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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璇玑道:“既然有十二个人都能在火焰洞中练武功,我们为什么不能进去看看。”
项青阳道:“就在下所知,一共有七十八人入选,但练成的只有十二个人。”
庄璇玑道:“唉!你虽然是说出了这个隐密,但我还是要进去看看。”
项青阳原以为说出这项隐私,满足庄璇玑的好奇之心,她就可以不进去了,谁知她还是要进去瞧看。
不由眉头一皱道:“姑娘,你是一定要放不过在下了,但洞口布满烈火,咱们如何才能进去?”
庄璇玑道:“你是在客气么?项总管,凭你的江湖经验,会瞧不出如何穿过这道火门?”
项青阳道:“这个……唉,咱们可以利用喷火的间歇进洞,但咱们不明白洞内的情况,如是跃进火焰之中,只怕连骨也不存在了!”
庄璇玑一叹道:“项总管如此明哲保身,看来生命的确重要。”
项青阳面色一红道:“请不要误会,在下是为姑娘着想,你是咱们的贵宾,如若有什么闪失,项青阳就百死难蔽其辜了。”
庄璇玑微微一笑道:“多谢项总管关心,不过人生百年,终有一死,能够长点见识,才算不虚此生,你说是么?项总管。”
项青阳无法打消庄璇玑进洞的决心,连口头之争也说她不过,只得凄然一叹道:“看来在下是命该如此,请吧,姑娘。”
庄璇玑笑笑道:“项总管不必担心,咱们活着进去,也必然会活着出来。”
她回头向跟在身后的群雄瞧了一眼道:“委屈各位在洞外等待一下,咱们去去就来。”
龙公子忽然面色一整,道:“姑娘……”
庄璇玑道:“什么事?”
龙公子面色肃穆,以一种极度关怀的目光向庄璇玑投下一瞥,但那目光却又迅速收了回来。
自然,他与庄璇玑有婚嫁之约,这种关怀倒也未可厚非。
如若一种不可知的危机,即将降临一个人未婚妻子的身上,他不仅无法替她解除危难,甚至无法以身相代,此等痛苦的心情,是值得令人同情的。
不过龙公子的神情,是关怀之中,还揉合着另外一种情绪。
没有人指出他这种情绪是什么,也许庄璇玑龙公子的心中全都明白。
最后他终于由喉际挤出了几个单调的音符:“小心一点。”
庄厅玑微微一笑道:“我会小心的.”拧转身形,目注洞口,等待火焰的间歇,就待投身而入。”
此时火焰洞外一片静寂,除了洞口烈火所发的呼呼之声,几乎静寂得落针可闻。
是空气稀薄了一点?还是洞口的热力使他们难以忍受,这般功力不俗的高手,竟然额头都已暴出了豆大的汗珠。只有一个例外,那就是庄璇玑姑娘。
她目注神专的瞧着那熊熊烈火,在计算着它间歇的周期,以及间歇的时数。
这必须有一个精确的计算,水火无情,她希望能够避免不必要的伤害。
此时她依然目注洞口,却忽然啊了一声道:“项总管……”
项青阳道:“什么事?姑娘,你可是改变了主意?”
庄璇玑道:“不,我只是忽然想到一个问题罢了。”
项青阳道:“哦,姑娘想到了什么?”
庄璇玑道:“项总管说这火焰洞中,有人在这里练功?”
项青阳道:“不错,在下的确说过。”
庄璇玑道:“那么这是一个练功的场所了,练功场所必然有主持之人,对么?”
项青阳道:“我想是的。”
庄璇玑道:“项总管,咱们可不是猜谜语,我要的是肯定的答覆。”
项青阳道:“这就难了,姑娘,在下只不过听到传说,如何能够肯定?”
庄璇玑道:“那你就将传说告诉我吧。”
项青阳用衣袖抹了一下额头的汗水道:“姑娘,传说多半是不准的,姑娘不听也罢。”
庄璇玑道:“项总管,有一点只怕你还没有想到。”
项青阳道:“哦,请姑娘指点。”
庄璇玑道:“咱们进入洞中,应该是风雨同舟,我如若遭到不幸,你也难免一死!”
项青阳道:“这个在下知道。”
庄璇玑道:“你不知道的是风雨同舟之人,应该坦诚相与,如是各逞机锋,就逃不过风雨的劫难了!”
项青阳道:“这个……”
庄璇玑道:“项总管,我决心入洞瞧瞧,你必须陪我前往,我如若因为不知道火焰洞的首脑人物而犯下错误,你项总管就难以洗脱干系了!”
项青阳身躯一震,道:“庄姑娘,你好利害!”
庄璇玑笑笑道:“不,我只是分析利害,提醒你一点罢了。”
项青阳无可奈何的咳了一声道:“就在下所知,这火焰洞中的首脑,是三个黑道奇人。”
庄璇玑道:“那必然是大大有名之人了,他们是谁?”
项青阳道:“他们是谁这就难说了,在下只知道他们的浑号,并不知道他们的姓名。”
柳媚撇撇嘴道:“项兄久走江湖,咱们也不是初出道的雏儿,知道浑号而不知姓名,这话怎能叫人相信!”
项青阳面色一沉道:“我说的是实话,信不信只好由你了。”
庄璇玑道:“不要紧,项总管请说吧,如果他们是江湖上的知名之士,咱们也可以由浑号知道他是何等人物。”
项青阳道:“柳姑娘适才说过,在下也走过不少时日的江湖,姑娘如是想由浑号找出他们的来龙去脉,只怕会叫你大失所望。”
庄璇玑道:“好吧!咱们不必争论这些了,就算猜不出他们的来龙去脉,能够知道浑号也是好的项青阳道:“他们是阎君、死神、铁判。”
庄璇玑道:“好凶恶的浑号,我想他们的长相也必然人如其名吧?”
项青阳道:“很抱歉,这一点在下无法回答。”
庄璇玑道:“这也有顾虑?”
项青阳道:“那倒不是,只是在下从来没有瞧过他们而已。”
庄璇玑道:“原来如此,哦,我想他们既是黑道奇人,贵组合又要他们负责训练火焰奇功,那么他们的地位必然颇为崇高,贵组合总不能只称呼他们的浑号吧?”
项青阳道:“姑娘说的是,咱们是称他们为山主,阎君是大山主,死神是二山主,铁判为三山主。”
庄璇玑哦了一声道:“多谢项总管,注意,火焰的间歇马上就要到了。”
他们已提足全身功力,目注烈焰,待机而动。
庄璇玑忽然娇叱一声道:“走。”
第九章 风雨同舟 涉险蹈火
足尖一点石地,娇躯凌空而起,以乳燕穿惊之势,向洞口投了进去。
身形穿入洞口,立即感到一股热浪扑面而来,温度之高,与洞外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不过她身负上乘武功,温度虽是极高,还不至到达无法忍耐的地步。
洞口之后,是一条长长的火巷,两侧壁间,及火巷的地面都有很多裂隙。
每一条裂隙都在喷着火焰,只见满洞烈火,热浪逼人,这当真是一个死亡地带。
庄璇玑身在空际就已瞧准了落脚之处,以及如何通过这条火巷的身法。
她知道项青阳已经跟在她的身后,口中喝了一声“跟我走”,便向选定之处落。
地呈红色,热度极高,如是停留稍久,脚底就可能受到伤害。
因而她一沾即起,身如游龙,在烈火之间穿行,约莫五十余丈的火巷,终于被她穿了过去。
火巷之后是一片广大的庭院,庄璇玑与项青阳刚刚踏上庭院的土地,难耐的热力已然大为减轻。
她回头对项青阳瞥了一眼道:“还好么?项总管。”
项青阳苦笑一声道:“托姑娘的福,在下这条老命,总算火里逃生,暂时是死不了的了。”他的确是火里逃生,情形显得颇为狼狙,他的头发原是梳理得颇为整洁的,此时已满头蓬飞,显得十分紊乱。
他的衣衫之上,也是焦点处处,后襟已被烈焰烧去一截,看起来倒是有点好笑。
庄璇玑自然不便笑他,而且她也无暇顾及这些,因为眼前的奇景已引去她全部注意力。
庭院中没有花瑞草,亭台水榭,但那片景色,却动人已极。
院中的山石土地,全是一片殷红,使人隐隐觉得,这片庭院,似乎隐藏着无比的杀机。
庄璇玑虽是暗暗心惊,但吸引她注意的并不是这个。
院中有十几条火柱,分布在每一个角落,火焰由地面向空中喷出,大小不等,高低不一,它的形象却完全一致。
火柱的顶端向四外炸开,但见光芒四射,星飞丸掷,宛如火树银花,实在美麓无比。
那些火柱之间,有一条通路可以通过庭院,但也要经过两条火柱,可以说依然是一条难以通行的险路。
项青阳似乎已经没有胆量再通过那两条火柱了,呆了一呆才苦着脸道:“庄姑娘,你当真想害死在下了,那火柱,在下实在没有跃过去的功力。”
庄璇玑道:“你是怎么啦?项总管,那火柱难道比火巷还要危险?”
项青阳道:“火巷中的火焰较小,还可以利用身法躲避,这两条火柱全在五丈以上,在下实在没有一跃而过的把握。”
庄璇玑道:“既然如此,你就待在这儿好了。”
项青阳道:“在下怎敢丢下姑娘,咱们一起回去吧,现在还来得及。”
庄璇玑微微一笑道:“既入宝山,焉能空回,咱们已经通过火巷了,退回去岂不太过可惜!”
项青阳道:“在下认为,姑娘已经进入火洞,应该满足好奇之心了,再待下去,不见得会有什么好处,依在下相劝,咱们最好适可而止。”
庄璇玑道:“你错了,项总管,这火巷火柱,只是引起我更大的好奇之心而已,咱们只不过才进洞门,怎能就此半途而废?”
项青阳想不到庄璇玑会如此固执,只得叹息一声道:“姑娘既是如此坚持,在下只好舍命相陪了,请!”
庄璇玑道:“好,咱们走。”
庭院的温度虽是低于火巷,如非运功相抗,只怕也会汗湿重衣。
现在他们踏上那条唯一可以通行的道路,逐步接近那烈焰狂喷的火柱,身躯上所受的热力,自然也在逐渐增加。
及到达火柱近丈之处,已是热浪迫人,连呼吸也感到困难起来了。
庄璇玑脚下一停,道:“项总管,咱们谁先过去?”
项青阳道:“在下笨鸟先飞,还望姑娘助在下一臂之力。”
庄璇玑道:“项总管太谦虚了,请。”
项青阳轻身提气,双臂猛的一拔,便像弹珠一般的弹了起来。
在通过火柱之时,热浪直扑口鼻,他几乎晕了过去,好在热浪也送来一股浮力,使他通过了这条火柱。
他的双脚刚刚找到地面,一声轻笑已由身后传来,道:“好功力,要不要调息一下。”
说话的自然是庄璇玑了,除了她,谁还能说出如此动听的言语?
她说的话的确动听,无论说些什么,都能使人如饮醇醪,有一种晕陶陶的感觉。
如若天天听她说话……
如若天天都饮醇醪……
此人如非铁石心肠,必然会变做她裙下的不贰之臣。
项青阳和庄璇玑接触未久,他的内心已经产生一种异样的感受,他觉得反对庄璇玑的言语,将是一种十分困难之事。
此时庄璇玑问他要不要调息,他却精神一振,接着哈哈一笑道:“不必了,姑娘,咱们走。”
他们驰出不远,又遇到第二个火柱,项青阳眉头一皱,面上同时现出为难之色。
前面这条火柱十分惊人,勿怪项青阳会现出难为之色。
它喷起的火焰几乎高达八文,火焰喷出之处也极为广大,声势之猛,实在惊人已极。
庄璇玑知道项青阳已有怯惧之意,遂微微一笑道:“项总管,我有点不解。”
项青阳道:“姑娘是说……”
庄璇玑道:“项总管是江湖上的成名人物了,这话不错吧?”
项青阳面色一红道:“在下只是浪得虚名,姑娘不要见笑。”
庄璇玑道:“名无幸致,项总管无须客套,否则这活人冢的总管之职,也就不会落到你的头上了。”
项青阳不明白在这进退皆难的处境之中,庄璇玑何以说些无关紧要之话,因而呐呐道:
“姑娘,在下不懂……”
庄璇玑道:“我是说以项总管这身成就,对跃过火柱都感到有些困难,那般前来练功之人,他们是怎样过去的?”
项青阳啊了一声道:“在下明白了,姑娘是说通过这座庭院,可能别有径?”
庄璇玑道:“不错,我正是这个意思。”
项青阳道:“姑娘智慧之高,可当得无人能及,但在下愚昧,瞧不出秘道设在何处。”
庄璇玑道:“如是轻易教人瞧出,就不能称为秘道了,可惜咱们进洞之前没有想到,现在为时已晚,只得勉为其难了。”
项青阳道:“姑娘说的虽是不错,只是在下却有自知之明……”
庄璇玑道:“不要紧,这回还是你先过,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项青阳虽是心存怯意,却对庄璇玑具有十分强烈的信赖之心,庄璇玑说不要紧,他必然就会安全的通过。他吸进一口长气,将真力提到极限,弹身一跃,迳向火柱跃去。
火桂高约八丈,他至少要高过五尺以上,才能避免被烈焰灼伤,而且前后距离也在十丈之外,任丞测验,那么能够录取的就为数不多了。”
庄璇玑道:“稍有成就的年轻高手,多半心性骄傲,眼高于顶,他们不见得会接受这项训练。”
郝大魁道:“姑娘说的对,这就是他们功力不足的原因了。”
庄璇玑道:“这项训练还在继续么?”
郝大魁道:“是的,现在九十六人参加这项训练,第一阶段淘汰了七个,第二阶段淘汰了七十九个,现在只剩下十人了。”
庄璇玑道:“所谓淘汰就是死亡么?”
郝大魁道:“是的。”
庄璇玑道:“这项训练为什么如此残酷?难道被淘汰的就不能留下生命?”
郝大魁道:“他们都是在体力不支之时死去,谁也救他们不得。”
此时庄璇玑已走近一幢石室,郝大魁道:“姑娘,第一阶段的火人就在此处训练。”
庄璇玑瞧那石室并无门无窗,如果说它是一块巨石倒还恰当一点。
她不明白火人如何在这石室之内练功,瞧了一阵,道:“火人在里面如何练功?”
郝大魁一愣,道:“咱们这火焰洞中,除了身历其境的火人,就只有三位山主才能知道。”
庄璇玑道:“哦,我想进去瞧瞧可以么?”
郝大魁道:“对不起,庄姑娘,这石室的门户是以机关操纵的,只有三位山主才知道怎样开启。”
庄璇玑想不到火人练功之处竟是如此严密,不觉有点失望,好在郝大魁已说明火人的一切,此行虽是不能尽如人意,收获总是有的。
郝大魁似已瞧出庄璇玑心中不快,急得搓着双手道:“姑娘,在下……唉,实在心余力绌,爱莫能助。”
庄璇玑道:“郝大侠勿须不安,我不会怪你的。我想咱们不必再看了。另外两处大概跟这儿不会有太大的出入。”
郝大魁道:“是的,姑娘,不过……”
庄璇玑道:“不过怎样?郝大侠请说。”
郝大魁道:“咱们可以去瞧瞧火人,只是对姑娘有点不便。”
庄璇玑道:“怎样不便了?你说。”
郝大魁道:“火人衣履不周,对姑娘将是一种亵渎,而且这般人的性格异于常人,在下担心会发生意外,因而……”
庄璇玑道:“不要紧,咱们只是瞧瞧,如是情形不对,咱们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