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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急问道:“王妃到底如何了?您倒是说句话啊!”
“把银针给我”,季十七一脸正色的说道。
红玉赶紧把银针递给季十七,一秒都不敢耽搁。她最怕看见季十七这副严肃的模样。这样的季十七,红玉只见过两回。第一回是十年前,苍玺身受重伤奄奄一息的时候;第二回就是此刻。
季十七拿银针的手有点抖,但还是找准了穴位扎在了傅瓷的手上。
银针入穴的那一刻,季十七松了口气似的,“还好,再耽搁半个时辰怕是就难了。”
听季十七这么一说,红玉也松了口气。
“你先出去吧”,季十七突然说道。
红玉被他这话弄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出去?季十七让她出去?
见红玉犹豫不决,季十七接着说道:“这世上谁都可能害她,但我不会。你出去就是,这话也带给你们家那位玺王爷。哦,不对,是摄政王爷。”
红玉没反驳季十七的话。这个时候,医治好傅瓷最要紧,至于有什么误会,也应该是让苍玺去与季十七解释。
想到此,红玉抱拳给季十七深深行了一礼,“您多费心。”
说完这句话,红玉就离开了傅瓷的卧房。
出了房门之后,红玉正看见站在院子里的苍玺。
苍玺看见红玉出来后,赶紧跑上前问道:“如何了?”
“有救了。季先生说再晚一个时辰恐怕就难了”,红玉把季十七的话复述给了苍玺。
听红玉说傅瓷没事儿的消息后,苍玺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
“您就不想进去看看?”红玉问道。
苍玺朝着卧房那个方向深深的看去,但很快就收回了目光,轻咳了一声后,说道:“她不想看见我。并且,季十七在里面我也安心些。”
听到苍玺的回答后,红玉不再多言,与苍玺一起站在门外等着房间里的消息。
季十七又在傅瓷的手上下了两针后,坐在了她的床前。看着傅瓷脸上的泪痕,季十七突然觉得自己做错了。
当时,为什么要把眼前的人拱手相让?
他不怕傅瓷不喜欢自己,但他怕苍玺照顾不好傅瓷。
事实证明,苍玺真的没有照顾好自己心尖儿上的人。
季十七看着沉睡的傅瓷叹了口气,“这就是你当初执意要嫁的人吗?瓷儿,你真的快乐吗?”
回答季十七的是傅瓷均匀的呼吸声。季十七伸手为傅瓷擦了擦眼角还带着的泪痕。
“如果当初,我抓住了你的手,你会不会比现在好过?”季十七轻声问道。
他没有答案,也渴望能得到这个答案。
原来,他喜欢看傅瓷的音容笑貌。然而,傅瓷好像只有与苍玺在一起的时候才是真真正正笑得开心。彼时,他觉得,自己既然没有办法让自己喜欢的女人发自内心的开心,那不如就成全他们。
可是,当初让傅瓷笑得最真心的那个男人如今让她哭的最凄惨。
有那么一瞬间,季十七甚至有点羡慕苍玺。
毕竟,傅瓷的眼泪是为苍玺掉的,自己连让她落泪的资格都没有。
都说,没资格吃的醋最酸。季十七今日才真体会到了这话的含义。
在屋里呆了许久之后,季十七为傅瓷盖好了被子才出了房门。
看见正候在院子里的苍玺、苍洱、袁凯与红玉,季十七微愣。
他倒是越来越看不透苍玺这个人了。
他到底想干什么?明明伤害傅瓷伤害的最深,为何还要装出一副痴情的样子?
“我有话想与你谈谈”,季十七走到苍玺面前说到。
苍玺应了一声,轻声说道:“随我来。”
第三百一十六章入京()
第三百一十六章入京
苍玺走在了前面,季十七紧随其后。
此刻,天色已经很晚了。苍玺没让袁凯跟着掌灯,但两个人对这段路却分外熟悉。苍玺熟悉,不足为奇,这儿毕竟是他的家。但这一路走来,季十七却觉得这儿的布置与在金陵的玺王府一般无二。
苍玺带着季十七来了湖心亭。以前,季十七常去金陵城里玺王府的湖心亭。
“坐吧”,苍玺轻声说道。
季十七没应声,坐在了以前常坐的那个位子上。借着微弱的月光,季十七看见石桌上放着一摊子酒。
看这情形,即便是自己不提出要与苍玺谈一谈,他也会主动开口了。
苍玺把酒坛子起开,给季十七和自己各倒了一碗酒,“喝!”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苍玺率先端起了酒碗喝了一大口。季十七等着他看了片刻,将一整碗酒干了下去之后自己又倒上了酒。一连喝了三碗之后,才将酒碗往桌子上一拍,“你为什么要那么对她?为什么!”
苍玺慢悠悠的喝了口酒,沉默了片刻之后,将酒碗往地下狠劲儿一摔。
“为什么?为了不让她受到一丁点儿伤害!”说着,苍玺站起了身。
“我从小父母双亡,好不容易遇上一个能让我在意的人,可我偏偏是承周的王爷,还被先帝封为摄政王!我想辞官,可是老四的仇呢?谁报?”
听着苍玺的讲述,季十七一碗一碗的灌自己。。他没打断苍玺,听着他继续讲述。
“我还怕周则会劫持瓷儿。如果瓷儿出了意外,那我现在做的一切还有什么用?”苍玺反问道。
“所以,你想把她逼走?”季十七苦笑问道。
苍玺没吱声,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两人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呆在湖心亭。苍玺站着望月,季十七把酒痛饮。
一刻钟后,苍玺听到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有人来了”,苍玺站在季十七背后低声说了一句后,坐到了季十七的对面。
果不其然,片刻之后袁凯站在了两人面前,给两人分别行过礼之后对着苍玺说道:“爷,借一步说话。”
苍玺点了点头,起身随着袁凯去了湖心亭之后的小竹林。
“怎么了?”苍玺低声问道。
袁凯左右环顾了一周之后,贴在苍玺耳边说道:“苏佑带人入京了!”
苍玺蹙眉,半声都不吭。袁凯看着他这神态,有点儿不敢置信。即便苍玺冷静沉着,但是这种天大的消息多少也该给些反应吧?
沉思片刻之后,苍玺才问道:“走了多久了?”
“约么着有一个时辰了,就在半个时辰之前出了城门”,袁凯回答道。
“何以见得他就是入京?”苍玺眉头仍旧皱着。
“爷,他带了在邱晔城之外的所有苏家军!”袁凯慌忙回答道。
闻言,苍玺的神情比方才复杂了许多,“让苍洱、程钺立刻调集咱们能用的所有人立刻跟我去追苏老将军,一刻钟后出发!”
袁凯赶紧应下,立刻去办。这件事情的重要性,他心里清楚的很,万一办不好,这可是整个王府都掉脑袋的事情!
见袁凯走了之后,苍玺也疾步回到了湖心亭。
季十七依旧坐在石凳上等着苍玺,他似乎还有话要问苍玺,但不等他开口,苍玺就率先说道:“照顾好瓷儿,明日就带她悄悄回金陵!”
“到底怎么了?”季十七赶紧问道。
“苏老将军带着兵将打算攻入金陵,来不及解释了,本王必须去一趟!否则整个摄政王府死无全尸!”苍玺说道。
季十七被苍玺的这话吓了一跳。整个摄政王府死无全尸,这话什么意思?
“带她走!保护好她!拜托”,说完之后苍玺深深的给季十七行了个礼。
言罢之后,不等季十七反应过来之后,苍玺就已经消失在了湖心亭。
季十七虽然不明白这其中的厉害,但是仅仅那一句“否则整个摄政王府都会死无全尸”就足以让他方才饮下的酒全都变成冷汗。
苍玺出了湖心亭后,袁凯与苍洱一同赶到了他的书房。
“您的剑”,苍洱把承影剑往苍玺面前一推。
苍玺接过宝剑,拍了拍苍洱的肩膀,“都准备好了吗?”
苍洱点了点头,“放心吧!”
“走”,苍玺说道。
“爷”,苍洱喊了一声,苍玺停下脚步后,苍洱接着说道:“您要不要去见王妃一面?”
苍玺听后微怔,随后很释然的笑了笑,“不用了。”
苍洱点了点头,苍玺边走边对袁凯说,“本王已经委托季十七明日就带着王妃启程回金陵竹林。你与红玉将他们护送到竹林之后,在金陵城外三十里的岳水城与大军会合!”
“是!”袁凯应道,苍玺点了点头,“他们的安全就拜托你了。”
“王爷放心,袁凯就是粉身碎骨也一定保护好王妃、季先生!”袁凯拱手说道。
“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苍玺侧身对苍洱问道。
苍洱犹豫了片刻,对袁凯行了个礼,“我娘死后我就只剩下王爷和红玉两个亲人了,那丫头性子急还要强,这一路上劳你多费心。”
“这个自然”,袁凯还礼说道。
苍洱把这些话说出口之后如释重负,冲着苍玺微微一笑,“咱们尽快启程吧,消息属下已经派人传递给匈奴王了,咱们必须抓紧行动了。”
苍玺点了点头,与苍洱快步到了摄政王府的门口。
骑上战马的那一刻之前,苍玺突然凑到苍洱的耳边轻声说道:“如果还能活着,我给你们办喜事。”
苍洱听后,愣了片刻后对着苍玺行了个礼。
“好了,走吧”,言罢,苍玺率先跨上了战马,苍洱紧随其后。
袁凯这厢刚送走了苍玺与苍洱,接着红玉就追了出来。
“袁总管,王爷呢?王妃请他过去一趟”,红玉气喘吁吁的说道。
“我的红玉小祖宗,王爷这刚走呢!”袁凯说道。
“走?”红玉问道。
袁凯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给红玉解释了一遍之后,红玉有点儿不敢置信。
“所、所以,王爷是要入京了?”红玉问道。
袁凯点了点头,接着说道:“王爷还说,让你我护送着王妃和季先生回金陵竹林后再去金陵城三十里外的岳水城会合。”
“那苏侧妃呢?”红玉问道。
闻言,袁凯微怔,“王爷既然没说,就让她留在这儿自生自灭吧!”
听到这话,红玉打了个寒颤;。尽管她不喜欢苏满霜,倒是还没用害她的心思。更何况,苏满霜一死便是一尸两命。她万没有想到,袁凯这个奴才的心比他们这些杀手、暗卫还狠!也就是袁凯只听命于苍玺,否则依照他心狠的程度,若是反咬一口的话,大约会致命!
幸好他是友非敌。红玉感慨了一句。
“我们先去面见王妃吧”,红玉岔开话题。
袁凯点了点头,与红玉一起进了梧桐苑。
此刻,季十七正坐在傅瓷的床边,雁儿在喂傅瓷肉糜羹。
红玉敲了敲门,问道:“主子,我与袁凯能进来吗?”
傅瓷刚想张口说话,季十七赶忙拦下,“忘记我方才与你说的什么了?再喊嗓子就要失声了。”
听他这么说,傅瓷冲着季十七勉强挤出个笑容,继而点了点头示意让那两人进来。
季十七起身,去开了门。
袁凯与红玉进门后,先后给傅瓷、雁儿、季十七行了礼后,红玉才稍带犹豫的说道:“主子,我去时王爷已经出城了。他还让我们明日送您和季公子回金陵竹林。”
第三百一十七章弥补()
傅瓷闻言,一下子就呆在了哪儿。
众人见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最后,还是雁儿率先开的口。
“长姐”
这一回,傅瓷没哭也没闹。事情的严重性旁人看不透,但傅瓷心里清楚的很。她似乎一下子明白了苍玺的用心良苦。
“明日一早动身”,傅瓷用沙哑的嗓子说道。
听到傅瓷没反对,众人才舒了口气。
“今夜去一趟芙蓉苑,让苏侧妃与我们一同上路”,傅瓷冲着红玉吩咐道。
听到傅瓷这话,季十七与袁凯都不解其意。季十七疑惑的是,从哪儿蹦出来个苏侧妃。袁凯意外的是,傅瓷为何要救苏满霜?
“苏侧妃?”两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傅瓷点了点头。袁凯赶忙赔笑说道,“王爷临走之前并没有交代过如何处置苏侧妃。更何况她现在还是戴罪之身。这”
“本宫想,袁总管心里应该清楚真凶是谁?”傅瓷说这话的时候故意打量着袁凯的神态。与傅瓷目光相对的那一刻,袁凯有那么一丝慌张。这还是他第一次被一个女人瞪得心慌。
莫非,傅瓷已经猜到了真凶?袁凯想着。
他万没想到,他们这位摄政王妃竟然有这样的心思和魄力。看样子,从前真是小瞧她了!原本,袁凯觉得苍玺之所以喜欢傅瓷是因为她这张俊俏的脸蛋和肯为大局着想的魄力。但今日傅瓷这一句话,立刻让他对傅瓷刮目相看。
“王妃说笑了”,袁凯赔笑说道。
傅瓷没再理会他,许是袁凯也觉得无趣,又寒暄了几句之后出了房间门。
红玉又呆了片刻之后也离开了傅瓷的卧房,去了芙蓉苑。
见袁凯与红玉离开后,季十七才问道:“那浑蛋娶了妾?”
傅瓷点了点头,“我做的媒。”
闻言,季十七的眼睛睁得老大,“你、你做的媒?为什么?”
“因为苏满霜的父亲是前朝辅佐高宗的老将军苏佑,他若是想成就帝业、给周义报仇,苏佑的帮忙至为关键”,傅瓷说道。
季十七叹了口气。这两个人怎么那么喜欢为彼此着想?他们这样不累吗?
屋子里异常沉默,最后还是雁儿打破了这寂静。
“长姐,您说过苏侧妃不是个好人,您为何还要助她?”雁儿问道。
“她死了,苏将军很有可能倒戈相向。何况,她腹中还有王爷的血脉”,傅瓷说完咳了两声,雁儿赶紧给她顺气。
季十七听到傅瓷说那个什么侧妃腹中已经有了苍玺的血脉之后,脸一下子就僵了。
他真的很难想象,这段时间傅瓷该受了多少委屈?
“跟我走吧,我们不回金陵、不回竹林,去一个谁都找不到我们的地方,好吗?”季十七问道。
傅瓷听后,冲着雁儿说道:“你出去吧,去收拾收拾明日要带的东西。”
雁儿点了点头出了傅瓷的卧房。雁儿走了之后,傅瓷才说道:“十七,你何苦把心思都花在我身上?”
“因为季十七喜欢你”,季十七毫不犹豫的回答。
因为季十七喜欢你。这话多么耳熟!
听到他这话,两年之前季十七在夕阳下背对着她喊的那一句“季十七喜欢你”好像又在眼前。
傅瓷吸了口气,说道:“十七,我很感谢你为我做的这一切。可是”
“你不必说了”,季十七打断说道。
傅瓷想出言安慰,但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看着季十七这个模样,傅瓷心里委实不好受。
“好了,你早些休息。明日我们一早就上路”,季十七说着就要起身。
傅瓷应了一声。
季十七走到门口时,突然停住了脚步,故作轻松的说道:“瓷儿,我没别的意思,就像尽力弥补一下这段日子以来你所受得委屈。”
言罢,不等傅瓷回答,季十七就出了房门,还顺带着把门给关很好了。
关上房门的季十七并没有即刻就离开,他在傅瓷的房门前呆坐了许久。
其实,他很想听听傅瓷的答案,但是他心里十分清楚,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