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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顾卿看似在问他，实际上却是在问小黄鸡。
在顾长风还在纠结要不要告诉她萧冥的事时，小黄鸡已经回答了。
“他趁混乱带着姜柔走了，呃……好像留了一封信给你，你找一找。”
啧啧，不愧是男女主……在这种情况下都能一见钟情看对眼。
明明之前按萧冥的表现，他好像并没有注意姜柔似的。
第138章（）
对于萧冥带着姜柔离开这件事，她并没什么感触，也不伤心。
大概，是因为她一早就知道萧冥会走。
而且对于这个徒弟，她也没付出什么心血，为了更好地促进顾长风和萧冥的感情，她一直是让顾长风教他的。
顾卿开始翻找小黄鸡所说的信件，却什么都找不到。
“你确定萧冥给我留下了信件？”顾卿对系统空间里的小黄鸡问道。
小黄鸡挠了挠脑袋，“我确定我是看到了的啊……难道我记错了？”
AI都能记错吗？顾卿无语地抽了抽嘴角。
小黄鸡顿时不服了，理直气壮道，“AI怎么了？AI就不能健忘啊？凭什么AI就没有健忘的能力？”
顾卿：“……”
“你开心就好。”
船外，凌云对上姜天却有些落了下风。
这主要是……凌云护着手中的白玉——正是姜天扔出来的那块！
而姜天……却一直攻击那块白玉，每当凌云要保护白玉时，就对凌云下狠手。
而其他黑衣人……即使顾卿和顾长风都分解了一大部分压力，但是对方的人数还是比他们多得多！
“长风，走。”顾卿道了一声，对顾长风道。
好歹也是血红阁右护法嘛，不出手简直对不起自己的身份。
“你去那边帮忙，我去帮凌云对付姜天那老匹夫！”顾卿指了指另一边，就纵身跃到姜天那边！
察觉顾卿那尊杀神朝自己来了，姜天心中一慌，情急之下，一掌朝凌云打出，借着后冲的力量迅速后退。
“噗！”凌云猝不及防被打了一掌，吐出一口鲜血，却不在第一时间关注自己的伤势，而是去查看怀中的羊脂白玉。
见到羊脂白玉上面的一道裂痕时，凌云眼中疼痛一闪而过。
顾卿刚打算去追姜天，却被凌云一手拉了回来，“千……千红……算了，别去。”
随着姜天离开，其他人也逐渐离开了。
原本精致豪华的花船上一片狼藉。
凌云却失魂落魄，拉着顾卿到一旁，开始让她当他的树洞。
就这么席地做在江边。
水天一色，远处的圆月一轮苍白地挂在天空中，增添了几分凄清。
冷风猎猎地吹过来，让人感到一丝寒意。
凌云一身黑衣上被姜天划出了不少道痕迹，破破烂烂地挂在身上，他却毫不在意，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
“千红……你知道血红阁阁主是谁吗？”
顾卿脑中的一根筋开始绷的一下差点断开。
他是开始怀疑她了？怀疑她是不是真的千红。
不过……努力搜索了一下脑海中的记忆，顾卿确定，记忆里的千红，对血红阁的阁主也没有印象啊！
血红阁阁主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神秘得打紧。
江湖中关于他的传说甚多，甚至还有什么青面獠牙、两头八臂，喜欢吃人肉啊……传得十分离谱。
“小黄鸡，我脑海里的记忆是真的吗？有没有千红的记忆……忘记加载了的？”顾卿向小黄鸡问道。
“当然是真的。”小黄鸡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道，“我做事你还不放心吗！我发誓你关于千红的记忆绝对没有少！若是骗你……呃……就让本系统被天打雷劈、五雷轰顶。”
我只是问你一下而已，并没有让你发这么重的毒誓。顾卿抽了抽嘴角。
也算是相信了小黄鸡的话。
还不等她想怎么回答凌云的问话，凌云就已经开始自顾自地说起话来。
“呵呵。”他低低一笑，笑声中有些低迷，“世人都说血红阁阁主武功高强、神秘莫测……其实，哪有什么阁主……阁主……早就没了。”
卡登！顾卿感觉自己心脏漏了一拍，这……这……这还真是惊天秘闻啊！
血红阁那……让众人忌惮无比的血红阁阁主……竟然不存在。
“或者说……以前是有的。”凌云看着远处的江面，漆黑的江面，不时闪过嶙峋的波光，十分寒凉。
“其实，他们都不知道……血红阁阁主……其实是名女子。”凌云目光望着远方，手中攥着那一块羊脂白玉。
“几十年前……一个小小的村庄开始闹饥荒，不少人甚至易子而食。
里面……有一男一女，都失去了父母，相依为命。
后来……那女孩在被村庄里的人抓捕时，被血红阁外出的阁主看中，带回了血红阁。
她天赋出众、冰雪聪明，深受阁主喜欢，甚至把她收为了亲传弟子，命她为下一任血红阁阁主的继承人。
女孩也十分争气，年纪轻轻就在江湖里闯出了名声。
后来，当时那位与她相依为命的男孩也知道了她的名声，开始找过来了。
那一年，男孩也受到了迫害，他一路辗转，不管是偷鸡摸狗还是其他，为了活命都干过，手上也有三脚猫的功夫。
一发现血红阁的少阁主就是自己的青梅竹马，男孩顿时想要攀上她，想利用以前的交情换点好处。
后来，女孩确实接见了他，见识故人，她心里十分高兴，也没有忘记当年的情谊。
男孩开始追求女孩，并不停地像她索要好处。
当女孩真的爱上他时，男孩开始向她索要血红阁的功法，血红决。血红决是血红阁的不传之秘，只有阁主和少阁主才知道，女孩犹豫不决，想要拒绝男孩。
那一天晚上，那已经长成青年的男孩甜言蜜语哄骗了她，强要了她，并告诉他出嫁从夫。以后她会嫁给他的，到时候，她的就是他的，两人之间不应该有秘密。”
凌云嗤笑一声，继续道，“女孩信了，将血红决和贴身白玉交给他，以做婚嫁信物。
那血红决，便是她最大的嫁妆。
这件事，被老阁主暗中知道了，老阁主将已经长成女子的女孩囚禁了下来，并派人追杀那名偷学了血红决的男孩。
女孩知道此事，苦苦哀求老阁主。
老阁主和女孩一起生活了十几年，虽然女孩不是她的亲生女儿，但她却将她看做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在女孩的哀求下，老阁主一时心软，答应了女孩的要求。
但是……她却觉得那男孩并不是个好丈夫，为了考验男孩，她说……只要男孩敢来血红阁闯过十八血刹阵，就放女孩离开，并不追究他们。
女孩等啊等……却一直没有等到她要等的人。她逐渐开始死心了，开始看清了男孩的本性，感叹自己的遇人不淑。
这时，她却发现自己已经怀上了对方的孩子。
她不忍心打下孩子，便默默地生下孩子。
老阁主在一次战斗中受人偷袭，重伤不治，临死前将血红阁交给了女孩。
女孩成了血红阁的新一代阁主。
而那个男孩……修炼了血红决后，又偷偷地学习其他武学，最后……在武林大会上，被上一届武林盟主看中，做了武林盟主的乘龙快婿，一呼百应、春风得意，娇娘在怀。
武林盟主死后，无数人开始争夺盟主之位。
为了盟主之位，他再次拿着当年的羊脂白玉来血红阁找到了女孩，叙说自己忏悔、迫不得已，让血红阁帮助他一把，助他一臂之力。
他说得信誓旦旦、诚恳非常，女孩相信了他，耗费了血红阁大半有生力量，帮助他铲除对手，登上盟主之位。
可谁想到，梦里的良人，一达到目的，就开始露出了本来面目，翻脸不见人！
可血红阁力量大损，只能安居于一隅，抵挡其他仇家的攻击。
后来……女孩郁郁寡欢死了，只剩下了她和那禽兽生的不应该存在的杂种！”说到不应该存在的杂种这句时，凌云眼里露出十分愤恨复杂的情绪。
顾卿瞬间明白了……恐怕他口中的杂种……就是他自己。
没想到，血红阁阁主早死了……而凌云，就是阁主的儿子……姜天……竟然是他的亲生生父！
凌云现在，也可以说是血红阁阁主无异。
凌云紧紧地握着白玉，双眼中迸射出愤恨的目光，“我恨！我恨我为什么是那个人面兽心、狡诈无耻、抛妻弃子，没有担当的男人的孩子！
我母亲临死前，还一直在问，那个男人有没有后悔过，有没有真的爱过她！
她临死前苦苦哀求我，说那男人再怎么恶心，也是我的父亲，让我不要成为一个弑、父的疯子！
可是……”他狠狠握拳，“我不甘心！
他如今的地位，都是踩着我母亲一步步踏上的！他凭什么心安理得地享受这一切？！”
顾卿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凌云喜欢找姜天的麻烦，却从不下死手，似乎只是想膈应姜天，让姜天不爽，原来原因在这里。
不过……这些人的爱恨纠葛，她也没立场评判什么，只是沉默地呆在一边，默默当自己的树洞。
“我多么想要有一个人……杀了姜天那个混蛋！”凌云咬牙切齿、恨恨地说了一句，他不能亲手杀姜天，可是别人杀就可以了啊！
但是……姜天武功却奇高，江湖中的人少有人是他的对手。更不用说姜天十分惜命，而且身边高手众多，这就更加大了难度。
凌云看向顾卿，双目灼灼，“我一直密切地关注姜天那老匹夫的消息。发现……萧家庄被屠一事，背后便有他在操作。
我故意将此事告诉了你徒弟萧冥，还指点他，带走姜柔……可能会得到意料不到的惊喜。但是让他不要跟你商量，因为和你一说，他可能就带不走姜柔了……”
顾卿：“……”难怪萧冥会这么直接地带着姜柔就走，说都不跟她说一声。
“我看出来了你徒弟绝不一般，故意引诱他和姜天对上。这件事错在我身上，如果你恨我，就打我吧，我不会还手的。”凌云看向顾卿，耸了耸肩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顾卿：“……”
前世岳父，今生仇人，啧啧……这剧情。
“小黄鸡，这剧情都这么歪了，会不会坏了世界主线啊？”她不担心萧冥，却担心自己的任务。
“不会。”小黄鸡迅速地回答道，“只要萧冥最后成为了武林盟主，统一正邪两道，并且潇洒一生，主线就不会崩坏。”
她拍了拍胸口，暗暗松了一口气。主线不会崩坏那就行，主线不崩，她的任务就不会崩。
她阴郁的脸色顿时像拨开乌云见月明。
伸手拍了拍凌云，“离开也是他自己的选择，我不会怪你的。”离开了正好，她和男主呆在一起，让她膈应得慌。
而且……本来她想让萧冥和顾长风多相处相处，培养感情的。
然而……这么九过去了，顾长风对萧冥的厌恶值一直在慢慢增长，从没有下降过，她也放弃了。
反正这对师兄弟呆在一起没有用，倒不如让萧冥暂时离一会儿，说不定会有什么神奇的效果出现呢。
不是有句话说得挺不错的……叫那个什么……距……距离……什么的吗？
“是距离产生美！”小黄鸡在系统空间里提醒了一声，鄙夷地看向顾卿，“宿主……你怎么这么没有文化啊！这都不知道！”
“你才没文化！你全家都没文化！”顾卿顿时怒了，反驳道，“我这不是一时间卡壳忘了吗？”
“哼。”小黄鸡傲娇地双手环胸，“我没有家。而且……如果真按你们人类的标准来看，我的家人……也是一群AI，我们AI的系统里，储备的知识数据千千万，从上下五千年历史到汉语言文化经典，不管是文学、历史、科技、你国内还是国外的经典著作，应由具有，更有一些超出你们蓝星水平的电子科技技术，怎么会没有文化！”
算了……我不跟这人工AI比文化了。顾卿默默转回了头，这简直是自讨苦吃。
凌云诧异地看了顾卿一眼，原以为顾卿就算不打她一顿也要怪罪他的呢，没想到她的反应这么平淡……
呃……平淡得好像，萧冥不是她的徒弟……而是一件可以随意扔掉的累赘。
他狐疑地看向顾卿，心中暗暗道，她不会后面再跟他秋后算账吧？
“你真的不怪我。”
见凌云怀疑的目光，顾卿有些不耐烦，随手摆了摆手，“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不怪就不怪！”
第139章（）
都说了不怪他了，他还纠结个什么。
站起身来，顾卿拍了拍身上的灰。
“既然你把我徒弟拐走了，那做为……嗯，等价交换。血红阁的事务就交给你了，拜拜。”伸手对凌云做了个再见的动作，顾卿带着顾长风转身就走，“长风，咱们走。”
嘿嘿！没有了那些糟心事！她终于可以放心地浪了！浪里个浪！
终于没有那些讨厌的苍蝇了，顾长风微微一笑，俊美的脸上显出几分温暖来，“好，师父。”
“等……等一下！”凌云望着那两道迅速划过夜空，从江面踏波而去的身影，无奈地摆出了尔康手，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人走远呢！
还说不怪他！原来在这里等着他呢！
她知道血红阁事情多多吗？！竟然就这样甩下一堆烂摊子走人了！简……简直了！
特么的……她离开没有音讯的那一个半月，他一个人处理着血红阁事务，恨不得把自己一个人拆成两份用！
嘤嘤嘤！想到之后还要过那么劳累凄惨的日子……凌云突然觉得前方一片黑暗。
他一个人不仅要做阁主的活，还得把左右护法的活一起揽过来做！
他觉得……他有可能是血红阁历史上，第一个因为劳累而死的阁主和左护法了……凌云凄惨地想，暗暗地磨牙，心道等千红回来了，一定要压着她让她尝一尝那被事务积压，甚至抽不出时间睡觉的美妙滋味！
甩掉了身后一堆事，顾卿寻着前世的记忆，把那些追杀过千红的人都翻了一个底朝天，整个江湖都炸了，顾卿和顾长风的名声更是传遍了整片武林，炙手可热。
江湖里组织了一波又一波的人截杀顾卿和顾长风，但毫无疑问地无疾而终！
实在是……顾长风太牛逼了！
两方一对上，完全就是……蚂蚁对上大象吗！根本没有可比性！
在追杀两人的人死了一波又一波后，久而久之，就没有人敢找顾卿和顾长风的麻烦了。
顾卿开始放肆地浪了起来，从中原到西域……甚至开始闲得无聊，向系统兑换了一艘大船，带了一批人马，开始寻找传说中的仙境蓬莱，去海外的岛屿。
等顾卿和顾长风再次回到中原，已经三年了。
那时候，属于两人的神话已经慢慢减淡了，萧冥在武林中却是如日中天。
男主的时代开始了。
值得一提的是，跟随顾长风出去玩了两年，顾长风对萧冥的厌恶值，逐渐已经降为零了。
顾卿这才发现，想让顾长风和萧冥和平相处的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两人离得远远的。
不知道萧冥从哪里得到了两人回来的消息，发出了请柬请两人一叙。
顾卿想了想，答应了他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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