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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象的世界,而想象的世界却被称之为真实的世界,所以尼采才针锋相对地写了那篇教育戏剧《真实的世界究竟是如何变成寓言的》。
我们可以举个通俗的例子,在想象中人们总是把现实世界描绘为一汪静止不动的清泉,这汪清泉总是被描绘成无比纯、无比净、无比透明。但事实上真实的世界是一个肮脏的池沼。柏拉图认为真实的世界代表了昏暗的洞穴,而这昏暗的洞穴又被看作人类**的象征。而对于苏格拉底来说最艰难的就是从上面的大地回到下面的洞穴中,即从明亮的精神那里返回污秽的**中。这一上一下、一个天堂一个地狱活生生地将一个完整的生物的人撕裂成两部分。总而言之尼采通过塑造这个追求尽善尽美的二无论者――圣者,反衬了查拉图斯特拉辩证、发展的一无论观点。
三、超人模式
查拉图斯特拉说:“人类是一根系在动物和超人之间的绳索,一根悬在深谷上的绳索。/往彼端去是危险的,停在半途是危险的,向后望也是危险的,战栗或者不前进,都是危险的。”16查拉图斯特拉的意思是说,人类刚好处在猴子阶段和超人阶段的过渡中。如果他回首自己的历史,那他就面临遵循早已无效的规则的危险;如果他踌躇不前,他就会发现自己的脚下是万丈深渊,这样他就会因惧怕跌落而战栗甚至坠落。与回首、前瞻和停止相联系的这三种危险给人的印象是,查拉图斯特拉将人类与一个走绳者相比较,后者随着他在绳上迈出的每一步都会陷入一种死亡的危险之中,而人类却是绳索和走绳者的合二而一。这就是说并不存在一条现成的路(绳索)和某个在这条路上行走的人(走绳者),而是如果没有走路的人,也就不存在这条路。
路是由于有了那个在路上行走的人才产生的。此人知道自己曾经是谁,也知道他将会是谁,但是不肯定自己能否够成为他将是的人。超越自己要冒很大的风险,因为人们为此必须将习惯的、久经考验的、安全的事物抛开,以便朝着一个未知的目标前进。绝没有现成的道路通往这个目标,人们要在奔向目标的过程中自己创造出路来。路途中的每次怀疑和犹豫都会产生灾难性的后果,因为只要人们一停止前进,脚下的路和远处的目标就消失了;行者脚下若踩空同样也就跌人了未知和虚无的深渊。
人类只有永无止境地向前走,才会脚踏实地,即脚踩绳索。换句话说,人类通过行走自己创造出支撑自己走路的支架,最终目的也不再会同路脱离开,因为目的不是别的,正是走路本身。随着每一步的迈出,就意味着不断的离开和到达。这条直直的绳索,从固定的一端伸展到另一端,可以理解成绕圆周行走的辩证法。这行走代表了生命,代表了超越自己的强烈追求。在走这条路时,人类产生出了作为绳索的超人。人类走在这根绳索上,与此同时,人类就是这根绳索。
查拉图斯特拉继续说:“人类的伟大之处,在于他是一座桥梁而不是一个目的。人类的可爱之处,在于他是一个过程和一个终结。”17桥梁以及前面提到的绳索都可以理解为走过去,朝着人类还不曾是的情形前进。而人类本身也正因为是一座承前启后的桥梁而不是一个目标才变得伟大。如果人类是目的,那他就不能自己设定目的,他就无法将自己设计为他将要成为的情形,而会受到他的内在的目的性的限制,那么人类所做的一切努力最终不外乎仅仅是去实现他无需去做就已经存在的目的了。被视为目的的人类显然不能通过自我超越而向更高层次发展,因为他就是他自己的最高层次。
但是,假如人类将自己视为一个通向最高层次的阶段,通过一次次的自我超越,建立起连接现在的他和将来的他的桥梁, 那么人类的这个事业就比人类将自己本身当作目标的事业要伟大得多。只有当人类走出现在的自我以后才决定自己要成为谁和要干什么时,那么在最初的意义中人类就是自由的。这时,只有在这时,人类的目标才不再是人类,而是超越了人类的超人。因此查拉图斯特拉才说,人类的伟大和可爱之处在于,他是一个过程和终结。过程表示超越作为人的自我运动;终结表示通过这个运动人类阶段消失了,超人阶段来临了,如同涓涓细流汇人奔腾咆哮的无边大海。
对于人类之后的超人阶段,查拉图斯特拉用散文诗的形式抒发了自己对其的热爱:“我爱那些只知道为终结而生活的人。因为他们是跨过桥者。”18谁作为人类而终结,谁就跨过了桥,就迈向了超人。“我爱那些伟大的轻蔑者,因为他们是伟大的崇拜者,是射向彼岸的渴望之箭。”19渴望之箭意味着渴望超越自己的努力,这种努力鄙视人间的一切目的,唯独想要到达彼岸世界。“我爱那些人,他们不先到星星后面寻找某种理由去终结、去牺牲,他们为大地牺牲,使大地有朝一日能属于超人。”20任何一个能正常思维的人都不会为一个虚无飘渺的来世作出牺牲。地球,我们生活的大地,有足够的理由让人类为它做出超越自我的牺牲。
人类向超人超越的过程是一个极其艰难曲折危机四伏的过程,随时可能付出生活的代价。走绳者无疑代表人类,他想建立一座由动物通向超人的桥梁。走绳者是查拉图斯特拉所喜爱的人们中的一个。这些人蔑视未来的理想社会,敢于进行危险的超越,勇敢地向着超人的理想前进。超人的事业是前所未有的事业,必将受到旧势力的疯狂攻击,走绳者的坠落就标志着基督教教义的胜利,这教义抨击所有违背基督教教义的事为原罪并对触犯原罪的人处以死刑。走绳者在其过去(顺从的羔羊)和未来(独立的个体)之间被拉来扯去,最终过去获胜了,未来被放弃了,魔鬼战胜了超人。但是这一结局并不是最终结局,每个作为走绳者的个体都必须在从动物到超人的过渡中经受多次这样的死亡(“原罪”),直到有一天他成功地在自身内超越人类这个阶段。
我们在前面已经谈到绳索和走绳者是不可分的,绳索这条路的存在正是由于人们在它上面行走,随着迈出的每一步超越自己的行为都重新进行,这种行为的总和就是超人。换句话说超人是走绳者、绳索和目标交织在一起向前进的一个整体。遗憾的是走绳者没有能够将这个统一体坚持到底,他在行进中失去了冷静和平衡,摔了下去。在某种程度上人们可以说走绳者掉进了**和灵魂的二元论中,坠进了他想超越的物质和灵魂之间的鸿沟中。这坠落使由走绳者、绳索、目标三方面组成的统一体破裂了,解体了。如果一个人让宗教或形而上学的偏见主宰着自己,那他就会被它(们)所超越,走绳者的悲惨结局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查拉图斯特拉试图让走绳者在临死前明白,他(走绳者)本来已经超越了基督教关于魔鬼和地狱的教义,只是他还未来得及做出不存在灵魂不死的结论。要知道**和灵魂始终相依相存;**是经济基础,灵魂是上层建筑,**终结了,灵魂也就不存在了。走绳者虽然没有走到绳索的那一端,但他用自己宝贵的生命向世人展示他是一位勇敢者、创新者,是一位向着超人理想奋勇直前者。从这个意义上说,他是一位大无畏的先驱。
查拉图斯特拉在其演讲的结尾谈到了自己所扮演的角色――超人的宣告者。“我爱所有那些人,他们象沉重的雨点,一滴一滴地从人们头顶上的乌云中落下;它们预告着闪电的到来,并作为预告者而终结。/看吧,我是一道闪电的预告者,一滴自云中落下的重雨点:但是这道闪电便是超人。――”
(21)查拉图斯特拉不是超人,也不是超人的代表,而是超人的宣告者。他要将人们的注意力吸引到预示着超人的闪电事件中。这闪电将旧世界突然间照亮,撕掉了它的全部伪装,展露出狰狞的本来面目,并宣告了它的末日。这闪电表明了旧的思维方式和旧的历史观的终结,这闪电预示了新的质的飞跃的来临。随着这闪电的到来,作为宣告者的查拉图斯特拉就终结了。因为闪电、雷鸣、暴风雨过后,人类就成功地过渡到了超人,作为超人的宣告者就成为多余的人了。人类自身超越了传统的人物形象,并把这个新形象放到恰当的位置上。一旦超人的理念直接进人到人类的意识中,查拉图斯特拉的使命就完成了,那时他将同其他人一样,把所有的力量集中在更新自己,全力以赴地创造一座由动物向超人过渡的桥梁。
非常遗憾,查拉图斯特拉的演讲超出了人类理解水平的地平线。所以,当查拉图斯特拉结束演讲时,听众大声轰笑、怪叫、咂舌头。人们嘲笑他,就象当年苏格拉底向洞穴人解释他的理念时受到的嘲笑一样。即便在那儿,洞穴人也向苏格拉底嚎叫;让我们看看你的理念吧!接着他们指向每一堵有阴影的墙,在这些洞穴人看来,这些阴影就是真理的化身。苏格拉底无法向他们展示什么是理念,并不仅仅因为他从阳光普照的世界回到昏暗的洞穴中感到头晕目眩,还因为而且首先是因为理念表达的方式和墙上阴影表达的方式截然不同,理念是无论如何无法以阴影的形式出现的。查拉图斯特拉和苏格拉底的遭遇如此相似,听众想看见他宣扬的超人,但人们没有搞明白,超人是无法看见的,只能做出来。遗憾的是,按照人类的传统悟性,人类只能理解物化了的。
客观上触摸得到的形体,而恰恰在这种意义上既不存在超人,也不存在理念。超人就不是人,更不是那种超级人。超人不是个体,而是个体一项活动的总称。这项活动的特点是既超越出去又在更高的程度上回归自己。所以,只有当我们去做这件事时,只有当我们去超越人类自身时才会有超人。由于世人的不理解,查拉图斯特拉下山后的第一次演讲失败了。人们用旧的思维方式来理解查拉图斯特拉的超人学说,似乎他要宣布一个新的救世主的降临。按照传统观念这个新的救世主是特定的个体的人,他以说教者的身份来此地教训人类,人们想看的就是这种人。
回顾人类的思想史,人类对于超出了自己理解力的改革者通常都采取从**上消灭的解决办法。到目前为止查拉图斯特拉是第一个幸免于难的人,这也许得益于人类的误解。在世人看来,查拉图斯特拉是个难得的白痴,一个令人捧腹大笑的丑角,但恰恰是这个丑角向旧世界的尊贵无比的人物形象和至高无上的理性观念宣战。
三、超人模式
查拉图斯特拉说:“人类是一根系在动物和超人之间的绳索,一根悬在深谷上的绳索。/往彼端去是危险的,停在半途是危险的,向后望也是危险的,战栗或者不前进,都是危险的。”16查拉图斯特拉的意思是说,人类刚好处在猴子阶段和超人阶段的过渡中。如果他回首自己的历史,那他就面临遵循早已无效的规则的危险;如果他踌躇不前,他就会发现自己的脚下是万丈深渊,这样他就会因惧怕跌落而战栗甚至坠落。与回首、前瞻和停止相联系的这三种危险给人的印象是,查拉图斯特拉将人类与一个走绳者相比较,后者随着他在绳上迈出的每一步都会陷入一种死亡的危险之中,而人类却是绳索和走绳者的合二而一。这就是说并不存在一条现成的路(绳索)和某个在这条路上行走的人(走绳者),而是如果没有走路的人,也就不存在这条路。
路是由于有了那个在路上行走的人才产生的。此人知道自己曾经是谁,也知道他将会是谁,但是不肯定自己能否够成为他将是的人。超越自己要冒很大的风险,因为人们为此必须将习惯的、久经考验的、安全的事物抛开,以便朝着一个未知的目标前进。绝没有现成的道路通往这个目标,人们要在奔向目标的过程中自己创造出路来。路途中的每次怀疑和犹豫都会产生灾难性的后果,因为只要人们一停止前进,脚下的路和远处的目标就消失了;行者脚下若踩空同样也就跌人了未知和虚无的深渊。
人类只有永无止境地向前走,才会脚踏实地,即脚踩绳索。换句话说,人类通过行走自己创造出支撑自己走路的支架,最终目的也不再会同路脱离开,因为目的不是别的,正是走路本身。随着每一步的迈出,就意味着不断的离开和到达。这条直直的绳索,从固定的一端伸展到另一端,可以理解成绕圆周行走的辩证法。这行走代表了生命,代表了超越自己的强烈追求。在走这条路时,人类产生出了作为绳索的超人。人类走在这根绳索上,与此同时,人类就是这根绳索。
查拉图斯特拉继续说:“人类的伟大之处,在于他是一座桥梁而不是一个目的。人类的可爱之处,在于他是一个过程和一个终结。”17桥梁以及前面提到的绳索都可以理解为走过去,朝着人类还不曾是的情形前进。而人类本身也正因为是一座承前启后的桥梁而不是一个目标才变得伟大。如果人类是目的,那他就不能自己设定目的,他就无法将自己设计为他将要成为的情形,而会受到他的内在的目的性的限制,那么人类所做的一切努力最终不外乎仅仅是去实现他无需去做就已经存在的目的了。被视为目的的人类显然不能通过自我超越而向更高层次发展,因为他就是他自己的最高层次。
但是,假如人类将自己视为一个通向最高层次的阶段,通过一次次的自我超越,建立起连接现在的他和将来的他的桥梁, 那么人类的这个事业就比人类将自己本身当作目标的事业要伟大得多。只有当人类走出现在的自我以后才决定自己要成为谁和要干什么时,那么在最初的意义中人类就是自由的。这时,只有在这时,人类的目标才不再是人类,而是超越了人类的超人。因此查拉图斯特拉才说,人类的伟大和可爱之处在于,他是一个过程和终结。过程表示超越作为人的自我运动;终结表示通过这个运动人类阶段消失了,超人阶段来临了,如同涓涓细流汇人奔腾咆哮的无边大海。
对于人类之后的超人阶段,查拉图斯特拉用散文诗的形式抒发了自己对其的热爱:“我爱那些只知道为终结而生活的人。因为他们是跨过桥者。”18谁作为人类而终结,谁就跨过了桥,就迈向了超人。“我爱那些伟大的轻蔑者,因为他们是伟大的崇拜者,是射向彼岸的渴望之箭。”19渴望之箭意味着渴望超越自己的努力,这种努力鄙视人间的一切目的,唯独想要到达彼岸世界。“我爱那些人,他们不先到星星后面寻找某种理由去终结、去牺牲,他们为大地牺牲,使大地有朝一日能属于超人。”20任何一个能正常思维的人都不会为一个虚无飘渺的来世作出牺牲。地球,我们生活的大地,有足够的理由让人类为它做出超越自我的牺牲。
人类向超人超越的过程是一个极其艰难曲折危机四伏的过程,随时可能付出生活的代价。走绳者无疑代表人类,他想建立一座由动物通向超人的桥梁。走绳者是查拉图斯特拉所喜爱的人们中的一个。这些人蔑视未来的理想社会,敢于进行危险的超越,勇敢地向着超人的理想前进。超人的事业是前所未有的事业,必将受到旧势力的疯狂攻击,走绳者的坠落就标志着基督教教义的胜利,这教义抨击所有违背基督教教义的事为原罪并对触犯原罪的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