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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容染淡淡道:“我认字。”
“你能别老是这幅表情吗?”
沈容染捏着杯子的手紧了紧,脑中天人交战着要不要往游清脑袋上砸,还没等她想好,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声音。“卿卿,在这里等我吗?”
沈容染和游清对视一眼,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游清十分坚定地点了点头,表示她没有听错。
“黄公子里面请。”卿卿刻意放大了声音传进来。
沈容染起身,被游清一拉,两个人一起滚进了床上。下一秒雅间门被推开,卿卿陪同南皇走了进来。
床下空间拥挤,沈容染现在被游清半抱在怀中,后背靠在游清胸膛,耳边是游清的呼吸声。
沈容染淡定地把手肘往后一撞,明明可以跳窗,干啊把她拖进这里。游清闷哼一声,不敢出声。
沈容染得逞地笑了笑,下一秒耳边吹过一阵细细的风,惹得她一阵轻颤。
“啊~”耳边传来卿卿一声轻呼,继而两人感觉到床被重力一压,抖了一下。
沈容染无奈地合上了眼睛,这叫什么事?儿子儿媳在公公床下听公公的闺房之事吗?
“啊~”
卿卿的声音一声接一声地传来,听的沈容染脸都红了,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了,话说,真没看出来卿卿在床上这么放得开。
沈容染轻轻动了动,调整一下姿态,突然感觉到了后面一个硬邦邦地东西戳着她,愣了一下,手肘猛地向后撞去。
游清闷哼一声,轻声道:“你想谋杀亲夫吗?”
第39章 清极不知寒09()
床上突然没有动静,然后响起一阵兮兮索索地穿衣声。
“黄公子,我送您出去。”
“好。”
门被推开,又被合上,沈容染逃命似的从床下钻出,游清慢条斯理地钻出来,靠近沈容染低头在她耳边缓缓道:“你说,我怎么办?”
说话声带着风弄得沈容染耳边痒痒的,沈容染下意识的后退,不小心绊到了床边放鞋的架子,直直地向后倒去,游清将手垫在她脑袋后,跟着她一起倒了下来。
窗户传来一阵响动,沈容染看到木目瞪口呆地站在房内看着她们。
“把。。。。。。”沈容染还没说完,就只看到木的一片衣角了。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我管这是什么地方,你给我起来。。。。。。”沈容染伸出双手去推游清,游清把放在她脑后的手抽出来,撑在床上岿然不动。“这里是春风一度的地方。”
游清的呼吸粗重,沈容染果断抬起腿对着游清胯下猛地一顶。
游清怒吼。“陆知寒。”
“不好意思,我向来这么对登徒子。”沈容染淡定起身,看着疼的弯下腰的游清幸灾乐祸道。
沈容染准备从窗口跳走,游清喘着气说:“衣服。”
沈容染低头看到自己衣领被扯开,露出了里面的大红肚兜。沈容染急急拢好衣服。“扶我回去。”
沈容染突然改变了主意,在房中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欣赏着游清的模样,说:“这里风景不错,你不如住一夜。”
“你陪我?”游清站直了看着她问道。
沈容染说:“你应当是不必扶了,我先走了。”
“回来,扶我回去。你也不想明天整个京城都传太子夜宿鹿璃台,把自己弄成这幅模样吧?”
沈容染嘲笑道:“你别说,我还真想。”说是这么说,她还是起身走过去扶住了游清,带着他离开了鹿璃台。游清这厮也够不要脸的,这么大个块头,整个人恬不知耻地靠在她身上,重的跟头猪似的。
沈容染喘着气怒道:“游清,您能稍微自己站稳一点吗?”
游清淡淡说:“不行。”
沈容染忍住了把他从屋顶上推下去的冲动,带着他落在了东宫宫门前不远处。本以为游清会站好整理衣衫,然后衣冠楚楚的走进东宫,结果他反而靠在自己身上靠的更紧了。
沈容染本着出丑的不是他的原则,淡定地扶着游清向东宫走去。
“参见殿下,太子妃。”
“太子妃,殿下这是怎么呢?”守门的侍卫一面问,一面伸手想来扶,结果被游清躲过了。
沈容染心念一动,淡淡道:“去请太医。”
游清勾起的嘴角地抿了抿,身体不自觉的站直了一点。
“不必。”
沈容染朗声道:“殿下那里受了伤,是一定要治的,还不快去请太医。”
“是,太子妃。”侍卫下意识看了一眼游清胯下,飞一样的跳出去了。沈容染勾了勾嘴角,十分体贴的扶着游清进东宫。
游清嗅了一口陆知寒身上清浅的梅花香,苦笑了一下。
沈容染坐在外间等着太医看诊的结果,她方才下脚不知轻重,万一真把游清给废了,就玩大发了。
“太子妃。”
“殿下没事吧?”
“没有大事,但这段日子要少房事。”
沈容染十分欣慰地点了点头,还好没有玩脱。“好。”
第二日清晨,沈容染刚刚起身就听到有人报泫雅郡主来了。
沈容染坐在主座淡淡地看着怒气冲冲走进来的粉衣美人儿,这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是个情况。
“陆知寒,你怎么能这么对太子哥哥。”
沈容染纳闷着她怎么对游清了,面上看着温洳淡淡道:“温洳,我的名字不是你能叫的。郡主,你失仪了。”
温洳怒道:“你还知道什么叫失仪,你那么对太子哥哥怎么不觉得自己失仪了。”
沈容染眯着眼睛看着她,问道:“我怎么对游清了。”
“你自己知道,我来是告诉你,你再敢这么对太子哥哥,我就和你拼命。”温洳说完就怒气冲冲地走了。
沈容染疑惑地偏头看着木,问道:“我怎么对游清了。”
木摇了摇头,沈容染想起这位两耳不闻窗外事,知道自己问错人了,对另一侧的大宫女招了招手。“我怎么对游清了。”
大宫女犹犹豫豫地看着她,沈容染不耐烦道:“说。”
大宫女低头凑到沈容染耳边说了什么,沈容染的脸色由红转青,继而转为铁青。这事情的发展似乎和她想像的不太一样,不,太不一样了。
“太子妃,皇后娘娘有请。”
“知寒,你也太胡闹了,清儿是太子,就算是不该去那种地方,你也不该那般对他,你是他的妻子,将他伤了对你也没有什么好。若是真出了什么事,你要本宫如此面对游家的列祖列宗。”
沈容染在心里犯嘀咕,游清去青楼没错,她把游清给伤了也没错,可她妒忌游清去青楼把他给伤了是什么鬼。
皇后怒道:“去外面跪着反省反省。”
沈容染站在原地不动,听笑话似的看着皇后。皇后更加生气了,说:“帝姬,本宫知你身份尊贵,但这里不是北国是南国,你这般不听话的媳妇,本宫可不敢要。”
沈容染扁了扁嘴,悄悄将一只纸鹤从袖中放飞,走到坤宁宫外的台阶上跪了下来。等找到那至宝回了北国,她一定要狠敲便宜爹爹一笔,好好补偿她受伤的心灵。
太阳在空中越爬越高,雄鹰在坤宁宫上空盘旋,试图为主人遮去一点太阳。沈容染抬头看着杳杳笑了笑,伸手擦去额头的薄汗。纸鹤应当早就到了揽月宫,师傅为何还没来?沈容染悄悄回头,数了数身后的台阶,十二阶,若是晕倒滚下去,怕是会摔残。
越来越多的汗从额头冒出,沈容染给了木一个眼神,心一横向后倒了去,再跪下去迟早就真晕,便不浪费这个时间了。意料之中滚了几阶台阶,然后有两只手稳稳地扶住了她,沈容染微微睁眼,看着面前的人,有点恍惚。
第40章 清极不知寒10()
后脑勺磕了几阶石阶,这会疼得厉害,沈容染看着女子的脸,喃喃道:“娘。”声音很小,那女子应当是没听清,问道:“太子妃,你说什么。”
“没什么。”沈容染慢慢合上了双眼,她身上好香,这是她昏迷前最后想的。
沈容染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爸爸妈妈,有苏彦。他们一起回到了幼时的那片海边。
“知寒。”耳边有人很轻很轻地叫着她,感觉到有一股力量想将拉离这个世界,沈容染紧紧抱着苏彦,不愿意放手。苏彦偏头一根指头一根指头扳开了她的手。“去吧。”
沈容染睁开眼睛,对上了游清那张俊美的脸。
“醒了,喝药吧。”
沈容染坐起身接过游清手上的药,一口气全都喝了下去。
“好好休息。”游清伸手让她躺在床上,沈容染看着床顶的纱幔,寻思自己的身体为什么突然这么不好了,皇后让她跪了半个时辰的样子,虽然太阳很烈,但以她的身体不至于那么难受。就算不主动从台阶上面滚下去,她估计自己也只能再撑个一刻钟。
沈容染伸出两根指头在额角按了按,也不知坤宁宫门口的台阶是什么材质,磕的她头好痛。
“头痛?”游清拿着一本书坐在床边,看着她问道。
“嗯。”
游清放下手中的书,大手覆上她的头。“我给你揉揉吧。”
沈容染合上眼睛,开口问道:“游清,你恨我吗?”按在额角的手指是顿了顿,游清的声音传进耳朵。“为什么这么问?”
“你喜欢温洳,本来要娶的也是她,我却突然冒出来毁了你的爱情。”沈容染说起这话时,脑中浮现的是苏彦的脸,如果不是她横插一脚,苏彦和李茗毓就会一起白头偕老,一生安好,何至于二十出头就身葬黄土。
游清说:“没有。”
沈容染不知游清的没有是什么意思,却也不想思考,她每次想起苏彦的时候就觉得心痛,头痛,不想思考。
“游清,那个红木匣子里的绿色瓶子里有药,你帮我拿来吧。”
游清走过去拿到绿色瓶子,倒了一颗药丸在手中,问道:“这是什么药。”
“安神的。”沈容染伸手,游清把药丸放进她手中。
游清的手又覆上她的头,轻柔地按压着,沈容染慢慢的失去了意识。游清看着那张没什么血色的脸,想起了前世的钻心之痛。为什么你一句解释都不肯听,就对我拔剑,我的命是你救的,最后却还是死在了你手中,陆知寒。
手缓缓移到那白皙的脖颈,游清合上眼睛慢慢缩紧手。门口突然传来一道声音,游清抬手为陆知寒将鬓边一缕头发抚开。
“今日多谢贵人救了知寒。”
“不过是扶了一把,无事。这是太子妃要的手帕。”
“多谢,贵人慢走。”
送走梅贵人,游清再次坐到床边,摸着陆知寒的脸。陆知寒,我不喜欢温洳,也不喜欢陆有韵,从始至终,我喜欢的都是你,但,你说,前世的杀身之仇,我是报?还是不报?
沈容染在睡梦中感觉有东西在她鼻尖划过来划过去。“阿嚏,白二蛋你是不是有病。”沈容染一把抓住那根狗尾巴草,对着拿草的白公子怒道。
白公子亦怒道:“不要叫我的名字。”
“那我叫你什么?”
“白公子。”
沈容染把狗尾巴草往白公子的头顶一插,伸出自己的手,说:“给我把把脉。”
“心情不好,不看。”
“姐。”
陆有韵坐在床边,淡淡道:“把脉。”
白公子秒怂,委委屈屈地将手搭上了陆知寒的手腕。“南国的气候和北国不同,你习惯了雪天,在屋里多放点冰块。”
“哦,你们俩大晚上找我干嘛?”沈容染看着房间里的烛火,问道。
陆有韵广袖一挥,一个和她们一模一样的纸人落在了床铺上。“报仇。”
沈容染很不能理解,这两人带着她这个头顶还缠着纱布的病号半夜出来招鬼的行为,但却十分乐意参与其中。这世上阴气最重的地方,除了乱葬岗,就是皇宫了。北国踏雪宫才建了几十年,还尚好,这南国的皇都可是建了几百年了。
陆知寒站在坤宁宫主殿的房顶布阵,沈容染就感觉背后阴风阵阵,回头就看到白公子拿着把折扇作死地扇者,握着扇子的手都在发抖。
沈容染笑了笑,一脸好奇地凑近白公子。“白公子,怕鬼啊。”
“谁说的,不怕。”沈容染笑了笑,说:“哦,你背后有个女鬼。”
白公子往陆有韵身后躲去。“啊~韵儿救命。”
沈容染笑着弯下了腰。“哈哈哈哈哈。”
白公子发现自己被耍了之后,怒吼道:“陆知寒。”
陆有韵回头就是一下拍在他头上。“小点声。”
白公子委委屈屈地点了点头,一脸怨愤地看着陆知寒。沈容染在屋顶最高处坐下,陆有韵正在给一群鬼加个什么防身的符文,然后让他们去找皇后的麻烦。沈容染心念一动,问道:“向诸位打听一件事?皇宫近几年可有什么珍宝送进?”
一个老嬷嬷说:“十多年前,陛下的寝宫突然被神光所罩,百鬼不敢侵,应该是有珍宝,但几天后神光就散了。”
“十多年前?”沈容染沉吟说,“近几年可有?”
“没有。”
沈容染又问:“不知嬷嬷是何身份?”
“老奴是太子殿下的奶娘。”
沈容染抬眸看了一眼专心画符的陆有韵和躲在陆有韵身后的白公子,低声问道:“太子的生母是谁?”
“皇后娘娘。”
沈容染又问:“嬷嬷可知梅贵人为何失宠?”
“不知。”
众鬼被陆有韵送进皇后寝宫,陆有韵在她身边坐下。“游清的生母不是如今的皇后。”
沈容染睁大眼睛看着陆有韵,陆有韵把凑近的白公子脑袋推开,说:“当年南皇娶李明依为后,次年李明依诞下游清,妹妹李明珠害死了姐姐,并且代替了她。”
“你怎么知道的?”
第41章 清极不知寒11()
陆有韵又是一巴掌拍上白公子的头。“小点声。走,下去看看皇后去。”陆有韵把一张隐匿符贴在白公子脑门。
沈容染被陆有韵拉起身,弹了弹白公子额头贴的符,笑着拉着陆有韵跳下了屋顶。
她们到的可能有点晚,只看到皇后倒在一个嬷嬷怀中发抖,不停的喘着粗气,嘴里还在小声嘀咕着什么。
没意思。沈容染拉着陆有韵准备离开,就听到嬷嬷厉声喝道:“大师还没来吗?”
两人对视一眼,站在原地不动了。一个和尚从外走进,正在在南皇寝宫密室的那位,沈容染对上他的瞳孔,怎么是黑色的?沈容染正纳闷,那和尚闭了闭眼,再睁开瞳孔变的通红。
沈容染只看到那和尚眼神所到一处,飘在空中的鬼竟然开始自己燃烧了起来。
“走。”陆有韵拉着陆知寒迅速夺门而出,那和尚一声不吭地追了过来。
“杳杳。”雄鹰从天际滑下,沈容染和陆有韵跳上鹰背,再回头白公子已经和那和尚打了起来。
杳杳俯身而去抓住白公子往天上带,那和尚捉住了白公子的脚跟着一起腾了空。“杳杳,朝揽月宫去。”
那和尚踩过白公子的肩头跃到了雄鹰背上。“贫僧已经放过你们一次了,两位帝姬莫要把这南宫当成北宫。”
糟了,忘记易容了。沈容染心猛地一跳,陆有韵从腰间取出一把软剑,淡淡道:“竟然知道我是谁,就把命留下吧。”
“小儿无知。”和尚邪笑一声,以手为瓜只取陆有韵面门。沈容染从袖中掏出三个纸人,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