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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开言路并不难,难在是否真的能听取旁人的意见。
萧道成在这方面做的还是蛮出色的。
淮南、宣城二郡郡长刘善明,响应领袖号召,积极发表言论:“请废除先朝的各种暴政和苛刻的法令规章,一切归于简单明了,让百姓得以休息。另外,交州本来就遥远偏僻,地势险恶,加上先朝官吏暴虐,使得当地百姓纷纷揭竿而起,今后应该大力推行教育文化,对他们以恩德相待,自能平息民愤,缓和官民矛盾。”监察院副总监察长崔祖思,也呈上了自己的见解:“人如果不学习,就不懂道理,所有叛逆祸乱都由此产生。
现在编外的官员,多数没有真才实学,白白领取政府的薪俸,消耗人民的财富,最好是设立文官学校、武官学校,让中央政府、州政府、王府,以及各封国的所有编外官员,依照他们自己的意愿选择课程,隔段时间就进行考核,如果成绩不能及格,就强迫他们返回原籍,如果成绩优越,品行得到赞许,则可以保留现职。
奢侈之风盛行已久,虽然国家鼓励节约,但那远远不够,应该对品德清高的官员进行褒奖,对骄奢淫逸的官员加以贬逐,以强有力的行动扭转风气。”自从刘骏上位之后,对于地方上的每件事都只求速度,不管制度,因为郡县政府行动缓慢,于是开始由朝廷派出使节,直接进行监管,渐渐地钦差成了肥差,大家互相比赛,看谁更能作威作福,所到之处,满是营私舞弊、收受贿赂。对此,闻喜公萧子良上疏抨击其中的弊端,认为朝廷有什么需要,只要颁发诏书,指定呈缴的日期,部属自然会竭尽全力,如果发生延误,自有法令制裁,而今钦差虽然挤满门庭,可是真正办事的,仍是郡县政府的那些官员,造成的结果是互相猜忌怨恨,反而让事情的效率更低,朝廷应该不再派钦差。监察院员外监察官刘思效,上疏说:“宋国从刘骏在位以来,生产衰退,百业凋零,所以虽然田赋捐税不断增加,而政府的收入反而更少,小民向天干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皇亲国戚等富贵之家,却奢侈浪费,互相炫耀,住在山区沼泽地带的居民,甚至不敢采摘水草充饥,陛下应该重新制定法令,弥补种种缺失。”
自从刘彧上位之后,内外忧患从未停歇,将领们各自招兵买马,建立私人军队,都驻扎在建康,李安民建议在首都,除非是淮河以北轮换的常备军,其他部众都应遣散,将领们如果需要亲近侍卫随身行动,也应限制人数。上述这些建议都颇有建设性,萧道成表示嘉许赞赏,让有关单位认真研讨施行的细则,奏报批准后正式推行。 4月28日,萧道成下诏:皇宫、太子宫、以及各亲王,都不准经营田庄别墅,更不允许霸占山川湖泊。萧道成还发现建康居民的成份十分复杂,作奸犯科和小偷强盗之辈,数不胜数,于是想要建立一种新型的安全制度,发给居民身份证,让他们五家互保,担负连坐责任,用以确保秩序。
王俭却并不看好这一奇思妙想,劝阻说:“京师之地,四方人士聚集杂处,如果每人都携带身份证,初衷自然是好的,但实行起来十分繁琐,注定难以持久,谢安就曾说过:不如此,何以称京师?”
萧道成于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就在他努力打造一个崭新国家的时候,北魏已经蠢蠢欲动了。
历来新旧交替之时,都容易爆发混乱,这一次也不例外。
萧齐萧对此倒也有所准备,任命豫章王萧嶷为荆湘二州督导官,仍保持军区司令长官之职,临川王萧映为京畿总司令,先让儿子们占据军事要冲,也即“攘外必先安内”,确保内部没有潜在的危险,再专心对付外敌。 11月15日,北魏开始向南方动员军队,派代理梁郡王拓跋嘉,率两位将领攻击淮阴,陇西公拓跋琛率三位将领攻击广陵,河东公薛虎子率三位将领攻击寿阳,让丹阳王刘昶到南方吸引刘宋旧臣,许诺刘昶将会重建宋国,并在江南世代相传,作为北魏的藩属。大阳蛮酋长桓诞,请求担任前锋,北魏政府于是任命他为南征西路军总司令。
萧齐义阳的变民首领谢天盖,自称司州督导官,打算献出全州,投降北魏,北魏乐陵防守司令韦珍,率军渡河南下接应。
新一轮的南北大战就这样拉开序幕。
豫章王萧嶷第一时间派大营军事参议官萧惠朗,率二千人增援司州督导官萧景先,攻击叛民谢天盖,韦珍没有恋战,趁机掳掠居民七千多户就原路返回。
这次交锋只是一种试探,魏军很快就掀起更大规模的入侵。
480年正月18日,萧道成下令全国戒严,集结军队抵抗北魏大军,征召南郡王萧长懋担任中军将军,镇守石头。萧道成对刘宋皇室的凄惨局面印象深刻,所以时时处处都把自己人放在第一位,让他们把守国家的各个关键位置。
与以往的南北战争相比,北魏此次还拥有一张王牌,那就是刘昶。
考虑到刘宋刚刚亡国,刘昶这个宋室宗亲,在一定程度上还是很有迷惑力,让许多齐国百姓陷入两难的窘境。
而萧齐也有空子可钻,北魏将领薛道标,是薛安都的儿子,萧道成让齐郡郡长刘怀慰,假冒冠军将军薛渊的名义,写信给薛道标,要他回归祖国。
二薛原来关系一直很好,北魏得到情报,赶紧把薛道标召回京师,另派梁郡王拓跋嘉,接替了他的军队。 2月1日,拓跋嘉与刘昶,联合攻击寿春。大战开始前,刘昶向全体将士叩拜,泪流满面地说:“但愿大家同心合力,雪耻报仇!”
刘昶其实早就过得麻木了,若不是刘宋亡国,也许再也不会出现在历史舞台上。
北魏步骑兵混合兵团对外宣称有20多万人,豫州督导官垣崇祖,召集文武官员,一起商讨对策。
敌人的20万人,显然有点夸大了,但敌众我寡的形势却是千真万确,硬抗不大可行,只能智取,垣崇祖打算加强外城的防御工事,用堤坝堵截淝水,全力固守。
其他人都认为以前拓跋焘南侵的时候,刘宋的军队就直接退到内城防御,而且淝水上从没人筑过堤坝,恐怕除了劳民伤财,没有其他益处。垣崇祖不以为然:“我们如果放弃外城,蛮虏一定外筑高楼,内筑长墙,把我们团团围住,我们只能坐在内城等候生擒活捉,只有严守外城和兴筑水坝,才能搏得一线生机。”于是就在寿阳西北筑坝堵截淝水,而在坝北另筑一个小城,周围挖掘很深的护城河,派数千人防守。
工程进展很快,垣崇祖得意地对部属说:“蛮虏看见这个小城,一定认为可以轻易夺取,然后倾全尽力攻城,同时企图破坏水坝,而我就在他们背后突然放水冲击,他们必将全都变成漂尸。”魏兵很快赶到,在城外观望一番,果然像蚂蚁一样攻击小城,垣崇祖头戴白纱小帽,乘坐轻便小轿,登上城楼坐镇指挥,大概到下午3点左右,垣崇祖眼见时机成熟,一声令下,储水排山倒海般冲了出去,北魏所有的攻城军队,全都被水冲进护城河中,淹死了数以千计,只得先行撤退。这一战极大提高了萧齐军民的信心,之前投降北魏的变民,发现原来魏军也不过如此,于是重新回到祖国怀抱,司州督导官谢天盖的部属,直接刺死谢天盖,回归萧齐这之后,北魏消停了好几个月的时间,一直到8月,才派徐州督导官、梁郡王拓跋嘉,率军南下迎接角城驻军司令,又派平南将军郎大檀等三位将领,攻击朐城,将军白吐头等二位将领,攻击海西,将军元泰等二位将领,攻击连口,将军封延等三位将领,直指角城,镇南将军贺罗,攻击下蔡,五路大军同时进发。
然而北魏战斗力似乎没有之前那么生猛了,一轮轮的会战下来,效果并不怎么理想。
(本章完)
第425章 父子之争()
冯太后显然高估了刘昶的作用,以为凭借他宋室宗亲的身份,能在萧齐国内掀起轩然大波,结果反响何其一般,根本没有人响应。
这种结果并不意外,刘宋一连出现那么多暴君,百姓当然不希望老刘家继续当权,萧道成固然是捡了大便宜,但上位之后还是表现出一定程度上的明君风采,相比刘子业和刘彧之流,也是高出太多了。
在事不关己的时候,群众的眼睛昏暗的,但当涉及到切身利益,他们的眼睛就是雪亮的了,没人为了所谓的忠义,而乐意活在暴政的阴影下,即便萧齐国内许多臣民都大呼萧道成是奸贼,但其实他们也就是哗众取宠,内心深处是明白是非曲直的。
刘昶这张牌几乎作废,冯太后对于南征这件事,也便没了那么大的热情,只要不打败仗,任由前线的将士们自由发挥。
事实上,萧齐民众非但没有向刘昶示好,淮河以北的百姓,反倒准备向萧齐归附。
魏军于是又花费大量精力来讨伐变民叛乱,这场所谓的南征,除了徒添烦恼,似乎并没有明显的好处。
481年正月,北魏开始对萧齐展开最后一轮攻击,成败在此一举,得利便见好就收,失利则趁早结束这场没有意义的战争。
萧道成得知魏军大举进攻淮阳的消息,让领军将军李安民担任司令官,率领带兵官周盘龙,前往增援。
角城守将力战而死,魏军越过角城,直抵淮河北岸,在当地大肆烧杀淫掠,长江以北的民众大为恐慌,纷纷渡江南下逃命。
这时萧齐的援军终于赶到,周盘龙的儿子周奉叔率二百人的敢死队,成功击破北魏的防线,深入敌阵,大闹敌人后方,在一万多名骑兵的围追堵截之下,竟然全身而退。
但当齐军看到敌人的阵势,都不认为周奉叔还能活着出来,没等见到周奉叔的人影,就先报告给周盘龙说:“你儿子已经死了。”
周盘龙不肯相信,气愤之下,高举长矛,跃马冲进包围圈,寻找儿子的踪迹,所到之处,愤怒的长矛击穿无数敌人头颅,一路血肉横飞,场面极其混乱。
几乎与此同时,周奉叔安然回到营垒,其他人都惊呆了,告诉他说他的父亲刚刚冲进敌阵。
周奉叔顿时又气又急,翻身上马,又杀了回去,很快便找到了浑身血迹的周盘龙,于是父子俩在北魏军营中号叫厮杀,宛如疯子一般,也不知杀了多久,终于冲出包围圈,安全返回。
齐军看到这俩人携手而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李安民的心理素质就好得多,当即下令乘势发起追击,在孙溪渚大破魏军。
经历这次失败,魏军斗志全无,不久便动员回国,途中发现下蔡没有齐军防守,准备拆除城墙,抢点战利品再走,却没料到垣崇祖一早把下蔡基地迁到了淮东,发现敌人之后,迅速渡河反攻,魏军又死伤数千人,只得落荒而逃。
齐军自然不敢追击,于是这场南北战争就这么落下帷幕,双方谁也没有得到好处。
作为挑起战争的一方,冯太后当然很不高兴,而保住国境的萧道成也高兴不起来,他的心病来自内部。
与当初刘裕的情形恰恰相反,萧道成12岁的时候就有了儿子,在他称帝时,长子萧赜已年过不惑,所以他根本不必担心权力的传承,但却有另外的忧虑,那就是儿子年纪比自己小不了多少,在国内的威望甚至比他这个老子还要显赫,太子爷的地位甚至远超皇帝。
所谓过犹不及,当是指此。
萧赜也不跟老子客气,自认为在一众兄弟里面,他的年纪最大,而且帮父亲一同创立大业,对于朝廷的许多举措,常常独断专行,很多事都违犯既定的法令制度——身为太子,却做皇帝该做的事。
他的宠臣张景真,更是无法无天,衣服冠帽,以及所用器物,远超过他的身份,甚至能与帝王比肩。
萧赜对此事当然是知情的,但他有恃无恐,不认为有什么问题,自己本来就是老大,老大的狗腿子本来就该比一般的狗腿子享受更多福利,没毛病。
可怕的是,举国上下几乎没人提醒萧道成,萧赜的所有作为,萧道成几乎一样不知,也许大家都已把萧赜当成一把手了,萧道成上了年纪,早晚便归天,真正主宰天下的,除了当今太子爷,还能有谁?
最高监察府高级军事参议官荀伯玉,一向受萧道成的信任,眼看这种情形,跟家人说:“太子所作所为,皇上始终无法知道,我怎么能为了怕死,而使皇上的耳目受到蒙蔽,我不报告,谁来报告?”
家人都劝他不要惹火上身,荀伯玉执意入宫告密。
但是做这种事,他毕竟不敢当着萧赜的面,趁着萧赜祭拜祖先坟墓不在京城的机会,把萧赜的所胡事迹全都报告给萧道成。
萧道成听完勃然大怒,当天就下令搜查东宫。
萧赜祭拜祖先回来,晚上船舶将要停靠,次日再回城,豫章王萧嶷从东府跨上飞燕名马,一路狂奔前往告诉萧赜,说父亲不知怎么着,忽然下令搜查东宫,事不宜迟,应该赶紧回宫才是。
萧赜意识到事关重大,连夜返回京师。
萧道成虽然生气,但下意识地竟也生出一丝惧意,莫名其妙地担心一些事情,具体是什么,他自己也说不上来,等到怒火稍息,下令城门暂时不上锁,等儿子回宫。
第二天,萧道成派南郡王萧长懋和闻喜公萧子良,带着圣旨,前往太子宫,向萧赜指出张景真的罪行,然后让二人用萧赜的名义,捕杀张景真。
萧赜一时不知如何自处,只好宣称有病,不出大门。
萧道成除了诛杀张景真,并不敢有更过激的行动,萧赜身为儿子,即便权势熏天,当然也不能冒天下之大不韪,父子俩就这样陷入冷战。
一个多月过去了,这天萧道成在太阳殿午睡,护军将军王敬则,突然走到他的床前,叩头说:“陛下建立的国家时日不久,太子无缘无故受到责备,民心震动,请陛下亲自到东宫一次,化解这场误会。”
萧道成顿时陷入沉思,他在想自己当真是不中用了,事发一个多月,萧赜从未提及认错一事,现在反倒要让自己妥协。
王敬则见他没有反应,擅自作主替萧道成传出旨意,让侍从准备衣帽,前往东宫,同时让御厨房在东宫摆设宴席,并让左右宦官抬来软轿。
此刻的萧道成像极了闹脾气的小孩子,被家长软硬兼施地安抚,虽有怨言,却不敢顶撞,有心服软,可又觉很没面子。
王敬则见他仍没有动身的意思,直接拿把衣服披到他身上,再三央求说:“事不宜迟,陛下快动身吧。”
萧道成于是半推半就地登上轿子,满腹憋屈地赶到到东宫。
现场的气氛还是很和谐的,长沙王萧晃拿阳伞,临川王萧映拿野鸡尾编成的羽毛扇,闻喜公萧子良拿温酒器,南郡王萧长懋敬酒,萧赜、萧嶷和王敬则,一起端上酒菜食物供萧道成享用,一直到黄昏,大家都饮得大醉,萧道成才回去。
回宫之后,萧道成彻夜难眠,宴会上的场景不时在脑海回放,孩子们看着是那么孝顺,那么乖巧,可是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萧道成赢了那么多政治对手,最终却败给了自己的儿子。
(本章完)
第426章 谁是谁非()
萧道成在经历了那场貌似和谐的家庭宴会之后,心情越发低落,听从荀伯玉的建议,有心改立次子萧嶷为太子,勉强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