两个丫头离去的背影消失,她都没把目光从盒子上移开。
沉默许久,盒子还是被她打开了。没错,是凤氏皇族的赤炎明伦册,她虽然没见过,但这本册子不是假的。凤铉鸣的生辰金册。。。苏青璃内心惊雷滚滚,她想知道的真想会在里面吗?
到底看还是不看,自己到底要不要看?小狐狸捏着凤铉鸣的赤炎明伦册,一时间竟不是很想打开,她来回摩擦着册子封皮,心间的不安慢慢化作了一股难以言喻的畏缩。
猛然,她抬头望向长廊尽头,是清欢,有什么事情可以让这个丫头违背自己的嘱咐?
“小姐,院外有个人想见你。他带了这个过来,说小姐一定会见他的。”清欢掌间静静的躺着一枚男子挂佩,玉色柔润青翠沁人心神。挂饰正面左下角还有着一竖行小字,苏青璃赠!
“三哥,曹三哥的贴身玉佩!”小狐狸怎会不认得这方玉佩,这是曹山十八岁生辰时自己千挑万选相赠之物。曹山珍爱异常,从不离身。
“人呢,欢儿,立刻带他进来。”狐狸又看了看手中金册,啪,她把金册扔回盒内,轻轻按上了盖子。
(本章完)
第275章 怒毁依鹿道锁安素(4)()
鹄凉坐在苏青璃对面,面色坦然没半点拘谨。可是此情此景让一旁的墨衣姑娘眉头暗皱,这人怎么如此不知礼数。就算你是曹三爷的常随,至多也是跟本丫头同一档次罢了,哪有资格坐在小姐面前。
此人气度中隐含着大家氏族风骨,有意思了。小狐狸摆手,墨衣盯了鹄凉几眼,才退出了长廊。
“先生到底与三哥是何关系?我们在前溏城惜雀楼见过一面吧?”狐狸不单只没有在意鹄凉的无理,反而率先开口了。
“神女殿下好记性,我在惜雀楼是与您照了一面。”鹄凉来到冬藕院第一次开口,语气淡漠如水。
我!?小狐狸终是皱了眉头,当今天下当然有人可以在狐狸面前称个我字,但这些屈指可数的人物中,绝对没有鹄凉这号人。而且这个我字在对面男子口中说出,不带丝毫做作自然得很。
“你到底是谁?”苏青璃神色一正,无息间一股无对无匹的气势从九霄云天落下,直压向鹄凉。
咳咳,鹄凉嘴角血丝立现,随着一声鼻音,浓稠的血痕从鼻间蔓延至双唇。他浑身骨骼嘞嘞作响,却强撑着一脸苍白对狐狸笑了笑。
苏青璃眉头再次皱起,面上却有了歉意!她心里不禁嘀咕起来,这么弱,拜托了大叔,没有三分三,就不要装深沉好不好,真会出人命的,我去!
狐狸散开气势,没说话,抿着嘴角盯着面色逐渐恢复的鹄凉。她等着这位花架子大叔开口,大叔你别装了,演技这么好去哪不能混口饭吃,偏偏要来这里找虐。
“神女殿下您不用怀疑,我就是三爷的常随鹄凉。不过我还有一个名字,伯夷墨林。伯夷墨韵是我同父异母的大哥。”伯夷墨林话语内带着无法掩饰的虚弱,狐狸刚才那一下子可不轻。
苏青璃妖目明光大盛,伯夷墨林,一段遥远的记忆在思海内逐渐清晰。二十年前伯夷家是除了件祸事,定海侯伯夷喆的遮子失踪,中京很是乱了一阵子,藏锋台与流云台主官丢了身家性命。可是,不对呀,他身上的气脉不对,他如果是伯夷墨林为何身上没有幽龙族的气脉?若不是这样,自己方才岂会出手?苏青璃刚刚真的是想岔了,她还以为此人是凡族隐门不世出的人物。
伯夷墨林修为不成,可心术早已登堂入室。狐狸眼中刚露出疑惑,他便轻声开口,道出了四字,“洗神换髓!”
轰,苏青璃内心惊雷炸裂,眼中疑惑不但没有消去反而变得无比凝重。洗神换髓,天底下或许没有人能比小狐狸更加了解这四字的含义。青丘端吾堂第一禁术,口口相传,传子不传女,传长不传幼。当代青丘苏氏只有老祖宗苏天弃懂,连小狐狸也没有资格学的逆天之术。
苏青璃虽没有学过,可她对这门禁术的了解却比旁人要多得多。此法之所以被列为禁术,就是因为它太过逆天,而且阴毒无比。受此法术之人,不但不能强筋锻骨,反而会消减阳寿,绝对活不过四十春秋。况且洗神换髓之术,痛苦至极,三日三夜的煎熬,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活过来的。
相传这门秘术来自穹宇星空,早已残缺不全,至于藏星楼是如何得到的,那就无从考究了。
伯夷墨林的话,小狐狸信了。可她不能如此就信了,今日先是凤铉鸣的生辰金册,接着便是这位隐姓埋名二十载的伯夷家二公子出现,若果还没发觉这两件事有关系,狐狸立马把眼珠子抠出来,归隐尘世算了。
“你可敢随我去端吾堂?”
“殿下想要证据是吧?”
“没错,天地间只有老祖宗懂此秘术,你随我去见他。”
“不需要!”
“不需要?!”苏青璃被伯夷墨林轻描淡写的语调,气得俏脸一寒。
“殿下想不想听故事?”伯夷墨林此际瞳孔最深处竟隐藏着一丝歉意,深藏多年的歉意。
“故事?”不知为何,小狐狸突然觉得这个人有些可恨!
“一个关于小白的故事,殿下想听吗?”
伯夷墨林话音未落,狐狸已柳眉倒竖,咔,隐在袖窿内的十指一握。
“原来是你,小白原来是你杀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此刻两人口中的小白,可不是苏青璃在西陆连腾草原上所遇到的白狼。小白是一只在凤磐山间的松鼠,通体洁白无瑕,是小狐狸生命中第一只灵宠。当时苏天弃管得很严,这只灵宠的事小狐狸谁也没有告诉,包括凤铉鸣与苏观容在内。她把小白养在了凤磐山西面的无名谷内,只要一用空闲就会去哪里与这只通灵的灵物戏耍。那是她独自一人的快乐,所有的苦恼心酸,她都会和小白分享。
可苏青璃六岁那年,小白死了,被人引诱误食灵丹,过于强横的丹气毁了小白全身经脉。苏青璃心伤欲狂,不过她没有声张,回去便埋首青丘毒蛊之术,不到五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