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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也不想地否决了这个想法,他手里的催泪弹虽然不少,但当不住坐吃山空,就算刻意到警察局去找,能不能还有那样的好运气很难说,想补充还不知道得猴年马月,不省着点用怎么成?
杨威的目光又一次落在了沉重的断线钳上咬了咬牙,说不得只好再冒一次险。
他往身上挂了两颗催泪弹,准备万一的时刻应急,再带上两瓶当做燃烧弹的烈酒,最后拔了车钥匙,拎着大号的钳子,敞着战术马夹下了车。
按动车钥匙上的锁定键,越野车的车门“啪”地锁住了。
他拿钥匙不是为了防备任菲把车开走,而是为了预防附近可能隐藏的幸存者偷偷跑来抢车!
杨威下车归下车,却没像个亡命徒一样光着膀子就往上硬冲,谨慎地扫了眼附近的地形,心里顿时有了主意。
劳保店的位置靠边,周围的活死人不多,而且相对分散,胖子猫腰弓腿,小心地借着路中间停放的车体遮挡活死人的视线,掩护他的行迹。
其它方向的活死人看不见他,可劳保店门前的三只活死人却不然,发现了杨威的活死人张牙舞爪地“扑”过来!
杨威暗笑,要是你丫的速度再快几倍还差不多!他也不躲,就那么站在原地耐心等着,看活死人走得近了,他再往后躲一段距离,接着等!
活死人只是一门心思地想抓住这个会动的目标,哪里明白胖子的用意?不过三两回,劳保店门前的活死人就被他引出三十几米外,杨威觉得距离足够了,绕个圈甩开活死人,拖着钳子迈大步跑向店面。
如果活死人懂得什么叫愤怒,想必要为杨威的戏耍狂怒不已,可只剩下本能的活死人光知道转个身执着地追寻胖子的影子,哪明白自己走了弯路?
顺利调尸离店的杨威靠近店门前,临近的活死人也发现了他,正一晃一晃地努力地向这边赶路,杨威抻头向劳保店里仔细瞅了几眼,没发现有活死人!
胖子顿时心花怒放,把钳子的两只长把拉开往肩膀上一卡,空出两只手掏出烈酒。沿着店门前划了个半圆浇在地上,随手从倒塌的案台上拽了一条毛巾,将最后一点残酒倒上,点着了打火机火苗一燎,再把冒着蓝色火焰的毛巾往酒圈上一扔,半圆形的火焰防护层立即熊熊燃烧起来。
杨威这才放心地进了门,他先是一呆,接着就是一阵喜笑颜开。
这间店门脸不大,里面却不小,狭长的店铺里一面挂着形形色色的衣服,另一边竟然摆着日杂商品,烟酒粮茶!
杨威不知道门前的酒精能烧多久,他得抓紧时间,打眼一扫半墙的衣服心就凉了半截——现在是夏天,墙上的都是单衣!
靠,有总比没有好!杨威一眼瞄到柜台底下的彩条布袋子,抓起柜台里廉价的袜子裤衩就往里扔,还有胶鞋宽边帽,衣服也没忘了找两套。
他穿的这一身不管是内衣还是外套都有点不堪重负,不过这种时候哪有地方洗衣服?洗了也没地方晾,胖子和同龄的大多数男孩一样说不上多爱干净,但也无法忍受一直肮脏下去,正好趁此机会换换。
杨威的眼神无意中扫到柜台最底层,两个脏不拉几的军用水壶突然吸引了他的目光。
好东西!杨威喜不自禁,差点就笑出来,赶紧把水壶扔进袋子里,心说要是有个帐篷就更好了,看穿的拿得差不多了,望了望外面,酒精火焰防护圈还在,他的目光又转向了杂货。
小店里卖的都是劣质香烟,廉价小食品之类的东西,杨威看不上眼,不过一次性的打火机和口香糖却被他一网打尽,全装进袋子里。
抱着兜底的想法,他又扫了一遍货架,突然看到一样车里没有,却顶顶需要的东西——卫生纸!吃喝拉撒睡,哪一样也缺不了,这东西没有倒可以,但缺了真要命啊!接着他又看到卫星纸边上的几包卫生巾……他不需要这东西,烧超市的时候哪里会拿?可现在车里有个需要的!
于是几包卫生巾又落进袋子里。
应该差不多了!杨威掂量掂量袋子的重量,探头看一眼门外,火焰已经减弱不少,看样子烧不上多长时间,火焰圈外起码十几只活死人正焦燥地团聚。
眼看前门是走不通了,不过这不是楼房,跳楼得付出巨大的代价,杨威拎着袋子就往后走,推开里间的门,一扇后窗赫然在目。
他妈的!杨威一声低吼,欲哭无泪:这他妈谁发明的防盗窗?认命地拎了袋子往回走,看着越来越弱的火势,摸摸兜儿,掏出打火机,认命地从柜台里抄起两瓶五十六度的红星二锅头,拧开盖子一口含在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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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卡得非常厉害,晚上不知道还能不能码出四千字……
四十五 热餐
'''CP|W:250|H:190|A:L'''任菲再次醒过来的时间时间已经接近正午,她睡了一夜加一上午,精神爽利不少,昏昏沉沉的脑袋已经不那么晕了。
哗哗的雨声打在车顶上,吵得人不得安宁。
一睁眼,刚好看到换了一身廉价迷彩服的胖子正窝在后坐摆弄罐头。看到吃的,她的肚子不依不饶地咕噜噜乱叫起来——她早上就没吃东西,根本就是饿醒的。
“你醒啦?午饭马上就好。”杨威的神情透着一股兴奋,舌头不停地舔着嘴唇,端着一带着三角架的银白色的铁盒子悬在一小篷火上烤,一股甜香弥漫在车厢里。
“这是什么?”任菲诧异地眨了眨眼,努力坐起来,这才发现她的身上盖了件轻薄的雨衣——这已经是劳保店里最保暖的东西了。
怎么自己睡了一觉,胖子就又搞出新东西?
她捋捋散乱的头发,看清原先堆在后座上的东西全都不见了,后厢堆得满满的。杨威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两块方砖垫在后座下的踏板上,砖头上放了个装着半盒透明液体的罐头盒子,青蓝的火焰从罐头盒子里冒出来,正烧灼杨威端的和肾的形状差不多的铝盒。
铝盒子里飘散的清香让饥饿的任菲精神为之一振,肚子却叫得更厉害了。
“呵呵,水壶!”仿佛猜出她不认得这东西,杨威得意地摇了摇手里的铝盒,盒里的汤汁荡漾,淡淡地水气冒出盒子,里面的汤快开了。
“水壶?”任菲果然和杨威估计的一样惊讶,瞪着眼睛看看杨威再看看铝盒,怎么也没办法将这个底和口一样大的东西和水壶联系在一起。
杨威嘿嘿一笑,从身后拿出个与铝盒形状差不多的铝壶来:“这个,叫多功能水壶,我手里的是外面的壳,平时套在水壶上,用的时候拿下来就能当个锅用,这儿还有个盖子,平时扣在水壶最底下,需要的时候可以装菜,也能盖着这个小锅,我可费了不少劲才刷干净。”说着他又拿出个同样形状的浅盘。
任菲疑惑地接过浅盘和水壶,把浅盘扣在水壶底上,形状倒合适,可大小却差些。
“呼,开了!”杨威兴奋地把铝盒从火上挪开,变戏法一样从身后取了些掰碎的东西放进盒子里,又拿了双方便筷子出来伸进盒子里搅拌均匀,连筷子一起倒手放到砖头上说:“那,自己拿着吃吧,小心点别烫手。”
杨威放开手,任菲才看到铝盒上竟然还带着几根金属条折成的三角架,正好能用手端着。
任菲新奇地握着三角架端起铝盒,用筷子搅了搅盒子里黄褐色半凝固状态的糊糊,一脸的迟疑不决:“这是什么?”虽然她肚子饿得厉害,糊糊的香气也很诱人,可她不想吃不明成份的东西。
“牛肉罐头加压缩饼干。”杨威从身后拿出另一个铝盒,接着放在火苗上烧灼。
任菲没听懂杨威的意思,一脸呆像:“什么?”
杨威指了指装酒精的罐头盒子说:“半听红烧牛肉罐头,兑一点水烧开了,再放一块掰碎的压缩饼干,有营养有热量,你赶紧吃吧,问那么多干什么?对了,我这儿还有点咸菜,要不要来点儿?”
他这一手还是从电视剧里学来的。
任菲看清了罐头盒子上的字迹,这才明白手里半盒糊糊怎么是黄褐色搅搅还能看到肉丝,她饥饿的肚子压倒了一切顾虑,用筷子拨了拨糊糊,挑起一点吹了两下,小心地放进嘴里。根本没注意杨威最后一句说的是什么。
一股甜咸鲜香的味道顿时在口腔里弥散开……说实在的,又咸又甜的味道实在有些怪异,但任菲吃在嘴里却有如仙丹!她确实饿坏了。
她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糊糊,看着仍然舔着嘴唇烤铝盒的胖子,抿了抿嘴唇残留的香甜,心底竟然丝丝地感动。
心全扑在吃上的杨威根本没注意任菲的神情,从离开“家”逃跑开始到现在他就没吃上一顿热饭!平时吃上两口热气腾腾的饭菜好像没什么特别,甚至还得晾凉些再下口,但是顿顿凉食加凉水吃吃看?
他这几天做梦都能梦见刘磊做的红烧肉!
任菲吃下半盒糊糊的时候,杨威手上的铝盒里的水开了,红褐色的汤汁显然是另外半盒牛肉。
他把铝盒放在砖头上,从身后拿了两袋方便面出来,撕开包装下进铝盒,两大块面饼竟然顺顺利利地装了进去。
任菲的食量不大,半盒糊糊下去已经吃了六分饱,她困惑地眨眨眼,目光盯着杨威手里煮的“康师傅”。
“干嘛用那种眼神瞅我?”杨威抬头看了任菲一眼,一只手重新把铝盒架到火苗上,铝盒里的水咕嘟嘟冒出大片的气泡;另一只手拿起调料包,用牙咬住撕开,倒进铝盒里。
“为什么你吃的不是糊糊?”任菲对方便面并没有多少好感,单纯地只是好奇而已。
杨威呵呵地笑了:“压缩饼干比方便面容易消化,热量也高,营养还全面,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你要不是伤员病号,我才懒得管你吃什么。”他其实不大清楚压缩饼干到底有没有营养,但是救灾什么的缺吃的都用压缩饼干顶,营养应该差不了。
胖子的话立时将任菲心底那一点点感动压得稀烂,铝盒里的糊糊也不那么好吃了。
杨威看铝盒里的面煮得差不多了,赶紧挪开铝盒,打开车窗,抄起钳子夹住还冒着火苗的罐头盒,小心地端着不让还烧着的酒精洒出来,冒着乱崩的水滴直接扔到窗外去。
一股清凉的风夹着湿气冲进车里,略有些闷热的车厢登时一片清凉,杨威赶紧把车窗关紧,任菲的病还没好,他可不想任菲有什么差错。
任菲放下剩了少半的糊糊,奇怪地问:“怎么扔了?干嘛不吹灭了下回接着用?”
吹灭?杨威夹了一筷子面条还没放进嘴里的手僵在半空,好像被石化一般惊愕地看着任菲,惊诧地问,“你想吹灭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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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 大雨
“怎么了?”任菲让他看得混身不自在,下意识地躲避他的目光,不知道自己哪错了。
她上学的时间少,学习成绩也不好,以至于缺乏某些必要的常识。
“没事!”杨威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闷头把一大口面填进嘴里,一边嚼一边扫盲,“酒精是液体,吹倒是能吹灭,但是费劲不说,还有可能把盒子里的酒精吹出去,点着别的东西引起火灾!所以用完了绝对不能吹灭。”他喝了口汤,满足地哼哼两声。
任菲隐蔽地撇撇嘴,那一丝感动早就不翼而飞:“那就用一次扔一次?罐头要是吃完了怎么办?”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针对胖子,可怎么也忍不住。
杨威才不在乎她怎么想,唏哩呼噜地海吃一通,抹抹嘴巴说:“正确的办法应该是用个盖子盖死,让盒子里的酒精缺氧自然熄灭,咱们哪有那个条件?对付吃两口吧。这世道,过了今天有没有明天谁说得清楚?”说到这儿,他夹起一挂面条的筷子僵住了,颓丧地放下铝盒,咽了咽唾沫说:“你不吃了?”
“吃饱了。”任菲的脸一红,羞赧不已。她知道食物来之不易,但杨威按他自己三分之二的饭量给她准备的午饭,她实在是吃不下去了。
杨威咂咂嘴儿,伸手拿过任菲吃剩的糊糊,几筷子扒拉进自己的饭盒:“不能浪费了!早知道我少煮一袋方便面多好。”随手用筷子搅几下,也不管那一盒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东西是什么味道,呼噜噜一顿吃得倍儿香,以至于任菲差点怀疑自己的味觉是不是出了什么毛病。
一点不剩地吃光了自己那份午餐,杨威递给任菲两片退烧药和一瓶矿泉水:“把药吃了,再把你自己的钣盒刷干净。”他打开车窗,用铝盒接了些雨水随便涮了涮,再抽出一截卫生纸擦干铝盒上的水,把扣成三角形的金属片拆下来折好,一件件地把水壶组装在一起装进帆布袋里收好。
今后这个宝贝水壶要和背包一起成为他的随身行李。
任菲愕然地看着杨威简单的洗衣刷,先是一阵厌恶,接着又是一阵悲凉,学着杨威的样子开了车窗接雨水把铝盒涮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看不出油渍才接过胖子递过来的卫生纸擦干水迹,学着杨威的样子把水壶组装好。
这种时候,她还有什么穷讲究的?
杨威往嘴里扔了一颗口香糖,同时递给任菲一颗:“嚼一块吧,没刷牙的条件也不能这么放着。”
任菲木然地接了放进嘴里,甜丝丝的味道竟然让她有一种久违的感觉。
虽然胖子说外面的世界还是和她熟悉的世界一样,但是回归文明世界真的那么容易吗?现在她还在感染区里,过着有今天没明天的日子,从前养成的好习惯在这个时候却变成了不折不扣的恶习!
必须尽快适应末世的环境才能生存下去!杨威已经做的够好了,抱着从前的习惯不放毫无意义!
想到这时里,任菲的内心坦然了许多,杨威粗陋的行为也不那么扎眼了。
杨威嘴巴用力的嚼着,探身从后车厢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衣服:“换上吧,你这一身也该换换了。”
任菲接过为一看,是一身和杨威身上一样的迷彩服,打开上衣,衣服时赫然包着袜子之类的内衣,竟然是一全套的一身新衣!她看着崭新的内裤脸皮顿时一红:“你……转过去!”她本想让杨威躲出去,但想起外面的大雨,只得改成转过去。
杨威耸耸肩,转了半个身面对车窗,背后稀稀索索地脱衣声不知道为什么那样的清晰;眼前豆大的雨滴接连不断地拍在玻璃上,飞溅的水花砸进窗缝,激起一颗颗细小地气泡,破了又生,生了又破;连绵的雨帘模糊了视线,冲刷着原野,仿佛天地之间除了这一小方车厢外,就只剩下无边的雨幕——他不得不强迫自己把心思收回来,不然的话,思绪肯定又要不受控制地想起那天的事。
“好了!”任菲换好了衣服,脸色滚烫,“你哪找来的衣服?”
杨威仿佛从漫天的雨滴中回过神,随口回答:“路过一间劳保店,抢的。”宽大的衣服遮住了任菲美好的曲线,可他的眼光似乎能穿透衣服……
任菲自然不会信他的胡说,迷彩服的布料虽然粗励,但内衣的材料还算可以,穿在身上并不像她想像的那么难受,而且衣服大了两圈不止,倒比平时穿的紧身衣裤舒服许多。
她把换下来的衣服卷了卷,犹豫着是不是也扔掉,可想想还是塞进车座下面,万一将来用得上呢?现在有钱也买不着东西,找机会洗洗还能穿!
杨威又把几包卫生巾扔给她:“自己收着。”这种东西无论如何也不适合胖子拿着,让任菲用的时候找他要?开什么玩笑。
任菲想不到杨威还能记着这个,手忙脚乱地接过来,红着脸说了声谢谢。
杨威心想谢个屁啊,我是不想事到临头给我添麻烦!嘴里却说:“不用。”车厢里的气氛突然间似乎暧昧不少。
“咱们这是在哪儿?”任菲不欲这份诡异的气氛发展下去,好奇地观察着四周。
“普通公路的某一段,具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