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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阵,想要活命的列阵,说也不许跑!你们能比战马跑得更快?给我挡住他们。”秦江看着赵军分出一部分向左右而去之后,立刻指挥残部继续列阵抵抗。
“不知死活!”颜胥冷冷喝到,“进攻!”
沉重的马蹄声中,战马的响鼻声再度清晰地响起,剩余的赵军没有再浪费手中的投枪,而是将一支支直刺云宵的长枪平压下来,直直地指向汉军本阵,雾时汇聚成一排冰冷的枪林林,锋利的长枪上闪烁着幽冷的寒芒,死亡正在向所有的汉军将士招手。
见到赵军骑兵的阵势,微醉的秦江本能地策马躲进后阵,然后回头于马背上声嘶力竭地怒吼:“不要慌。,不许退!赵军没有投枪了,不要怕,将他们拦住!弓箭手,射杀对方!死战!”
“死战死战”
稀稀落落的应和声在汉军阵中响起,少量的重甲步兵在前,残存的汉军士卒和继续汇聚过来的士卒集结在一起,硬着头皮、心惊胆战地向着那长枪之林迎了上去
庐氏城上,谢安带着麾下将校齐齐等在南城城楼之上,他们皆身披甲胄,目光仅仅注视着城南的汉军大营。而在城门内侧,八千大军早已经列阵完备,静静的等待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在寂静的夜晚,平日里那觉得过的很快的时间,此刻竟然感到如此的漫长。
“将军,怎么还不见行动,难道今夜行动取消了?”一偏将沉不住闷声道。
谢安笑道:“怎么?连这点耐心都没有?静静的等待吧,就算是没有行动,与我们而言,也没有损失,不是吗?权当我们今夜观赏夜景了。身为将校,可要有耐心才行。”
谢安话音刚落,身边就有士卒兴奋的大呼道:“将军,快看,汉军大营起火了!汉军大营起火了。”
谢安心头一振,原本还静静等待的他,腾的一个便跳了起来。几步冲到城垛边,举目远望,果然见汉军大营侧后方,大火冲天骤起。
“果然行动了,这真是太好了!哈哈”谢安兴奋得狂笑,转身拎起大刀,疾步如飞般下得城头。
“这也算是有耐心?我看,将军比谁都着急”先前的偏将忍不住嘀咕道。当然,此刻的他也急匆匆奔下城墙,紧随谢安身后,准备出城应战去了。
谢安翻身上马,众将士的精神也随着城外的情况激昂起来,他们已从谢安脸上,看到了战斗将起的信号。
“打开城门,拉起吊桥!”谢安大声喝令。
随着咯吱咯吱之声,那关闭了一个多月的城门,终于再一次缓缓开启,那一直高悬的吊桥也徐徐放下。
穿过城门远望,南方汉军大营方向的大火已更加熊熊。甚至是,还有这淡淡的喊杀声传来。那熊熊的烈火,淡淡的喊杀声,瞬间让守军将士们的斗志燃烧起来。
谢安身披黑甲,手提长枪,拨马横于城门前,火光映照着他铁塔般的身躯,巍巍竟如神将一般。刀锋似的眼光,扫视着众将士,挥高声叫道:“将士们,我们被汉军围困城中已经多大一个多月,你们能继续忍受下去吗?”
“不能不能不能”数千将士齐齐怒吼。
第837章 夜袭 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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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3…09…12
赵军骑兵渐渐接近,感觉着脚下的震动和那因为火光而闪烁着森然寒芒的对面骑兵手中长枪的接近,恐惧就像毒草般在汉军步卒心中漫延。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那原本就因为有夜袭和投枪而几近崩溃的心,此刻更加害怕了。
“轰”
赵军上千铁骑像潮水般席卷而至,与汉军步卒轰然相撞,如同上千柄利剑,瞬息之间就将汉军军阵切割成了无数血肉模糊的小块,顷刻间,汉军人仰马翻、惨嚎声响成一片,血肉之躯终究难以抵挡铁骑冲阵。
“噗”
利器剔开骨肉的清脆声中,一柄长枪如同刺穿一只萝卜般洞穿了一名汉军士卒的胸腔,长枪去势犹疾。又连续贯穿了两名汉军士卒的胸腔。最后又穿透了一名矮小汉军的咽喉,将四人的尸体钉成一串,拖地疾行。
“噗,嘣”长枪的木柄再承受不住如此沉重的摧残,居中断裂。
骑兵抖手扔了那半截枪柄,抽出腰间横刀,继续策马疾奔,霎时冲穿透了汉军军阵,一直往前驰出近百步之遥,骑兵才与他的同伴们缓缓勒住战马,回过头来,身后汉军已经阵形大乱,骑兵集结冲锋,在对方没有提前预备的情况下,带来的效果实在是强大,给汉军士卒造成了巨大的伤害。
然而,**上的伤害远没有精神上的伤害来得剧烈,来得震撼!赵军骑兵先是以投枪破敌士气,后是以那排山倒海般的无敌雄姿,令汉军丧失了最后一丝顽抗的决心。
要是赵询看到现在汉军的情况,定然会叹息一句,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了。
赵军骑兵的冲锋,彻底瓦解了汉军将士仓促组织起来的拦截,顿时四散奔逃。而秦江再也无法控制眼前局势,眼睁睁地看着他的精锐汉军也变成了溃军,漫山遍野地狼奔豕突
四千余精锐长矛兵,在敌骑地投枪下几乎死伤殆尽,随后被组织起来的中军将士,面对赵军骑兵的冲击,竞一战而溃,秦江感到眼前一阵阵发黑,完了,一切全完了!
“将军,撤吧!再不撤就来不及了!”麾下将校急声对秦江劝解道。
“撤?我们能撤吗?你们能抛下将士不管不顾吗?还不至前营组织人马抵抗!只要将士们迅速集结,我们就不会一战而全军皆溃。”秦江厉声吼道。
秦江如何能轻易撤离?虽然中间将士被击溃,后营也被赵军攻破。但是,前营仍有六七千将士尚在,要是就这般撤离,那他可就是死路一条了。就算他现在能逃出去,又如何向大王交代呢?
“哈哈汉军溃败了!弟兄们,杀呀”
赵军骑兵将士自然不会理会汉军怎么想,他们现在的目的,只是将汉军彻底的击败,将汉军军营彻底的冲散。
“杀死这些汉军王八蛋!攻打我们赵国疆域,现在该让他们知晓我赵军的厉害了”无数赵军骑兵大胜咆哮着挥舞手中横刀向前冲杀。
排山倒海般的喊杀声从四面八方铺天盖地而起,除了这里的赵军骑兵在冲阵之外,其他东西两侧的赵军骑兵,同样挥舞横刀向左右砍杀而去。一柄柄锋利的横刀和一杆杆映着火光的长枪高举半空,耀眼的寒芒迷乱了暗夜的天空。
自此投枪出击就已经剖开汉军将士心中的防御,现在,赵军骑兵则是收割生命的剔骨镰刀!是地狱的勾魂使者赵军骑兵所到之处,可谓尽皆都是屠杀,是一轮冷血而又残忍的屠杀。
赵军骑兵冲击汉军大营,己方人少,且对方有营房存在。想要在最短的时间里击溃守军的抵抗之心,想要让己方的损失将至最低,那最有效的手段就是在敌军猝不及防的情况下,杀到对方不知所措,杀到对方心中畏惧
汉军大营前营,因为后营大乱,前营汉军士卒也在惊慌失措之下在军官的喝令声之中,急匆匆从营房之中奔出,准备结阵迎战。
而就在这些汉军士卒刚刚被惊醒之际,前营之外,庐氏城内的赵军已经杀来。
“大营扎的不错,可惜,人不行!”看着慌乱四奔的汉军守军,庐氏城守将谢安不由阴冷一笑。旋即厉声暴喝:“弟兄们,跟我杀!”
谢安一马当先,纵马越过外壕,手中长枪挟着滚滚狂力挥出。噼啪碎裂之声中,汉军大营的营门被他长枪劈斩成四分五裂,一人一骑,如电光一般撞入敌营。迎面而来的两员汉军校尉军官急围过来,欲要阻拦破营而出的敌人,但还没等他们出手,谢安手中的长枪横扫而出。两名汉军军官不及多想,仓促之下,只能举枪相挡。
“哐!哐!”两声碎裂声中,两名汉军军官手中的兵器竟被摧折,两具喷血的身躯,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惨叫着倒飞出去,重重的摔落于地。落地之时,谢安已纵马如飞,从他们头顶越过。
当那两员重伤的汉军军官挣扎着想要爬起时,却绝望的发现,数百赵军骑兵紧随而来,数百骑兵踏着他们的躯体涌入营中,铁蹄过处,只留下片片血肉模糊的碎尸。
在骑兵之后,则是数以千计的赵军守军将士,他们也呼喊这口号,直冲而入。
“痛快!痛快啊!被汉军压在城中已经多日,今日终于可以杀个痛快了!”守军偏将林绍枪舞如风,杀得甚是畅快淋漓。
想想这一个多月,自此汉中王大军北上,第九镇将士独守东雍州,各地坚壁清野,他们这些昔日野战于外无敌手的赵军将士,现在也不得不缩在城内死死苦守。汉军的压迫,百姓们的急躁,都让他们积蓄了太多的愤怒。现在,终于可以得到发泄,他们就如同出笼的猛虎,自然是杀意冲天。
谢安是赵军镇军都尉,能力自然非同一般,一边安排将士将前营赵军结阵的汉军士卒冲散、击杀、俘虏,一边率领大军直奔中军之地,与前来袭营的赵军第十镇骑兵都汇合。汉军毕竟兵多,如果不能将他们的反击力压下去,不能汇合大军与一起,那么,说不定汉军就能回转回来,甚至让己方损失不小。
在中军,此时此刻,颜胥的骑兵都也是冲杀不断。颜胥亲自直追汉军主将秦江不放,另外两营骑兵,则向着东西两面冲杀,他们是顺风放火,见着抵抗的汉军士卒就杀,只将数千惶恐的汉军将士杀得鬼哭狼嚎,抱头鼠窜。
“贼将休走!”颜胥紧紧追着那骑在战马之上,有数百亲卫骑兵护卫的秦江不松懈。手中长枪不知刺落多少人头,颜胥就如一柄最锋利的弩矢,撕破一切的阻挠,片刻间,已经杀退眼前乱军,奔至不断后撤的秦江身前。
火光下,颜胥一眼望见,那被降卒指认的汉军主将,此刻正在急促的呼喝着被其他将校汇聚而来的士卒,让他们结阵,似乎还在妄图挽回这场败局。
“贼将前来领死!”看到在亲兵护卫之下的秦江还欲组织乱军抵抗,颜胥脸色一冷,怒从心起,怒吼一声,拍马挥枪杀向对方。正在号令麾下惊慌的士卒准备结阵的秦江,那里有心情迎战赵军将领。当然,先前的大战,也让他这个将军一时慌乱,此刻也发现了颜胥挥枪杀来,也不禁吓得神色大变。
“快,快拦下那赵军将领!”顿了顿,又厉声道,“杀了他,我们就能反败为胜,谁杀了他,官升三级,商银币千枚。”感觉因为喝酒而浑身有些无力的秦江,一边向后微微退缩,一边喝令左右亲卫保护自己。
随同秦江一起行动的那些将校虽然畏惧颜胥,畏惧赵军骑兵,但为了保护主帅,此刻,他们只得鼓起勇气迎上前来。
“大胆!不知死活!弟兄们,跟我杀了他们!”颜胥怒吼一声,不屑的说道。但其手中却毫不留情,长枪左刺右扫,如切菜砍瓜一般,将七八名冲上来的敌骑斩落。其余的数百人,也都被赵军骑兵冲杀淹没。而那些刚刚被军官集结过来的汉军士卒,一见自己的上司如此轻易被杀,那里还敢继续与赵军骑兵对战,自然是一哄而散,四下奔逃了。
秦江见拦不住赵军骑兵,吓得神魂尽失,就是酒劲,也顿时一清。此刻,他哪里还顾得上应战,拨马便望北面后营逃去。
“想逃?你可是首功,本都尉岂能让你逃掉?”颜胥冷冷一笑,他岂容到手的猎物逃走,更何况对方是汉军主帅?于是纵马如电,如风一般追了上去。
秦江想要策马迎战,但是,不知是因为其内心惊慌,不愿意去和这和赵军将军死拼还是因为酒醉,身体无力,最终还是没能折身迎战,而是加速逃命。
“贼将还欲逃命?留下吧!”颜胥见秦江奔逃,暴喝一声,紧追而去。不过,秦江麾下的亲卫则策马迎战,拼死抵挡颜胥的拼杀。
“可恨”颜胥连杀数人,但是,几十秦江亲卫拼死阻拦,还是让秦江越逃越远。
“贼将,拿命来!”就在颜胥恼怒秦江奔逃之际,秦江前方突然杀出一骑,直奔秦江而至。秦江大惊,顿时大惊,因为在这骑将身后,还有数百骑兵,而且,他们皆是从前营杀出。难道庐氏城守军破了前营?秦江顿时大惊,惊慌之下急忙调转马头,然其忽觉脚颤抖,浑身一阵无力,胯下战马加速也依然不及。而来袭之人则仗着冲势,飞马迫近,转眼已追至秦江的身后。
“好好样的,谢安,干掉他!他就是汉军主帅!”颜胥看来来人,顿时大喜喊道。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从后营冲出的庐氏城主将谢安。因为第九镇和第十镇都是负责东雍州防务,多疑,颜胥和谢安这两个都尉,彼此也是认识的。听闻颜胥如此高呼,谢安一阵大喜。就准备探出长枪,结果了汉军主将,以泄心头被压制围攻之恨。
不过,当其长枪,欲刺死对方之际,脑海里却猛然间闪过一丝清醒。这可是汉军主帅,要是将其拿获,岂不更好。如果能劝降这些乱军,全歼这两万汉军战兵,万余民夫辎重不久更快?
旋即长枪探出,一枪此种秦江腿部。腿部受创,痛呼之下的秦江顿时迟滞了胯下坐骑的速度。谢安趁势追至,也不待秦江反应过来,猿臂探出,抓住秦江肩部将其如将从马上拖了下来。跌落马下的秦江还欲起身,但随即就感觉眼前寒光一闪,一个冰凉刺骨之物就顶在了自己的脖颈之处。
“秦江将军是吧,现在你已经成为我们的俘虏了,如果是聪明人,就不应该再有所轻举妄动。”谢安淡笑着说道。随后则示意麾下士卒将秦江拿获,其余骑兵,则继续围杀秦江亲卫。
因为情况不由人,秦江任由赵军士卒将自己擒拿,不过,对于谢安的话语,秦江也只能恨恨的瞪着对方以发泄心中怒气。
谢安沉声道:“秦将军,你可愿归降?”
“归降?”秦江冷眼看了看谢安一眼,冷声道:“让本将军归降?笑话,我乃汉军一路主帅,你是何人,不过是一军都尉而已,也想让本将军归降?如果不是尔等突袭,焉能战败本将军?有种就放开本将军,我们正面一决胜负。”
“哈哈哈可笑!”谢安冷笑道,“败军之将,也敢在本都尉面前摆谱!先看清楚眼前的事实吧,你失败了!如果不是因为我赵军大军西进西雍州,你们也能杀入我们东雍州地界?你们也敢攻城?我赵军拿下东雍州之后,你等为何不敢越出荆北南阳府一步?还不是趁着我军兵力不足而前来趁火打劫罢了,就如此也未能攻破我一城一地。”
“你是将军不假,你是一路主帅不假,可是,你依旧没能以数万大军拿下本都尉据守的庐氏城。所以,你没有资格在本都尉面前摆谱。”
秦江这下顿时无言以对,无论如何,战败者都没有资格对胜利者有任何倨傲之姿。
“秦将军,如果你此次逃出去,你会是什么下场?汉中王会原谅你?两万大军,一万青壮民夫,被你一战而全军皆没。汉中王就是再大度,只怕也不会饶恕你这个一路主帅的吧?”
“更何况,心在我们占据西雍州,汉中之地也因为蜀军的问题而出现变故。对于汉中王而言,每一个士卒都是很重要的。现在,近三万人就这样没了,你这一路主帅已经是无路可退了。”
秦江默然,他知晓,对方所言是对的。就算他此刻逃离出去,汉中王也不会绕如与他,就算汉中王愿意饶恕他,那些嫉妒他出任一路主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