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死党们都出言安慰,气氛瞬间变得异常尴尬,只有一个人居然哈哈大笑起来。
贾充怒瞪着俩眼问他为什么笑得这么开心,好歹同僚一场,不奢求你为我伤心,但也不该这么幸灾乐祸的啊。
死党们也都侧目而视,寻思我们都不过是偷着笑笑罢了,你居然敢这么嚣张,简直欺人太甚。
发笑的人是荀勖,在他看来,贾充完全是当局者迷,想当年何其英雄人物,如今居然被任恺那个老匹夫耍得团团转,真是把脸都丢到姥姥家了。
贾充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赶忙询问对策,荀勖摒退了一部分人,这才不紧不慢地说出了自己这个旁观者的见解。
原来太子司马衷已到了婚配的年纪,如果此时把贾充的女儿嫁给他,到那时不用主动推辞,司马炎也会把贾充留在洛阳。
贾充先是一阵欢喜,但想到自己女儿的资质,心里很快凉了一半。
荀勖瞧出了他的隐忧,拍拍胸脯号称保证完全此事,让贾充先缓缓地向关中行进,不出三天便见分晓。
(本章完)
第6章 太子娶妃()
接下来的几天,贾充越发忐忑不安,先不说司马炎会不会答应给太子立妃,就算要给太子立妃,自己女儿那小模样又怎能中标呢,但不管怎么说,这也是最后的机会了,只盼奇迹降临。
京城的荀勖则找来了好哥们冯紞,对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终于二人达成共识,只有保住贾充,才能保证二人的仕途,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把太子妃这件事办好。
接下来,冯紞又拉来了荀顗,荀勖则拜访了贾充的老婆郭槐,郭槐是何等精明的人物,送走了荀勖就派人带上一大笔珠宝首饰进宫送给了皇后杨艳,一番说道之后,就差司马炎的临门一脚了。
司马炎确实要为太子立妃,而且有了人选,但绝不是贾充的女儿,甚至当杨艳向他推荐贾家千金的时候,他都笑哭了,一面认真的解释自己失态的原因。据他说,最佳的太子妃人选应该是卫瓘的女儿,人家贤良淑德、容貌美丽、身材修长、肌肤白皙,而且兄弟众多——反观贾充的女儿,嫉妒心强、容貌丑陋、身材短小、肌肤黝黑,而且贾充膝下无子,连个娘家照应的人都没有。
杨艳自然知道这些,但她本来与贾充的老婆关系不错,而且还收了人家不少的珠宝首饰,听完司马炎的说辞,只问了一句,这些是不是你亲眼所见?
司马炎倒被问住了,两家的情况可谓世人皆知,但究竟怎么样还真没见过。
杨艳这才放心大胆地替贾充的女儿吹棒起来,说她不是传闻中那样的,其实是个绝世大美女,比卫瓘的女儿不知道强多少倍,而且闺名叫南风,南方早日传来胜利之风,这也是多好的兆头啊。荀勖、冯紞和荀顗三人也跑到司马炎跟前极力的推荐贾南风,声称她是最佳的太子妃人选。
司马炎一时间被说得晕头转向,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都凌乱了,但如果贾南风真的那么出色,跟贾充结为亲家倒也不是什么坏事,几番纠结之后才终于下定决心立贾南风为太子妃。
很快,半路上的贾充接到洛阳的圣旨要求即日回京,这一刻他老泪纵横,心想真的是有奇迹存在的。
任恺与贾充的此次对决,最终以贾充的完胜告终,虽然有些波折,但意外变成了太子的老丈人,而且不用离京,贾充估计还要感谢任恺了。当然,任恺此时的心情可就不怎么愉悦了,经此之后,也正式被贾充踩到脚底,很快就遭罢黜回家,再无翻身之日。
272年2月17日,晋王朝的太子司马衷正式迎娶贾南风为太子妃。本年,司马衷13岁,贾南风15岁。
见到儿媳妇时的司马炎表情有些苦涩,贾南风确实名不虚传,跟坊间流传的版本并无二致:1米4的个头、大麦的肤色以及粗糙的五官,也就因为是权臣的女儿,居然机缘巧合地成了储君的妻子,若是生在民间,只怕出嫁都很困难。
贾南风也称得上是遗传学案例中的奇葩了,她很好地继承了父亲的外貌和狡诈,同时也不忘吸收母亲的尖酸刻薄和旺盛的嫉妒心。但凡她有半点母亲的姿色、父亲的软弱,晋王朝也不致被她搅得支离破碎的。
历史当然不是由某个人决定的,但往往就是某个人的某些举动,拨动了历史的G点,诱使它朝着匪夷所思的方向前进。
此时的晋王朝尚未给她大施拳脚的机会,但深宫里的她倒也不会甘心平庸寂寞,玩弄自己的白痴丈夫,显然远远不能满足其胃口。太子宫的宫女太监们只恨自己时运不齐、命途多舛,自从贾南风入驻以后就没得过半分安宁,轻则挨几记耳光,重则再也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而司马衷的其他妃子应该是最惨的了,人人都向太医询求避孕的良方,一旦有谁不幸怀了孩子,等着她的不是太子的宠爱和赏赐,而是贾南风手里那明晃晃的匕首。
谋害孕妇这一点上,贾南风可真算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她的母亲郭槐在善妒的这条路上走得更远。
郭槐是贾充的继室,替贾家生了二女二子。长女就是贾南风,次女是贾午,这二人在后来都为晋王朝的衰落贡献了自己的力量。但两个儿子却都没能长大成人,长子贾黎民是在三岁的时候夭折,次子则刚满一岁便去陪哥哥了。
因为医疗条件的限制,本来在古代婴孩的死亡率就高,但郭槐的这两个儿子的死因却是所有人都想象不到的,就算搁在21世纪的今天,有着各种高科技护体,孩子们怕是也难逃噩运。
郭槐生性善妒是留名青史的,但究竟善妒到了何种地步呢?据说有一次贾充逗自己的长子,这是为人父母做的最平常的事了,但不幸的是当时孩子是由奶妈抱着的,更不幸的是,这一幕被郭槐看到了,于是郭槐认定奶妈与贾充有一腿,然后趁着贾充不在家的时候就用鞭子把奶妈抽死了。
一个权臣家里死一个奶妈本来也不至于闹多大风波,但贾充的这个长子居然因为只吃奶妈的母乳而活活饿死了。
贾充是出名的怕老婆,虽然死了儿子,但终究不敢对郭槐发火,这也导致悲剧在次子身上重演。再后来,他二人便没有生育,贾充也因此到死的时候连个继承人都没有,不得已让外孙贾谧承袭了鲁郡公的爵位。
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贾南风自小在那种家庭环境中长大,再加上她本身就携带着许多不良的基因,之后的任何胡作非为也就不难理解了。
但司马炎显然是理解不了的,不但理解不了,甚至连肠子都悔青了,明知道丑人多作怪,当时怎么就鬼迷心窍地同意这桩婚事呢,现在可好,整个太子宫被闹的鸡犬不宁的,如果不能及时制止,以后指不定会出什么乱子。
接下来司马炎再次被枕边风迷惑了双眼,杨艳曾经为贾南风做过担保,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事,太子妃都不能被废,不然她这个皇后的尊严可就要破碎一地了。经过几番劝说,司马炎终于放弃了废黜太子妃的念头,但要杨艳时刻监视其动向,如不改正,还是难逃废黜的命运。
此后的贾南风意料之中的我行我素,分明没有半点收敛,更没有悔过的意思。但司马炎却已无心再多关注她,因为西北的动荡尚未平息,西南的局势也紧张起来。
(本章完)
第7章 益州动荡()
益州的胡人眼见北方的秃发树机能威风凛凛,自己虽没遭遇什么旱灾涝灾,却也想搞点事情出来。
首先不安分的是汶山郡的白马胡部落,与鲜卑人的路线不同,他们开始是尝试吞并其他的胡人部落,而非与晋王朝直接对抗。
虽然没有和政府暴发直接冲突,但益州的督导官皇甫晏却看不下去了,敢在自己家门口打架斗殴,分明没把他这个一州之长放在眼里,不给这帮胡人一点颜色瞧瞧,怕是以后都敢骑在他头上拉屎了。
再者,若是被皇帝知道在他的辖区里暴发祸乱却不及时镇压,那与谋反还有什么区别,侥幸捡回一命也难免仕途危机。
越想越生气的皇甫晏清点了一下手下的军官,很快便传令要出兵平乱。
这时候教育参谋官何旅等站了出来,然后认真分析了一下当前的形势,苦口婆心地告诉皇甫晏,胡人生性好斗,互相残杀不足为奇,谈不上灾难,更不值得出兵镇压,而且马上就是雨季,山区肯定疾病多发,不如等到秋天再做打算,也许到时候就风平浪静了。皇甫晏几乎想都没想便坚决否定了这个意见。
碰巧军营中有一个胡人军官叫康木子烧香的,他也向皇甫晏进言,认为何旅等的话很有道理,选择此时出兵一定没有好果子吃。
皇甫晏正在生胡人的气,听了这个康木子烧香如此耿直的话,心里更加窝火,不顾旁人的劝告,毅然将他斩首,声称这个胡人扰乱军心,居心叵测,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军营里的人都知道何旅等才智过人,既然他说应该等到秋季再做打算,那就不能此时出兵,可军令如山,上头一声令下,该出兵还是要出兵,但十之七八的军官都是消极备战,只盼胡人的争斗赶紧结束,到时候不用出手就赢得和平。
不战而屈人之兵本是兵法中的上上之策,那是需要天时地利人和等因素一起具备,纵观古今中外,这样的案例也是寥寥可数,可遇而不可求。
皇甫晏的军队显然并不具备各样条件,恰恰相反,还存在许多问题。军队里下级无条件地服从上级是第一要务,一级管着一级,最后保证所有人都在顶头上司的把握之中,这也要求这个顶头上司必须能够服众,能有足够的气场镇压所有人——至少所有军官——否则一个环节出了问题,整个军队都将分崩离析。
营门官张弘素来瞧不起皇甫晏的为人,如今明知前途未卜,又怎甘心为了对头而白白送掉性命,偏巧这位也是个雷厉风行的实干家,出征的当晚便趁着夜色摸到了皇甫晏的大营将其斩杀。
指挥官一死,大军瞬间骚乱起来,但除了皇甫晏的军事参谋官杨仓等人,其他大部分倒是怀着幸灾乐祸的心情肆意发泄心里积攒的情绪。杨仓虽奋力要为领导报仇,终究寡不敌众,惨死在乱刀之下。
一群人狂欢之后,问题被抛了出来,无端杀害州督导官,这罪名可不小。张弘与人商议一番,最终决定赶在皇甫晏的亲信之前派人带着皇甫晏的人头抵达京城,来一次恶人先告状,就说皇甫晏意图谋反,现已被诛杀,不求圣上赏赐,但求社稷万代千秋。
对于不了解皇甫晏的人,可能真的相信了张弘的说辞。
但广汉郡政府的主任秘书李毅却对皇甫晏知根知底,确信谋反一事是子虚乌有,所以他得到消息便第一时间找到了郡长王濬,当时王濬尚未起床,硬被李毅拉了起来。
王濬是典型的大器晚成,早年虽然博学多才,长相也很俊秀,只因生活太过随意,从不注重修养和名声,这在九品中正制的大背景下终究很难有所建树,所幸后来被当时州督导官徐邈的女儿相中,成了徐大人的乘龙快婿,从此仕途才顺畅起来,但也没有很高的声誉,直到年过中年做了时任征南将军羊祜的军事参议官,因受羊祜赏识被推荐做了巴郡的郡长,之后又调任广汉郡的郡长,几度波折,到了本年已是66岁高龄。
李毅就在王濬的卧室郑重地将此刻的局势分析了一遍:首先,以皇甫晏那半调子的智商是绝不可能谋反,事情显而易见是他的下属张弘借机博取不正当利益;其次,广汉郡虽与成都相距不远,但却并不是益州的范围,而是梁州,国家设置此处的目的就是想扼住益州的脖子,防范像今天出现的变故;最后,张弘不过是个跳梁小丑,位卑人贱,旁人肯定不会拥护他,但假以时日只怕会和异族的叛乱互相纠缠,那时候反倒成了大问题,此刻正是出击的最好时机。
王濬迷迷糊糊地听着李毅的话,还是觉得应该先行向中央报告再做打算,李毅当时就急了,所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广汉距离洛阳数千里路,等到中央回信,那时什么局势就不好预测了,退一步说,不妨派人到中央送信,但要同时出动军队,因为即便等到中央的回信,肯定还是要出兵平乱。
事实证明了当机立断的重要性,王濬正因为及时向成都进军,才开启了他晚年也是这辈子难得的精彩篇章。
当然了,单纯靠王濬的上书其实并不能让司马炎完全相信益州的局势,另外一个人的出现帮了大忙。
皇甫晏此人虽然寡智易怒,但待朋友却很真诚,是个表里如一的汉子,外人也许不能知晓,但与他亲近的人却对此笃信不已,何攀就是其中之一。
何攀是皇甫晏的秘书,事发之时正在老家为母守孝,听说领导惨死还被冤枉谋反,瞬间爆发小宇宙,连夜快马加鞭赶到洛阳,声泪俱下地用项上人头向司马炎担保皇甫晏绝无谋反之心。
有的人一辈子争名逐利,去捕捉所谓的幸福;有的人殆精竭虑,要实现所谓的价值;当然也有人做惯了闲云野鹤,不但不食人间烟火,更对世事全不关心。每个人选择的生活方式各不相同,本身并没有优劣高低之分,但有三样对任何人而言都会是莫大的幸福,即使自己的人生目标没能实现,有了他们也不觉过于失落,那就是慈爱长寿的父母、患难与共的妻子和知心的朋友。
皇甫晏的父母妻子如何,世人并不能得知,但他能有何攀这样一个知己,虽死无憾了。
司马炎被何攀的真挚之情打动,然后从******调来了益州官员的资料,经过多方权衡,最终下令王濬接任益州督导官一职。
得知喜讯的王濬更加卖力地处理益州的****,很快将张弘活捉,灭其三族。
(本章完)
第8章 西陵之战()
益州宣告平定,司马炎高兴之余,封王濬为关内侯,不久因王濬治理有方、才华出众,升其为中央农林部长,年近古稀的王濬终于迎来了自己的第二春。
这一年里,得意的不只是王濬一人,孙吴帝国的镇军大将军陆抗用出色的军事才能使得举国都为之喝彩,时人都说他有其父陆逊的遗风。陆逊是三国时期的名将,而陆抗则被誉为孙吴最后的名将。
但陆抗也许并不喜欢这次成名的机会。
时间回到272年8月下旬的一个晚上,步阐正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就在两个时辰前,孙吴末帝孙皓一纸诏令送到西陵,命昭武将军、西陵防卫司令步阐择日进京,不得有误。步阐连同父兄三人已在西陵守了四十余年,忽然征召入京难免有些手足无措,惟恐哪里做得不对,即便没有过失,也难保没有奸险小人作祟,再想到孙皓平日里的那些作为,步阐顿时慌了神,仿佛自己很快也要被砍头剁手挖眼珠,自己英雄一世,岂能惨死在暴君之手,但世代忠良的名声又怎么能断送在自己手里呢。
一晃已到午夜,辗转难眠的步阐看着身边的娇妻幼子,终于下定决心,孙吴气数已尽,有孙皓这个暴君在,亡国只是时间问题,倒不如投奔司马氏,忠良不过一个名声,但妻子儿女可都是实实在在的,大丈夫连他们都不能保护周全,空留个名声又有何用。
几天之后,不觉到了9月份,各项工作准备完全,步阐下令打开西陵城门,早有传令官带着步阐的印信飞奔前往晋王朝的大营宣布归降,另派大哥步协的两个儿子前往洛阳充当人质,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