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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心态的有无所谓和真正面对时的有无所谓,两者之间有着天壤之别。
远处陈季扬正在大声的为自己的想法辩护,瑞亚好笑的安抚他,卡列宁看了她几眼,手中手套擦拭机械手的声音嘶嘶作响。
他忽然觉得过往的那些感觉,不是没有道理的。
没法置之不理的。
真正意义上有所谓的。
合适的。
华天鸣很不理解姬霜把自己叫过来的意图,明明没有需要布防的地方嘛。
姬霜哥俩好的勾住华天鸣的肩膀,哼哼道:
“行了,小鸣仔,想看就过来看——”
霜队指了指眼前马上要开始实施的巨龙石壁,弹舌头道:
“——哥哥我在这儿看着你在那边,哎呦,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吧。”
“馋死你。”
姬霜做鬼脸道。
华天鸣:“”
华天鸣一巴掌将申请书拍到姬霜胸前,呵呵道:
“队长,该你签字了。”
姬霜揉着下巴,心中暗道这小子刚才怕是想直接拍在我脸上吧,翻开申请书,摁上自己的指纹,点头赞道:
“神魔,听听,这名字起的多好!”
华天鸣:“”
“不愧是新世界的提出人啊,这名字起的,啧啧。“
华天鸣没忍住提醒道:
“队长,错了,这名字是南七队下面队员起的。”
姬霜挠头:“这样吗。”
华天鸣笑起来,正想要接着挤兑姬霜几句,就看到七队队员们纷纷站了起来,一个个在面前高大的石壁前拉开站住——
“来了来了,南一队调/教出来的人才啊。”姬霜道。
瑞亚出队,手按在石壁上,回头冲队员们道:
“我知道初稿的龙图是平面的,大家可能感觉不直观。”
“接下来,我会示范一下,大家看一看,有问题提问题,有缺点就指出缺点。“
“共同学习共同进步,怎么样?”
七队人齐声应好。
瑞亚抱拳表示感谢,抬头,扫视整片山壁,只见此处石壁陡峭拔地而起,最上端起伏如波浪,可为龙身;山壁的颜色从下端的赤红逐步过渡到上方的墨黑,色泽浓郁方正——
有数了,瑞亚心道。
身后人堆中图东东还在和刘翠花嘀咕道,说这山壁选的好,颜色浓正,做龙的话确实给了很好的自然条件,就看建模师的技术了——
话还没说完,迎面一阵精神力大浪扑面而来,吹的肥东东队长一阵龇牙,差点后退一步,拍着胸口瞪眼看——
只见年轻的七队队长用一种做立卧撑的姿势撑在石壁上,磅礴的精神力几乎要凝成实质,化作透明波浪从石壁表面冲开。
周围的星河人齐齐吸口气。
石壁肉眼可见的发生变化,暗光在石质层下滚滚流动,赤色成鳞,墨色做甲,密密麻麻的光点在数丈厚的石壁中攒聚——
像是咆哮的风或是滂沱的雨——
光河在石壁中游动,最终在轰隆隆的声响中,墨色巨龙冲天而出,仰天长啸,浩大的龙吟让石壁震颤。
华天鸣听着觉得心口堵,他皱眉顺气,旁边的姬霜队长也是一脸严肃。
其余几十个星河役或多或少的出现了耳鸣的症状。
南七队例外。
南七队齐刷刷抬头看着黑龙,满脸写着与有荣焉。
——一丝一毫都没有受到巨声的影响。
应该是在瑞亚手下被锤炼久了,没啥感觉了。
瑞亚看着飞龙,心中满意,手一抬,龙和她对视一眼,飞上了天空,轰咔一串响,雨云汇聚,大雨落地。
雨点落在身上冰凉,像是泄了龙吟啸聚的气势,周围的南八南九队员陆陆续续松了口气。
南七队一阵欢呼队长超级棒,围上去取经问问题。
瑞亚和他们讨论在一处,时不时点头,还听取了队员的意见,给黑龙肚子上做上了血红色的腹鳞。
“”
黑龙低头看看自己的肚皮,爪子抠了抠红色的鳞片,发觉抠不掉,就游动着落了下来,用石壁顶磨蹭自己的肚皮,磨得呲啦呲啦响。
星河人:“”
一会时间,七队纷纷散开,寻找周围石壁林中的合适目标,进行操作,立志要将这里做成龙林景。
华天鸣看着瑞亚暂时闲了下来,和姬霜打了个招呼,喊道:
“师妹,来这边。”
瑞亚不明所以,将手中的初稿交给谭冰,朝华天鸣走来,华天鸣拉着她就往远处走。
瑞亚:“”
瑞亚挣开师兄的手,问道:“怎么了啊师兄。”
华天鸣偏头看看——卡列宁的机械军所在位置离此处不近,他才开口道:
“早就想问问你了。”
“不过这一个多月,你们也是忙的很。”
“现在基模起来了,时间也周转的开了——”
话落,他指着远处天河军的方向,低声问:
“师妹,你老实说——”
“——和卡列宁,你们聊过没有?”
瑞亚:“”
华天鸣:“对我不要说谎。”
谈话()
天河机械军团黄金队的队员们就在不远处;若是不明白缘由的人;看到一帮子大帅哥卸下自己的大长腿;除掉自己的胳膊;用绒布擦拭这些机械臂——
此情此景;画风魔幻;一定能吓疯他们。
华天鸣盯着瑞亚;等着她的回答。
瑞亚有点分神,她眼神一斜,看到远处卡列宁拉出从军靴高帮里拉出裤腿;裸/露出了一段银色的皮肤,她心中明了,这家伙当初在东星峰线估计是被宇宙炮的余焰冲击到了;整个右边身体;受创严重——
“喂。”
华天鸣没好气道,顺着瑞亚的眼神回头看;顿时明白:
“行了;别看了;人家活得好好的。”
“银河军团的本事;不是咱这种凡人想象的到的。”
旁边就是建模树林;绿茵丛丛;瑞亚找了块干净石头大马金刀坐下,抬下巴道:
“坐,师兄。”
“听你这口气;了解内幕很多啊。”
华天鸣:“”
华天鸣失笑:“刚才不是我问你吗;怎么现在变成你问我了?”
“”瑞亚脱下银手套,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那不如,一问换一问?”
“可以。”华天鸣干脆道。
“你先请。”瑞亚道。
华天鸣点头:
“还是刚才的问题,师妹你到底和卡列宁聊过没有?”卡列宁这家伙可是比三年前狡猾多了,他的回答华天鸣将信将疑。
瑞亚承认道:“天河军来的那天晚上,我们在队长营帐外见过一面。”
“聊了什么?”
“互相问好,互相讽刺长得像故人,道晚安。”
“没了?”
“没了。”
华天鸣眼皮一跳,听着瑞亚的回答觉得心口堵得慌。
——这对话真是比刚才听龙吟还刺激,天鸣师兄心中呸了一声。
“你就不想问问他别的?”
比方说三年过去了,是否心意如初什么的,华天鸣不死心的望着瑞亚。
瑞亚笑了起来,“我以为,那天晚上能让卡列宁明知我有事,还能等两个小时——已经能说明很多了。”
“”
“更何况,师兄,我不是傻的,机械军团目前的三只队伍全部是夏虫出品,我通过西——通过朋友查过天河记录——”
“——我们这神魔星的守卫任务,又不算肥差,明明是黄金白银青铜谁都可以。”
“当初第一手安排的天河军可是青铜队。”
“所以——”
所以为什么现在来的是黄金队,这里面名堂很多,瑞亚摊手,潜台词如此道。
华天鸣:“”这丫当时受这种情绪冲击,还。。还挺冷静的?
“好了,现在换我来提问了。“瑞亚拍拍银手套抖落灰尘,逼视华天鸣道:
“我也不多问别的,只问师兄一句——”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卡列宁还活跃在天河的?”
华天鸣:“”
华天鸣心道今天来刨根问底也许是个错误的决定,面上却笑道:
“你确定要听实话吗,师妹?”
瑞亚:“我以为,这个问题不需要质疑。”
华天鸣掐指一算:“从现在开始往前推的话,应该是一年零八个月之前。”
瑞亚闻言,深吸一口气。
华天鸣举起双手,佯作躲避:“干嘛,打人不打脸噢。”
瑞亚一笑,接着道:
“瞒我的理由,是不是因为什么智人计划的实验品没有走完全部流程,不确定是否稳定?”如果不稳定的话,告知亲近之人后,再让发现实验品被销毁,那实在是不人道。
华天鸣缓慢的眨了一下眼睛,惊讶道:
“你知道?”
是啊,我知道,这三年我可没有白白浪费西岭雪这个万能情报源,瑞亚心中想,嘴上敷衍道:
“我随便猜的。”
“别放在心上。”
当我傻仔啊,华天鸣撇嘴,“好了好了,刚才你又问了一个问题,该我了。”
瑞亚抬手示意:“请讲。”
华天鸣憋了一会,问道:
“师妹啊,你知道是一回事,但是当面不要求卡列宁做出解释吗?”
“这是一个他对你的态度问题啊。”华天鸣提醒道。
瑞亚眼皮一跳,觉得手痒:“人能活着都很不错了——”
华天鸣打断道:
“——这是两回事。”
瑞亚:“”
瑞亚看了华天鸣一眼,笑了起来,气氛随着她的笑容出现而陡然一松,“师兄你到底在想什么?”
“最近城防队是不是很无聊啊,你看看多了?”
华天鸣看着瑞亚神情轻松,心道终于逗笑了,随即怪声道:
“我可是见过的——就是原来在落雁啊——”
“几天分别,女生拉着男生哭哭啼啼,大声质问你之前去哪里了——”
“男生应对不利,女生就会喊什么你心里没有我了你这个负心汉——唉,瑞亚你摸鞋是几个意思?”
“”瑞亚直起腰来,对视华天鸣:
“我摸鞋——”
“——就是师兄你要再胡乱抹黑我,说我像恋爱脑弱智这种话,我就脱鞋砸人的意思。”
说实话,当初师兄能和西岭雪学姐做过一对鸳鸯,也不是没有道理的,瑞亚心道。
华天鸣:“”
华天鸣识时务的给嘴巴拉上拉链。
瑞亚好笑道:
“好啦,我知道师兄你替我着急。”
“放心,我会处理好和卡列宁的事情的。”
番外 归来()
宇宙海夏虫联盟;江南域;落雁大学。
又到了一年一度开学的日子。
晨起;天空中云朵飘飘;看来是个有阳有阴的好天气。
照明恒星还没有完全跃入天空;斜照的光芒敷在落雁幢幢林林的建筑物上。
校园的住宿区还是一片安静;晨练的学生稀稀拉拉却又精神抖擞的出现在楼下。
朱雀楼;南如如转着脖子揉脊椎,心中哀叹又是一个不眠夜的过去。
没办法,开学之初的事情比山多;年轻的老师总是免不了要被老前辈揪过来做苦力。
幸好落雁薪水开的高,社会地位也是好,不然这日子真是让人疯魔。
手边是翻看过无数次的校典本解读;今年104级的学生们兢兢业业倾力奉献的校典;马上要到来了。
就在明天。
南如如翻开一页校典说明书,摩梭着纸页;心中感想很多;觉得充满期待。
这期待三成是来自马上要到来的校典;剩余七成;则是见着校典中华夏神话的内容;想到了马上要回归落雁的人。
或者;更确切地说,这七成叫做幸灾乐祸更合适。
瑞亚的文采应该不错的吧,南如如浏览着说明书中五彩斑斓的打印纸;心中嘻嘻地想着——
我想应该不错。
那么到了时候;站在演讲台上,做检讨全校通报,场景应该会更加好看。
南如如揉着黑眼圈,决定先去补一会觉,省的错过了上午课间的好戏。
冲锋号上,琪茗雅兴奋的扭来扭曲,活像是屁股底下撒了一把钉子,生生衬托得旁边唉声叹气的瑞亚,画风特别奇怪。
“特别沉重特别悔恨的心情唉,不对,咋叫特别悔恨呢?特别悔恨我就不会去做了呀。”
瑞亚低声嘀咕着,在纸页上划去一行字。
琪茗雅脸挤在车窗上,鼻子不是鼻子,嘴巴不是嘴巴,也没专心听瑞亚的冥思苦想,她哎哎哎的拍着死党的肩膀,喊道:
“快看啊,瑞亚,江南域最近繁华了很多!”
“以前楼群线一般都是五百米以下诶,现在少说有八百米了!”
“喂!你在没在听我说话!”
瑞亚:“”
瑞亚撇嘴:“我他么还有心听你说话呢,我检讨书还没写好呢!”
琪茗雅睁大眼睛:“你还没写好啊。”
瑞亚:“”
瑞亚扭过脑袋,眯眼审视琪茗雅的表情,“我怎么觉得你很高兴啊。”
“小公主,为人要光明磊落啊。”
琪茗雅啊了一声,“光明磊落。”说完,小公主面上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
“我确实很开心。”
“足够光明磊落。”
瑞亚:“”
瑞亚呸一声,将笔朝琪茗雅砸去,被琪茗雅灵巧躲过,这厮还口中叫唤:
“虽然我现在还是打不过你。”
“但是打不过,我躲绝对没问题!”
瑞亚搓搓脸,叹气:
“快,来,给我看看我写的检讨书如何?”
“够不够情真意切,够不够痛心疾首?”
琪茗雅哎了一声答应,边接纸页边絮叨:
“啥叫痛心疾首啊,你又不是作奸犯科。”
“转个师道做讲师而已——卧槽,啥叫‘上而愧对恩师,下而愧对星河’啊?”
车窗外视野飞快地经过琳琅星,这颗红中带粉色地星球在宇宙中萌萌哒地散发着微微朱光,看的瑞亚感怀万千,回忆起了不少往事。
掏出光脑拍了一张琳琅星,发给卡列宁后,瑞亚点头回应琪茗雅:
“我做师道讲师,肯定对不起栽培我那么久的赵仙人师傅。”
“而且,五年役期就退役,也对不起盛情挽留我的星河。”
琪茗雅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一来,你只是讲师,又不是教授,作为教书人,知识最重要,明白吗?”
“二来,星河留了你的编外资格——没错,我知道的,你别想扮可怜框我。”
瑞亚又唉声叹气一番:
“扮可怜就扮可怜啦”
“大庭广众之下作检讨好丢人呦。”
琪茗雅哥俩好的勾住瑞亚的肩膀,爽朗道:
“不怕,我会在台下默默支持你。”
瑞亚龇牙:“那还真是谢谢你啊。”
琪茗雅得意道:“咱俩这关系,不客气。”
。
。
。
二节课下课,照例是落雁学生的休息时间。
雁南广场上,大四学生不少都五六聚集在一处,急切的谈论着明天即将要到来的校典。
春风吹红旗扬,真是个告罪求原谅的好日子。
这个时候,演讲台嘎吱嘎吱的升了起来,瑞亚带着一脸必死而光荣的表情,将脚踩上了台阶。
朱雀楼建模系大办公室。
窗边,赵仙人盯着外面的开始作检讨的瑞亚,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