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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律耶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傅绰约说的这桩事是当日求亲之时。
“美人在骨不在皮”,阿律耶夹了口菜说道。
闻言,茯苓在一旁偷笑。
阿律耶看了她一眼,问道:“你笑什么?”
茯苓笑着看了傅绰约一眼,说道:“大王不知,那日公主特地在脸上点了许多红胭脂当做胎记。只可惜,用都没用上。”
听茯苓讲述完,阿律耶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傅绰约,夸赞道:“聪明啊!早知道当日就让你摘下面纱,让胡人那个老色魔看看你画过妆的模样,看看他还愿不愿意娶你。”
“若是我真是那个样子,你会如何?”傅莺歌问道。
阿律耶假意叹了口气,“本王为了抱得美人归十座城池都割出去做聘礼了,就算公主你是个夜叉,本王也得带回去给儿郎们看看!”说着,阿律耶打量了傅绰约一眼,接着说道:“更何况,你这么漂亮。”
傅绰约撒娇似得白了阿律耶一眼,道:“本公主若是没猜错的,大王应该并不想娶我。”
听她此言,阿律耶抓了把花生米,一个一个往嘴里扔,“一开始是不想。”
“那后来怎么就想了?”傅绰约问道。
阿律耶往嘴里扔了个花生米,言道:“想听实话吗?”
“这个自然”,傅绰约回答道。
阿律耶将口中的东西咽下后,说道:“因为你跟她太像了,简直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傅绰约虽然不知道阿律耶口中的“她”到底是谁,但她也不笨,小心翼翼的问道:“你那位先去的夫人?”
阿律耶点了点头。傅绰约得到了答案后,眸子黯淡了几分。
原来,她误以为的宠爱不过是因为自己有着一副跟那个他心尖上的女人差不多的皮囊。
“不过,我发现你跟她不一样。你就是你,一点儿她的影子都没有”,阿律耶接着说道。
傅绰约没说话,等着阿律耶接着讲下去。
“她是个奴婢,除了我妹妹以外她是草原上最漂亮的女人。我娶她的时候,我阿爹不同意,非说她高攀不上我”,阿律耶说着,自己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下后接着说道:“后来,我还是娶了她。她很聪明、很有灵性,劝我一定要做个深明大义的地方首领。她说她痛恨奴隶制度,所以我们草原上虽然有仆人但没有奴隶。不像你们承周,永远不把奴隶的命当人命看。”
说着,阿律耶又闷了口酒。
“后来呢?”傅绰约问道。
“后来,她为我留下一个儿子后难产死了”,阿律耶说道。
闻此一言,傅绰约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眼前的这个人。
“你很像她,但我清楚的知道,你不是她!”阿律耶喝了口酒,接着说道:“你端庄、高贵,这些都是她比不了的。而且,你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不然怎么会嫁给我做夫人。”
傅绰约冲着阿律耶笑了笑,问道:“何以见得?”
“来之前,本王就打听过了。你喜欢本王的外甥——摄政王爷苍玺”,阿律耶说道。见傅绰约低了低头,阿律耶接着说道:“这小子是个讨人喜的主儿,有责任、有担当还有一腔侠肝义胆。我要是个女的,没准我也爱慕他!可是,他再好,有一样东西也给不了你”,阿律耶盯着傅绰约的眼睛,认真的说道。
“什么东西?”
“幸福。”
第三百五十章防备()
说完这话,两人心照不宣。
傅绰约觉得阿律耶对自己好是因为自己与他那死去的妻子有几分神似,心里总觉得别扭,遂而问道:“你对我好,可是因为我与你那死去的娘子长得相像?”
闻言,阿律耶笑了笑,将坛子里的酒悉数饮尽后,言道:“我那娘子,死了有十六年了。若不是遇见你,我都快忘了她长什么样子了。”
“那我倒是要谢谢你这位夫人了”,傅绰约言道。
阿律耶岂能听不出她语气中的不悦,赶紧说道:“其实,有没有我那死去的夫人,命里注定我该娶你。不过,我决定好好对你可不是因为你长得像她!”
“那是因为什么?”傅绰约问道。
“喜欢”,阿律耶言罢,起身走到了窗户口,倚着窗户看着天上的皎皎明月。
这样洁白无瑕的月亮,也不知道还能看几回。过了明日,金陵城必定有一场屠戮,到时候恐怕连月亮都沾染血色了吧?
“想什么呢?”傅绰约有茯苓扶着,走到阿律耶身旁。
阿律耶见傅绰约站了起来,赶紧横抱起将她重新放回座椅上,“脚伤这么严重,别乱动。”
“哪儿就这么娇气了”,傅绰约的娇嗔道。她脸颊有点儿发红,映着这烛光甚是好看。
阿律耶看的有点痴迷,傅绰约请轻咳了一声,阿律耶才回过神来。
“我,我先回去了”,阿律耶说完就要往门外走。
“哎——”,傅绰约了一声,阿律耶在门口站住了脚。
“怎么了?”阿律耶回头问道。
傅绰约脸颊羞红,声音很轻的说道:“我等你带我会家。”
阿律耶冲着傅绰约笑了笑,他那被太阳晒得黝黑的脸突然露出个这样灿烂的笑容,当真迷人!
“我会的!”阿律耶应道!
傅绰约看着阿律耶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外,嘴角仍旧向上扬。
“人都走啦,公主殿下能好好吃饭了吗?”茯苓调侃道。
“你这丫头,何时也学会了拿我寻开心?”傅绰约言道。
茯苓看着脸颊潮红不退的傅绰约,问道:“公主这是动心了?”
傅绰约向来是有什么就说什么的性子,毫不隐瞒的说道:“长到这么大,他是第一个真心真意对我的人。”
其实,原本还有一个人也真心真意的对傅绰约好过。只是,那个时候,她的眼中只有苍玺一个人,总把那个人的好当成兄妹情深、当成理所应当。以至于,直到那个人离世前,自己都没有机会向那个人好好的说一声“谢谢”。
“那边情况怎么样了?”傅绰约问道。
茯苓自然知道傅绰约说的是寿康宫那边,言道:“奴婢托人去打听了。太后娘娘将怀墨公主与小世子接进了寿康宫。”
傅绰约应了一声。尽管,傅莺歌的举动与她所想的多少有点出路,不过还好,也算是帮了苍玺一把。
“让下面的人眼睛放亮些,我出嫁前圣上与皇后那边有什么动静都要与我汇报”,傅绰约说道。
“是”,茯苓应了声。傅绰约摆了摆手,茯苓会意,下去安排这些事情。
今日,阿律耶当众拂了傅青满的面子,想来青满毕竟会找个机会讨回来。在傅绰约看来,傅青满对人的态度已经到了一种丧心病狂的程度。这世上,出了周则以外,只要有人对她不敬、待她不好,她必定是要讨回来的。就如同这几年,宫里的嫔妃越来越少。虽然选过一次秀,但那些个曾经被周则册封过的嫔妃大多数也都死的死、疯的疯,以至于周则膝下子嗣单薄!
这几个月来,这种现象更是严重。恐怕,整个后宫里,除了司徒妙境以外,就没有傅青满不敢动的人了。依照傅青满的本心,她并非是不敢动司徒妙境。只是,那个女人在周则心中的分量太重以至于傅青满动了她自己也无法全身而退。
城门关闭之前,苍洱跟着商队混进了城。看着各个军营里调兵遣将,看样子周则是有了防备之心。如此想着,苍洱自身也更谨慎了些。
他悄悄的去了趟将军府。孰料,陈秋实的府邸外已经有了周则的人。苍洱看着这些人,一个个儿的穿着便服,但身上应该都有暗器。看样子,周则是已经开始怀疑陈秋实的忠心了。
思索一番,苍洱觉得自己若是只身进将军府摆明了是让周则玩个瓮中捉鳖。与其如此,倒不如求稳。
想到此,苍洱在一家客栈里落了脚。这家客栈的老板是先王爷苍擎的人,名义上是个人所有,背后的主人实际上就是苍氏一族。这个店的老板手底下的人不好,从事的行业也多,这也就为苍玺在金陵城的势力打下了一番基础。
“你这店里可有个后园子?”苍洱冲着端菜的伙计问道。
伙计闻言,回道:“园子倒是有,就是不知道公子要干什么?”
苍洱那筷子戳了戳盘中的牛肉,说道:“找粮仓,买粮。”
听苍洱此言,伙计环视了一眼周围的情况,言道:“粮仓没有,但我们这店里粮食倒是还有不少,公子随我去后园子看看?”
“那本公子就随你去看看”,苍洱说着,起了身。
伙计得了命令,带着苍洱去了后园子,瞧了瞧周围没有人之后,轻声说道:“公子等等,我这就去找我们家老板。”
苍洱颔首应了一声,站在院子里等着老板来。
不久,老板急匆匆的走来,冲着苍洱拱手行了个礼之后,问道:“苍护卫深夜来此,有何吩咐?”
苍洱环视了一眼周围,老板也知晓此处并不是绝对的安全,遂而言道:“随我来。”
苍洱跟着老板进了一间屋子。屋子里十分昏暗,老板点了一盏灯,说道:“此处绝对安全,苍护卫有话请言。”
苍洱也不客套,直接问道:“情况如何了?”
老板叹了口气,说道:“不乐观。宫里的人传出来消息,说圣上曾派探子在邱晔的探子打探王妃的消息。”
“他已经知道王妃离开邱晔了?”苍洱问道。
老板点了点头,“如今,大街小巷的公告栏里都是王妃画像。上面写着:活捉此人、赏金万两。”
万两?
苍洱在心里暗叹了声,这周则也真是够下血本的!
“我还听说,陈秋实老将军的府邸门口已经被人围住了。想要再入将军府恐怕难上加难了”,老板说道。
“我也正是为此事而来”,苍洱说道,“我方才去了将军府那边,还没靠近就看见有布衣打扮的杀手在哪儿埋伏着。”
闻言,老板赶紧问道:“他们可曾看见你了?”
苍洱摇了摇头,“应该没有。”
老板舒了口气似的,言道:“那便好、那便好!”
“但是王爷的计划就在后日,我必须得想办法把消息送进去”,苍洱说道。
“这可就难办了”,老板叹了一声,接着说道:“皇帝若是正大光明的派御林军前去还好说,毕竟里面有咱们的人。但是这些都是布衣杀手,他们把将军府守得连只耗子都进不去,想要传消息进去简直就是难上加难!”
“我知道”,苍洱说道,沉默了片刻后说道:“但这消息关乎着这次行动,必须送进去。否则,我们极有可能败北。”
听他此言,老板心中也干着急。
“如今想要进将军府,就算武功极佳怕是也没法子了。但是”老板突然停了下来,直勾勾的看着苍洱问道:“苍护卫可相信徐某人?”
第三百五十一章皇上驾到()
“先王爷与王爷都仪仗着你们徐家,我苍洱怎么能够信不过您呢?”苍洱拱手说道。
闻此一言,徐老板赶紧回了个礼,说道:“陈秋实老将军经常从隔壁的即仙居订饭菜酒水,听说他就爱那一口。如果您伪装成一个送饭菜的小厮,那么”
后面的话,徐老板不说苍洱心中也明确了。这种偷梁换柱的事情,他没少干过,如今重新拾起老本行,应该也算是得心应手。
“此事过于危险。到时候,我会派人在将军府的后门接应您。倘若一旦败露,还请您赶紧从后门逃走,切勿贪恋”,徐老板说道。
苍洱点了点头,言道:“老板放心,我懂分寸。”:
“如此便好,苍护卫且在此处等候一番,我去着手安排一下”,老板言道。
苍洱颔首,拱手言道:“有劳。”
看着老板的背影,苍洱心里不知该如何是好。虽然他相信,徐氏一族不可能对苍玺起二心,但是这种事关生死的事情,他不得不谨慎着些。
一炷香的功夫,老板提着一个食盒前来。
“这里面有三只蟹黄包、三只豆沙包,还有几道陈秋实老将军素日里喜欢的小菜和一壶老酒”,徐老板说着,将手里的食盒打开递给了苍洱。
“您若是有什么话可是写下来往这食盒里塞”,徐老板接着说道。
苍洱应了一声,接过了食盒。徐老板接着说道,“一炷香后您再去,倘若有不测,切记从后门逃跑,我的人会带着你走远路重新回到客栈。”
苍洱点了点头,“多谢徐老板思虑周全。”
老板笑了笑,言道:“举手之劳罢了。先王爷对我一家有救命之恩,我能为王爷效力是我的福分。”
苍洱应了一声后,徐老板接着说道:“我已经让伙计给您备好了笔墨和衣裳,您先准备准备吧。”
“好,多谢您了”,苍洱拱手说完后被伙计引到了另外一个屋子里。
这屋子素雅,桌子上摆着文房四宝,床上有一身店小二的衣裳。
苍洱让伙计退下后坐在桌案前看着笔墨发呆。留在直面上东西一个不小心就能被敌人拿到手,他若是将苍玺所有的计划都写了下来岂非不安全?
如此想着,苍洱握毛笔的手在空中停了片刻后沾了沾墨水,才忐忑的下笔。
事到如今,也只能赌一把了!
苍洱写完之后,将纸条晾在桌子上,换上了老板为他准备好的那身衣裳。
约么着时间差不多了以后,苍洱带着纸条出来房间。
此刻,老板已经带着食盒在门前候着了。
“准备好了吗?”徐老板问道。
苍洱点了点头,从他手里拿过了食盒。
“今日之事,多谢徐老板相助。回去之后,苍洱定会将此事完完全全的禀报给王爷”,苍洱言道。
“苍护卫客气了”,徐老板拱手道。他打量了几眼月色后,言道:“时候不早了,您早去早回吧。”
苍洱应了一声,提着食盒从客栈的后门溜了出去。
将军府所在的那条街与国公府相邻,都是金陵城的繁华地带。苍洱沿路看着这条街上的店铺,倘若真的打斗起来,恐怕敌我都占不到多少便宜。离开这儿也有两年之久,这里的店铺有多少已经换了主人他都不清楚。万一自己不慎进入门阀世家的店铺,今夜怕是凶多吉少了。
如此想着,苍洱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眼瞧着到了将军府门口,苍洱用余光偷偷瞄了几眼那些在不经意处埋伏的人。那些人,苍洱能看见的就已经有四五个,恐怕在别处还有他没看见的。看来,今夜的行动还真不能轻举妄动。否则,不但消息传不出去,还有可能害了陈秋实与正藏在他府里的程钺。
眼瞧着到了门口。将军府守门的侍卫看见有人来此,厉声问道:“什么人?”
苍洱低着头,故意学着普通老百姓看见侍卫那种打哆嗦的样子,结结巴巴的说道:“即、即仙居的,将军从我们哪儿订了宵夜,小的来给他送。”
说着,苍洱晃了晃手里的食盒。
陈秋实是有后半夜再加一顿饭菜的习惯,也钟意即仙居的佳肴。但是,这个送饭菜的人却看着十分眼生,遂而问道:“我怎么没见过你?”
苍洱把头微微抬起,言道:“小的是即仙居新招的跑堂的,今儿个头一次来给老将军送餐,还请侍卫大哥通融一下。”
说着,苍洱袖子里的匕首已经将要划到袖口。虽然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