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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过就可以做了？那我叫翅膀快点赶到家去！”秦昊逗着倪红蕾。
撇开眼前那些不愉快的事情，这一刻是两人难得的温馨时光。
秦昊叫几声：“翅膀，来段音乐！”
一段舒缓的轻音乐漾起。倪红蕾开始闭目养神。
秦昊这时打开自己的纳米传感器，这是植入体内的一只微型芯片，与翅膀的界面实现对接。因为秦昊正处在休假期间，芯片的某些功能与授权已经被关闭。
“火狼，帮我查找下近五年我们执行的关于活死人的任务数据信息。”
“孤狼，你不是休婚假了吗？”
“休假没错，h市的病毒事件你看了没有？我感觉跟我之前执行的某些任务情形有些相像。我想确认下，这是偶然时间还是境外势力的有意所为。”
“好咧，五分钟后我把分析数据发给你。
“五分钟！需要这么久么？”
“当然不需要。不过是，呵呵，我不太方便”对方在尬笑。
“你怎么不方便了？小子，你不会在外面开小差，找女人吧？”
“那哪能啊，我便秘”
“”
五分钟后，一串数据出现在秦昊的脑海里。目前已有的数据信息比照分析后得出的结论是：h市的病毒感染事件乃是偶发独立事件，与境外势力并无关联。
秦昊松了口气。他对自己的疑心觉得有些好笑。
秦昊看着仍然在闭目养神的倪红蕾，心里充满了怜惜。倪红蕾似乎对外界发生的事情产生了抗拒，她不愿意再看到那人啃人的画面。所以尽管路上已经三步一小岗，五步一大岗，秩序井然，倪红蕾依然闭着眼睛。
华夏的公共事件应急处理还是十分及时有效的，尽管才过去十多个小时，但是城市的主干道已经恢复秩序，行人不多，偶尔有骚乱也会被两边严阵以待的警察消灭在萌芽之间。
秦昊看到已经有便利超市开了门，扭头看倪红蕾似乎已经睡着了。他开启手动驾驶模式，轻轻把车停在路边。这时，倪红蕾睁开了眼睛：“已经到了么？”
“还没有，我看到有家便利店开门了，进去买点东西。你就在车里吧，别出来了。”
秦昊临走时，没有忘记锁上车门。
便利店门上挂着正常营业，秦昊推门却没有推开。里面的营业员看到秦昊走上前来说：“本店拒绝有发热、呕吐症状的顾客，您量下体温吧。”
说完，从门上的小窗里伸出一个体温枪，秦昊依言测量了下体温。营业员看了后，小心地打开门，然后又迅速关上。
便利超市不大，秦昊推了门口的一辆手推车就开始收拾要买的东西，想起昨天路上看到的抢购潮，他拿了几箱速食面、开袋即食的熟食、水、饮料、火腿、奶酪、甚至不忘拿了两大箱的面纸，给自己拿了两盒简易刀片，拿了几套洗漱用品，看到女用卫巾，也不细看拿了几大包，推到门口让营业员算账，然后推着空车又进去扫荡了一番。这次，想着给蕾蕾和小帅防身，他仔细挑了两把瑞士军刀。
营业员明显被他的扫荡行为给吓坏了。
“这些，你都要？”
“是，都装上吧。”秦昊一边忙着帮营业员整理装袋，一边注意观察着外面。
倪红蕾看着秦昊进去半天没有出来，透过窗子看到他大袋小袋地在装着什么，准备下车来帮忙。开了半天，门也没打开，只好给他打电话。
“买了那么多东西，我下来帮你拿吧。帮我把车门打开。”
“好的。翅膀开门。”
就听着咯哒——一声，门开了。倪红蕾从车里下来。她捋了捋身上的衣服，刚刚站稳，突然从斜后方跑出来一个人，把倪红蕾撞倒了。那人慌慌张张爬了起来，继续往前跑。
倪红蕾被撞得头晕眼花，刚想站起来，追着前面那人的一具行尸已经到了眼前。
“啊——”倪红蕾发出尖叫，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触那东西，她下意识的用双臂抱住了脑袋。早在倪红蕾被撞倒时，秦昊就已经看到，他急着出来，可是便利店的门被锁上了。
“快开门！“他厉声对营业员喊道。
“不能开，外面有活死人。”
“那是我媳妇，我要救我媳妇，快点！”
那营业员却抱着脑袋蹲在了柜台里面。
“你不开，我砸了！”说完，秦昊就举起一辆推车。
“等等！”营业员摁了下电子钥匙，门打开秦昊就冲了出去。他从背后抓住行尸的衣服，狠狠地甩了出去。然后一把把不住发抖的倪红蕾拉起，抱进怀里：“蕾蕾，别怕，蕾蕾，别怕！”
打开车门，把倪红蕾塞进车里，“待在里面别出来！”
他拿起那把长柄扳头，关上车门。那被摔出去的行尸，已经摇摇摆摆站了起来，正向秦昊蹒跚而来。
秦昊几步冲到行尸跟前，举起扳头一记猛砸，那东西应声而倒。污血溅到了秦昊的外套上，他从口袋了拿出手机，然后脱下外套，把扳头擦拭干净。用那外套盖住了尸身。
回到车里，赶紧把倪红蕾抱了起来。
“蕾蕾，不怕了，那东西我已经解决了。你没有受伤吧？”他把倪红蕾翻来覆去地前后上下仔细看了下。
倪红蕾从惊吓失神中回过神了，“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秦昊，秦昊，呜——我再也不要离开你半步咯”
“好，不离开，以后我就把你拴在裤带上。到哪都带着。”
第31章 我是芯片人（）
秦昊的暴起一击，也吓坏了便利店的营业员。她赶紧把秦昊买的东西打成几个便利袋拎了出来，放在门口，然后把门紧紧锁上了。
把买好的东西收拾进车里，秦昊再次开启无人驾驶模式，然后自己也坐进后座，把倪红蕾搂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
倪红蕾问秦昊：“世上怎么会有这么邪恶的病毒？”
“别多想了，比这更恐怖的事情我都见过。”
“你以前见过这样的事情？”
“是啊，我应该不是第一次见这样的行尸了。我们执行的特殊任务都不是常人能够想象的。蕾蕾，这世界上你能够看到的已经算是非常美好的了。”
“既然你见过，是不是说明这病毒已经有了解决方法？”
“这个我不知道。”
“你在哪里见过，他们是不是已经研制出疫苗？”
“没有见过有疫苗。”秦昊想了下回答。
“到底你在什么地方见过？为什么我们都不知道，也没有见过相关报道。他们是如何解决这种病毒的？”
“你这么多问题，我要想想怎么回答。我能说的就是，类似这种病毒爆发的情形我不止一次见过，不是在我们国家，有没有解决方案，我想应该没有。因为我们解决问题的方法很暴力，你不会想知道。”
“暴力？怎么个暴力法？”
“清洗。”
“清洗？”
“对，你能想象？”
“你的意思是直接消灭？”
“聪明姑娘。消灭，然后烧成灰烬。好在这种病毒一般都是在地广人稀的偏远地区，实行清洗时不会牵连太多的人。”
“清洗，是对所有感染的人群？”
“这个病毒的可怕，你已经见过。曾经有个一起执行任务的战友，不忍杀死一名已经感染病毒的儿童。然后一时不察，他被自己心善放过的小孩咬了，弥留之际谁也不忍心给他一枪，是他自己挣扎着开枪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啊？！那你是不是每一次执行任务都很危险？”
“还好了。所以我知道有时于心不忍反而会坏事。”
“秦昊，以前不是很清楚你的工作性质，现在听你说来，感觉你就是在刀口上过日子。咱们一结婚你就申请退役吧！”
“好，都听你的。以后你就是我领导！”
两人说话间已经到了疾控中心。
“你在几楼？”秦昊扶着倪红蕾下了车，感应门应声而来，两人一路走来也没有发现有人。
“我在四楼。怎么一个人都没有？门卫呢？”
“是不是放假了？外面好多单位都放假了么？”
“也许吧，不过应该有值班的人啊。”
“上去看看吧。”秦昊摁了电梯。
倪红蕾办公室朝南，出了电梯向左第三个房间。
进了办公室，倪红蕾迅速打开电脑，然后开启随身的人体微芯片，实现数据对接，在看不到的地方，数据奔跑着涌入倪红蕾的脑海里。一边秦昊看出端倪。
“你身体里埋了芯片？”
“是啊，a大实验室刚建立的时候，我和教授、师兄还有几个小学弟学妹就埋了芯片。主要用来存储和共享一些科研数据。一开始还是有些抗拒的，不过现在看来倒是很方便，其他有什么功用我还不是很清楚。还有一个便捷的地方就是再也不用带钥匙了，芯片可以轻松读出家里单位门锁密码。”
拷贝好那些数据，倪红蕾把办公室里留存的几件衣物和一套隔离服收拾装了起来，就准备回家。
打开门，倪红蕾看到走廊里有一道穿着白衣大褂的背影，长发上别着一只亮晶晶的水晶发卡，像是隔壁办公室的同事。她远远寒暄了一句：“真真，今天是不是都放假了？我没有看到几个人么。”
听到声音，那身影停顿了下，转过头来。
秦昊瞧出了不妥，没等那身影扑了上来，他已推着倪红蕾进了办公室。
“怎么？”倪红蕾不解地问。
听到身后撞门的声音，她突然想到什么：“秦昊，柳真真她？”
“嘘——”秦昊示意禁声。
第32章 疾控中心失守（）
秦昊在办公室里转了一圈没有找到趁手的工具，发现办公桌上有一只石质的笔筒，把它攥在手中掂了掂，点头觉着还算合适，就把倪红蕾拉在身后，然后猛地打开门。
两人闪到门后，那“人”果然直直地冲了进来，秦昊扬起笔筒朝着那“人”后脑便砸了下去，倪红蕾伸手拉了秦昊一把，大喊：“别！”
一眨眼，已经丧失最佳的攻击机会。那“人”转过身来，倪红蕾这才看到，“她”的胸前是层层叠叠的血迹，脸上已经没有完整的皮肉，粉色牙床，白森森的牙齿赫然露在外面，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来的容貌。若不是倪红蕾对她的背影熟悉，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人”是自己隔壁办公室那个活泼俏丽爱美的柳真真！
“柳真真——”倪红蕾捂着自己的嘴巴，哽咽着，不敢相信。医院里看到的，刚刚超市门口遭遇的，远远没有看见身边最熟悉的同事变成那个样子让她感到心惊胆战！
“快走！”秦昊拉着倪红蕾跑了出去，顺手把那“人”关在办公室里。
“为什么会这样，疾控中心怎么有感染不应该啊！”倪红蕾还是想不通。
“该死！”秦昊恨声骂了一句。
迎面又来了几个面目全非身穿白衣大褂的，浑身都是污血的“人”！
“他们都曾经是你的同事！但现在跟你没法讲交情了。”
来得几个正好挡住两人到电梯的去处，秦昊只好拉着还在恐惧哭泣中的倪红蕾进了楼梯间，两人跌跌撞撞下了楼，谁知道楼梯间的声音惊了楼里其他的“人”，在他俩就要到二楼时，二楼的楼梯间门打开了，进来一个身穿保安制服的“人”，浑身都浴在血中，脑袋歪在颈上，警棍还别在腰间。
前有危险，后有追兵。秦昊看到保安身后楼道里陆陆续续还有身影，暗叫一声“糟糕”，连忙举起笔筒两记猛砸，顺手抽走了那根警棍。
只是仓惶间，倪红蕾被身后追来的一“人”逼到了墙角。那“人”抓着倪红蕾高举护着脑袋的手臂就要咬。
秦昊连忙转身又是一记警棍下去，把那人击倒。然后护着倪红蕾匆忙往下跑。倒下的尸体把后面追来的绊倒，楼道转弯处叠罗汉一般堆起老高，为秦昊两人争取到了逃离的时间。
倪红蕾已经忘记哭泣，两人逃到一楼，秦昊叫来翅膀，打开车门把倪红蕾塞了进去。锁上车门，自己又返身跑了进去。
“秦昊，回来，危险，你要干嘛？！”
秦昊跑到值班室找来拖把笤帚，回头去把楼道的门关上，用拖把笤帚柄插在门把之间，这样楼梯间里的行尸就很难跑出来了。
秦昊从大楼里出来时，倪红蕾的情绪濒临失控，她不停地拍打车窗，直到秦昊完完整整出现在眼前，她才失声哭了出来。
“好了，好了，蕾蕾别哭了，你的眼泪快要把我淹死了。”
“再也不许离开我的视线！”
“好！”
“不许把我一个人丢下！”
“好！”
“遇到危险不许往前冲！”
“好！”
“呜呜呜——他们都是我同事，他们都是我同事，他们就这样没了，我这里难受，难受！”倪红蕾哭得揪心，手不停地锤着自己的胸口。
秦昊一只手握着她的手不让她伤害自己，一只揽着她轻拍，“蕾蕾，不哭了。我刚才把楼道的门封了，他们跑不出来就不会危害到外面的人了，你赶紧报个警吧，也提醒李主任一声，让还在的同事都先放假吧，别来中心了。”
“好，我这就打。”倪红蕾调整了下情绪，给李春林拨了电话过去。
“李主任，我是红蕾。我刚刚到中心，发现”尽管调整了情绪，倪红蕾依然没有办法流畅表述，还是情不自禁地哽咽起来，“发现在中心上班的同事都已经被感染了！”
“什么？！糟糕，昨晚在市区发现的12个感染的患者被送到疾控中心安置，当时只是隔离了！一忙把这茬给忘记了。应该把他们绑起来的，怪我怪我，那现在到底怎么样了？”李春林懊恼不已。
“连门卫都未能幸免，具体有多少人我不知道。秦昊把楼道的门锁上了，但不晓得能抵得住他们多久。跑出来危害就大了。您叫警察来处理下吧，也不排除可能办公室里有躲过感染的同事。”
“好，我这就报警。你要去省城的事，我还没有机会跟赵书记提，他忙得很，我已经跟他秘书提了，等书记一空下来就叫我。你先回家休息，脑袋上的伤好些了吧。”
“好多了。你提醒其他的同事就别来中心了，等警察来清理过再说吧。”
“好，我记着了。”
第33章 原来你是这样的坏（）
倪红蕾受了惊吓，满身疲惫。二人很快回到倪红蕾的住处，其实就是与疾控中心一街之隔的金鹰大厦。这是一栋商住楼，分两个区，东区临街，主要是一些金融企业办公驻地，西区是公寓紧邻h市最繁华的商业步行街区。尤其晚间有些喧闹，白天还算安静。
倪红蕾当初置业主要是为了上下班方便，即便加班也不用担心夜归安全的问题。
秦昊不是h市人，两人结婚在省城购买了婚房。倪红蕾父母生活在隔壁d市。倪红蕾在h市的住处，秦昊还真没有来过。
上楼前，秦昊不忘把那柄警棍随身带上，公寓楼只有一个出口，全部为电子门禁，外面的人一般进不来。
两人紧绷着神经进了电梯，随着电梯不断上升，秦昊紧绷着的肌肉才渐渐放松。他想到了病毒感染后的行尸是不会使用电梯的。
用尽搂了搂倪红蕾，想多传递给她一些力量：“蕾蕾，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这座公寓楼应该比较安全。”
“为什么？”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