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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钺对这种小儿女的事情不怎么放在心上。否则,他也不会在这而立之年还出头的年纪还孤家寡人。程钺不在意,但苍玺与傅瓷却对苍洱这话深以为然。他们二位不是没见过傅绰约对苍玺的追求与示爱。
这样一个为爱痴狂的人,怎么会没等到苍玺回京就轻言放弃呢?
“姑母大小就喜欢寄好公主,有她在,周则的计划根本不可能行通”,傅瓷说道。
程钺摆了摆手,“王妃您有所不知。打王爷与您离开了金陵,周则便囚禁般的将太后娘娘禁足在了永寿宫。莫说拦着,太后娘娘恐怕还不知道这个消息呢!”
“什么?”傅瓷紧紧的握住手帕。
程钺没想到傅瓷会如此激动。素来听闻傅家与傅三小姐傅瓷不合,却没想到,傅瓷会如此关心她的娘家人。
“父君曾有遗诏,说无论谁登基都要善待母后,周则怎敢违背父君遗旨?”苍玺问道。
“先帝一去,朝中大事是宋丞相与傅国公做主。王爷您也知道,为着玉龙头那一事,太后与傅国公闹翻了。在朝中,傅国公不授意,谁敢说什么关爱太后的话呢?”
苍玺点了点头。程钺说的不无道理,这朝中有几个敢与傅骞作对?
“皇后与那个贵妃的关系如何?”苍玺问道。
“贵妃?”程钺想了想,“您说的是哪个姓周的贵妃?”
苍玺应了一声。程钺说道:“先前,周则在朝中说这人是他的义妹,登基之后却将她封了贵妃,许多臣子敢怒不敢言。但是,这是皇帝的家室,再者说,这位周贵妃也没什么身家背景,老臣们也便作罢。不过”,程钺边说边沉思。
“不过什么?”苍玺问道。
“不过,臣倒是听说这个周贵妃是个疯子,在后宫不怎么受待见,就连身边的婢女都敢欺负她”,程钺接着说道。
想了想,程钺接着问道:“王爷怎么想起问这位贵妃来了?”
苍玺深吸了口气,“哪有什么周贵妃,不过是疯了的司徒良媛罢了。”
“司徒良媛?”程钺大吃一惊。
苍玺点了点头。见他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程钺开始仔仔细细的从头到尾来想这桩事情。
在脑子里把这件事情完整的过了一遍之后,程钺的确发现了许多漏洞。当时,周则什么交代都没给,就说已经处置了司徒妙境,傅骞原本想为自己的女儿讨个公道,但得到了傅青满的授意之后就此作罢。如今想来,傅青满能善罢甘休肯定是周则的意思。
而她,一开始就知道,差点害死自己孩儿的人从来都是自己夫君手中的珍宝。即便是疯了、没了利用价值,也依旧是旁人不可替代的珍宝。
想到这儿,程钺不禁为傅青满感到悲哀。
见程钺的脸色一点一点缓和过来,苍玺才开口说道:“如此看来,朝中人并非一心。想来,借着这个机会赌一把,也有胜算。”
程钺应了一声。苍洱在一旁挠了挠头,“只是,我们手里的兵将太少。如果真的与王军作战,把握并不大。”
闻言,苍玺叹了口气。的确,这也是他担忧之处。
“王爷方才说远交近攻,朝中形势不好,我们为何不让这趟水更浑些?”傅瓷说道。
听傅瓷这话,苍玺便知道她心中有了主意,遂而问道:“爱妃有何良策?”
“我记得王爷的母族是匈奴一族,如果王爷快马加鞭传书,要几日才能去?”傅瓷问道。
苍玺低头算了算,“十日即可。”
傅瓷应了一声,“若是王爷与母族打声招呼,匈奴王帮忙的几率有多大?”
“倘若不是危及他们的利益,我想舅父应当不会推辞”,苍玺说道。
毕竟,他当时救过自己的侄子一命。匈奴王阿律耶也表示一旦自己有难,定会鼎力相助。
“如此便好”,傅瓷说道。
闻言,程钺、苍洱、红玉三人还是一头雾水。
苍玺冲着傅瓷会心一笑,“瓷儿不愧是本王的解语花。”
见众人仍旧不解,傅瓷解释道:“倘若匈奴王肯帮忙在承周边境捣乱,胡人娶不到寄好公主必然会与匈奴联手讨更多的好处。到时候,王师少则出动一半。”
听傅瓷一解释,程钺面上大喜。
不愧是傅瓷!
“妙啊!如此一来,不禁可以带领军队直捣金陵,还能顺势收服了胡人”,程钺说道。
苍玺点了点头,程钺此话正和他心意。
苍洱与红玉站在一旁听着这三个人议论。红玉是个只听苍玺命令办事的,武艺高强,也会许多寻常练武之人不会的绝学,但是唯独兵法书看的少,是个只能听他人吩咐办事的。苍洱跟着苍玺这些年,耳濡目染的多,自然能听得懂这三人的计谋。
红玉看苍洱听得一本正经,悄悄拿胳膊碰了碰苍洱的肘部,小声说道:“你听得懂吗?”
苍洱白了她一眼,“谁像你这般愚笨。”
苍洱说这话的声音不大不小,苍玺三人刚好能听见。傅瓷与程钺抬头看了看红玉,红玉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我就是个打杂跑腿的,王爷下命令,我办事、我
办事!”
傅瓷笑了笑,程钺也跟着笑了笑。看着红玉丫头这般可爱的模样,苍洱笑着挠了挠头。
“既然商议定了,王爷下令吧”,程钺拱手说道。
闻言,红玉与苍洱两人也正儿八经的站在了苍玺面前,随着程钺拱手一揖。
“晌午后,程钺随我去苏府问苏老前辈讨要出关令牌。天黑后,苍洱带着令牌与本王的亲笔信快马加鞭去找我舅父,红玉传消息给陈老将军,让他在朝中再火上浇油了一把”,苍玺吩咐道。
三人听命后,一齐拱手说道:“属下领命!”
见三人都领了命,傅瓷眼巴巴的看着苍玺,苍玺握着傅瓷的手,说道:“你留在府里做本王的军师、厨娘即刻。”
听苍玺这么一说,众人都乐呵呵的说苍玺娶了傅瓷简直是赚到了。于苍玺而言,不仅是朵解语花还是个厨艺很棒的妻子,这种福气,大约一般人是不会有的。
这卧虎阁欢声笑语,芙蓉苑却是醋坛子飞上了天。
苏满霜砸了不少陶瓷、琉璃。
昨日里,苍玺明明还说要抱她下车,还来亲自探望,甚至,还送来了膏药。怎么今日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人人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苏满霜没想到,男人的心思比女人还难猜。
“侧妃,别摔了。这些都是老爷给您精挑细选的嫁妆啊!”青苑在苏满霜扔下一个白瓷瓶子前赶紧拦下。
苏满霜狠狠的甩了一下袖子,青苑赶紧顺势从苏满霜手里接过了瓷瓶。
见苏满霜泄了气,青苑赶紧上前安慰道:“奴婢方才从厨房拿桂花糕的时候听王妃身边的孟言说,王爷好像在说什么调遣什么、直捣金陵的话。可见在这个节骨眼上,侧妃不宜再发火惹得王爷恼了!”
苏满霜突然安静下来,问道:“你方才说什么?”
“奴婢说,侧妃您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再惹恼了王爷!”青苑又重复了一遍。
“不是这句”,苏满霜说道,继而自顾自的嘀咕道:“直捣金陵直捣金陵”
苏满霜念叨了几遍之后,心里猛地一惊!
看样子,苍玺是要举大计了!
“快!青苑姑姑!快去把我的首饰盒子拿来!”苏满霜吩咐道。
青苑见苏满霜如此着急,赶紧问道:“侧妃您要首饰盒子干嘛?”
“姑姑快些给我找来便是!”苏满霜吆喝道。
第二百七十七章高瞻远瞩()
青苑听了苏满霜的话,赶紧将她从苏家带了的那些个之前的首饰都找了来。
“侧妃,都在这儿了!”青苑捧着盒子说道。
苏满霜拿过盒子,挑了几支自己平日里常用的和她母亲留给她的后又将那个首饰盒子递给了青苑,“全当了,换成金银。”
闻言,青苑赶紧捧着盒子跪着说道:“侧妃您这是干什么呀,这盒子里的都是老爷给您的嫁妆,好端端的当了干嘛?您若是缺银子,我去库房里给您取,这首诗万万当不得!”
听完青苑的一番话后,苏满霜伸手扶青苑。青苑不肯就此起身,苏满霜叹了口气叹了口气说道:“姑姑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姑姑莫问了,听我的就是”,苏满霜说道。
青苑不情愿的看着苏满霜,苏满霜冲她和善的点了点头,“姑姑去吧,我能帮便帮上些。”
看着青苑仍旧不愿意出去,苏满霜笑笑说道:“这些东西都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留下娘亲给我的那几件留个念想就成。姑姑快些去吧,这些首饰都是价值连城的,若是去晚了,这当铺该没有时间去钱庄上兑换金银了。”
青苑应了一声,抱着这个沉甸甸的盒子出了房门。
看青苑走后,苏满霜才放软了身子瘫在了床上。
窝在床上的这两个时辰苏满霜想了许多。她虽不了解当下的政治形势,但是她心里清楚的很,当今朝堂唯一能与周则争王位的只有苍玺一人。苍玺娶她,说好听的是为了解除何逸飞的骚扰之困,说难听的是为了利用她父亲手里的那一层关系与权力。
既然从猜到了苍玺的心思,苏满霜自然也能想明白,与其大费周章的讨苍玺的喜欢不如让苍玺念他一个好。如此一来,苍玺若是登上王位,也不会亏待了她!
傍晚时分,青苑带着一大袋的金银回到了芙蓉苑。
“侧妃,奴婢都给您兑换来了”,青苑说道。
苏满霜睁开了眯着的双眼,起身半倚在床头上:“辛苦姑姑了。”
青苑满脸不高兴的看着苏满霜,犹豫着话要不要说出口。
看着青苑这副模样,苏满霜微微笑了笑,“姑姑在怪我把这些首饰都变卖了?”
听苏满霜提起了这个话茬,青苑叹了口气说道:“依奴婢言,侧妃应当好好收着这些嫁妆,如今都当了一来坏了老爷对娘娘您的一片心,二来咱们摄政王府与苏府都是不缺银子的,侧妃若是有着急用钱的地方只管跟王爷或者老爷说,何苦要把自己的首饰都当了?”
看青苑这一脸在意的样子,苏满霜拉着她的手,示意她坐下,“姑姑有所不知。这行军作战银钱是必不可少的。”
听苏满霜这么说,青苑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咱们老爷已经远离朝堂多年,自然是用不着领兵作战的,侧妃您何苦想一出是一出呢”
不等青苑自己把话说完,她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侧妃是说咱们王爷”
苏满霜对着青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随后看了看四下无人后又点了点头。
闻言,青苑压低了声音,“咱们王爷这是要要,要打仗?”
青苑说这话时把眼睛睁得老大,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问道,“这怎么可能,咱们王爷这、这是要去攻打谁?”
苏满霜起身来到桌子前,从茶壶里倒了一杯茶,拿手指往茶水里沾了沾,在桌子上写了个“周”字。
“周周”,青苑嘟哝了两声,顿悟一般往后倒了两步,“承周?当今圣上?”
苏满霜应了一声,“看到程钺将军来投奔王爷,我琢磨着也是被逼反了。方才,姑姑出去后,采梅打探到说王爷与程将军一同去了苏府面见我父,想必是真的了”
听苏满霜说完后,青苑整张脸的神情都有些扭曲,“完了、完了、完了这,这可是谋反的大罪啊我的侧妃!”
苏满霜没有青苑那般慌张,捏着茶杯摇了两下,喝了口茶后,故作轻松的说道:“姑姑莫急,这孰赢孰败还不一定呢!”
听苏满霜这一言,青苑只觉得她这位侧妃娘娘在跟着王爷一起发疯,遂而赶紧劝道:“侧妃可知成王败寇的道理?莫说王爷不造反皇上还想找理由害了王爷,王爷这一造反岂不是让皇上更加找到理由来讨伐王爷了?”
苏满霜并不正面回答青苑的问题,而是侧面问道:“我问姑姑,你觉得当今百姓生活如何?”
青苑低头想了想,回答道:“旁的地界儿奴婢不知,但这邱晔却是一年不如一年了。”
苏满霜点了点头,“我想,有这种情况的第吉尔不只有邱晔城这一处。王爷借着这个由头入京也不是完全没有胜算。”
青苑头头打量着苏满霜的神情,看她那副自信的样子仿佛只要苍玺出兵就能打胜仗一样。
她不得不承认苏满霜的话有一定道理。但是,她在苏府伺候人的日子也不短了,青苑深知,赢得一场战役不光是靠沙场上那些不怕流血的壮士,更是靠那些用兵如神。善于谋略的谋臣。苏满霜书没读过几本,唯独跟着她那个娘亲学过不少戏,念过些戏文。
凭她,为何自始至终都认为苍玺胜券在握?
然而,看着苏满霜的这副神情,青苑也不打算再劝下去了。她深知,苏满霜打定主意的事情,自己费再多的口舌都是白费。
“既然侧妃与王爷都打定了主意,那无论是生死贫富,奴婢都是愿意誓死追随着侧妃的”,青苑说着,跪下给苏满霜行了个礼。
苏满霜赶紧伸手扶起了青苑,“姑姑这是作甚。霜儿自小丧母,是姑姑将霜儿养大的,霜儿欠着姑姑的大恩,姑姑怎可跪我。”
苏满霜这番话让青苑感动不已。那种感觉,就像在黑夜中看到了黎明将来。她是个可怜人,嫁过人,丈夫与儿子都死于战乱,后来她被将军府的管家买了下来,进府伺候苏将军的妻子,再后来夫人病逝,她便接着伺候这妇人留下来的一儿一女。
看着苏满霜长到这么大,也嫁了人。按理说,青苑应该高兴,可是这倔丫头嫁给谁不好,偏偏要嫁给苍玺!
“侧妃该饿了吧,奴婢去厨房看看”,青苑说道。
苏满霜应了一声,看着青苑出了房门。
青苑出门后长长地叹了口气。她这辈子,是为了这个丫头操碎了心了!
芙蓉苑这边为苍玺操碎了心,梧桐苑这边亦是如此。
傅瓷打开了手里匣子,摸了摸里面那块玉。香罗看着傅瓷又捧着这盒子,叹了口气说道:“瓷儿这是打算将玉龙头赠与王爷?”
傅瓷微微抬眸,“瓷儿只想物尽其用”,言罢,傅瓷抬头望向香罗,轻声说道:“姑姑会不会怪瓷儿?”
“怎么会?夫人既然把这东西给了你,你便是它的主人”,香罗说道。
闻言,傅瓷将玉龙头重新放回了盒子里,冲着香罗笑道:“多谢姑姑肯理解瓷儿。”
香罗停下了手里的针线活儿,“姑姑再叮嘱几句,瓷儿莫恼”,香罗顿了顿,接着说道:“这玉龙头是夫人凭自己的军功与对承周的贡献挣来的。将士们对夫人的忠心与功劳有目共睹,他们肯看到玉龙头行令并不是只因为玉龙头是权力的象征,而是心服口服啊!”
听着香罗这话,傅瓷微怔,“姑姑是害怕,王爷的公信力不够,将士们不肯听持有玉龙头者的调遣?”
第二百七十八章义母()
香罗摇了摇头,“并非如此。”
闻言,傅瓷不解。香罗接着说道:“这天底下没有哪个人比这些在沙场拼搏的将士更渴望没有战乱的了。”
听香罗此言,一时之间傅瓷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没经历过战乱,也不知道沙场之上是如何的刀剑无眼。她只记得,苍玺去慈安的那几日她夜夜无眠。
傅瓷相信,这种担忧不止他一个人有。那些个有儿子或者丈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