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世界上哪来那么多如果啊。”夕卧仰起头发出一声叹息,欣喜地发现这里的夜空与帝都的夜空颇为不同,“十八,这里的星星好多啊!又大又闪!”
十八跟着抬起头看了看,笑道:“这里靠近浅瑟海,夜空晴朗,星星自然也就多了。白天的时候,这里的天空蓝得像是大海一样,晴空万里无云就像是一面镜子。”
“浅瑟海”夕卧收回目光呢喃一句,忽然想起了前些日子看到的蜻蜓眼,“说起浅瑟海献珂交代你的事情你可有眉目了?”
十八又是一怔,调查鲛人之事非常机密,皇上特地告诉他要谨慎小心,万万不能被其他人盗取了信息,没想到皇上会告诉夕卧。
看来这个新封的安宁公主真的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啊!
“你也知道了?”十八不敢妄自谈论鲛人之事,打算先试探一句。
夕卧神神秘秘地环顾四周,发现没人之后才凑到了十八的耳边,轻声说道:“你有没有发现鲛人的踪迹?”
十八这下可以肯定夕卧知晓鲛人之事了,放心大胆地回答道:“发现了一些,呈给皇上的书信正在路上,应该不久就会到。”
夕卧一听就来了兴趣,追问道:“你都知道什么?快说来我听听。”
“你与我来。”十八说完率先离开了座位,夕卧紧随其后。
两人走了一段路之后,到达了一棵大树旁边。
十八左看右看,确定没有人跟踪之后才轻轻剥开了树木的表皮,从里面拿出了一片鳞片和几颗珠子,“你看,这是鲛人身上的鳞片和鲛人泪,而且这颗鲛人泪的成色非常好,应当来源于一位贵族。”
夕卧闻言接过十八手里的鲛人泪,借着星光拿在手里仔细打量了一番。
只见这颗鲛人泪呈碧绿色,表面萦绕着一层淡淡的光滑,珠子内部有几缕浅蓝色的细线,触手光滑莹润,宛如玉石一般的质感。
夕卧捏了捏手里的鲛人泪,坚硬无比,却又带着一抹温热,看样子应该是鲛人泪中品相极好的。
“这片鳞片是什么?”夕卧将手里的鲛人泪还给十八,又拿起了鳞片。
“鲛人的鳞片与普通鱼类的鳞片不同,更大而且更加锋利。”十八一边解释,一边将鳞片竖起来,指着鳞片的刃部,继续说道,“你看这里,薄而利,轻轻划一下就能割破皮肤,只是不知道这鳞片的主人是什么身份,所以也不知道鳞片是否有毒。”
“鳞片还有毒?”夕卧震惊地抬起头,目露疑惑之色。
十八点了点头,“鲛人贵族的鳞片有毒,平民则没有。我记得浮生曾经说过一句话,天下没有贵贱之分,可是在鲛人之中贵贱却分的十分清楚。贵族的鲛人泪可以达到透明宛如玉石,贵族的鱼尾鳞片有剧毒,贵族的声音更加清脆。鲛人一族的贵族比之平民要完美许多。”
夕卧不置可否,盯着鳞片看了许久,鳞片表面呈碧绿色,越靠近刃部则颜色越淡。
“鲛人泪和鳞片的颜色一样,这两样东西会不会来自同一个鲛人?”夕卧灵机一动。
第210章吃喝惹的事儿()
十八闻言一惊,瞬间豁然开朗,“对啊!既然鲛人泪和鱼尾鳞的颜色一样,那么这两样东西很有可能就是出自一位鲛人!”
“你从哪里得到这两样东西的?”夕卧又问道。
“就在前面不远处!”十八说着用手指了指前方,“我带你去看看?”
“好,你带我过去。”夕卧点头答应下来。
随即,两人便出发,前方十八捡到鲛人泪和鱼尾鳞的地方。
两人走了一会儿,夕卧就有些累了,“十八,你抓紧我,我带你用腾云术飞过去。”
“不!不用了!”十八连忙挥手拒绝,“真的不用了,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一会儿就到了!最多还有一刻钟的功夫!”
十八说话之间便加快了脚步!就冲皇上在乎夕卧的劲头,他怎么敢和夕卧有肢体接触,若是被皇上知道了,还不知道会受什么惩罚呢!
算了,他现在可不想就这么结束一身,还是与夕卧保持距离吧!
“呼——”夕卧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你这人这么倔强做什么?你还担心我吃你的豆腐不成?我也是醉了!”
“醉了?你在王府喝酒了?”十八闻言连忙停下了脚步,“赵王居然敢给你喝酒!”
“”
夕卧已经不知道如何跟十八交流了,这都什么和什么啊!不过就是一句简单的口头禅,就被十八误解了。
“你喝了多少?这要是被皇上知道了,一定会责罚我的!早知道我就应该跟你一起去。”十八焦急地站在夕卧面前,想要伸手扶住夕卧,又担心自己与夕卧有肌肤之亲,急得直跺脚。
“你觉得我现在像是喝醉了的样子吗?”夕卧双手叉腰,翻了个白眼,“我拜托你好好看清楚。”
十八一愣,借着星光仔细瞅了瞅夕卧的脸,发现夕卧并没有喝醉酒的症状之后才放下心来,“还好,还好,否则我真不知道怎么和皇上交代。”
“还有多久到?”夕卧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狡黠一笑,一把抓起十八的肩头腾空而起,“来,姐姐带你飞啊!”
“啊——”十八发出一声惨叫,担心两人的行踪被发现,连忙用手捂住了嘴,艰难地说道,“就就在前面的水池。”
夕卧定睛一看,颔首一瞧就看到不远处的一汪水池,随即猛地一个俯冲,就到了水池边。
“哇——”十八受不了,张嘴就将晚上吃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整个人晕乎乎的,“公公主”
“好了,别废话了,你就是在这里捡到的?多久之前的事情了?”夕卧在水池边来回踱步,若有所思地问道。
“两两天之前。”十八抹了抹嘴角,又扯了一株地上的草胡乱地含在嘴角嚼了嚼,总算是祛除了口腔里的异味。
“两天”夕卧喃喃开口,随即蹲下身来,伸手掬起一把池水,凑到鼻尖闻了闻,没有发现有任何气味。
她不死心,又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入口咸涩。
“这里的池水是海水。”夕卧斩钉截铁地转过身,看到十八脸色惨白,气喘吁吁地坐在一边,双目无神,“你这是怎么了?”
夕卧连忙上前,立马抓住十八的手腕把脉,“这个脉象你是中毒了?”
“我我不知道。”十八摇了摇头,双目已经看不出有情绪,瞳孔放大,眼白已经有一些轻微的泛黄。
这中毒的症状太明显了!
夕卧连忙取下身上的辟毒石,戴在了十八的脖子上,然而情况却没有好转。
“该死,说好的辟毒石呢,这该不会是假冒伪劣产品吧?”夕卧恼怒地瞪了一眼辟毒石,随即取下来又戴在了自己身上,“你吃了什么东西?”
“这这个。”十八浑身无力,调动了所有的力气才抬起了双手,随即指向了旁边的一处杂草。
夕卧一眼看过去,惊出了一身冷汗,“我的个神,你吃东西好歹也看看品种吧,这东西你都敢吃!你比圣手鬼医还要牛!”
她说完转身望向池水,聚集起灵力在右手,随即手掌往上一仰。
一股池水飞跃而起,立马形成了一股水流。夕卧手掌再一番,那股水流凝结成了一把冰刀飞入夕卧的手中。
手起刀落,夕卧决然地对准十八的手腕隔了下去,一股黑血流出,十八渐渐恢复了神志,身体也有力气了许多。
“我这草有毒?”十八盯着自己的手腕问道。
“你觉得呢?”夕卧白了十八一眼,根本就不想再多说话,“还好我发现得早,这种来势汹汹的毒草,若不是早点放血,还不知道你能不能活下来呢!”
“谢谢公主殿下。”十八的脸一阵青一阵白,若不是自己想要去除呕吐留下的异味,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
“鲛人要入海水沐浴,方能在陆地上保持人形,所以我猜测这一处水池应该是这位鲛人沐浴的地方。”夕卧思索了一会儿,突然皱紧眉头,一个劲儿地干呕,“呸呸呸,我居然喝了洗澡水!好恶心!”
“”十八定定地望着呕吐的夕卧,咧开嘴笑道,“哈哈哈,我还是宁愿中毒也不愿意喝洗澡水。”
“你给我闭嘴!”夕卧转过头恶狠狠地瞪了十八一眼,“方圆十里可还有咸水池?”
十八摇了摇头,“我看过地图,这里除了浅瑟海就只有这一处咸水池了。”
“那咱们就在这里等吧,如果滨海城附近不止一名鲛人,那么这些鲛人总会来洗澡吧?只要等在这里,就能抓到鲛人!”夕卧信誓旦旦地拍了拍胸脯,“我就不信这些鲛人能躲一辈子!”
“若是只有一名鲛人呢?”十八问道。
夕卧回过头瞪了十八一眼,“你是不是傻啊?你觉得你一个人会去满是野兽的森林吗?虽然这个比喻有些不恰当,但是我觉得鲛人应该不止一个,别问我为什么,这是女人的直觉!”
十八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那滨海城还打不打了?”
夕卧简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与十八沟通,“请不要问我这个问题了好吗?帅帐里面还坐着李朝齐呢,你问我是什么意思?”
“皇上说滨海城相关事宜全听您的。”夕十八犹豫了片刻,开口说道。
“他什么时候说过?我怎么不知道?”
“在书信里说过。”十八打量着夕卧的表情,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到夕卧面前,“这是皇上亲笔写的书信,公主殿下可以看看。”
第211章打不打滨海城()
夕卧觉得自己现在有了杀人的冲动。
这个十八到底要做什么?他到底是怎么坐上禁军统领的位置的?
“十八,在这八年之中你是不是受到了什么打击?或者你的头部有没有受到过重创?”
十八疑惑地摇了摇头,“没没有啊,公主殿下为何这么问?”
“既然没有,那你的脑子里装的都是豆腐吗?”夕卧气急败坏地怒吼出声,“我就那么随口一问,你就把信件拿出来给我看,你还真是老实啊!”
十八觉得有些委屈,“这我以为你要看的。”
“无法沟通。”夕卧摆了摆手,“咱们回去吧。”
“不是说要在这里等吗?”十八疑惑,只觉自己好像已经跟不上夕卧思索的速度了。
夕卧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克制住快要喷薄而出的怒气,“你准备在这里等到什么时候?你不觉得我们两同时消失有些不对劲吗?”
“呃有什么不对劲?”十八刚问出口就看到了夕卧不耐烦的表情,恨不得把自己刚刚说的话全部咽回去,“那就回去吧。”
“你总算是没有问了!”夕卧挑了挑眼眸,随即跟着十八一起往回走。
一路无话,速度也不快。十八在思索夕卧方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然而夕卧却在思索要不要攻打滨海城。
献珂说过攻打滨海城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她,死亡的士兵兴许可以引出浅瑟海的涴涯公主,如此一来也许能去除她身上的怨气。
“怨气对我的身体似乎没有什么影响啊。”夕卧喃喃自语,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
提及怨气就会想到翎羽,想到白镜与怨灵凶兽的结合,想起她挖出怨灵凶兽的眼珠,绝望地吞下怨灵凶兽的眼珠,渴望能再看到翎羽一次。
可是没有用,一点用处都没有。
“你怎么不走了?”十八走在前面老远才发现夕卧没有跟上来,连忙转过头来问道,“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夕卧摇了摇头,连忙跟了上去,“快些往回走吧。”
十八打量了夕卧一番,看到夕卧哭丧着脸,十八也没有什么心思,“你是不是在担心滨海城?”
“你不说话会死吗?”夕卧瞪了十八一眼,怒气冲冲地往前,“滨海城怎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我都说过了我来这里不是因为滨海城,而是因为其他事情。”
“呃。”十八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安慰夕卧,心里甚至觉得夕卧根本不需要谁的安慰。
八年前的她就能忍受献愉的严刑拷打,今时今日再见到什么大风大浪也许都不会影响她的心境了吧。
十八说完之后夕卧就没有再搭理十八,两人很快就回到了营帐,刚刚进帅帐就听到了李朝齐与镇南将军正在商议军事。
两人看到夕卧与十八回来,不约而同地噤声,纷纷抬起头来盯着夕卧,一脸戒备。
“看什么?不认识我?”夕卧大步往前,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打不打滨海城?”
李朝齐一愣,扭过头去看镇南将军,发现镇南将军也是一脸茫然的样子。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问不得?”夕卧反问。
李朝齐被夕卧的话噎住,回答道:“你作为军师当然有权力过问军中要事,只是打与不打是皇上说了算,并不是你我可以决定的。”
“那就打吧。”
“”李朝齐再次怔愣,盯着夕卧淡定的脸,突然觉得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
“皇上派遣我前来就是为了攻打滨海城,我今日去见了赵王。”夕卧一边说着一双眼睛就盯在了李朝齐桌案上的牡丹花上,“你喜欢牡丹花?”
话题转的太快,让李朝齐有些应接不暇。
“啊?嗯。”他回答完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用回答这个问题,“你见了赵王,然后呢?赵王如何?”
“赵王有些能耐,现在不除,以后必成大祸。”夕卧说完飞身而起,拿起牡丹花嗅了嗅,嫌弃地丢在了一边,“男子汉就别玩弄这些花花草草了。”
“我欣赏牡丹也碍着你了?”李朝齐愤恨地瞥了一眼被夕卧丢在地上的牡丹花,气得咬牙,“你是不是有病?”
“你问我?”夕卧伸出手指着自己的鼻子,璀然一笑,“你有病才会觉得我有病!”
“你!如此嚣张,你真是太过分了!”李朝齐说完拔出腰间的剑就冲了上去!
眼看两人就要打起来,镇南将军与十八再也看不下去,连忙拉扯着两人,“冷静!都冷静一下!”
“我说过了我的意思就是皇上的意思,我说要打滨海城就是要打滨海城!”夕卧分毫不让,盯着李朝齐冷哼一声。
这一声冷哼无疑是一个炸弹,再次点燃了李朝齐的怒火,让其成功爆炸,“李夕卧,你简直太猖狂了!你的意思就是皇上的意思?皇上什么时候与你的关系如此好了?你一个少女与陌生男子来往亲密不觉得羞耻,更觉得有理,你还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吗?”
“我当然不是大家闺秀了!自小就被抛弃的人可没那个机会成为大家闺秀,真是有劳哥哥费心了!”
“公主殿下,您就少说两句吧!”十八眼看李朝齐又要发作,连忙拉着西我哦的手臂后退,“千万不要自乱阵脚啊!”
“你别退!有本事就把话说清楚!”李朝齐挥舞着双手还要继续往前,夕卧却根本没有搭理李朝齐的意思。
“你还要说什么?明天攻打滨海城,我已经定下来了。怎么?你有意见?”夕卧盯着李朝齐气急败坏的脸就觉得分外开心,将献珂赐予的令牌拿了出来,“这一块令牌够有说服力吗?”
“吾皇万福,皇恩浩荡!”镇南将军和十八一见到夕卧手里的令牌便连忙跪下。
李朝齐盯着令牌看了好几眼,再瞥到镇南将军与十八的行为,懊恼地一跺脚也跟着跪在了地上,“吾皇万福,皇恩浩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