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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重生芯妃-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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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瓷将身子往他那边挪了挪,随后示意他看向自己手中的戒指:“你看,我装了几个星星。”

    耶律瑾闻言看去,但见星光下,那枚戒指里有三两颗星星被圈在其中,但真像是被她装了进去。

    他不自觉轻笑出声,觉得这姑娘的想法真是出奇。

    傅瓷看了他一眼,接着将戒指往他手里一塞:“诺,我将戒指和星星一起送给你。”

    耶律瑾愕然的看着掌心躺着的玉石戒指,瞠目结舌。

    以前都是他送姑娘礼物,却从未被姑娘送过东西,想来都觉得匪夷所思。

    这小丫头,究竟还想再打破他几次第一次?

第三百八十六章他可不是柳下惠() 
耶律瑾面色复杂,反复掂量手中的戒指,抬头看向傅瓷:“你认真的吗?”

    傅瓷诚实的点头:“恩。”

    “为何想起送我东西?”

    “因为你带我看星星,礼尚往来。”

    傅瓷回答的异常官方,耶律瑾哦了一声,心想,去他妈的礼尚往来。

    “明日我会有事情,你且待在这里,不要试图出去,若你待闷了,便吹响这口哨,我会来陪陪你。”

    耶律瑾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支骨笛,送到她手中。

    这样的动作不免又让他想到了傅瓷的那句话,礼尚往来。

    眉头不由得皱起,他忽的开始厌恶起给她灌输各种思想的老鸨,好好一姑娘,怎的就被带的这般规规矩矩。

    傅瓷接过骨笛,只顾着研究其别致的形状,耶律瑾说了些什么,只从耳朵里过了一遍,听到并不太仔细。

    若是让她知晓未来三日后的一幕时,她发誓,一定会仔细将今日他说的话记住。

    当然,今天的傅瓷是断没有这份自觉的。

    她将骨笛小心翼翼的收好,犹如珍宝,谨慎的态度,让耶律瑾一愣。

    说实话,她这般小心对待的神情,他也只在送价值连城的首饰给姑娘家时,才会见到的。

    可如今,他只不过送了她一支骨笛而已。

    又来了,那种无法无视的在意感。

    耶律瑾唇线紧抿,深知今晚断不能继续待下去。

    夜深露重,孤男寡女,他可不是柳下惠。

    “我先走了,你也早些休息。”

    耶律瑾说完,身影便唰的下从眼前消失,宛若不存在一般。

    傅瓷讶然了半晌,才缓缓回过神,思绪回归的第一想法便是。

    这屋顶这么高,她该如何下去?

    傅瓷趴在屋檐边上,秀气的眉紧紧蹙在一起,为难的看了看与自己隔着几米距离的地面,忧愁的叹了口气。

    “高”

    耶律瑾也是在离开的半个时辰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将她一人丢在屋顶上,她又不会武功,当如何下来?

    想到这里,屁股底下的凳子便再也坐不热,整个人都在叫嚣着想要离开。

    宽敞的殿堂之上,妆容得体的妇人将他神情尽收眼底,青黛眉微扬,轻声道:“怎么了?不舒服?”

    耶律瑾看了眼高位上坐着的妇人,答的言简意赅:“回母后,有事在心,坐不安稳。”

    皇后闻言神态动了动,她揶揄道:“瑾儿口中的‘事’可是个姑娘?”

    耶律瑾一怔,接着面色如常。

    这有何?她是他母亲,被母亲看穿心思,不是很正常一件事?

    可他偏偏觉得浑身不自在,他已经许久不曾这般容易露出破绽来了。

    这些年他一直按照母后的嘱托,愚人自愚,他成功骗过了所有人,有时候,甚至连自己都要怀疑上几分,他耶律瑾当真是个浪子?

    他装了这么多年,今日忽的不想再伪装。

    外人面前向来嬉笑不知轻重的三皇子,在这浓郁的宫廷之下,首次卸下伪装。

    他不笑的时候,上扬着的桃花眼便下来几分,显得凌厉而清明。

    “既然母后都已经猜到了,为何还要派人将她接入宫里?”

    皇后看着殿下自己的小儿子,与其如出一辙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她不是没见过他卸下伪装时的模样,但今日这般语气下藏着的剑拔弩张感的耶律瑾,她还是第一次见。

    是因为那个被带进王府的姑娘?

    至此,她更加好奇起来。

    究竟是怎样的女子,能让她这一向听话聪明的儿子迷得神魂颠倒,如今,竟对她这个做母亲的竖起防备。

    “你该知道的,你父皇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你大哥作为嫡出长子,却至今未被立为储君,他心里有疑,你二人虽为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但大哥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倘若你对他有威胁,他不会念及兄弟情义。”

    皇后压低了的声音在殿堂内响起,耶律瑾首次觉得好笑。

    自幼开始,他的母后便一直告诉他,将来他的大哥是要做储君,是在父皇一辈过去后登上这国土的王的。

    他这个做弟弟的,要尽量给他腾出路来。

    不能争,不能抢,凡事得先紧着大哥先来。

    好,他听了,这些年在花楼里混的风生水起。

    直到世人都在说,他这三皇子是个不学无术,成日流连女人怀的风流浪子,他的大哥才彻底对他卸下防备。

    哦不,才没有呢。

    那日在密林周遭的黑衣人不还是大哥的部下么?

    他的亲大哥,从来就没有对他放下过警惕。

    其实,他是真的对做皇帝不感兴趣,若是他有心,这些年的韬光养晦,早就足够他推翻如今腐败的王朝,建议属于自己的国土了。

    他因为念及亲情,念及兄弟情,所以他甘愿做个浪子。

    可如今,就因为他带个姑娘回府了,他的母后便开始担心起来。

    毕竟,历史上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例子太多太多,他的母后是怕他因为一个女子,突然间有了躲位之心罢了。

    耶律瑾忽的觉得没意思,自古帝王家无情无义,他又何必在这里寻找安慰?

    “如若母后没其他事,儿臣便先退下了。”

    耶律瑾说着便起身往殿外走去,即将踏出殿门时,忽而想起什么一般回身道:“母后不必再去打探,她无父无母,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姑娘,更不会怂恿我去参与党争,您让大哥也放心,过去我没有挡着他的路,日后更不会。”

    当他最后一个字的尾音在空气中盘旋着消失时,皇后才长长舒出口气。

    耶律瑾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皇后身后的暗格中忽的走出一人。

    “你听到了?你弟弟从来无心党争,你日后也别再去为难他了,母后就你们这两个孩子,母后不想看到你们兄弟自相残杀。”

    皇后声音微凉,她视线始终落在耶律瑾离开的方向,眼底一丝苦意。

    耶律贺闻言轻笑一声,他对皇后行了个礼节:“母后放心,儿臣不过是想确定皇弟的意思,如今得到答案了,定然不会再去为难他,母后不愿意看到的情况,儿臣绝对不会做。”

    皇后闻言抽回视线,看向她向来引以为傲的大儿子,一时间,没了言语。

    嫡出长子,如没什么意外的话,向来都是历届储君,她亦是如此认为。

    所以她这些年着重培养耶律贺,为了替他铺好路,甚至牺牲耶律瑾,让他给哥哥让路,如今耶律贺不负她重托,处事能力与谋略在朝堂上找不出第二。

    既然有点小心眼的坏毛病,也不足为患,可皇上那边始终没有个准确。

    眼看着耶律皇室逐渐成长,可储君之位仍然空着。

    这不免让耶律贺焦急起来,同时,她也跟着焦灼。

    皇帝心思深不可测,谁也不知他打的是什么主意,但现如今唯一能做的,只要继续维持现状。

    保证皇帝将来要立储君时,想到的第一个可行人物便是耶律贺。

    所以,她才会找耶律瑾进宫,本打算沉心劝说一番,却没想到,他自己先给了保证。

    说实在的,她对这个小儿子始终有些愧疚。

    思及此,皇后深吸口气,对耶律贺道:“你皇弟自幼自由惯了,日后你若是成了皇帝,千万要给他一片净土。”

    耶律贺大方的拱手:“儿臣谨遵母后意见。”

    得到回应,皇后才彻底放下心来。

    现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而对于现在的某个角落的人来说,也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时候。

    傅瓷将最后一根藤蔓绑好,扯了扯,确定足够支撑自己从屋顶上滑到地面上的重量,才将其系在屋顶旁的枝丫上。

    紧接着,深呼吸一口,顺着藤蔓缓缓往下滑。

    人的智慧是无穷的,当傅瓷脚尖碰到地面的那一刻时,她隐约觉得自己未失忆之前,也定然是个聪明人。

    心满意足的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看了眼即将天明的东方,这才踏进屋内,打算睡个回笼觉。

    而耶律瑾急匆匆从皇宫赶回来时,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光景。

    未曾恢复原样的树林依然直挺挺的矗立在小木屋周围,不同的是,其中一颗树干上,多了一根用藤蔓编织成的绳子,恰好延伸到地面上。

    他顺势往屋内看去,还未褪去的月光打了进去,将床上的人照在其中。

    柔和的光束将她的五官照的愈发清晰,眉眼温顺的像一只熟睡的猫,挠的他心内痒痒的。

    视线再移动半分,便看到了垂放在一旁的衣物,上头还沾着星星点点的绿叶,显得活泼极了。

    耶律瑾唇瓣以自己没察觉到的弧度一点一点漾开笑意,最后,竟从喉咙里低低的笑出声来。

    后来,越想越觉得可爱极了,便不再抑制的在院子里笑弯了腰。

    东方恰好在此时吐出第一抹肚白,傅瓷被他的笑声吵醒,不悦的皱眉看去,却一眼撞进他笑的眼泪溢出眼眶的眸子里。

    “你怎么哭了?”她问。

    耶律瑾保持着蹲在地上的姿势,将眼泪擦了擦,控制不住的眼角通红:“我饿了。”

    傅瓷想不明白,一个人,得饿到什么程度,才能饿到哭呢?

第三百八十七章血洗鸠门关() 
承周,大雨。

    今天夏季的第一场雨,来的突然而猛烈。

    一夜间,郊外的树林被压弯了枝丫,造成无数房屋轰塌。

    承周地位偏低,每逢雨季,便是最难过的时候。

    雨水泛滥成灾,有的地方,百姓出门需要将衣物撩到腿弯,才勉强不被浸湿。

    朝廷上下无一不在给苍玺施压,止水之策一日不出,皇宫内便一日不得安宁。

    苍洱知道,苍玺已经接连几日没合眼了,处理事务来,一待便是一整天,再这样下去,铁做的人都吃不消。

    可爷的意见在这世上,除了王妃,便无人可逆。

    即便他如今已经几日没进食没合眼,也无人敢去劝解。

    苍洱已经做好准备,若是爷今晚再不休息,他便长跪不起,陪着他一起。

    若是放在以前,这种行为连苍洱自己都要不耻三分,如今,却是他能想到的,唯一劝说爷的方法。

    苍洱在想什么,苍玺不知,他甚至都不知他就在门外。

    接连几日的不眠不食,让他的体力逐渐退化,如今只靠着一丝意志力强撑下去。

    他有多渴望迅速将这些事情处理完,然后专心致志去亲自寻找傅瓷,不论天涯海角,他也要将她挖出来。

    可这该死的责任一直束缚着他,于是他只能更加大强度去投入。

    几日下来,竟将存下来的如小山般堆积的文案处理了一大半,如此变态的效率,难以找出相匹敌的第二人。

    饿了几日的头昏感不合时宜的出现,苍玺手下笔杆不停,快速而准确的批阅。

    “季季神医?!”

    屋外的一记讶然的呼唤传来,风吹雨打不曾停下的笔杆,刹那间停顿住,像是被人点了穴位。

    苍玺整个人僵硬着,他费了极大的气力,才分辨出那一声不是错觉,而是真实存在的。

    门外的苍洱惊喜的看着穿雨而来的季十七,这些天的阴郁一扫而空,似乎看到了他,便看到了希望。

    王妃是在他那里服下药物的,那么他一定知道其行踪!

    王爷的等待终于有了结果!

    苍洱的期待与欣喜季十七不是没有看到,相反的,他看的极为清楚,但正是看的这般清楚,他才更加惭愧。

    “你们王爷呢?”他问。

    苍洱连忙让了路,将门呈现在季十七面前。

    “季神医,我们家王妃现在身在何处?王爷这些日子几乎要将整个承周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见踪影,你藏的可真深啊。”

    季十七闻言前行的步子一顿,被雨水浸湿的面上一丝苦意。

    他回头看向苍洱,眉眼一如既往的温润,却带着解不开的愁绪:“对不起,我也不知阿瓷在哪儿。”

    苍洱面上笑意一点一点褪去,他几乎要怀疑自己耳聋了一秒。

    方才季神医说什么?

    他,也不知王妃踪迹?

    苍洱下意识看向屋内方向,只见下一秒,原本紧闭的房门忽的大敞,一阵凌厉的风吹来,再定睛时,苍玺已经到了季十七面前。

    几日没合眼的眸子里满是血丝,看起来触目惊心。

    他死死的盯着季十七,将话断的一字一句:“你,说,什,么?”

    骇人的气势几乎让人连呼吸都困难,季十七眉宇淡淡的凝望着他,当真是不怕死的重复:“我找不到她。”

    砰——

    一声巨响,是季十七撞在门上的声音。

    他半跪在地上,唇角溢出一抹殷红。

    低垂着的头不曾抬起来,只低低重复:“我找不到她”

    找不到,无论哪里,他都找过了,可是,就是找不到。

    人是从他这里走散的,他比任何人都要自责。

    自责到恨不得没日没夜的去寻找,自责到根本不敢回来见苍玺。

    以前他有多信誓旦旦说出保护傅瓷的话,今日看来,便有多讽刺。

    更令他不安的是,她走散前,还服用了药物,忘记了以前的一切。

    完全没有一点记忆的她,会怎么样?

    会不会受苦?会不会被人欺负?会不会无助到一个人哭泣?

    每每想到,便觉得心口处窒息一般的疼痛。

    “瓷儿从何处走散?”

    苍玺阴鸷的声线传来,他眼睛充血的厉害,嗓子更是沙哑到极致。

    季十七抬眸,将唇边的鲜红抹去:“鸠门关,她听闻你战死的消息后,一路赶去,途径鸠门关,问我要了一剂药,服下后,待我去找她时,发现客栈遭到劫匪入侵,她跟着没了踪迹。”

    “查清楚是哪儿的劫匪没有?”

    苍玺仅剩不多的理智让他冷静下来,逼着自己分析问题。

    尽管他现在狂躁的想要杀人,可必须压着自己躁怒的情绪,抓住这看似是唯一的线索。

    季十七苦笑着摇头:“我开始也以为是劫匪将人带走了,可我顺着找到劫匪老巢,却还是没能找到人。”

    “那就将那些劫匪统统抓来,一个一个审问,总会见过瓷儿的。”

    苍玺的声音沾染了无数狠戾,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血腥味。

    苍洱丝毫不怀疑,按照王爷此时的心态,那些劫匪在其面前,能挺过一天。

    他连忙上前一步:“爷,苍洱办事不周,这件事请交给我,我定给你个交代!”

    “不必,本王亲自审问。”

    苍玺冷冰冰的拒绝,眼底充斥着腥风血雨,让人不寒而栗。

    苍洱暗道一声糟糕,连忙给季十七使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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