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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江咧着嘴哈哈笑了两声,回道“咱家想帮你甘宁一把,谁知人家不领情,好好的情谊只当狼心狗肺,我呸!他以为咱家是谁都能进的?还问到底是谁招募他,真把自己当人物了!!!”
老江说完这句话随即旋头盯着前面,从身边随手捡起一个一截不知名的黝黑物件,朝路旁一抛,然后拿手上皮鞭打着拍子,竟悠哉悠哉的哼起了小调,曲子悠扬在山路响起,为萧煞的冬景平添了几分景致。
听着老江哼小曲,坐在车厢里的小乔嘴角浮出一丝明悟的俏皮,抬头冲着车里几人轻声道“你们看,咱江叔心里正得意着呢!!!”
大乔与甄宓闻声沉思,若有所思,而小丫头红云依旧眉头轻锁,一副云山雾里的不解模样。
“他们走了?”甘宁看着回报的兄弟,眉头褶皱,心里也颇不宁静。
“回当家的,小的跟着他们一路走到山下,见他们朝下邳城方向去了,这是那老家伙丢到路边的东西,小的心里觉得奇怪,就捡回来了。”
说着话就见跟踪老江等人的土匪从怀里掏出一截竹筒样式的东西,伸手递给甘宁。
甘宁接过竹筒,心里微微泛起波澜,接着双手一错微微用力,竹筒应声碎成两瓣,一张写有字迹的娟布随即掉落出来。
“这老家伙!”甘宁忍不住暗骂一声,随即抽出娟布细细验看,此时周围土匪发现甘宁的脸色时阴时晴,眉头时皱时松,一时间情绪波动异常激烈!
过了好一阵,甘宁将娟布丢进一旁的火堆之中,盯着娟布逐渐化为灰烬,在最后一丝细绢也被炭火吞噬之后,甘宁突然站起身环视一周,高声道“通知下去,所有人收拾东西,回江上!”
啊?所有土匪当即震惊的鸦雀无声,一个个张着嘴巴瞪着眼睛茫然的看着左右。
什么情况啊这是?!!!
“当家的,您说回江上的意思是?”之前那个倒霉土匪大着胆子战战兢兢的问道。
甘宁哈哈一笑,一把揪住那倒霉土匪的脖子,高声大笑道“回江上的意思就是做回咱的老本行!!!他娘的,这几个月的土匪当的可把老子憋坏了!等回到江上,老子把自己扔江池子里泡他个三天三夜不行!!!”
轰!!!甘宁一句话人群顿时炸开了了锅!一听说要做回老本行,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穷山恶水当土匪的日子,一帮人早就过够了!!!山里哪有江上快活啊!!!
整座破寺顿时欢声雷动,每个人都兴奋到爆炸,只有甘宁手上那个倒霉土匪还保存些理智,他费力的从甘宁手上逃脱出来,一边喘粗气一边盯着甘宁说道“当家的,回江上好是好,可现在是寒冬腊月,您想泡江池子的心愿只怕不行了,您要是赶着这时候下去,非冻成冰蛋不可!”
倒霉土匪自顾自的说着,丝毫没有意识到,此时甘宁的脸色黑的很锅底一样!
“你他娘的不说话会死啊!!!”说完这几句话,甘宁再也忍不住怒火,冲着倒霉土匪恶狠狠的抬起了他愤怒的右脚
初平二年冬,水匪锦帆贼甘宁甘兴霸在做了三个月土匪之后终究重返长江之上,再次做起了老本行。
只不过,尽管车轮在绕了个圈之后再次回到原点,但甘宁却清楚的意识到,和过去相比,现在的自己却是有些天壤之别的!
其实,连甘宁自己都没有想到,自己这次看似冲动的决定,使自己命运产生了怎样的改变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后来的某一天,在和老江闲聊时,陆东忽然心血来潮的问起了今天这件事,他问老江究竟是出于什么理由让老江如此肯定甘宁一定会接受他的安排。
老江想了很久,似乎这件事对他来说微不足道,以至于根本没有被他放在心上,在陆东再三提醒之后,老江终于回忆起来了当时的场景。
他说他从第一次见到甘宁时,便从甘宁身上察觉到了一种不甘心,两年之后当他再次遇到甘宁时,这种不甘并没有消失,反而变本加厉的日夜折磨着甘宁,他相信甘宁一定不甘于只是做一个成天打家劫舍的匪徒。
所以对于甘宁来说,陆家的招揽对于那时的他是个绝佳的机会,他不可能会放过。
看着老江一本正经的解释,让陆东亲自体会
一把什么叫做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当陆东把他对老江的鄙夷毫不遮拦的道出来后,老江哈哈一笑当做没听见径直的离开了。
抛开老江随口编的借口不提,关于事情的真相,陆东更愿意相信是这样的:
夜已深,喧闹的破寺渐渐归于平静,一众匪徒也全部沉入梦乡,只留几个守夜的人围着火堆不住的打着瞌睡。
夜黑风高,杀人放火。
噼啪!!!一声炸响在静谧深夜响起,守夜之人闻声坐起,却发现刚才的声响不过是一截没有烧透的柴火发出的。愤恨的咒骂了两声,守夜人将身子蜷缩成为一团,继续打盹。
在一阵如闷雷般隆隆的呼噜声中,甘宁无意识的翻了个身,继续沉沉的睡着。
他不知道的是,在黑暗里,一个佝偻老者站无声的出现在甘宁身边,嘴角一咧,露出一排惨白的牙齿
第372章 相逢()
第三百一十六章
每个人都有秘密,即便是在最落魄的乞丐心中,也有旁人不知道也不能知道的秘密,它或许只是一块长了绿毛的饼,亦或者是被私藏起来的一枚铜板它有很多种可能,没人知道具体是哪一种。
对于见惯了风浪的老江来说,关于飞凤营到底是如何传递消息的,他始终是一无所知。不过,他也并不想知道。
人活得久了,经历的事多了,自然会明白这样一个道理:秘密这种东西,还是藏在每个人心里的好,私自打听只会让自己死的更快!
不过,当老江见到赖在床上呼呼大睡的陆莽时,依旧不免惊讶飞凤营的办事效率,到底是通过怎样的方式能让陆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出现在下邳呢?
陆莽快累死了!从陈留出发,陆莽的目的很明确………去谯郡,根据甄家人的消息,老江等人最后出现的位置就是谯郡。
可是当陆莽到了谯郡之后却发现,根本就没有老江的等人的踪迹!
回想起那个时候,陆莽吃人的心都有!!!就这样,陆莽在谯郡待了整整七天,直到现在,陆莽都不敢想象自己到底是如何熬过那七天的!
风雨后总会有阳光,这是一个非常****的定律,没人可以发反驳,陆莽更不行。
对于陆莽来说,他的阳光在经历七天苦心煎熬后终于出现了,在距离谯郡五里的官道旁,陆莽惊喜的发下了一个标示!
那是只有飞凤营的人才懂得的标示!
一个鬼画符似的记号让陆莽泪流满面!然后就是按图索骥似的寻找了,直到昨天陆莽终于来到了下邳,遇到了迎接他的飞凤营士兵。
第一次。陆莽第一次产生抱着魁梧汉子大哭一场的冲动!
跟着士兵来到暂居的民居中,陆莽放下一切压力,躺在床上美美的睡着了,一时间鼾声如雷,直到第二天早上。
揉了揉发沉的脑袋,陆莽费力的睁开眼,顿时被眼前出现的人儿惊住了。
“洗脸水给你备好了,毛巾给你,赶紧去洗把脸,然后出来吃早饭。”小乔抿嘴笑了笑,伸手将毛巾丢给陆莽,轻抬莲步扭着婀娜的腰肢羞答答的出了门。
陆莽吓傻了!
这是小乔?不是说后天才从山里出来的吗?怎么今天就回来了?话说他们是什么时候进的院?我怎么一点意识都没有?
纷杂的想法一闪而过,陆莽抓住了他当下最该做的一件事,双臂猛地用力将身子支出,径直射向门口,在小乔一声娇呼声中,小院响起了陆莽痛快的笑声。
隔壁院子里的大乔听到妹妹的一声娇喝后,脸颊微微泛红,扭头对着其余两人说道“咱们自己吃吧。不用等他们了。”
甄宓羞涩的点了点头,小丫头红云却懵懵懂懂,一副好奇地紧的样子。“小乔小姐他们需要很久吗?要不咱们再等他们一会儿吧!这早饭重新再热味道就差了。”
红云这一声问让两女顿时羞红了脸。实在忍受不住尴尬气氛的大乔,迅速从座位上起身,低声说了句我吃饱了,然后落荒而逃。
见状,红云又疑惑问道“大夫人一口没吃怎么就饱了呢?小姐你说奇不奇怪。”
甄宓羞红的脸颊布满无奈,顺手从桌上将饭碗推到红云跟前,气呼呼的道“吃饭也堵不上你的嘴!”
小别胜新婚,别有一番味道。
烦恼尽消的陆莽服侍着小乔穿衣打扮,嘴里哼着小调,一番神清气爽的样子,让小乔顿时感觉气不打一处来!当即不顾走光的风险,起身一把揪住陆莽的耳朵,娇喝道“你不是说只是抱着我说说话吗?说话不算话,你个畜生!”
“疼!疼!疼!”面对来自小乔的‘折磨’,陆莽丝毫不敢挣扎,只能不住的喊疼。
事实证明,无论男人的工夫有多高,在面对媳妇祭出杀器………揪耳朵之后,往往只一回合便败下阵来
等到小两口出屋的时候,已经到了中饭的时候了。自觉羞愧的小乔不顾陆莽的反对,直接将陆莽踢出院外和飞凤营将士那去了,自己则羞羞答答的走进了大乔和甄宓的房间。
“见过统领!!!”飞凤营将士同声喝道。
在士兵面前,陆莽丝毫没有架子可言,抬手朝众人胡乱的挥了几下,陆莽直接挤进人群中,从行军灶旁端起一个粗瓷大碗递给伙夫,然后扭头和士兵打趣道“怎么样,这趟差不错吧!千八百里的路跑起来过瘾吧!”
士兵们和陆莽都是熟识,自然提不到什么拘谨,当即回道“当然过瘾了!之前在军营时每次负重跑只有短短的三十里,还没跑过瘾就结束了,弄得人不上不下的!”
闻声,陆莽大笑道“那好,等回到陈留,二爷我让你小子跑个够!三十里不行就五十里,五十斤负重不行就一百斤!总得让你小子满意不是?”
刚才搭腔的士兵当即告饶,忙作揖道“别啊二爷!小的也就是随口一说!”说着话从伙夫手上抢过饭勺,给陆莽的饭碗有填上了一大勺,赔笑道“嘿嘿,二爷您请!”
飞凤营将士顿时爆发哄堂大笑。
就在这时,老江不知从哪个角落里钻出来,伸手拨开人群盯着陆莽一阵打量,然后轻声说了句“来了?”
陆莽放下饭碗,默默的点了点头“嗯。”
“一路上受苦啦!”
“还行。”
“嗯,吃饭吧。”
“好。”
这是老江和陆莽这对师徒在久别之后的一段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对话,可就是这简单的一段对话,却让陆莽眼眶一阵泛红,差点掉下泪来
飞凤营将士慢慢挪开一块空地,让这对师徒可以有充足的地方叙旧。
“曹孟德送你出来的?”老江问道。
“您怎么知道的。”
老江撇了撇嘴,伸手指了指陆莽腰间挂在的青釭剑,冷笑道“为了拴住你曹家那小子也算是煞费苦心啊!”
听完这话,陆莽脸上随即露出一丝无奈,他低声说道“您能不能在兄弟们面前给主公留点威信,怎么说他都是我的主公啊!”
老江闻声瘪嘴道“又不是我的主公,哪有那么多忌讳?老夫叫他一声曹家小子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陆莽耷拉着脑袋,闷声吼了一声“江叔威武!”
第373章 北方有座城(一)()
第三百一十七章
或许是处于北方的缘故,入冬之后的冀州邺城,便显得格外荒凉,寒风打着呼哨直冲人脸上扇,透过皮肤渗进骨子里,让人不由的打哆嗦。到了这会儿,树叶早就没了踪影,只剩一颗颗光秃秃的树枝在冷风中乱晃。
不过,任凭外面再冷,身为一州之牧、四世三公的袁府中,却是温暖的如同被窝一样,赵姓老奴在朝炉火里添了几块木炭之后,随即安静的站回到袁谭的身后,静默无声像个影子似的。
袁谭一手握着不知名的古卷,一手放在炉火上享受着温暖,气息平和,神情释然,和平常可以表现出来的鲁莽乖戾简直判若两人。
“最近府里很热闹嘛!”袁谭没来由的感叹了一声道:“从一方大员到如今的连个落脚之地都没有的丧家之犬,曹操这一手玩的漂亮啊!”
赵姓老奴站在一旁轻轻的点了点头,并没有做声。
反观袁谭却起了说话的兴致,就见他放下手中古卷,目光注视着火炉,颇有些疑惑的道“赵叔你觉得,假如有一天我也走到了刘备这番地步,你觉得我能做到像刘备这样安之若素吗?”
赵姓老奴闻声一滞,不假思索的回道“以公子的聪明才智,绝不会走到刘备这个地步的,刘备是庸人,公子不是。”
袁谭开心的笑了两声,接着脸色一沉摇头道“不,刘备绝不是庸人,他是头狼,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恶狼。”说着话,就见袁谭拳头猛地攥成一团,骨节处发出一阵激烈的摩擦声!
“哪个庸人能够在面临绝境时仍保持微笑?哪个庸人为成功不择手段到不惜低三下四的朝人摇尾乞怜?狼终究是狼,虽然在他受困的时候可能会对你摇摇尾巴让你误以为他只是条狗,可一旦这头狼回归山林,他第一个要咬死的人就是之前朝他扔骨头的那个!
因为,狼不同于狗的地方就在于,狼把尊严看的极其重要,为此他不惜拼命!”
窗外风声呼啸,刮的树杈如同群魔乱舞一般乱晃,袁谭抬头看了一眼窗外,低声说了一句“狼就是狼,狗就是狗,不一样的。”
赵姓老奴陪在一边,依旧没有应声。见炉火中木炭即将燃尽,赵姓老奴随即弯腰去拾取木炭,与此同时却听袁谭忽然开口笑道“刘备是条狼,这一点我很确信,但您到底是狼是狗,我就不清楚了。赵叔。”
赵姓老奴弯下的腰顿时僵在半空,但只一瞬便又恢复过来,他拾起两块木炭丢进炉火之中,然后站直身子认真的看着袁谭,沉声道“老奴是条狗,只忠心于公子的恶狗!”
袁谭闻言大笑!
“虽然不知真假,但听上去总归让人心里舒服,哈哈哈,赵叔您言重啦!”袁谭笑脸上满是自信的神色,他笑着打量了赵姓老奴一阵,接着从书案上捡起古卷继续品读,可没过多久,书房里便响起了袁谭的鼾声。
赵姓老奴目不斜视,脚下如同生根一样,站在袁谭身后一动不动。
没过多久,袁谭忽然睁开眼,目光阴冷的看着赵姓老奴吩咐道“最近一段时间,你要时刻注意刘备关羽的动向,有任何消息一定要及时汇报与我!!!”
“喏!”赵姓老奴应和道。
“还有,荀家的那个后人你也要看紧了,我倒要看看他如何说动袁绍借兵给刘备!”
“喏!”赵姓老奴机械的应和道。
在袁府另一角,荀彧看着面前那个一直报以微笑的主公刘备,心头不禁颤了两颤,心道:在这种情况下还能笑得出来,主公你的城府到底有多深!
“文若,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一旁的关羽忽然吼了一嗓子,情绪激动似乎有这极大的不情愿!
荀彧瞥了关羽一眼,然后转头看向刘备沉声道“这是我们当前最好的选择了。自陈留一役后,主公被曹操诬陷,声望无限做坏,我们之前的所有谋划全部作废,为今之计只能从长计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