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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风,似乎有些不对啊!
“进去吧,只是暂时的抽调,日后还可以戴罪立……修炼有成……活下去……”
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戎公直接调转车头,掩面而跳。
而其他的金字捕头们,面面相觑,看向李清霖的目光极其复杂。
几个眨眼的功夫,便沉默的离去。
终于走了!
哪知李清霖看到这个阵仗,反而如释重负,长松了口气,坐在门口的石坎上。
这不过半日的光景,李清霖可谓是在钢丝上行走,不敢有丝毫的大意,要是被这些便宜同僚们看出了自己的破绽,发现自己是个冒牌货……
这不是羊入虎口,送上门的买卖么!
至于那位顶头上司说的话,李清霖十句只听明白了四句,只知道自己因为‘玩忽职守’,被暂时抽调到了什么医院。
其他的话,李清霖都跑去关注这上司地道十足口音去了。
他刚挺过了伤口感染,又得遭受语言不通的交流障碍!
而且这还是与后世相差不大的民国,天知道那些回到夏商周秦汉、唐宋元明清,乃至异世的穿越前辈们,是如何在没字幕的情况下,精通八门外语的!
呵,危险?再危险也没有你们危险!
休息够了,李清霖起身,正要开门,门忽然自己开了。
“是新来的义工?”
门后,一个瞎了只眼的瞎子伸出头来,表情十分冷漠,看着李清霖就好像看着一块石头。
“是,是的……”李清霖支支吾吾。
“啧?官话那么好,还是个认字的先生。可惜,可惜咯……”
瞎子摇了摇头,勉强挤出个奇怪的表情,让开了路。
神神叨叨的,李清霖暗自嘀咕。
呼……呼……
才踏进门槛,李清霖就觉得温度降低了许多,一卷卷冷风吹来,地上落叶堆积。
就连天空的云彩都暗淡下来,一边明,一边暗,日光勉强照进来。
这是一座有些年头的四合院了,典型的南方雨水气候建筑,墙不高、房屋也不气派,不少剥落的角落里都有砂石堆积。
唯独奇怪的是,这四合院的中央,却修建了一座有些违和的三层小洋楼,被樟树和低矮灌木簇拥着。
小洋楼上,不少窗户后还有摇曳的灯光,时而有怪异的声音从小洋楼里传出。
“这就是你以后的住处。食堂在东边院子,杂物间在西厢房,具体的事物,等你熟悉了就知道了。工资一个月五块银元。”
对于民国的薪酬情况,李清霖没多大概念,不过想着这具身体的主人好歹也是金字捕头出身,应该没人敢克扣自己的工资。
虽然,李清霖对金字捕头这个称呼,也没多大概念。
“嗯,叫我刘瞎子,你有什么事……不要来找我。”
呵,老实人。
瞎子将李清霖引到四合院一个角落的房间,李清霖放下随身的包裹后,有些疑惑:“刘,刘叔,院长呢?”
刘瞎子目光有些耐人寻味的看了看李清霖,尤其是在李清霖还来不及更换,右肩上绣着金色‘捕’字的制服上逗留片刻。
“院长?跟我来吧。”
李清霖跟着刘瞎子,却径直走进了四合院中央的三层小洋楼里。
“211病房的王固病情稳定,今天‘分尸’出现了三次,‘割喉’出现了五次,‘剥皮’出现了一次,频率大幅度降低。”
“前几天进来的孙长春还是不要陌生人靠近,病情恶化,建议实施强制手段。”
“安定药不够了,催人去姚大夫那抓点药。“
一进小洋楼,李清霖便看到不少身穿白色大褂的人忙来忙去,查房的查房、报告的报告。
不少人都注意到进来的刘瞎子和李清霖,他们似乎对李清霖的身份早就知晓,戒备的同时又带着淡淡的敬畏。
上头有人,背靠组织就是爽!顿时,李清霖挺直了腰杆,拿捏足了姿态。
“你以后就是保安队的了……”
忽然,刘瞎子不咸不淡的说道。
“嗯?什么……”
李清霖还有些愣,忽然听到有些吵杂的声音从一楼房间的尽头传来。
“放开我!放开我!我没病,我没病!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我真的是诗仙李白啊!”
“保安队的!快把院长抓住!不要拿麻绳,直接上钢丝绳!”
“给我灌!十倍剂量的安定剂!”
精神病?
院长?
李清霖看着一个矮矮瘦瘦的老头从走廊尽头窜了出来,一边跑一边吼着‘我是李白,我不能死’的疯话。
而在他背后,一个查房的女护士着急的喊着保安队。
走廊两边病房的门口,则站着一个个穿着白色病服的病人,笑嘻嘻的看着这一幕,时而还鼓掌欢呼,将床单扔的到处都是。
“喏,那就是院长,快去捆住吧。”
刘瞎子面瘫似的冷漠着。
连精神病院的院长都成精神病了?!
李清霖越发担忧起自己的未来。
第4章 院长()
也就是这个功夫,从精神病院大厅的几个角落里迅速冲出几道人影。
都是些身材高大的汉子,双目有神,手上的茧子结了厚厚一层,一看就是百里挑一的好手。
换句话说,也就是如今李清霖的同行——保安。
李清霖迅速入戏,丝毫也不含糊的冲向发疯的院长。
“放肆!我李太白是兴圣皇帝九世孙,更是当世诗仙,你们敢碰我?!”
院长一看到保安队,似乎受到了什么刺激,咬牙切齿,眼珠子里都开始充血。
李清霖看着矮矮瘦瘦,连自己肩膀都够不着的院长,下意思的擒住院长的胳膊。
谁知这一碰,李清霖好似摸到了正处于发情期的野牛的犄角,被一股怪力闪了腰。
院长更受刺激,直接扑入了李清霖的怀里。
‘咔嚓’
李清霖清楚的听到自己肋骨的断裂声,又如风中的柳絮,忧伤的飘起。
为什么是又啊?!
而其他的保安也不轻松,一个个如临大敌,不过幸好有李清霖趟雷在先,院长失了先手,四五个保安如同叠罗汉般将院长压在下面。
擒拿术、锁喉功纷纷派上用场,最后更是将院长用婴儿胳膊粗的钢丝绳五花大绑。
院长苍老的眼角还带着泪水,绝望的被强行灌了几大碗安定剂。
“千古绝唱,历史,不可承受之痛啊……”
带着对诗坛的啼血,院长不甘的沉沉睡去。
李清霖被摔了个七晕八素,脑袋瓜子都有些迷糊。
也不知这走廊、地板是什么做的,居然一点事都没有,较之钢筋水泥也不差了。
“咦?不是说他是从金字神捕里调过来的么?怎么是……银枪蜡烛头啊?”
“似乎听说是犯了什么事,跟今早城里的事有关,好像还受伤了。”
“我说呢,还是通幽境的好手,怎么还病怏怏的。”
李清霖站了起来,不远处护士、义工的窃窃私语清楚的落入耳中。
顿时让李清霖警觉起来。
通幽境?这个奇怪的民国已经形成了一套严谨、界限分明的修炼体系?
压根毫无修为在身的自己,现在还可以以受伤为借口,可以后呢,保安队可不是什么闲职、南山窟更是让一众金字神捕谈虎色变的地方。
纸里包不住火,终究是要暴露的!
“来几个人,把院长抬回去,给我绑好!”
一位眉眼俊俏,但却有一股凌厉刻薄气质的护士,呵斥着众人:“叫你们把院长给我盯牢了,居然被他跑了出来!脑袋里有哏丘是吧?嫌事少是吧?!”
“副,副院长,实在是院长太,太麻溜了,一瞅见我们来了,就……”
“就什么就!我只知道人跑出来了!再有下次,你就去二楼查房吧!”
一个小护士委屈的解释,却换来了更大的咆哮,顿时泪珠子在眼角徘徊,想哭又不敢哭,鼻子都红了。
副院长冷冷的瞥过一身狼狈的李清霖,脖子如天鹅般柔长,扭着婀娜多姿的背影上了二楼。
“副院长何素华,天津药剂生讲习所毕业的。哦,嘉我公的曾孙女。”
刘瞎子冷不丁的站在李清霖背后,最后那句介绍,更是若有所指。
嘉我公?这谁啊,这么奇怪的名字?
李清霖点了点头,轻轻拍去身上灰尘,一副早就知晓的模样。
“嘿,这妮子可是连续克死了三任丈夫了,一个大学老师、一个部长、连小时候过家家的青梅竹马都没放过。从此见不得男人,这才调到南山窟的。”
刘瞎子这时哪有半点冷漠腼腆的模样,市井八卦凯凯而谈,那仅剩的一只眼睛都冒出绿光来了。
得,院长是正儿八经的精神病,副院长正在精神病的边缘试探。整个精神病院就没几个正常人。
不一会的功夫,李清霖便遇到好几起有狂暴症倾向的病人发病,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和其他保安镇压了下去。
好不容易挨到了下班,他也没去食堂,直接躲进偏僻的卧室里。
“呼……奇怪的民国。”
躺在床上,李清霖枕着脑袋,今天发生的事实在是太光怪陆离了,让他都有些蝶梦庄周的错觉。
前一夜本来还好端端的准备跟导演看夜光剧本的,今儿个,却一溜烟的来到了民国。
李清霖大学里是搞理科,无机化学出身的,毕业后阴差阳错的投入了表演的事业。
结果几年下来,高不成低不就,名气没多大,倒是知道了不少娱乐圈的秘密。
比如某某当红明星夫妻,压根就是假结婚,连那个经常出现在镜头前的孩子都是领养的。
各自有各自的情人,却卖着好丈夫、好妻子的人设。
最后轮到李清霖了,遇到个圈里人都知道是双性恋的导演,正在纠结节操和面包谁重谁轻的时候,魂穿民国了。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这个李清霖和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居然同名同姓,个字不差。
“棘手啊……”
李清霖翻身起来,打开了身体原主人的包裹。
两件换洗的衣裳、十几块民国三年的袁大头,和一些地方军阀、政府私自发行的银币。
除此之外,就是一把造型十分奇特,大概有一米多长的尖刀,和一本薄薄的册子了。
“唉?这是……”
李清霖翻开册子,只见册子上由繁体字写得密密麻麻,李清霖有些费力的看了几行——
“鲜白背、三七叶适量。将上药捣烂,外敷患处,再用大片状树叶盖在药上,用绷带包扎固定,每日换药1次。可消肿、化淤、止痛。”
“桃花半两,红花九钱,没药、乳香积各一两,大黄一两,白芷半两。将上药共研为细末,取适量药粉加少量面粉、温开水调为糊状,敷受伤处.2日换药1次。上方具有消肿、化淤、止痛之功用。”
……
册子最后,还有一首古怪的打油诗:清水出芙蓉,乱世出英雄。
但李清霖看了下来,却是越看越喜、越看越轻松,心里更是放下了一块石头。
只因为这些药方,都是些治疗跌打损伤、促进伤口愈合的药方,而且不少地方都有逻辑和叙述上的错误。
这说明什么,说明了这身体的原主人,根本就不会什么医术,只是装大尾巴鹰,借此掩盖自己身体的异样,免得被其他大夫发现!
“还好还好,不用半路改行学医了,连周树人都惹不起,逼着走起了曲线救国的路线,我还是不要朝火坑里跳了……”
第5章 电击治疗法()
当今之计,还是抓紧时间搞清楚‘通幽境’是什么玩意,短时间内恢复到身体原主人的修为。
想起这身体的原主人,李清霖心里却多了几团乌云。
一个没有五脏六腑的人,居然能活得好好的?
没错,李清霖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心肝脾肺肾,胃、大肠、小肠、三焦、膀胱、胆这些器官,皮膜肋骨下面空荡荡的,好似个黑洞,连李清霖的目光都吞噬得一干二净。
这也是为什么这家伙强装自己会医术,暗自舔舐伤口的原因了。
也不知道是特例,还是这所谓‘通幽境’的常态。
“这家伙恐怕也不简单啊……”
虱子多了不怕痒,李清霖颇有阿Q精神的躺下便睡。
忽然,李清霖掀开被子,一骨碌的坐起,目光三分惊恐、七分哀怨的看向了自己的两腿之间。
“肾没了,肾没了……那老夫的丁老魔……”
……………………
“李清霖、杨咏幸、苏富贵,今天你们三个人主要负责盯住院长,有一点异动都要告诉我,要是出了什么事?你们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天一亮,李清霖就被广播吵醒了,草草的在食堂塞了几口油条豆浆,便赶到了小洋楼里。
副院长何素华依旧板着那张所有人欠她一万大洋的脸,正眼也不瞧李清霖三人,才吩咐完,转身就走。
“呸!啥玩意啊,要是出去了,爷爷非得……”
杨咏幸下嘴皮子上有道疤痕,他骂骂咧咧的看着何素华的背影,狭长的眼角里凶光一闪而过。
“哥几个,我叫杨咏幸,滇系蔡统帅座下金字神捕,外号杨三刀!”
杨咏幸依着病房门,自来熟的打着招呼。
“苏富贵,西北军金字神捕。”
苏富贵长得有些富态,额头宽宽厚厚的,那双耳朵格外的大,耳垂很重,却不大爱说。
滇系?西北军?
莫不成金字神捕也有派系之分?
可半路杀出来的李清霖哪知道自己归哪家,只大概猜到应该跟天津卫关系密切。
而且,一家普通的精神病院,居然就至少聚集了三位金字神捕,再联想起自己顶头上司奇怪的态度,不得不让李清霖多想。
深知民国动荡,各种军阀割据的李清霖眼观鼻尖,干脆一副生人莫进的冷酷模样。
“李清霖。”
杨咏幸自讨没趣,也没吭声,却在这时,听到院长病房里传出了声音。
“这,这是哪儿啊……”
老院长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上面是洁白的天花板,而眼角的余光,则看到了一位小巧玲珑的女护士。
护士手里捧着一碗热汤,小心的吹了吹:“该喝药了……”
老院长忽然瞪大了眼睛,惶恐的大喊:“我是大郎啊娘子,我不能喝药!我该去卖烧饼!”
碰!碰!
情绪激动之下,老院长直接崩断了身上缠的钢丝绳,更是一把掀飞护士手里的热汤。
“不省心的老家伙!上!”
一直留意里面动静的杨咏幸立马冲了上去,身形灵活得好似一只猿猴,几个提纵,便来到老院长面前。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李清霖恍惚看到了杨咏幸背后,似乎多了一片茂密的原始丛林,里面有无数生灵生活着。
而苏富贵也不含糊,沉默中积聚着巨大的能量,走得很慢,但每走一步,体型变隐隐变大了几分。
到了最后,居然有接近三米高!
而李清霖看着再次狂躁的老院长,心头却有些恼火。
他现在的处境,可谓是在钢丝绳上行走,前面是导火线要烧到头的炸药,后面是万丈深渊。
一点一滴的时间都不能浪费,必须寻找机会打破僵局。
这些镇压犯病病人的事,费时费力不说,还特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