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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未离岸,便有蓬莱方士送来两只锦盒,说是圣女送给沈少侠的礼物。打开来一看,其中一只里装的是一粒丹药。
这蓬莱仙丹可是世间万金难求的,即使再普通的丹药,只要是出自蓬莱阁,便必是有市无价。船上众人一见这丹药,全都露出羡慕的神色,只是碍于沈云飞的身份特殊,谁也不好说什么。
幸好这船上坐的都是侠义门的人,即使是再羡慕,也不过看看而已。若是换了别的地方,恐怕就该担心是否有人要打这灵丹的主意了。
沈云飞一见这丹药,便知是妙真知道他与混沌那一场大战损耗不少,所以特地送来这丹药,以帮助他恢复自身损耗。他道了声谢,又打开另一只盒子,只见里面一片银光,竟是满满一盒珍珠。
每一粒珍珠都有碗豆大小,光泽圆润,一见便知价值非凡。不过,要跟那盒丹药比起来,逊色了何止百倍。
侠义门中人都不喜财物,乍见蓬莱仙丹,还觉得十分惊讶,但此时再见这满满一盒珍珠,却是纷纷露出不解地神色。
珍珠虽说可养颜入药,但毕竟还是凡物。世间的珍珠,不外乎用来装饰帽带,或穿成珠串、珠花,并不怎么稀奇。纵然是这满满地一盒,也不过就只“值钱”二字。蓬莱圣女如果要送礼,又怎么会送这种东西?实在大大超出人们的预料。
难道是因为她知道沈云飞出身商贾,因而便以这俗物相赠?这种做法无论如何也不符合蓬莱圣女的身份。
别人虽不理解,但沈云飞自己却是心中有数。
妙真送他这一盒珍珠,可不是冲着它本身的价值,而是知道他的七绝玲珑手若无趁手的暗器便无法施展。若是送他一盒子铜钱,那就未免太寒碜了,况且蓬莱圣女,又哪有送人铜钱的道理。因而她别出心裁,送了三少这一盒珍珠,以充作防身之用。
试想之前,沈云飞不把铜钱当钱,随手乱扔,已被皇甫静看成是败家子了。现在妙真送他这一盒珍珠,仅此一粒便能换铜钱无数了。若是再被皇甫静那丫头看到,指不定要骂成什么样子。
三少也不以为意,将珍珠尽数倒入随身带的钱袋之中,那方士送完礼物,早已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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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帆起锚,破浪出海。
起初还有其他各地的宾客同行,但由于各自的目的地不同,前进方向也不一样,几天之后,茫茫大海之上,已再难看到其他船只。而船上众人一开始还聚在甲板上有说有笑,但连续这么几天,也都没什么话好说了。
沈云飞也不好总缠着别人打听江湖上的消息,再有一个“商贾”的标笺打在身上,只要他一天没有成为温如霞的夫婿,这些侠义门中的豪杰们也始终不愿与他走得太近。即使三少为人再是随和,但远离商贾的思想在侠义门中早已根深蒂固,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改得过来的。
除此之外,能与他说得上话的便只有一个谢问。只可惜,谢问天生就不怎么喜欢说话聊天,一连数日的“自言自语”之后,沈云飞便没了兴趣。
之前来的时候,即使凤语梦不理他,但好歹还有个先生封伯熙,可以跟他谈天下棋。更何况心上人就在身边,即使行程再枯燥乏味,他沈三少也能甘之如贻。
可现在,满船上下居然找不到一个可以说话的人,初时见到大海的那种新鲜劲儿也早就过了。再加上被凤语梦抛下,又没能与妙真道别,沈云飞的情绪可谓是低落到了极点。即使表面上依旧是谈笑风生,但欲画无墨,欲奏无箫,就连想下个棋,也找不到个合适的对手。
眼看着行程还不到一半,沈云飞几乎快要憋出病来。再想找人说话,也就只有一个温如霞了。可一想到那丫头的脾气,在当面向温老香主交待清楚之前,沈云飞觉得自己还是敬而远之得好。
闲来无事可做,沈云飞便在船上东窜西逛,一会儿帮人拉帆,一会儿帮人掌舵,就连见着别人擦洗甲板,也要卷起袖子帮下忙。只可惜他依旧没什么力气,再加上之前一番大战,所消耗的气血还没恢复过来,这会儿便更是一事无成。帮不上忙不算,不给人添乱就已经是万幸了。
虽然没能帮上忙,但他此举却是赢得了不少侠义门人的好感。表面上虽然还是对他不冷不热,但私底下却已不再对他冷颜相向了。
这日,沈云飞刚从舱里出来,正琢磨着今天要如何打发时间,就见负责做饭的老李头正一脸喜色地从面前经过。三少眼睛一亮,赶紧把他叫住,笑呵呵地问道:“李大叔,是不是又钓到什么大鱼了?今天又有什么好吃的?”
老李头一见是沈云飞,赶紧朝着四周望了望,发觉没有别人,小声对三少说道:“这里已经临近妖兽出没的范围了,哪里还敢钓什么鱼。”
沈云飞眨了眨眼睛,笑着说道:“那你一脸高兴的样子,又遇到什么好事了?说出来,也让我高兴高兴嘛。”
老李头犹豫了一下,再次确认左右没有旁人,这才压低了嗓门,对沈云飞说道:“我告诉你,你可别让旗主知道了。刚才……小赢了老八两把。”
沈云飞一听“老八”,就知道他说的是那位有巴师傅。这巴师傅在侠义门资格很老,虽然没坐着什么位置,但即使是温如霞见了他,也都是恭恭敬敬的。老李头入门的时间不比巴师傅短,但在众人心目中的地位却远远不如,甚至落到要替众人烧火做饭的地步,心里自然有些不满的。也难怪他赢了巴师傅一次,便高兴成这个样子。
不过,沈云飞可没心情去计较这些江湖门派中的地位之争,只到老李头的用词,他突然眯眼一笑,晃着手指说道:“哦——你们在赌……”
那个“赌”字还没出口,老李头就赶紧伸手将他的嘴给捂上,小声说道:“我的天,你可别乱嚷嚷。要是被温旗主知道了,我这条老命还要不要了。”
“那你们还……”沈云飞掰开老李头的手,笑呵呵地说道。
“也不是……赌啦。”老李头赶紧摆手争辩道。
“不是赌你慌成这样子干嘛?我也不会告发你,你只要带我去见识见识就行。”沈三少正闲得无聊,突然遇到这么一档子事儿,自然要好奇追究一番。
老李头跺了跺脚,后悔不该把这件事情告诉外人,但现在话已出口,再想收回已经晚了。他咬牙说道:“那好,你可得发誓,绝不把这事儿告诉温旗主,不然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敢带你去。”
“放心,你什么时候见我跟温旗主说话了。”沈云飞一揽老李头的肩膀,拖着他便往船舱中走去。
第一卷 龙之传人 69.五行骰大获全胜
更新时间:2010…7…9 1:59:49 本章字数:3907
赌局就开在下舱堆放杂物的地方,门口还站着个人拿着块抹布假装擦洗舱壁,其实就是在放风。
那人一见老李头带着沈云飞过来,立刻冲里面大声叫道:“里面的,谁递坛醋出来,这里有块印子擦不掉!”
不用说,这就是在给里面的人打暗号,提醒他们有人来了。
这时,舱里传出一阵小小的骚动,紧接着有个声音喊道:“等一下,这里东西太多了,差点倒了,马上给你拿出来。”
听声音,说话的正是那位巴师傅。
见这群侠士们为了防止赌局被发现,居然还玩这招,沈云不禁暗暗好笑,故意说道:“巴师傅,里面很忙么?要不要我来帮忙?”
里面的人显然愣了一愣,随即便听那巴师傅说道:“沈公子啊,你还是算了吧。这里面又脏又乱的,省得弄脏了你的衣服。”
“得了吧!”老李头呵呵一笑,一把推开挡在门口那假装抹墙的家伙,抬腿便把门给踢开。只见里面密密麻麻地挤了有十好几个人,一个个搬桌子的搬桌子,抬罐子的抬罐子,全都做出一副很忙碌的样子,看起来还真像是在大扫除。不过,沈云飞一眼就给看出了破绽。
他笑嘻嘻地走到两人跟前,伸手将他们合力抬的着一只酒坛抱了起来,假装惊讶地说道:“王大侠,这坛子是空的啊,连我都抱得动,怎么你们二位抱起来还满头大汗的,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
他把酒坛放下,又转身走向一个拿着鸡毛掸子的家伙面前,笑着说道:“张哥,这下面可是放面粉的,你拿着鸡毛掸子,是打算把面粉都给掸干净了?”
接着,三少又一一点出许多个破绽,最后走到巴师傅面前,指着他的腮帮子说道:“巴师傅,你在吃什么呢?给我尝尝行不行?”
众人面面相觑,想不到事先商量好的计策居然这么容易就被人看穿了。巴师傅两腮微动,似乎就要把嘴里的东西给咽下去。老李头赶紧说道:“别咽了,咽下去了咱们还怎么玩?”
众人又是一愣,巴师傅的脸色更是青一阵红一阵,说不出地精彩绝伦。
老李头见巴师傅的表情好笑,得意地拍了拍他的胸口,笑着说道:“都别装了吧,沈公子又不是外人,你们还怕他告密?他在外面闲得无聊,我带他来见识见识,兄弟几个,不会介意吧?”
舱中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敢说话。到是巴师傅眼珠一转,嘿嘿一笑,“噗”地从嘴里吐出一枚骰子,闷声闷气地说道:“格老子的,吓了老子一大跳。沈公子想要玩两把,咱们当然欢迎啊!就是不知道沈公子输不输得起。”
这话一出,众人顿时长松一口气。细想也是,这几天下来,人人都知道沈云飞跟温如霞不怎么对付,虽是商贾出身,但极讲义气。老李头既然敢带他来,多半是吃准了他不会告密。
本来也是,船上这么枯燥,若是没点娱乐,岂不是要把人给憋坏了?众人又不赌钱,算不上犯禁,只不过旗主温如霞这几天心情不太好,谁都不愿意去触这个霉头,也就只好偷偷地玩上两把了。
巴师傅使了个眼色,负责把风那人继续装作抹墙,乖乖地站到门外去,一群人又重新商量了一下对策,将沈云飞之前点出的破绽一一给弥补了,这才又重新摆开赌局,只是众赌陡之中又多了个沈云飞。
沈云飞不是没逛过赌场,但是像这样别开生面的赌局还真是没见过。
一张两尺见方的桌子摆在当中,上面铺着一张羊皮,皮上横七竖八地画着许多图案,活脱脱就像是一张什么阵法图。上面有五个大字,当中绘着一条盘龙。四周还有许多细小的文字,有天干、地支,还有许多数字,怎么看都不像是寻常的赌台。
再看巴师傅手里那骰子,虽也是六个面,但上面却不像普通的骰子那样刻着“一二三四五六”,或者“鱼”、“虾”、“蟹”、“葫芦”,而是“金”、“木”、“水”、“火”、“土”五行,外加一个大篆的“龙”字。
玩法其实也很简单,就是一人坐庄掷骰,其他人押注。如果押到与骰子同样的就算和,押到被克一方算输,押到克庄的一方就算赢。也可两人对押,除去庄家不算,自分输赢的。
赌法特别不说,赌注也不是寻常的金钱财物。赢的一方可以指定输的人做一件事,或是倒立、钻桌,或是学猫狗叫,或是别的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
沈云飞光听这些规矩便已觉得十分有趣,但心中还是有点凝问。见别人已经开始下注,他悄悄拉着老李头小声头问道:“那要是赢的人有意提出些根本就做不到的事情怎么办?”
老李头嘿嘿一笑,说道:“大家心里都有数,提出的要求不会太过份,而且绝对不许是完全办不到的事情。而且就算是真不想做,也有法子,看到旁边那只碗没有?把它喝下去就成了。”
沈云飞顺着望去,果然见到一旁的角落里放着一只小碗,里面黑糊糊地不知道装了些什么东西。
“里面装的什么?”沈云飞好奇地问道。
“巴豆水。”老李头捂着嘴笑道:“还加了不少的料。赢的人若是想不出花样来,也可以往里面掺料。什么油盐酱醋、花椒、辣子、口痰、鼻涕……赌到现在,我都不清楚里面到底有些什么东西了。”
“呃……”沈云飞咽了口唾沫,看来这输了要想耍赖,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啊。
他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之前那么高兴,让巴师傅做什么了?”
老李头“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小声说道:“我让老八去帮我把舱里的马桶倒了。我昨天有点拉肚子……嘿嘿……”
沈云飞朝着巴师傅望了一眼,想像着他去倒马桶被臭晕的感觉,不觉也十分好笑。
既然是游戏,想来这些侠士们也不会真的提出什么过份的要求,三少凑到桌前,看着别人下注。
每个人的注码都不一样,或是菜叶,或是酒杯,都是这舱里原有的东西。就算是被发现了,只要不是摆在桌上,谁也不会在意。
沈云飞想了想,随手捡了个馒头掰下一块,用指甲在上面掐出个“云”字,全当自己的筹码了。
第一注三少押了个人最多的“火”,结果做庄的巴师傅丢出个“水”克住,输了。
这一把巴师傅要求每个人当凳子用的坛子顶在头上,原地转三圈。沈云飞跟着众输家一起,拿了屁股下面的空酒坛顶在头上,笑呵呵地转了三圈,算是付了赌资。
第二把庄家出了个“龙”,通吃,又输。不过这次巴师傅没提出任何要求,而是往自己的掌心里吐了口唾沫,又使劲地搓了搓,搓出许多污垢来,加到了舱角那只小碗里。
想起巴师傅才刚刚去倒了马桶,这手里的东西……呃……
这种赌局当然是输赢不定,但多赌几把之后,沈云飞也渐渐摸出点门道来。
反正只要骰子没落,就都可以下注,三少便去留意巴师傅的手法。只要看清了他在掷骰时方向往哪边,用力如何,基本上都能猜到最后会出什么。如此再有针对性地押注,沈云飞自然是赢得多输得少了。
不过,由于在场众人都是侠义门的英雄豪杰,沈云飞还真不好指使别人做什么过份的事情,不过叫他们扮个鬼脸,或是拔根头发什么的,全都极为容易。众人见他如此客气,便又对他亲近了许多。
不知不觉,沈云飞已连赢十把,有人便提议,让他来坐庄,众人连声说“好”。沈云飞见众人不再拿自己当外人,也就当仁不让。从巴师傅手里接了骰子,随手拉了个酒坛当作凳子,一本正经地做起庄来。
他这一坐庄掷骰,要赢就更容易了。
起初还有些不太熟练,等掌握了技巧之后,以七绝玲珑手的手法掷出骰子,几乎是要啥有啥。除非台上五行全都有人买,否则的话,沈云飞几乎就输不了。
虽说也可以掷“龙”通吃,但沈云飞觉得那样便没了意思。隔着个三五把,他就有意输上一次,而且总是输给最老实不怎么喜欢捉弄人的几个。这样一来,他所受到的惩罚也不过就是学两声猫叫,哼个小曲儿什么的,无伤大雅。
见他“手气颇顺”,却总是提出些无关痛痒的要求,老李头在一旁小声说道:“这样赌可就没什么意思了,你总得出点新花样出来。”
沈云飞想想也是,如果大家都不觉得输了有什么了不起,那再赌下去也就不好玩了。
正好这时有人输了,正等着沈云飞“发落”呢,三少轻轻一笑,说道:“听说这位大哥定力不错,我就罚你十把之内,只能单足站立于酒坛边上,你看可好?”
众人一听,这惩罚果然比起先前扮鬼脸、拔胡须要有趣得多,因而也就连声起哄,要那人单足站在酒坛边上,不然就去喝那角落里的巴豆水。
那人也不含糊,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