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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瑾目光紧紧盯着她放在伤口处的指尖,呼吸顿时紊乱。
她的指尖温热,触及的地方顿时如被火光燎过一般滚烫。
他舔了舔唇瓣,抬起头,尽量让自己的注意力分散开来。
“还好,能应付得过来。”
若是应付不来,今日便回不来了吧
傅瓷突然间觉得,自己昨晚的反应很混蛋。
就像是忘恩负义的小人一般,对救下自己性命的恩人的命漠不关心,竟然还要别人开口提醒,才想到他。
怪不得洛音在那之后便对她的态度直线下降。
“我是不是很无情?”
傅瓷的问题问的耶律瑾一愣,随后连忙回:“没有。”
傅瓷不语,显然是不认同他的回答。
耶律瑾见状,幽幽叹了口气,他抬手在她发间揉了揉:“关于情,你只是需要教,这怨不得你。”
“那你教我。”
耶律瑾闻言呼吸一滞,他眸色深的异常,对上她的眼睛,面上漫不经心的笑意消失不见。
他凑近,与她之间只隔着一个指尖的距离,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气氛霎时间暧昧起来。
他将她放在伤口上的指尖握在手中,压低了声音言道:“你确定,要我教你?”
第三百九十一章动情()
傅瓷双眼澄明,映出耶律瑾那张异常苍白的脸庞,傅瓷想着,这真是与现在的气氛不大符合,而后她缓缓的点了头。
“是,你教我。”
一如既往地郑重,傅瓷如同是在进行某种庄严的宣誓。
耶律瑾已经不止一次的被她这种态度所触动,他想他该免疫了吧。
可惜并没有,在这静谧的屋子里,他的心跳大的如同鼓声。
他低笑了两声,握住傅瓷的手异常温暖。
“你得知道,这是既然答应了,便不能再反悔了。”耶律瑾的声线是熟悉的沙哑,勾得人面红耳赤。
傅瓷被他问得一愣,不明白耶律瑾为什么会这么说。
但是直觉告诉傅瓷,这一定是一件相当重要的事情。
可她想不通也想不明白,只是心底似乎有一道声音告诉她不能答应。
一低头,傅瓷便瞧见了那只握住自己的手,手指修长白皙,掌中有薄茧,温暖又令人心安。
傅瓷就这是在这熟悉的安全感的蛊惑下点了头。
若是她知道,有朝一日她会恢复记忆,那么便是她死,也不会提出这样奇怪的要求,不过那都是后话了。
傅瓷点了头,耶律瑾心中的大石也落下了,想他一世风流,竟也有那样紧张的时候。
他倒是有心继续调笑傅瓷,奈何身上的伤势不允许他继续乱来了,没多少时间便睡去了。
傅瓷见他睡了,也放下了心,虽说她现在本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吧,这时候也趴在耶律瑾的床边睡着了,只是那只素手仍旧被耶律瑾攥在手里。
做好了饭的洛音端着餐食进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面,如若不是洛音刚刚领教过傅瓷的薄情,这当真是一个温馨的场面。
她没好气的摇醒傅瓷,又怕吵醒耶律瑾,只得低声说“让他在这休息,你先随我去用饭吧。”
以常人的思维,傅瓷怎么也得推辞一番,可这姑娘偏偏与旁人不同,干脆利落的起身就要出去。
洛音见傅瓷的做法,心中对她的偏见又深了一层,也是傅瓷这做法委实太伤人了些。
夜半,耶律瑾终于醒来,屋子里早已没了傅瓷的身影,只余下洛音一人。
“阿瓷呢?”
洛音闻言险些气的没翻白眼。
“她被我安排着去休息了,如今怕是睡得正香呢。”
说到底,洛音是打心底里面不满意傅瓷的,她就没见过哪家的姑娘如同傅瓷一样,这样寡情。
闻言,耶律瑾哪里还不知道洛音心里想的什么。
只是他知道洛音的脾气,认定了一件事,若不是亲身感受了,那是任凭旁人怎么说都不会改变注意的。
所以,耶律瑾也懒得费那个口舌去解释了,只是瞧着如今的形式,傅瓷势必是要在这别院里待上一阵子了。
“二嫂,昨日那伙黑衣人,你应当知道是谁派来的吧。”耶律瑾有些费劲的撑起身子,这一身伤到底是太重了些。
洛音闻言,那张明媚的脸上也凝重了几分,透着嫌恶。
“又是大皇子的手笔吧?怎么,你都做到如今这地步了他还不满意?非要讲你和你二哥两人都赶尽杀绝了才满意吗?”
洛音的出身不低,这些年来看过的唵囋事也不少,可是越是看得多,便越是看不上耶律贺。
不说旁的,身为一个大男人,没本事也就罢了,还心胸狭隘到残害手足。
“是他的手笔没错,可出手的对象却并不是我,而是阿瓷。”
洛音闻言一愣,而后又反应了过来,先前耶律瑾将那姑娘带进府里时闹了多大的动静,她是知道的。
依着耶律贺的心胸,定然会由此想出点莫须有的事情,也就是说,那姑娘是被耶律瑾连累的咯?
想到此处,洛音那张美艳脸有些涨红,竟是她冤枉了那姑娘。
“罢了罢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晓得该怎么做了。”
客房里,傅瓷躺在穿上,并没有睡着。
那双澄明的眼在黑夜里隐隐泛着亮,这是她从百花楼醒来后第一次失眠。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睡不着,心里面有一道迷雾,解不开也看不透。
她想,她从前既是个富贵人家的女子,又是个嫁了人的女子,为何又会流落到百花楼?
难道是夫家对她不好?
可是心里那道迷雾,那曾经模模糊糊出现过的背影告诉她,不是这样的,那到底是为么?
这一夜,许多人都没有办法入睡。
耶律贺,耶律瑾,还有傅瓷。
第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便从厨房中飘出阵阵的米香。
傅瓷一晚没睡,三更时实在是躺不住了,又想起自己“忘恩负义”的举动,就起身到厨房里准备给耶律瑾熬一锅粥。
“你怎么起得这么早?这是在做什么?”
洛音昨晚睡得晚,但是生物钟已是固定的了,如往常一样要做早饭时,却发现厨房里已有阵阵米香飘出,一进门就看见了正在熬粥的傅瓷。
傅瓷这才抬起头,那张清秀的小脸上挂着两个明晃晃的黑眼圈,分外扎眼。
“睡不着,给他做粥。”傅瓷一宿没歇息,心里又存着事,给人的感觉恹恹的,像是病了一般。
洛音见状,心里升起一些奇异的心思,这姑娘怕是真的如同耶律瑾所说的一般,失了记忆如同一张白纸,人情世故需得人教才行。
看着那张脸上尤其明显的黑眼圈,洛音又好气又好笑,气得是这丫头心眼实诚,笑的也是这丫头心眼实诚。
这么实诚的姑娘,往后若是跟了耶律瑾,可不知道要怎么受欺负呢。
不过,看耶律瑾那个样子,怕是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被这姑娘吃的死死的呢。
“她虽然是受了伤,可你也别太惯着他,免得他得寸进尺,以后让他欺负了去。”
出于女性的角度,洛音还是忍不住叮嘱了傅瓷两句。
瞅着那双澄明的眼睛,洛音被傅瓷盯得有些发毛。
“你总是这样盯着我做什么,小心你的粥糊了。”
傅瓷放下手里的勺子,直起身来转向洛音。
“什么叫做惯着他,给他熬粥便是了吗?”
洛音一听这话,险些没点了自己的暴脾气,可她一转眼就瞧见了傅瓷那极其认真而无辜的神色。
却是怎么都生不起气来。
第三百九十二章颠覆()
朝中
承周,苍玺终究还是回到了朝中,不是他的意愿,但他必须得做。
此时,苍玺在鸠门关的所作所为早已传回了京城,朝野上下人心惶惶,他们害怕着,万一苍玺是个暴君,他们应当如何自处?
如今满朝上下除了这位王爷,再找不出一人可以担此大任,难道承周就要被颠覆了吗?
连日里的大雨搅得承周不得安宁,许多地势低洼的地区都发了水灾,一日想不出解决方案,百姓就没有一日安宁。
苍玺端坐在高堂之上,面色阴鸷,堂下的大臣们一个个噤若寒蝉。
“国不可一日无君,臣等恭迎王爷基!”一位年迈的大臣壮着向前迈出一步,口中高呼,随后伏下身去,跪在殿内。
有了这一个打头阵的,其余的大臣也都纷纷跪下身,那架势分明就是今日苍玺不登基,他们就要撞死在这朝堂上一般。
“好一个国不可一日无君!近日里承周多处发生水灾,你们一个个不去想法子赈灾,反倒成日里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苍玺鹰一样锐利的视线滑过每一个大臣的脸上,面色没有丝毫缓和。
“臣等”
有人见势不妙想要开口解释,正是那第一个跪下的人。
苍玺却已经听腻了这帮老臣的陈词。
“够了。有劝说本王登基的功夫,不如想想怎么治理水灾。本王限你们三日之内想出法子来,如若想不出”
苍玺的话带着威严与让人不容忽视的信服。
“那么,你们头上这乌纱帽,也就该换人带了!退朝!”
堂下的大臣们顿时冷汗津津,这官位都是他们兢兢业业打拼了半辈子才换来的,他们可不想就此丢了乌纱帽。
况且,这朝中虽然没有君王,但也不是没人管着,既然秩序没乱,还要求那些个不妨事的条条框框做什么。
书房里。
自从那日从鸠门关得到了傅瓷的消息,苍玺便再也不能平静。
往日傅瓷在时,他心中惦念的是天下苍生,可是如今傅瓷丢了,他却忽然发现这天下苍生与他何干?
而且,正是因为这些与他毫不相干的人,他才丢了他的妻,他的挚爱。
苍洱在门外守着,屋里一点动静都没有,心里不免担忧,远远的,就瞧见傅绰约提着个食盒朝这边走来。
“寄好公主。”苍洱拱手作揖,给傅绰约行了一礼。
今日傅绰约穿着匈奴的服饰,端庄美艳,眉眼中与傅瓷有几分相似。
傅绰约听得苍洱对她的称呼,心中不免叹息,按礼法来讲,苍洱应当称她为王妃,眼下只叫了公主,八成是怕刺激到苍玺吧。
“我进去瞧瞧。”
明明已经得到了傅瓷的消息,可是傅绰约知道,这时候的苍玺才是最难受的。
一进屋,如眼的便是那已经被处理了大半的奏折,桌案后面那人看起来却不像是疲惫的样子,只是双眼无神形容憔悴。
傅绰约的呼吸一滞,她几日前才来过,那时仿佛与现在相差无几的情形,已叫她有了不同的感受。
几日前她还抱有幻想,如今却是没有了。
但这一个面对堆积如山的朝政时都不曾身形狼狈的男人,如今却因为而变得如此憔悴,可见情之一字有多大威力。
“阿瓷那边既已有了消息,你又何需此。”
苍玺闻言抬起头来,双目通红,却仍旧清明。
“寄好公主,你来做什么。”
傅绰约莞尔一笑,心中已不会再因为苍玺的疏离而感到难受。
“我知道你想亲自去找傅瓷,往日里你看的最重的苍生如今在你眼中便是一道道枷锁,锁住你的自由和你的思想。”
说着,她从桌案上随意的抽出一张折子来,那上面密密麻麻的朱红色的批注。
“可是现在还不到你能够脱身的时候。当初你解救苍生于水火之中,便是接下了这个担子。承周现在百废待兴,又连遭大雨,早就已经摇摇欲坠,你如若现在就撂挑子不干了,那可不是遗臭万年就能一笔带过的。”
苍玺双目通红,神情茫然。
“可是,我若接下了这担子,我的阿瓷怎么办?我解救苍生于水火之中,可谁又来解救我,解救我的阿瓷呢!”
傅绰约放下了手中的折子,在桌案上挪出一些地方来,将食盒搁在上面。
“以你的能力,一年时间将承周治理的如日中天应当是没什么大问题吧。”
傅绰约紧盯着苍玺那双通红的眸子,不容置疑的说道。
苍玺闻言一愣,这自然是没什么问题,先皇在时承周就已经治理的很好,只不过被周则生生的搅乱了一段时日,恢复起来并不难。
“你要知道,你得给承周的百姓一个交代,你从那人手里夺来的江山,你得看好了!不然你哪来的底气去找傅瓷?又有什么能力去护傅瓷余生周全?隐姓埋名,让傅瓷跟着你一起背着骂名讨生活?”
苍玺忽的就想通了一些事情。
“够了!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吗?”苍玺仍是先前的样子,不过现在那双眼睛已不那么灰败。
傅绰约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言论。
只是你看现在的形势,除了这样做,又能怎么办呢?
她与苍玺认识这么些年了,前半生的精力几乎都用在了苍玺的身上,苍玺是什么性格她一清二楚。
为了承周的未来,只能先这样来稳住苍玺,也稳住朝廷。
“我自然知道我都说了些什么,可凭王爷您自己想,我说的是也不是?”
苍玺闻言一挑眉,从前倒是没发现,傅绰约一向最是端庄,竟也有如此心性,还是说,是匈奴王?
傅绰约瞧他的表情,了然的笑道“我是承周人,是寄好公主,是傅瓷的姐姐,我自然是尽力为承周做事。”
看来苍玺已经想通了,那么她也就该走了。
“你有空就将这吃食用了吧,我就先告辞了。”
说罢她又是那个端庄美艳的匈奴王妃,方才的寄好公主只是昙花一现而已。
第三百九十三章登基()
当晚,苍玺一夜未眠,而登基大典早已备好,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要苍玺一点头,随时可以举行。
当晚,傅瓷因为思考自己的身世也一夜未眠。
第二日早上,苍玺从书房中出来,仍旧是曾经心顾苍生的玺王爷。
“苍洱,吩咐下去,本王决定登基,即刻举行登基大典。”
苍洱下意识的单膝跪地,应承苍玺的吩咐,转眼又是一惊,王爷这是
而一旁伺候的太监闻言已欢天喜地的去吩咐了。
苍玺瞧见还跪在地上未曾行动的苍洱,皱了皱眉。
“没听见本王的话?”
苍洱一惊,这才连忙起身去做事了。
可是王妃怎么办,就不找了?还是王爷已经放下了?
于是,在傅瓷为受了伤的耶律瑾熬粥的早上,苍玺为了傅瓷,决定登基为帝。
登基的流程十分繁琐,光是祭天祭祖就能叫人累得说不出话了,苍玺吩咐一省再省,便只剩下了这两项。
苍玺身着帝王衮冕,坐在那大殿之上,龙椅金碧辉煌,却遮不住苍玺周身的气势。
朝中的大臣皆身着华贵的官服,朝着苍玺拜去。
“臣等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苍玺瞧着下方神情各异的朝臣,心中毫无波澜,仿佛一切只是顺理成章,尘埃落定而已。
“众卿平身。”
他的声音不同往日,没有丝毫情绪与波澜,气势却绵绵延延的送到每个大臣的感官里。
有明事理的大臣,偷着抬头打量这位新帝,苍玺掩在珠冕后的眸子隐隐散出戾气,这承周怕是要变天了。
“朕今日登基,是有条件的。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