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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绝对无法忽视。王桥道:“争取在春节后我们去拜访两家老人。”李宁咏道:“为啥要春节后,春节前就去见两边老人,在春节就可以热热闹闹过年,免得我们各在一边。”王桥道:“那就春节前吧。我得回桌上去,还有客人。”
王桥起身时,李宁咏在其脸上飞快地吻了一下,道:“我跟你去,给乐主任敬杯酒,他是我们家的老熟人了。”
杨明还在包间里,王桥最初不太愿意让李宁咏到包间去,转念一眼,丑媳妇迟早要见公婆,何必过多再意其他人的想法。特别是朱柄勇这人,一幅横刀夺爱君莫怪的心思,也应该被消解掉。
身在柱子后面的邱宁勇认出高个子男人是城管委新来的副主任王桥,暗笑:“妈还在唠叨,说是想办法让三妹和王桥多接触,谁想到三妹早就和这个小子好上了。老大眼光邪性,一眼就看出老三和这小子好上了。”
王桥和李宁咏一起走进了包间。
王桥道:“乐主任,小李来敬杯酒。”
李宁咏迎着众人的目光,落落大方地端着酒杯,和乐彬打了个招呼。
乐彬热情地道:“小李也在这边吃饭啊。”他对服务员道:“加一张椅子,一幅碗筷。”
当李宁咏跟在王桥身后走进包间,杨明立刻意识到两人关系不一般。因为两人在行进过程中,有轻微的身体接触,这就突破了普通男女之间的距离。她看着漂亮、时尚的李宁咏,突然涌出来一阵酸楚的感觉。
“我是主动与王桥分手。结婚也是好几年了。王桥如今条件这么好,自然会找一个漂亮女朋友,我有什么资格吃醋。”道理是这个道理,杨明还是觉得心情压抑。
朱柄勇看到李宁咏后,眼睛就有点发直。初次见到杨明之时。他觉得杨明简直太漂亮了,结婚数年后,妻子提前有了黄脸婆的趋势,特别是与敬酒的电视台小李相比,更是相形见拙。
漂亮女孩在酒场上是有优势的,总能得到大家的原谅。李宁咏用一杯白酒,轮流就敬了在场所有人。如果换一个人,至少要喝了六七杯酒才能走出包间。
当李宁咏要离开时,乐彬主动道:“小李是在哪里喝酒,我和桥主任过去敬一杯。”
李宁咏脸微红。道:“就是电视台的同事,用不着。”
“我们城管委是弱势部门,还得请电视台正面宣传,敬酒是应该的。”乐彬还是坚持要去敬酒。
王桥也就只能跟着去敬酒。
等到乐彬到电视那一桌敬酒以后,电视台的副台长秦超又过来回敬。
你来我往,大家都喝了不少。
朱柄勇又有点酒意了,在散场时,他拉住王桥,喷着酒气,道:“你是不是和小李在谈恋爱?”
王桥没有否认。道:“正在接触。”
朱柄勇又道:“小李才毕业,能分到电视台,肯定有点关系。”
乐彬走在朱柄勇身旁,悄悄在耳边道:“我给你透个底。小李是邱书记的女儿,跟着妈妈姓,所以姓李。”
朱柄勇参加工作之时,恰好是邱书记在昌东如日中天之时,倒现在仍然官威不减。朱柄勇愣了神,道:“是邱书记的女儿?”乐彬道:“他们还没有公开。这事保密,别说出去。”朱柄勇半张着嘴巴,道:“王桥真是一步登天,和邱书记女儿谈恋家,在昌东可以横着走了。”乐彬道:“凭着桥主任的工作能力和干劲,没有这层关系,迟早也要上去的。”
乐彬是洞察世情的基层干部。他知道朱柄勇、杨明和王桥之间曾经有过复杂关系,将李宁咏身份挑破,有利于加重王桥的份量,也就是加重了城管委的份量,这样就确保“差额”转“全额”的顺利实施。
而且,李宁咏的身份只能隐藏一时,迟早会被传出来,早和晚的区别而已。
王桥原本不想提起李宁咏的身份,乐彬主动挑破,他也只能默认。
在互相敬酒的这种氛围下,李宁咏不想躲躲藏藏了,大大方方地在昌东饭店大堂等着王桥,然后一起步行回家。
两人牵着手在路灯下散步,又在围墙阴影下聊了半个多小时,才依依不舍地分手。
走进家门,李宁咏见父母坐在沙发上用古怪的神情看着自己,往日总是热闹的电视机静悄悄趴着,屋里透着些怪异气氛。
“你们怎么这样看着我,我回来得不晚啊。”
邱大海目光炯炯地看着女儿,宽大手掌朝桌上一拍,道:“三妹,今天晚上到哪里去了,和谁在一起?”
李宁咏微微扬着头,道:“我和电视台的同事吃饭。”
邱大海道:“你在沙发上和谁拉拉扯扯。”
李宁咏跺脚道:“爸,你盯我梢。什么拉拉扯扯,话这么难听,我和男朋友在一起。”
李珍英喜笑颜开地道:“上次给你介绍的对象就是小王,我还以为你真不愿意,谁知你们都好上了。现在到什么程度了,准备什么时候带回来。”
李宁咏略带羞涩地道:“我和王桥己经开始谈恋爱了,当然不能再去相亲,再说你也没有说相亲的对象是王桥。”
邱大海很满意这个未来女婿,道:“今年春节让他到枫林山庄吃饭。”
不知从什么时间开始,邱家每年春节都在枫林山庄搞一次小规模的家宴,参加者不是亲朋便是故旧。都是邱家的核心圈子。邱大海让王桥参加枫林山庄的家宴,说明很是看重这个省委组织部的选调生。
李珍英提出反对意见,道:“让他先到我们家来一趟,让老大、老二都瞧瞧。大家意见统一了再到枫林山庄。”
李宁咏当即道:“妈,这是我的事情,带他回来见见二老就行了,别让大哥二哥回来,如果要搞三堂会审我就不带他回来。”
李珍英啧啧地道:“真是女生外向。还没有嫁出去就帮着外人说话。明天有空没有,把他带回家,我和你爸先见见面,这样总行吧。”
李宁咏笑道:“这才差不多,我和王桥商量一下,找个时间过来,不一定在明天,时间得由我们来定。”
邱大海挥了挥手,道:“随便你们好久回来,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可管不了这么多。你是女孩子,少喝点酒,满身酒味象什么话,赶紧去洗澡。”
李宁咏洗澡以后,又给王桥打电话,道:“明天有时间没有,我爸妈要见你。”
王桥道:“抱歉啊,明天垃圾焚烧炉启用仪式,要出什么事,我还真判断不出来。暂时还定不下来。”
李宁咏温柔地道:“那就由你来定时间,但是不能隔得太长。”
“我知道,明天没有意外,后天就去。”王桥放下电话时。心情莫名有些沉重。
第二天,县建委、城管委、阳和镇等相关单位分管领导齐聚阳和垃圾处理场,参加焚烧站开火仪式。
焚烧站有进料口、垃圾滑落槽、烟囱、燃烧炉等设备,位于现在倾倒点左侧。当焚烧炉开始使用以后,倾倒点就可以停止使用。
倾倒点有极大的安全隐患,一旦垃圾车操作失误滑到沟底。必然是车毁人亡的结局。焚烧站开火以后,在解决“苍蝇多、臭味重”两大难题的同时,顺带还消除了垃圾场最大的安全隐患,这三个难题解决对城管委分管领导是有利的。但是王桥脸上并没有笑容,一直紧盯着焚烧炉的烟囱。与山大研究城市环境的博士多次电话沟通以后,他知道这种简易燃烧炉很难达标排放,会产生大量二恶英,严重污染大气,这是比苍蝇和臭味凶险得多的污染。
建委副主任张义绅一声令下,加过油料的垃圾熊熊燃烧起来。陆续有垃圾车开到进料口,升起翻斗,垃圾通过滑槽进入了燃烧炉,迅速燃烧起来。燃烧炉后门正对沟底,燃烧剩余的炉灰恰好可以作为老垃圾的覆盖物。
身材高大魁梧的建委丁勤奋局长背着手,看着垃圾燃起的烈焰,自信地道:“焚烧炉建好以后,能彻底解决苍蝇和臭味问题。”
副镇长程岭跃欣慰地道:“垃圾场从建设到现在,至少有二三十次群体性事件,把我磨得够呛,现在总算解决了问题。”
王桥抬头看着烟囱冒出来的灰色烟尘,脸色凝重。
丁勤奋最不喜欢城管委新来的年轻副主任,见王桥面色严肃,没有一丝笑容,心生不快,拉长声音道:“王主任,建委所有工作全部完成,以后垃圾场再出事情,和建委就没有关系了。”
王桥很讨厌丁勤奋盛气凌人的态度,不卑不亢地道:“有没有关系不是我说了算,是专家说了算。而且建筑责任终身负责,怎么能没有关系。”
建委在昌东县各部门中历来强势,丁勤奋打心眼里瞧不起城管委年轻的副主任,哼了一声,道:“我们能做的己经全部做完,从今天起,说破大天都和我们没有关系了。”
(第二百一十六章)(。)
第二百一十七章危机重现 二()
丁勤奋随后觉得和一个年轻人生气有份,转身上车。刚刚在车上坐稳,垃圾场外疾驰过来一辆小车,车停稳后,阳和镇书记蒋大兵和镇长金泽义从车里钻了出来。
蒋大兵上前几步,将手伸进车里与丁勤奋握手,道:“县里在开中部六个镇的工业经济发展。散会后,我急急忙忙赶回来。走,到镇里喝一杯。”
丁勤奋下了车,笑道:“蒋书记和金镇长不吃县老爷的饭,跑回来办招待,我是恭敬不如从命。”
金泽义正要上车,眼睛余光见到站在焚烧炉前的王桥,走上前握个手,道:“乐主任今天怎么没有来?”
王桥道:“乐主任外出考察学习,没有在家。”
金泽义道:“一起吃饭。”
在旧乡时,蒋大兵是牛清德的后台兼盟友,王桥对蒋大兵没有任何好感,再加上与建委丁勤奋局长话不投机,本来很不想吃这顿饭,只是他代表着城管委,不能意气用事,便与金泽义一起前往阳和镇。
一行人来到场镇专门做羊肉汤的餐馆。按惯例,镇党委书记蒋大兵是主人,应该居中而坐。蒋大兵态度坚决地要拉丁勤奋坐在主位,丁勤奋推脱一阵后还是坐在了主位。
聊了些闲话,蒋大兵偏头问程岭跃,道:“焚烧炉开炉的效果如何?
“从今天来看,烧得还是可以。”程岭跃看了一眼丁勤奋,小心翼翼地道:“丁主任,这里没有外人,我想问一句实话,垃圾烧起后,烟囱一直在出灰烟,灰烟有没有污染,不要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丁勤奋不以为然地道:“焚烧炉是静州设计院设计的,通过了环评。有保护措施。火力发电的烟灰比这个多十倍,还不是一样要搞。
王桥多次询问山大相关专业博士,又查看了相关资料,断定焚烧炉这个温度将造成严重污染。绝对有大量二恶英产生。相比在座之人,他算得上最有常识的人。在这个场合下,他没有多说,专心品尝羊肉汤。
丁勤奋不愿意多谈污染的事,将话题扯到王桥身上。语重心长地道:“我上山的时候,看到垃圾车沿途都在飘垃圾,影响很坏啊。王主任还年轻,日子长得很,要将这些小事做好。”
环卫工作涉及面大,牵涉到千家万户。工作做得好,大家认为是理所当然,做得不好时,顿时成为千夫所指。城管委管的事以前都归建委管,丁勤奋深知城管委应该做哪些事情。顺口给王桥提了个意见。
蒋大兵表情严肃地道:“垃圾到处飘,公路沿线的社员恼火得很,好些人都说要把垃圾车拦了,不准从公路上过。镇里是左劝右劝才把局面稳住,你们再不加强管理,镇里总有一天压不住,到时出了事就不要怪我们。”
受到了两个部门主官指责,王桥心里窝着火,还是表态道:“城管委会加强管理,还请大家监督。”
金泽义为人厚道。见两位老江湖将矛头对准年纪轻轻的王桥,道:“今天焚烧炉开火,这是一件高兴事,大家喝酒。”
这是一顿极为别扭的酒宴。阳和镇蒋大兵建委丁勤奋有说有笑,将城管委王桥冷落在一边,就连来敬酒的阳和镇干部都有意无意忽略还有一位城管委领导。
如果是在校期间,遇到这种情况,王桥肯定会拂袖而去。但是作为分管环卫的领导,要处理垃圾场的麻烦事肯定离不开阳和镇。所以无法潇洒地拂袖。他冷眼旁观敬酒和喝酒的人,暗自告诫道:“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我的内心一定要强大,不要为外物所惑。这些敬酒的人不是尊重丁勤奋,而是尊敬建委主任这个官位。”
金泽义为人厚道,见王桥受了冷落,主动与他碰了酒。
喝完酒,焚烧炉开火仪式正式结束,参加开火仪式的人都散去。
王桥在吃酒时窝了一肚子气,决定暗查沿途垃圾车的运行状况。他在路边站了一个小时,经过的六辆垃圾车都有不同程度的抛洒,数量不少的塑料袋被车流带起来的风吹到半空,飘飘洒洒落在公路上。
打铁还需自身硬,自身不硬,就挺不起腰杆,说不起硬话。王桥回到办公室,用电话给乐彬汇报以后,立刻召集环卫所所长办公室主任和纪检干事开会,研究如何治理垃圾车飘垃圾的顽疾。
很快,城管委开展整治垃圾场的通知发了出去。
通知发出两天后,王桥带队设立了环卫垃圾车检查站。
环卫垃圾车检查站设在距离垃圾场约一公里的地方,王桥乔勇姜永战等人站在公路边,逐一检查前往阳和垃圾场的环卫垃圾车。
县环卫所没有专业的密闭垃圾车,为了防止向外飘垃圾,买了花胶布简易遮盖垃圾。几辆环卫所垃圾车经过时,皆按照要求用花胶布对垃圾进行了简易密封。乔勇脸上露出笑意,道:“从目前的检查效果来看,总体还不错,大家都守了规矩。”
王桥道:“乔所长是著名的乌鸦嘴,下一辆车肯定地会出问题。”
果然,一辆垃圾车开了过来,车尾不断有塑料袋子飘了出来,如空中飞舞的白色乌鸦。
乔勇和副所长姜大战有分工,乔勇管环卫所的垃圾车,姜大战管各镇街和企业的垃圾车。姜大战道:“这是所里的车,该乔所出马。”
乔勇拿着一面小红旗,在公路中间舞动,等到垃圾车停下来,他责问道:“周伟,为什么不盖花胶布?”
垃圾车司机周伟道:“花胶布脆性大,用几次都会坏掉,盖了等于不盖。”司机们都嫌盖花胶布麻烦,只要花胶布损坏,趁机就不盖蓬布。
乔勇道:“花胶布坏了也要盖,桥主任宣布过,没有盖蓬布,抓到一次罚款五十块。”
周伟听到罚款就急了,道:“我一天忙到黑,一个月才赚几百块钱,你抓到一次就扣五十,硬是要下黑手嗦。”
乔勇不停地给他递眼色,又站在踏板上,凑在周伟面前低声道:“桥主任在旁边看着,不罚款搁不平。你找三十块钱餐饮发票,我帮你报,但是二十块肯定要罚。”
周伟朝着王桥方向骂骂咧咧,从驾驶室里取了一块破损严重的花胶布,勉强盖住垃圾。
垃圾车走了以后,乔勇道:“周伟平时表现很好,今天是初犯,就少罚点。”王桥给了乔勇一个面子,道:“罚款不是目的,关键是要把事情办好。”
又一辆垃圾车过来,车门上没有环卫所编号,属于乡镇或外单位的垃圾车。姜大勇主动拿着红旗上前,站在路中央将垃圾车拦住,道:“怎么没有盖蓬布?我们几天前就发了通知,还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