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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独立团打到了指挥部附近,思明已然守无可守。
姚建屏带了十几个卫兵副官,连东西都没有带,直接从北面夺路而逃,为什么从北面呢!因为北面是臧致平的中央陆军第14混成旅驻守,他的中央陆军第14混成旅收拢的残兵最多,足有三千来人。可是他没想到正好在路上撞见了准备抓他献给二十八师投诚的臧致平,就这样,悲催的他又回到了二十八师手上。
战火在凌晨五点时才渐渐平息下来,二十八师完全占据了思明县城,至于县城的那些残兵也全都收拾妥当了。当即发布了全省通电。宣布厦门道收服。这一仗虽然敌我双方都有损失,但是盘踞福州的李厚基手下四个混成旅只剩下了一个,防守福州都够呛,更别说还有余力进攻冯德麟他们了,而二十八师在这战俘虏了1万多人,并且还有中央陆军第14混成旅三千多人临阵反戈,所以此消彼长之下,冯庸这方实力得到增强,福建全省四道地盘,已拥其二,剩下的也只是时间问题。
天亮之后,冯德麟率人进驻思明,于是冯庸就把原来的厦门道道尹驻所收拾了下,暂时当作二十八师的师部,那些零碎的事,冯德麟也没管,于是乎,善后的事就交给他了。
至于昨天许下的悬赏承诺,他自然不可能食言,第一件事就是打开官库,拿出大洋交给各级军官,按照统计好的各级官兵的战功挨个发放。
第二十二章 厦门收服()
至于为什么他自己不拿钱呢,那自然是因为穷喽!厦门道虽然比不上闽海道油水那么多,但好歹也是福建第二大富裕之地,多年来海运收益着实不少,虽然每月按时上缴福建督军府,但是剩余的那点零头也够二十八师吃饱了。
不看不知道到,一看吓一跳,此地的官库足足存放了一千多万大洋,在派发完官兵福利之后都还有大半,剩下那大半自然是用来恢复厦门的经济了,一仗打烂了厦门道驻所思明县,相要恢复,还得大把银子呢!
二十八师的的进攻对厦门造成的极大的震动,不单单是那些败军之将、残存官员感到恐慌,就连城内的乡绅商贾乃至于平头老百姓都感到揣揣不安。
天亮之后,整个思明呈现给人们的情况是满目疮痍,地面被斑斑血迹覆盖了,随便走走都能踩到残余的子弹壳。原本繁华热闹的滨海城市就好像瘟疫侵袭之后,街面之上,商户全部休业,学生听课,工人放工,百姓也不敢随意出门。
沿海城市最不缺的就是民夫,不知道多少人指望着在海边帮人卸货,赚取微薄工资养家糊口,现在打完仗,没什么生意,所以二十八师一说雇佣人,大家都愿意,可是一到现场,看见满目尸体,他们还是胆战心惊。
冯庸特地交代,那些中央陆军第11混成旅、福建陆军第一混成旅、中央陆军第14混成旅的尸体让民夫搬运,但是那些意外丧生百姓尸体就交给二十八师的人来处理,二十八师要想在在福建站稳脚跟,那还是需要民心的,刚刚打仗,无力顾及这些事,现在战争结束了,这些百姓尸体,冯庸打算让人送回各家,对丧失亲人的百姓家里发放抚恤银。
中央陆军第11混成旅旅长王麒、中央陆军第14混成旅旅长臧致平、福建陆军第1混成旅旅长姚建屏三人则是一宿没合眼。王麒在被独立团进攻的时候临机投降,属于那种谄媚的小人,冯庸当时事情很多,也就顾不上,便让人把他带到原来思明县衙看管起来;至于姚建屏则是悲催的被臧致平当成头名状献上去,冯庸也把他和王麒关在一起。
臧致平这个人很机智,一开始就带着自己中央陆军第14混成旅的人投诚,所以城内残兵基本没有他手下的,冯庸也比较重视,但苦于当时城内残兵未曾肃清,所以没来得及和他见面,便派他来看官那两人了。
王麒属于临阵投降的,虽然担心自己的命运,但是他知道冯德麟不会杀他,杀他不好给那些投降的士兵交代,所以也就静静地等着,但是姚建屏就不一样了,他不是自己投降的,是被当作战利品抓起来,所以他心里很恨臧致平,但更担心自己的下场,此刻他就坐在昔日思明县衙的一个偏厅里,脸色苍白不见血色,双眼却布满血丝,在他身边的茶几上,那碗看守士兵怕他渴死端来的凉水,一口都没动过,纵使现在的他口干舌燥也不敢动弹分毫。
冯庸在处理完城里那些琐碎的事,终于记起了还有臧致平这三人,于是他带着肖皓几人从前堂过来,走到偏厅这边。
猛然看见门口有个中年大汉徘徊着,众人不明所以,很是好奇,肖皓倒是认识眼前这个人,毕竟当时臧致平归降,就是他带着独立团处理的,所以当即给他介绍道:“臧旅长,这位是我们冯大帅的大公子冯庸公子!”
臧致平正在院前忐忑不安呢,所以反复踱步,一眼就看见冯庸等人进来,这时见肖皓介绍,倒是很诧异,毕竟他跟肖皓接触过,当时那些迥异于二十八师的士兵,给了他很大的震惊,一个个装备着毛瑟98步枪,其中还有不少轻重机枪,更有几门不知名的炮,他还以为那是冯德麟特地藏起来的杀手锏,但是肖皓跟他说,他们是冯少帅的亲卫,这时他就对冯庸很是好奇,究竟这个未及弱冠的冯德麟的“麒麟儿”是个什么样的人。
可是真正见到之后,倒是没有那般悬念了,眼前这个身着跟独立团一般的草绿色军装的少年,看起来显得清秀瘦削,脸上的稚嫩尚未褪去,闯荡了这么些年的他也是个明白人,立马叫道:“少帅!”
冯庸却是对他这般作为很是欣赏,本来临阵投降的臧致平在他眼中,与那个谄媚的王麒没有两样,可是现在看他这做派倒像是个军人,且做人也蛮懂理,这句“少帅!”可不简单呢!他要是叫“冯公子!”还只当他是投诚的人,可这句称呼下来,不单单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更是把他想投靠冯庸的心思表明了。
虽然冯德麟跟他父子关系很好,但是有些东西还是要注意,现在也许地盘不大,他那些兄弟也还小,所以那些权利龌龊之事还没出现,可是以后呢?二十八师是冯德麟一手带起来的老人,冯庸用起来也不顺手,难保他们不会有什么其他想法,所以培养自己的班底很重要,就是出于这个考虑,他才会趁现在二十八师才这么点人的时候建立了拥有二十八师四分之一人数的独立团,这也是为了之后福建收服以后,扩军更为方便。
“你好!臧旅长的大名我可是如雷贯耳呀!”冯庸这句话虽然有些夸大,但是在打算占据福建的时候,他就做足了准备工作,这个臧致平的自然是了解过的,这个人总体来说还是蛮不错的,出生在安徽省太和县,生长在贫苦之家,俗话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
所以臧致平成年后就靠卖水维持生计,但是这活计也不好做,时好时不好,最终难以维系,他便有了吃军饷的打算,于是投身清军,先在第一协统张怀芝部任标统,后为冯国璋辖部。有能力的人在哪里都能出头,所以在清末民初的军阀混战中,他慢慢在军中露出头角,被上面的人发现之后,选送到吉林讲武堂学习,毕业返回部队之后,兢兢业业的做事,终于在民国2年1913年11月,被北洋政府任命为第十四混成旅旅长。
第二十三章 自建班底()
再到更后面,民国6年9月12日,臧致平大放光彩,担任漳汀镇守使这个职位,这也是他政治生涯极为重要的一步,第二年移驻厦门被提升为福建第二师师长,部队归属皖系李厚基管辖。
民国11年,他更是因为军人出身,说话做事爽直,看不得一点龌龊,所以大张旗鼓的反对李厚基、陈炯明联省自治,无奈被削去师长职务。
一气之下就投靠同为皖系的芦永祥。在他的支持下,臧致平信心暴涨,便果断在11月7日晚上发动倒李厚基兵变,果然不出其预料,李厚基兵败被俘,他也没把李厚基怎么样,只是把他驱逐出福建了,然后臧致平自任闽军总司令。
北洋政府看到他兵力强大,便想利用臧致平替他们卖力,立马以总统黎元洪的名誉任命臧致平为漳厦护军使,臧致平经过这么些年也看开了,这个政府就是个软脚虾,没什么卵用,这个世道,只有自己强大才是真的强大,便没有搭理北洋政府。
民国12年,北洋政府见臧致平鸟不鸟他们,恼羞成怒,于是便想要打压臧致平的嚣张气焰,便委任直系孙传芳去福建署理军事,也是间接限制臧致平的意思,臧致平自然不愿意自己辛苦打下的江山拱手与人,便和王永泉联名上电京城,摆明车马告诉北洋政府:福建不欢迎你的人。但是北洋政府没有搭理,苍鹰又怎么会管蚂蚁的抗议呢!所以孙传芳依旧派下来了,但是当孙传芳抵达南平的时候,臧致平亲自去福州和刘冠雄等人商量怎么阻止他,同调兵北上,联合王永泉一起抵御孙传芳,毕竟孙传芳不是单枪匹马来的。
但是王永泉不行,畏畏缩缩,甚至还投靠了孙传芳,臧致平一气之下在4月17日正式发表通电,反孙独立。并且4月30日在厦门召集福建各军将领举行联合讨伐孙传芳的军事会议。同年5月,因许崇智被陈炯明麾下的林虎率军击败,臧致平心中无奈,但是唇亡齿寒,只能率部救援。
谁曾想赖世璜、苏世安人也战败向林虎投降,许崇智又出了新状况,麾下军官黄大伟叛变,联军这下子腹背受敌,臧致平无可奈何,只能退守厦门,联军顿时宣告解体。7月,林虎、王永泉联合海军三面袭击厦门,就在多方受敌的危难之际,臧致平仍然坚持守护厦门,后来在孙中山派许崇智等人率军援助下,转危为安。
民国13年2月5日,臧致平知道了日籍浪民准备联络王献巨部武装袭击厦门,于是便下令警察收缴日籍浪民所携带的枪械武器,双方发生枪战,日籍浪民被打死7人。日本驻厦门领事趁机向臧致平提出惩凶赔偿,并电召日本军舰到厦门示威,国力孱弱,只能任小日本在我大中华的海域横冲直撞,但是臧致平没有妥协,最终通过协商手段解决此事。
之后孙中山为了巩固与闽军、海军的联盟,便和臧致平协商将厦门交给海军管辖,作为条件换取海军支持孙中山在福建活动,臧致平一向听从孙中山意见,没有一丝迟疑就交出厦门。芦永祥便将他和所辖军队编为浙江边防军,任命臧致平为边防训练处处长。
虽然他积极响应孙中山的主张,追求进步,但是事与愿违,不断遭到孙传芳、林虎和王永泉等反动军阀的多面围攻,只能以失败告终,最终退隐江苏常州。抗战时期,臧致平更是不畏强暴,严辞拒绝日本人的邀请,表现出应有的民族气节和民族大义。
对于他的评价,冯庸的评价是:一心为国,军事方面属于那种守成有余、开扩不足的将领。
因他的中央陆军第14混成旅前身是北洋军出身,是袁大头派到福建制约李厚基的,所以袁大头死后,一直出于尴尬地位,对他投靠自己的忠心,冯庸认为还是非常可信的,所以也就欣然接受了。
臧致平本就是打着找个人帮忙渡河的心理,试试投靠冯庸,谁知,冯庸真的接受了自己的诚意,所以欣喜若狂,自从知道这场仗是冯庸指挥的,他就知道眼前的未及弱冠的少年绝对是以后冯系的核心人物,现在抱上这条粗腿,以后在冯系的地位自是跟着水涨船高,于是谦逊的说道:“少帅过奖了,属下一介败军之将能够入得了少帅的眼,那可真是三生有幸!”
接着,臧致平主动地给冯庸介绍道:“少帅!这位姚建屏可是李厚基的肱骨之臣,他的福建陆军第1混成旅可是用来李厚基安定福建的主要力量。”
姚建屏在见了冯庸之后。先是抖索了一下,然后起身。哪里知道他坐了一晚上,双腿早已发麻了,这猛然一起身不禁哆嗦一阵,整个人都摔倒在地。
“咦!姚旅长这是为何,这不过年不过节的,何必行此大礼呢?”冯庸讥笑的说道,同时示意边上一个卫兵上去扶一把。
姚建屏窘迫到了极点,脸上一片尴尬之色,但是又觉得不好意思辩解什么,他勉强的笑了笑,然后用较为舒缓的语气说道:“在下闻听城内枪炮声一夜不休,心中十分记挂百姓,所以久坐椅子,乃至于双腿麻得不停使唤了。”
冯庸心中讪笑,什么记挂百姓,那都纯属扯淡,你要是真有哪种仁心,早就开门归顺了,不就是胆小怕死,以为我会拉你出去枪毙不喽,吓得人都站不起来了。却不说什么,只是快步走到偏厅首座上坐了下去,摆出一处严肃的气势,然后开口说道:“诸位请坐!我这个人不喜欢和别人站着谈话,至于二位旅长也不要拘束,现在仗都打完了,我们可以当作朋友,坐下来聊聊呀!”
臧致平倒是没有啥,现在已经算是冯庸的人了,他自然不会有什么顾虑,至于姚建屏、王麒二人却是战战兢兢的走到下首上坐了下去,看似平静,其实内心忐忑不安,平时这种坐姿都是别人对着他们来的,没曾想自己也能享受到这种待遇,心里当真是不知道什么滋味。
第二十四章 突发奇想()
“我先自我介绍一番,我呢!就是你们口中那个叛逆头子冯德麟的大儿子冯庸,久仰二位大名呀!听说您二位都是我们福建李督军的亲信呀!尤其是你姚建屏,姚大旅长,更是李厚基的肱骨之臣!所以此番作战才会这般用命,让我二十八师伤亡惨重呀!”冯庸问道。
姚建屏也算明白了,伸头一刀,缩头一刀,自己先头没投降,现在要是面对冯庸软弱求饶,只会更让人看不起,索性也就安然自若的说道:“鄙人蒙李督军看重,命我为福建陆军第一混成旅旅长,自然得用命报他的知遇之恩!”而王麒却是烂泥扶不上墙,听到冯庸这番话,被吓得连连告饶,“不敢!下官早就接到了中央政府下发的委任令,决意坚决服从中央的安排,惟冯督军之命马首是瞻,甚至规劝李督军,不,是逆贼李厚基,但是这个逆贼一意孤行,下官无奈,军饷粮草尽皆掌握在他手里,并且还派他二人,监视于我,一旅之力着实难以为继,但下官明志之心一直坚挺,所以打算发几封电报给督军大人求和,并且配合督军里应外合,谁知督军那边。。。。已经进攻了,但是下官忠心可见,属下士兵等人尽皆与贵军交战时,心不在焉,所以贵军一进城,下官就弃暗投明了。”他情绪恢复了几分,越说越来劲,就好像自己是打入敌人内部的勇士一般,却叫众人一般鄙视。
冯庸讥讽地“哼”了一声,这后世电视里的“软骨头”还真被自己碰见了一个,这家伙要是能活下来,必定在日本侵华的时候,第一个投降当汉奸。
所以他不打算废话下去,直接进入主题说道:“大家都是明白人,琐碎的话就别说了,咱们心照不宣,此番我父带兵入闽,必定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不管李厚基愿不愿意,这福建,我们老冯家是要定了,别以为我在吹牛,你们一覆灭,李厚基手里就一个旅了,自顾不暇,防守福州都够呛,他还能管得了其他地方,马上我军就会接管除福州以外的所有地方,到时,他就是困守福州又如何,我大军还会在乎他的困兽之斗。”
姚建屏没有说什么,仍然保持自己的姿态,安坐“钓鱼台”,但是王麒连连点头称是,说道:“下官知道,下官一向遵从中央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