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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前来拜见太子妃。”
沈容染着急送客。“拜也拜了,见了见了,你可以走了。”
女子抬眼看向沈容染,好歹问一下她叫什么吧。“太子妃,你都不问问我是谁吗?”
沈容染不咸不淡地说:“你是谁,和我有什么关系。”
“妾身告退。”礼行的端正,声音也还算能听,要是忽略被指甲戳破的手心,沈容染倒是相信她乖巧,现在这一看,就是个麻烦。
事实证明,麻烦是来的很快的。
游清带着那娇娇滴滴的女子踏进她的宫中时,她正在池塘边喂鱼。这鱼是她千里迢迢从北国带来的,繁殖能力强,养过这个冬季,明年就能吃烤鱼。
沉浸在烤鱼美味中的沈容染感觉有人的手拍上了她的肩头,偏头看到那手手指上带着的龙形戒指,沈容染头也没回地拍开。
“殿下有何贵干?”
“妾身参见太子妃。太子妃,你见到太子不行礼这是大不敬。”
沈容染把手中的鱼食全部丢进池塘,惹来一大片鱼儿争相来食。“大不敬,听起来是个大罪。依照北国的规矩,见过本宫不下跪,就是对本宫大不敬,你说,我要是把你杀了,会有人为你报仇吗?”沈容染边说边走过来捏起女子的下巴,就这么个货色,也不知道陆有韵是迟钝成什么样子,才屡次被她陷害。
“殿下救命啊。”
“闭嘴。”游清把女子从她手中拉走,冷声道,“还不快走。”
“妾身告退。”
“你不是想让殿下来替你讨公道的吗?怎么就走了。”
“太子妃恕罪,妾身不敢。”女子说完飞快离开了。
沈容染看着站在原地的游清,说:“殿下还不快去追。”
游清说:“今夜我宿在这里。”
沈容染抬头看着游清,带着几分讽刺说:“怎么,殿下的寝宫失火了。没地方住,可以去那位的院子。”
游清皱眉看着她。“你说话可以不带刺吗?”
沈容染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艳若桃李。“不行啊,我都习惯了。”
游清被这个笑容晃得有点眼花,失神了一瞬,发现沈容染已经离开了池塘朝大殿中走去了。
游清跟着她走进大殿,接过宫女送上的茶,说:“明天国师回宫,父皇下令阖宫迎接。”
“我以前怎么没听说你们南国有个国师?”
“一直就有,只是多年前闭关了,如今才回宫。”
“嗯。”
“知寒。”
沈容染淡淡道:“陆知寒或者帝姬。”
游清问:“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我不喜欢你,不想让你这么叫我。
“行,今日我宿在此。”
沈容染似笑非笑地看着游清,问:“被父皇骂了。”
游清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沈容染幸灾乐祸说:“地上借给你。”
“陆知寒。”
沈容染把床上的被子丢到地下,淡淡道:“游清,你记住,我不是你那些侧妃。我不是一般的刁蛮任性。”
游清无奈地看着她,点头道:“我看出来了。”
翌日清晨,天还没亮,她就被游清叫起来了。顶着一张阴沉地脸让宫女给她上装。为了迎接国师回宫,南皇罢了今日的早朝,带着文武百官,阖宫上下去第二道宫门迎接国师,这种礼节,仔细论论,除了皇帝,还只有太上皇担得起。
两匹白马拉着白玉雕成的马车在侍卫的护送下驶入宫门,文武百官和一些为位分低的妃嫔已经跪下,包括太子在内的其他人行半礼,全场只有皇帝和皇后没有动。“见过国师。”
一只白皙的手掀开了车帘,绣着云纹的白色衣角从马车中荡出,沈容染震惊地看着这个白衣如仙的男子,一时之间不知作何反应。这张脸分别是。。。。。。
怎么可能是南国的国师???
第37章 清极不知寒07()
“见过陛下,娘娘。”国师朝南皇和皇后微微颔首。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说的就是这般清冷的人物了。一模一样的容貌,不一样的声音,沈容染狐疑地打量着这所谓的南国国师。
“国师不必多礼。”南皇对这国师十分客气,一应态度都像对长辈一般。但沈容染看着国师这张脸,觉得当南皇的儿子也无不可,但转念想到自己家那个老妖怪,又觉得这个国师的年龄,还真说不好。
“这便是太子妃吧。”
“知寒见过国师。”骤然被点名,沈容染上前恭敬地对国师行礼。
“太子妃远道而来,与我有缘,随我去揽月宫中坐坐可好?”
“好。”
国师朝南皇点了点头,抬脚离开,南皇不仅没有责怪国师的架子大,还颇为恭敬的目送他离开。
国师的揽月宫建在宫中最高处,与东宫一般,可以从皇宫宫门进,也可以从它自己的宫门进。南国皇宫青砖黛瓦,而这揽月宫竟然是一座纯白宫殿,白玉为阶,白石为墙,连屋檐上挂着的宫铃都是纯白的,沈容染随着国师从宫门玉阶一步一步走上去,莫名地有一种被仙人带着入仙宫的感觉。
走进大殿,沈容染只觉得与大殿一比,外面真的只是小意思了。大殿的地板是暖玉,盛放宫灯的架子是千年檀香木,大殿主座上镶嵌着足足十颗鲛珠。南皇的寝宫都没有这么奢华,这国师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楞着干什么,过来坐。”
这声音宛若惊雷,震的沈容染不知今夕是何夕。“师傅。”这声音,分明就是帝师的声音。就像她不知道南国有个国师一样,南国也少有人知北国有位帝师。她来这个世界时只有五岁,从五岁到十六岁,她就跟着这无良帝师学艺,还经常被罚折纸鹤。
“嗯。”
沈容染凑到国师身前,问:“你怎么成南国国师了?”
国师淡淡说,那眉目之间的清冷和倨傲与陆有韵如出一辙。“本来就是。”
沈容染装模作样地质问道:“你既是南国国师,为何要去我北国做帝师?”
国师伸手敲了一下她的头,气死人不偿命道:“我乐意。”
“师傅,你既在南国有这揽月宫,又为何去北国要我父亲给你建摘星宫,这是不对的。”
国师冷哼一声,说:“那我把揽月宫送你可好?”
“谢谢师傅。”
“你敢住吗?”
“我。。。。。。还真不敢。”怕被南皇打死。
“你的信我收到了,南皇寝宫之下的密室里面有个红眸的和尚?”
“是。”
国师问:“见到那和尚时,你父亲给你的手链发热了吗?”
沈容染说:“并没有和他接触,但我给南皇敬茶时手链发热了。”
国师冷哼一声,说:“果然和他有关。”
陆有韵穿着黑色的斗篷从殿外走进,斗篷中是若火的石榴裙。“师傅。”
“嗯。”帝师坐上大殿主座,任她们俩在殿中站着。“北皇托我给你们带了一封信。”
国师从袖中取出一封信,两指夹着抛向陆有韵。
北皇的来信很短,特别凝练,通篇只有一个意思,国师为她们母亲故交,可以全然信任。
“师傅,母亲去了哪里?”沈容染抬头看着国师问道。这个问题,她五岁那年问过很多次,后来就再也没有问过了。
国师抬头看着揽月宫的屋顶,缓缓道:“我不知道。”
沈容染抬眸看向屋顶,屋顶上雕着一条很大的龙,那龙双爪捧着一只脑袋圆圆的小猫,莫名的可爱。
“知寒,你和游清相处的如何?”
沈容染笑了笑,嘲讽道:“两看不顺眼。”
国师挥了挥手,开始赶人。“你们先回去吧。”
沈容染走到国师身旁,满脸笑容地看着他。“师傅,一年多未见,你总得给徒儿送一份礼吧。”
国师淡淡道:“想要什么直说。”
“扶桑木纸。”沈容染笑着说,扶桑木治成的纸比较厚重,用来剪纸人,不容易缺胳膊少腿。
国师从袖中取出一叠纸给陆知寒,再拿出一个龟壳抛给陆有韵。
“多谢师傅。”
沈容染回东宫之后,开始查南国国师。
四十多年前,现今南皇的父亲拜一白衣公子为国师,建揽月宫供之居住。国师常不在宫中,以至于渐渐被人所淡忘。
沈容染掐指一算,师傅这年纪不得了啊。
“参见太子妃。皇后娘娘在宫中设宴,请太子妃前去赏花。”
沈容染挥了挥手要宫女回去,打了一个哈欠,坐到铜镜前宫女替她整理头发。
这深宫里的女人就是无聊,整天就知道赏花赏月,浪费她剪纸人的时间。
“可以了。”沈容染阻止了宫女在她头上插第三根簪子,也不知道皇后贵妃顶着那一脑袋头饰脖子痛不痛,反正她那天顶了那凤冠一天脖子疼。
“参见母后。”
“知寒来了,坐吧。”皇后右边空着一个位置,应是留给她的,左边坐的是贵妃。
“太子妃,这宫中外男是不能进的,你带侍卫来这不合规矩。”
沈容染看了一眼笑容浅浅的皇后,突然有点担心贵妃的性命,这么蠢,难怪当不了皇后。沈容染起身取掉身边侍卫头上的发冠。
青丝散落下来,衬出一张如画容颜。“木是女子,自小做男子打扮在我身边。”
贵妃讪讪道:“是我误会了。”
皇后语气很好的问道:“知寒,本宫想着给太子娶两位侧妃,你看如何?”
沈容染伸手摸着自树下垂下的花枝,偏头看着皇后,缓缓道:“知寒是帝姬,在我北国驸马本不该纳妾,但太子身份特殊,知寒也不好说什么,纳妃之全凭母后做主。”
皇后拉起陆知寒的手,拍着手背说:“知寒通情达理,本宫很是欣慰。本宫这边有个名册,你回去与太子商量商量。”
沈容染不着痕迹地把自己的手从那带着长而尖锐的护甲的手中抽出。“是。”
皇后满意地点了点头,便不再管她。沈容染坐在一旁,吃着点心,看着现场的宫斗。不得不说,皇后的段位还是比别的妃嫔高的多。
沈容染伸手到碟中发现点心碟子已空,便起身向皇后请辞。
沈容染从那妃嫔落座之处缓缓走过,目光落在坐在角落一个美人脸上,堵然一凝。
第38章 清极不知寒08()
沈容染微微偏头对东宫大宫女小声问道:“那位是什么人?”
宫女小声答道:“那是梅贵人,陛下几年前纳的,荣宠了一段时间,后来贵人不知哪里得罪了陛下,就失宠了。”
沈容染点了点头,抬脚朝她走去。“梅贵人。”
梅贵人笑着朝她点头,桃花眼中带着一丝紧张。“太子妃。”
“本宫看贵人手帕样式好看,可否一观?”
梅贵人慌忙将手中的手帕递给沈容染,沈容染的手触到手帕的那一瞬,手腕上传来一丝热浪。
“这帕子不知是何人所绣?”
梅贵妃很是腼腆地说:“是我绣的。”
沈容染说:“贵人可否屈尊为我绣一方。”
“好,我倒时给您送去东宫。”
“多谢。”
沈容染拿着皇后给的名册,慢悠悠地走到了游清书房外。
守门的公公看到她迅速迎上来,仔细看眼里还有些慌张。“参见太子妃。”
“殿下可在?”
“在。。。。。。太子妃,仪夫人在里面。”
沈容染放在门上的顿了顿,继续把门推开。
太子作画,美人磨墨,好一副红袖添香的画面。
“参见太子妃。”
游清皱眉问:“你怎么来了?”
沈容染淡淡道:“正好仪夫人在,母后给了一个名册,要殿下选两名侧妃。”
游清低头作画,问:“太子妃,你觉得呢?”
沈容染勾了勾唇角,说:“泫雅郡主和相府大小姐。”
泫雅郡主温洳,长公主之女,游清的小青梅,真爱。前世没少欺负陆有韵。
沈容染当然没这么好心成全游清和他的温妹妹,只是要把人弄来东宫,让陆有韵好好整治。
“可以。”
“那你让人去给母后回个话。”
“你等等。”
沈容染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
游清说:“让我给你画幅像吧。”
沈容染淡淡道:“仪夫人不是在吗?你画她便是了。”
游清从花鸟图中抬首看向沈容染。“太子妃,善妒可不好。”
沈容染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什么?善妒?
沈容染面上八风不动,把嘴边的,‘你未免太自信了’咽回肚子,淡淡道:“没有。”
游清眼里的兴趣一下子就消失了,低头继续作画不理她了。
沈容染转身,笑了笑,摇曳生姿地走了出去,陆有韵这性子啊,真的有气死人不偿命的功效。
桃李春风一杯酒,鹿璃台高露华浓。
这是南国国都最大的一家青楼鹿璃台门前的一副对联。
沈容染穿着一身红衣,摇着折扇大摇大摆地走进了鹿璃台,后面跟着木。
“哎哟,好眼生的俊公子,第一次来我们鹿璃台吧。”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老鸨摇着美人扇迎了上来。
沈容染拿出一片金叶子放在老鸨手中,对着喜笑颜开的她说:“要卿卿姑娘伺候。”
“好好好,公子这边请。”
沈容染进了一个雅间,不一会珠帘轻动,一女子抱着琵琶摇曳走进,看清了沈容染的脸行了一礼。“见过小姐。不知是大小姐还是小小姐。”
“陆知寒。”沈容染目光落在她手上,意示她弹曲子。
卿卿素手在琵琶上弹拨,目光落在陆知寒身上,问道:“小小姐有何事?”
“近年南国皇室可有得到什么宝物?”
“诸王年年进贡,宝物不少,但绝世之宝未曾听说。”
沈容染再问:“嗯,宫中梅贵人你知道吗?”
卿卿说:“这皇都,就没有不知道人陛下的梅贵人。”
沈容染朝卿卿伸出手,接过琵琶。“说说。”
“梅贵人是五年前被陛下从民间带进宫中的,说是狩猎时救下的,但我仔细查了一圈,发现这女子并不是狩猎时救下的,好像就是凭空出现的一般,没有任何来路。”卿卿轻声说,“当年此女入宫直接封为贵妃,受尽荣宠,御书房撞死了两位御史,后宫废了不少娘娘。”
沈容染脑中划过梅贵人那张紧张的脸,问道:“后来了?为何被废?”
“不知。只知道前一日还是尊荣贵妃,侍候陛下,第二日就降为贵人,恩宠全失。我多方打探,也不知为何?”
沈容染问道:“没有任何预兆?”
卿卿道:“没有任何预兆。”
沈容染手指从琵琶五根弦上滑过,室内响起一阵清脆的响声。“南皇还如此宠爱过别的女子没有?”
卿卿道:“没有。”
“继续查,查清楚这件事。”
“是。”
雅间的门突然被推开,木拔剑冷眼看着进来的人。沈容染抬头看着来人,笑着问道:“何事?”
游清冷着眼朝卿卿说:“你们先出去。”
卿卿看向沈容染,沈容染微微点头,她抱着琵琶走了出去。木直接从窗外跳了出去。
游清坐到沈容染身边,看着她冷声问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沈容染淡淡道:“我认字。”
“你能别老是这幅表情吗?”
沈容染捏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