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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之生死一线-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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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武装分子,重伤员!”杨威强调,能切进无线电的就是自己人。
  那人腿上的动脉肯定是断了,他不是医务人员,根本帮不上忙,而且那人也等不及医务人员赶到,他只是想做做样子以免事后担责任罢了。
  “我们……”
  “不用了。”杨威伸头看了眼倒在地上时不时抽动两下的尸体打断了对方的话,“他已经用不上了。”
  “正好我们也没有多余的医务人员。”无线电另一边的人甚至连样子也不想装一装,如果他的话没被杨威打断,说出来的肯定也不是马上派人来救人的话。
  杨威咧咧嘴,拾回步枪拆上弹匣,拉枪机退出枪里的空包弹,重新从弹匣袋里找出实弹匣装在枪上……昨天剩下的两弹匣空包弹还带在他的身上。
  必须省着点用!杨威这样对自己说。
  楼后面的空地上没有坚实的隐蔽物遮挡,而且不知道后面那栋楼里还有没有武装分子,夹在两栋楼中间,左右到处是窗户,不管哪扇窗都有可能伸出几支枪口,杨威正犹豫要不要把自己暴露在危险之下,杨海鹰已经想也不想地蹿了出去,几步跑到一辆停在空地上的车边趴下架起机枪。
  他选择的位置正好用车挡住另一栋楼,只面对十七号目标楼的后面。
  杨威无奈地摇摇头,咬着牙几步蹿到杨海鹰身边,嘴里喃喃地念叨:“我早晚得让你害死!”他还得在部队里呆下去,不可能抛下大个子自己躲在一边。
  他举着枪瞄准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的武装份子,手心里全是冷汗。
  楼里突然传出一声爆炸,接着枪声大作,一单元三楼一扇窗户上的玻璃哗啦啦地被流弹打碎,大大小小的玻璃碎片从高处掉下来,在地面的彩砖上摔得粉碎,玻璃的碎片甚至崩到了杨威的防毒面具上。
  一辆装甲车轰隆隆地开到了那辆趴窝的装甲车边,十几个人从车里跳出来,飞快地跑出杨威的视线,没有一个留下来。
  楼的另一侧忽然跑出两个穿军装的人来,杨威手指一动,差点就开了枪。
  他们两跑到楼的另一边架起机枪,看样子应该是刚才躲在装甲车后的那些人中的两个。
  “轰”地一声响,一单元的四楼又是一阵急促的枪声,杨威很想问问上面到底是什么情况,可又不敢打扰上面正与武装分子对战的队友,突然间一声短促低沉的爆炸声崩飞了四楼两扇窗户上所有的玻璃,不知道是什么爆炸了。
  不等四楼的枪声散去,二单元的一楼炒豆一样的枪声爆响,突然间一个人影撞破了窗玻璃逃了出来。
  双方间隔不过二十米远,杨威清清楚楚地看到他空着双手,光着两只脚只穿了一条没系好的裤子;身上和脸上到处都是玻璃割裂的血口——真实的生活毕竟不是电影特技,哪有撞碎玻璃不受伤的?
  杨威刚想喊声交枪不杀,杨海鹰刚想扣动扳机,窗户里就射出一串子弹,精准无比地命中了那人的脖子,鲜血像爆裂的高压水管一样直喷上半天高,洒出十多米远,溅得楼墙上斑斑点点。
  杨威的眼前已经倒下了三个人,每一个都是他新眼看着从活生生的人变成冷冰冰的尸体,命令被如此完整地执行……他咽了咽唾沫,突然觉得嗓子眼里像堵了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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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五 死有余辜
  十七号目标楼的窗户里冒着滚滚的黑烟,战士们疲惫地从楼里走出来,手里的枪或拎或扛,像是一群散兵游勇。
  黑色裹尸袋的拉锁拉上,挡住了黄毛焦糊的面容,两个穿着白色长衫的医务人员抬走了尸体,一层层地在地面上的血迹上喷洒消毒剂。
  杨威疲惫不堪地背靠着装甲车的轮子坐着,出神地瞪着地面已经开始干涸的迹慢慢地覆盖一层白膜……人的生命竟然这样的脆弱,几枪下去就魂飞冥冥。
  忽然一个身影挡住了照在杨威身上的阳光,虎牙抱着枪坐在他的身边,疲惫地问:“想什么呢?这么出神?”他的防毒面具沾满了焦黑的硝烟,出神地看着楼前的救护车。
  五个从楼里解救出来的女子有的呆滞麻木,有的默默啜泣,还有的慌张地东张西望,几个女军人正在努力地安慰她们,可戴着防毒面具的脸怎么都难以表现出里面的和善。
  虽然五个人都是神情憔悴,但看得出个个都是眉清目秀的年轻女子,有两个还穿着杨威熟悉的蓝色衣裤……
  “一共……打死多少人?”杨威咽了咽唾沫,仰头看着天上淡淡的云朵,嗓子里像刚吃了一整袋盐。
  他刚刚细心地数过了,攻进楼里的两组人一个不少地站着走出来,只有两个受了轻伤的正在包扎伤口,他们两个稍后会被送回基地隔离观察一段时间,以免感染病毒。其中一个叫刘帅,是个白白净净的小帅哥……他住杨威上铺。
  “算上你和大个儿打死的一共十一个……三单元一楼找到了三十几具尸体,全是枪杀的,有男有女,还有两个孩子……”虎牙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地面两枚熟悉的弹壳,像是怎么看也看不够。
  他不想再回忆三十几具腐败的尸体堆积在一起的情景,可那一幕就像刻在他的心上一样怎么也挥之不去……那个腐烂的,小小的尸体还穿着一身染得不成样子的公主裙……
  “丧心病狂……”虎牙从牙缝里崩出几个字,他怎么也无法想像人竟然能狠毒到这种地步,难道这就是弱肉强食?难道感染区里的秩序已经丧失到这种地步?难道大难临头就能漠视他人的生死,不择手段么?
  杨威因为亲手杀人而堵了一块千斤巨石的心口突然一松,可随即更加沉重地深入了深渊。
  “他们……吃的是什么?”杨威空落落的心里忽然烧起了熊熊火焰,难以抑制地想起了胡德伟。
  黄毛死有余辜他知道,可毕竟没有证据,他的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可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份证据是三十多条人命……他们没有吃人,可做下的行为却比胡德伟更加恶劣十倍百倍!
  胡德伟还是在生存受到威胁、断粮的前提下做下了恶行,他们呢?
  “不知道。”虎牙明白杨威问的是什么,补充说,“没发现骨头。”
  他用下巴点了点救护车前的五个女子说:“听七班的人说打进二单元的时候正好碰到跳窗那小子施暴,女的像个死人一样任他摆布,看到咱们的人就喊了救命……那小子想投降,七班长逼着他撞了窗户。”虎牙姗姗道来,平铺直述,就像讲述一个古老的故事。
  “该!”杨威胸口猛烈地起伏,如果不是脸上扣着防毒面具,他肯定要冲地上唾一上口。
  与其留着这样的人渣,还不如省点粮食。
  他明白感染区里已经完全丧失了社会秩序,但是世界末日就一定要回归原始回归野蛮?人的劣根性就一定要在灾难来临的时候统统爆发?人性光辉的一面就不能闪耀一回么?
  二单元突然走出了四五个人,两个战士抬的担架上躺着个人,还有个医务人员高高地提着软包装的注射液。
  杨威一愣,狐疑地问:“那是谁?”攻进楼里的除了自己这组七个人外就是七班十二个人,明明一个不少的都出来了!他猛地转头盯紧虎牙:“有没死透的?”
  如果说这十一个人里有任何一个还能留下性命,杨威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什么叫纵虎归山?什么叫不分善恶?什么又叫公理正义?狗屁的法律规定,他只知道这栋楼里有一群该死之人,欠下三十几条人命债!
  杨威普普通通平平凡凡,从来没当自己是内裤反穿的超人,也从来没把自己当成正义的使者,更没当自己是个救世主,可他的内心深处还有一块从来没被染黑过的净土,不容亵渎。
  他的手慢慢地握紧了步枪……若是无能为力也就算了,可现在他有这个能力!但他不会冲动地在所有人面前上演一出击毙俘虏的大戏,那样一来即使所有人都拍手称快也得接受调查甚至关押判刑。
  虎牙没发现杨威的异状,平静地说:“不可能,楼里那八个每人头上都补了一枪,你数数袋子。”他指了指楼前摆成一排的裹尸袋。
  还不等杨威细数到底有多少只黑袋子,救护车边一个穿着蓝色衣裤的被救女子一声响彻云霄的尖叫,猛地甩开身边的女兵扑到担架上失声痛哭,抬担架的战士手中一沉,险些把担架扔在地上。
  敏感的战士们纷纷操起枪来,看到情况的枪举到一半又放下了,不明所以的四下张望着,却没发现活死人和武装分子。
  几个特意从前指调过来的女兵一齐拥上去,七手八脚地扶起她来,举着注射袋的医生镇定自若地冲她说了几句什么,因为频段不同杨威听不到他的话,可那个女子却一下愣住了。
  她轻轻挣扎几下,医生冲女兵点点头,女兵们放开她,她的脸上流着泪,嘴里却笑着抚摸着担架上伤员的脸,突然猛扑进女兵的怀里纵声号啕……女兵不知道如何安慰她才好,只能不断地拍着她的背。
  悲怆的哭声直冲云宵闻者心酸,杨威默默地转开视线,不料正好对上虎牙的目光。
  哭泣的女子在所有的获救者中气色最好,非常的漂亮。任菲已经是杨威认识的最漂亮的女孩,可在她的面前仍然相形见绌,不少战士的目光不自觉地偷偷转向她的方向。
  “担架上的也是个受害者,她是咱们组救出来的,获救的时候全身都光着……一直求萧班长放过屋里的人渣……萧班长打烂了土匪头子的下身,差点把她也毙了。”这些人的行为只能让虎牙想起无恶不作的土匪,比恐怖分子还不如。
  杨威点点头没说话,握枪的手慢慢地放开了。
  “担架上的是她什么人?”他的心底已经有了答案,但还是想证实一回。
  “她丈夫。”虎牙说,“如果她不从,那个土匪头子就要杀她丈夫……很老套的故事,不是么?”
  虎牙心底中唏嘘不已,不知道送了多少同情给这个苦命的女人。
  杨威头顶的阳光又一次被挡住了,他一回头,正好对上一双熟悉的眼睛。
  “杨威!”任菲蹲在杨威身边,眼睛红通通的。
  她没带无线电,声音从防毒面具传出来,闷闷的。
  虎牙觉得自己像突然间变成了影子一样被无视了,知道自己多余,他很自觉地站起来离开,给杨威和任菲留下独处的空间。
  “你怎么来了?”杨威轻轻地问,战斗是男人的事,她应该留在后面。
  “这儿需要通讯连出几个女兵照顾她们。”任菲偏偏头看了一眼救护车前的获救者,“我来的时间短,业务最差,不派我来派谁来?”
  “你哭过了?”杨威突然觉得心里扎了一根锥子,死命地往心坎上钻。
  “嗯。”任菲低头抽了一声,抬起脸来看着杨威的眼睛,“担架上的人是她的丈夫,为了逼她顺从不让她自杀,他们当着她的面剁了她丈夫的右脚还有右手,左手的指甲也全拔了。他的身上到处是伤……伤口是用烙铁烫死封住血管,因为救治不良,军医说他的右腿右胳膊都保不住了,必须截肢才能保住命……”任菲哽咽住了,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杨威拍了拍她的肩膀,这才发现她肩膀上洇湿了一大块。
  任菲抬起头来,望着天上淡淡的云彩:“为了控制她,那个男的几次自杀都没死成……一枪打死那个王八蛋便宜死他了……”她同情那个苦命女子的遭遇,可心底更多的却是感同身受的惊恐。
  若不是杨威,就算躲过了活死人的爪子,她的下场也可能比这个女人更加的凄惨。也许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就是碰到了杨威吧。
  杨威重重地捏了捏她的肩膀,似乎想把自己身上的力量传给她一样。
  任菲悲从中来,猛地扑进杨威的怀里……杨威拍着她的背,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十七号目标楼完全清理了一遍,战士们两人一组拎起裹尸袋钻进楼里,过了一会大家空着手出了楼,一个战士是谁倒转步枪敲碎了一楼的窗户,四五个战士掏出枪榴弹插在枪口,对准窗户扣动扳机。
  楼里轰地一声爆响,熊熊的火焰燃烧起来。
  大家没时间也没精力替每一位遇难都收尸,还是让他们,就这么一起化做尘土吧……杨威双手抱紧了任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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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很差,我知道这样写可能又会有书友站出来指责,但是末日来临,不是所有人都有那份幸运。
  我只相信我笔下的主角是那个最幸运的幸运儿。活下来未必就是幸运,也许更是苦难的开始。
一百二十六 惊变
  任菲不过是一时的情绪爆发,呜咽了两声,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情,垂着头离开杨威的肩膀。
  平时靠在他的肩上还能洇湿他的衣服,可戴着防毒面具,只能洇湿自己的脸。
  任菲长出了一口气,摘下钢盔掀开防毒面具擦了擦眼泪,她冲着杨威笑笑才重新扣上防毒面具,笑容里有一种杨威说不出的味道。
  她和杨威一路从感染区里闯出来,十分清楚空气不传播病毒。
  杨威猛地抓她的胳膊,两只眼睛瞪圆了紧紧盯着她的脖子——就在任菲的咽喉下挂了一个小小的圆圆的东西,他的兜里也有一枚!
  “你,你攥疼我了!”任菲用力挣了挣被杨威紧紧攥住的胳膊。杨威慢慢松开手,呆愣地问:“你怎么有这个?”他向她的腰间看了看,没发现她带枪。
  任菲的手腕被杨威攥得青紫,可她却甜甜地笑了:“刚要来的……我不想变成活死人,更不想变成她的样子。”她的眼神投在那几个幸存者身上,目光在担架上转了又转。
  几个女兵正在给幸存者发防毒面具,担架边的女子摇了摇头,那个军医说了点什么,她才点头戴上防毒面具。
  任菲知道那个男的嘴上扣着氧气面罩,应该是用不着防毒面具了。
  “轰”地远远传来一声闷雷似的爆响,杨威猛地站起来——爆炸的方向是物流中心,他们来的地方!
  “大眼大眼,什么情况!”萧宇急切的声音从无线电里传出来。
  杨威能看到大眼和王军在的楼,疑惑地发现看不到任何异常。
  无线电里传来薛宝国的回答:“没有情况啊,是不是楼下的车爆了?”他和王军收了枪,却仍然在楼顶的天台上。
  说不定是燃烧弹烤得太厉害,楼下的车油箱温度升高引燃了汽油,也有可能是流弹击中了油箱——通常机枪弹链上每隔五发子弹就有一发曳光弹,用来修正弹道,曳光弹能够点燃枯草之类的易燃品,汽油自然不在话下。
  “你……”萧宇刚想说什么,救护车的方向忽然传来一声尖叫,杨威本能地看过去,只见几个女兵踉跄着从救护车前跌跌撞撞地跑开,救护车边一个刚被救出来的女子两只手青筋暴跳紧紧地掐住喉咙,像个上吊的自缢者那样张大嘴巴努力地想呼吸一口新鲜空气,鼓胀的眼睛气球一样突出眼眶……一个防毒面具还半扣在她的脸上!
  获救的六个人里只剩下她一个还没戴好防毒面具!
  一群人呆呆地看着她不知所措,那个军医将手里的输液袋交给身边的战士,就往她的身边走。
  杨威闪电一样拽下后腰上的左轮枪塞进任菲的怀里,抽出自己的手枪抬腿就向救护车跑,挥舞着胳膊大吼:“躲开,全都走开,离她远一点!”装甲车与救护车的距离只有三十多米,杨威喘着粗气跑到那个女人五米之外,一把揪住了军医:“把她们全给我带开,快一点!”
  杨威藏在防毒面具下脸完全扭曲了,用上了膛的手枪冲着救护车边的人狠狠地甩着。
  军医猛烈地挣扎:“你干什么,放开我,她癫痫病犯了!”军医也是军人,挣扎的力量极强,可杨威的一只手就像铁铸一样猛地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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