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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丽霞震撼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只见那些破碎的冰面眨眼间开裂成块,又在两秒之内愈合成一块冰雪大地。
瑞亚道:
“学妹,老实说。”
“和能力强一些的建模师对撞的一个好方法,就是和她拼格斗。”
周丽霞看着离她越来越近的瑞亚,心中不知为何忽然平静,她苦笑道:
“可这方法明明对你不适用啊,瑞亚学姐。”
瑞亚点头赞同,后又摇头道:
“你刚才不该回头的,应该直接逃进人群的。”
周丽霞嗤笑:
“回头又怎样呢?”
“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呢?”
瑞亚蹲下来,将手掌悬在周丽霞头顶上,看着冰雪一寸寸覆盖她的身体,任由学妹满头大汗却挣脱不开,瑞亚道:
“我说这冰雪是我的建模作品不是骗你们的。”
“几秒钟之内,我可以化掉整个冰面,让所有人落海,然后再让冰面冻结。”
“到时候,你觉得冰面上会有多少等待着我收割的脑袋?”
周丽霞:“”
周丽霞惊骇欲绝的瞪着瑞亚,目眦欲裂。
她震惊到连冰雪爬上了脖子都忘记了。
瑞亚笑道:“但那太有失公平性了,对不对?”
“”
冰雪封住了周丽霞的口鼻,她窒息不已痛苦不堪,却根本挣脱不开沉重的冰雪囚笼,瑞亚站起来道:
“你们表现很英勇。”
“令人印象深刻。”
“但也仅至于此了。”
随即她手掌合拢,不再看周丽霞要凝出血泪的双眼——
白雪攀爬漫上,一个崭新的雪人在脚边形成。
再也看不到一丝周丽霞鲜活的肤色。
几秒后,光膜的金色光点从雪人每一个缝隙飘散出来。
瑞亚拍了拍雪人的头顶,转身离开。
倒计时一分钟。
秦漠飞在艰难的抱着石柱往上爬。
琪茗雅在下面气的跳脚,瑞亚拉住她,说道算了算了。
秦漠飞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冰原,同学们人数寥落,阵亡光膜的金色光点令他目盲,男生忍住眼泪,掀开残损的棺材盖子。
果然,里面还有一具干瘪的女尸。
同样的衣服同样的冠冕,不同的是,这王姬的胸前有一小块黑色显示屏。
“”
秦漠飞深吸一口气,快速将传讯器对着刷了上去,听着传讯器提示王姬捕获成功的提示。
琪茗雅气到撇嘴,瑞亚开解道:
“人都快杀光了。”
“还不留点安慰吗?”
“话说,阿雅你的妆掉了啊。“
琪茗雅瞪她,道:“你自己照照镜子在说话吧。”
瑞亚笑了笑,正要说别的,一阵浩瀚精神力从头顶降落,刹那间,眼前的黑崖冰原分崩离析,光膜从每一个在场活着的人脚下升起,白色冰面上长满了金色的人形花,此情此景煞是好看。
大五生们不约而同停下手中的攻击,四下看看,对视一笑。
“干得好,兄弟。”
“哈哈,你也是啊,刚才谢谢你啦,不然我就被宰了。”
“别说那些啦,校典可是终于结束啦。”
瑞亚看到重小波冲着自己眨眼竖起了拇指,她也眨眼回应。
后辈们茫茫然的停下,不可置信的望着空落的冰面,终于忍不住跪在冰面上,泪如雨下。
赵仙人的声音响彻建模山,光膜包裹着一个个幸存者脱离建模山。
瑞亚抬头最后看了一眼黑暗的建模山——那黑色山崖雪白碎裂的冰面——不待她思考什么,眼前的视野骤变,雁南广场明亮的天光普照。
99级校典就此结束。
邀约()
夏虫联盟;江南域;落雁大学。
99校典的次日清晨;天空很给面子的来了一个多云;微风和煦气温凉爽;这种天气哪怕在雁南广场逛着看一天的校典录屏也不会疲累。
雁南广场上;一群大五生哀叫连天的扛着器材放展架;打开开关屏幕一闪,99级校典的前100流量录屏就显示了出来。
赵仙人在学生搬来的椅子上坐的舒服,指挥着学生们一个个干活;什么调个亮度啦,什么改个位置这个角度不好看啦,一群人里;就这老头干动嘴不动腿最舒服。
“重小波儿!别偷摸坐下;去,把后二十的视频打开!”
“——刚还说呢;那个谁;对对对机甲系的;别晃悠没事儿干;去把排名榜拉起来——”
“不要东张西望;后槽牙都快露出来了——别看了说的就是你瑞亚!那么黑的头发以为我看不到你吗?”
大五生:“”
瑞亚:“”
等着;我明天就染个黄毛去。
琪茗雅抱着一大摞红榜走过来,给平白遭受人身攻击的瑞亚送来一个‘你真可怜’的眼神,瑞亚看她细胳膊细腿儿抱着十几斤的红榜实在是吃力;就帮着她一起往振翅双雁雕像那边送。
琪茗雅小声嘀咕道:
“我原来还好奇每一年布置校典过后展览的人是谁——这工作量可不小啊——”
说着;小公主看了看遥远处的黑色大雁雕像,呵呵哒一笑道:
“——现在我算是知道了。”
“这都啥人啊,我们这一年都不在学校几天,还这么使唤我们。”
瑞亚哈哈一笑,细看她眼圈有些发青,“学校可能是觉得,在校典中100级和101级更身心受害,更不好意思使唤吧。”
琪茗雅:“”
琪茗雅嘁了一声,没再说什么,她盯着地面,神来一句:
“青尧臣教官昨天走了吗?”
瑞亚哼着歌儿,心情好得很,回应道:
“走没走你不知道吗,备受堂哥摧残的琪茗雅同学。”
琪茗雅:“”
琪茗雅心梗,弱弱道:
“你别说了,我不想回忆。”
瑞亚大笑起来,有样学样道:
“‘琪茗雅!琪茗家这么多年的审美熏陶都给你吃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那是啥,那是啥?!肉白骨这种毁眼的东西你也敢往脸上招呼!觉得自己美得不行是吧?!’”
“不好意思,寝室门的隔音实在是太差了,我就听到了这么点”
“如果下次还有这种修罗场,我一定走远一点。”
这口气学的,深得琪茗日月昨晚火山爆发真传,还附赠同款眉飞色舞的表情。
琪茗雅:“”
琪茗雅黑着脸踩了瑞亚一脚。
两人笑闹着走了一段,来到了雕像底下。
近看落雁大学的振翅雁雕像通体墨黑,如墨玉般在天光下泛着微微的透明,整体线条流畅造型优美,还带有昂扬忠诚之意。
两个大五生仰着脖子在下面看了半天,大雁高昂的头朝着无尽遥远的星空处。
“我们大五了啊,瑞亚。”
琪茗雅感怀道,用手抚摸着大雁雕像后部。
瑞亚难得没有说什么怪不啦叽的感想,叹息道:
“是啊,大五了。”
随即她歪头看着琪茗雅摸雕像的动作,问道:
“阿雅你摸大雁的屁股干什么?”
“那里会让你更有感怀吗?”
琪茗雅:“”
琪茗雅恨不得脱下鞋子砸死死党:
“你咋骚话这么多?”
“啥情绪都让你搅和没了。”
“什么臀部,这是大雁尾巴好不好!”
说着,小公主悄咪咪的将手往上移了移。
瑞亚抱拳表示认输,随即两人分两头拉开红榜,拽着使劲又不敢无章法的拉扯,生怕撕坏了着薄薄的红纸。
广广大大一张报喜红榜铺陈在眼前,瑞亚和琪茗雅就做了这幸运的‘第一眼人’。
瑞亚:“”
琪茗雅:“”
琪茗雅忍了忍,没压抑住勾起的嘴角,问道:
“满意你看到的名次吗,瑞亚?”
瑞亚眼神盯着榜首,顿一下,露出笑容道:
“满意。”
“阿雅的成绩也绝对会让琪茗教官满意的。”
琪茗雅点点头,嘻嘻笑道:
“我回去宿舍就发消息给我爸,不然他肯定会像明明哥一样骂我审美异常。”
城防()
城管队的二个月训练期比想象中结束的还要早。
毫无疑问;佟明子是非常欣赏瑞亚的。
她原话讲的是;瑞亚你精神力攻击性很强;非常适合作为建模维护人员;有了你这手盗火技;再好好锤炼一番;我们西三队以后就不用人人都去背那些经典建模款式了。
瑞亚:所以我就是人肉探测器;对吗?
佟明子:正解。
瑞亚婉拒了佟明子的邀请,很认真的写了一份两个月训练期的学习心得,最后由赵丽萍送上了冲锋号。
“真的不考虑一下我们西三队吗?”赵丽萍难得没有臭脾气;眼巴巴地看着学妹。
“”瑞亚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左右看了看;奇道:
“林税真是不够意思;竟然没来送我。”
赵丽萍没好气道:
“他被明子姐抓壮丁了,来不了了。”
“喂;学妹真的不喜欢城管队吗?”
瑞亚叹气;将背包甩到背后;“不是不喜欢。”
“城管队很好;相比较来说;工作在繁华地带时间比较多;琐碎却并不很无聊。”
“而且可以接外包工程,宇宙海四大势力百万星球都可以去公派工作兼旅游。”
“但是——”瑞亚停顿了一下,说出模棱两可的话:
“相比较现在;我可能更愿意服务于人类的未来吧。”
“”赵丽萍费解的瞪着瑞亚。
瑞亚:“我很感谢城管队;城建教我想象,城管教我细节。”
“很高兴和学姐一起度过这两个月。”
“所以宇宙再会吧。”
说完,瑞亚给了赵丽萍一个深深的拥抱,随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登上了冲锋号。
赵丽萍被瑞亚抱的一愣,直到冲锋号轰隆隆的起飞,她才回过神来,憋气半天,摇摇头往回走。
八号()
神魔星。
这是南七队的队员争了一个多月之后;吵出来的的一个名字。
他们将这个名字送给他们的心血;夏虫联盟的八号大星。
瑞亚表示:我的队员;起什么名字我都接受。
图东东队长:霸气;我喜欢!
西兰桦队长:很符合主题。
姬霜队长:对得起我大夏虫这几年来;在宇宙海渐起的优势地位;五星好评!
不远处几个天河军在低声讨论神魔星这个名字;卡列宁坐在石头上,看着手中的申请书——
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申请夏虫新八号大星定名为神魔星,望批准’;最底下是一连串队长摁的手印。
倒不是质押关系,而是单纯的监工合作,队长们一起出的质量保证——
卡列宁心中读了读神魔星的名字;觉得不错;旁边等着接申请书的华天鸣戳戳他,道:
“喂;大佬;你快点。”
“我们霜队还等着摁手印呢。”
卡列宁低声说道:
“别急;马上就好。”
随即用左手拇指沾上印泥;在白纸上摁上红印;将申请书合好;递给华天鸣。
火红星外的几颗近卫星上都分布着八队九队的成员,城防队疏落有序的驻扎其上。
主星不远处,几个南七队成员正在数一二三;随后几人合力;黑色的高楼从手中汹涌而出,场景魔幻,华天鸣看着心痒不已,手臂被卡列宁拿申请书一敲,才回过神来。
卡列宁:“怎么,后悔进城防队了?”
华天鸣接过申请书,笑道:
“谈不上后不后悔。”
“我很清楚,像南七这种操作大星扬名立万的机会——”
“——就算我进了城建队,得到的概率也不到百分之一。”
卡列宁点头,“你看的开就好。”
华天鸣无语的看着卡列宁,心道这人真是有毒。
原来温和个性时说话憋人,这会个性犀利时说话还是憋人。
——得了,主旨意思还是那个芯子,能有多大区别。
“你和我师妹聊聊没有?”
华天鸣抬抬下巴,示意卡列宁朝南七队施工现场那边看,瑞亚正和几个队员聚在一处,对着一盘微型建模讨论。
卡列宁看着瑞亚,回复华天鸣:
“聊过了。”
华天鸣意外道:“哎?那你俩没吵起来?”
“。。”卡列宁偏头看华天鸣,觉得无法理解他这个脑回路:
“为什么要吵起来?”
“并没有矛盾点。”
华天鸣不可思议道:
“三年挂零啊,卡列宁。”
“你一年多前从银河出来,组队,执行星峰线任务——兄弟欸,要不是和你们队做配的是我们北一队,我估计也会被瞒到现在吧。”
卡列宁平淡道:
“军令如山,机械军没有得到确认属性稳定的结果之前,不公诸于世对于我们和亲人都是保护。”
废话,不然我为什么会帮你瞒到现在,华天鸣心中翻翻白眼,刚想问问卡列宁和瑞亚谈的具体内容,远处姬霜高声喊他的名字,无法,华天鸣拍拍卡列宁的肩膀道:
“有空和你好好说道说道。“
“队长叫我,先撤了。”
说完,华天鸣离开,卡列宁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嘴上没说什么,心中却猜得出来他想问什么。
无非就是新人见旧人,旧人是否认新人之类的问题。
卡列宁发自内心的觉得,这种问题很无聊。
没有谁是不可替代的。
然而,重要的决定都并非一蹴而就。
就像是卡列宁从银河基地醒来后,带着修改过的锐利性格,保留有一切的记忆——
却依旧是严格执行军纪,没有向外透露任何改造人的消息,在情况允许时——比方说这次的守卫神魔星任务——
情况允许时,卡列宁会亲自过来面见瑞亚,看着真人的同时,审视自己的记忆,借此查看心中的感觉是否会复活,是否依旧能让旧日的影子和此刻重合——
当然,它们自然是重合了的。
一个多月前,见到瑞亚的那个晚上,卡列宁才对记忆的魔力,领悟更深。
往日是什么?
是记忆,是镜花水月。
他能够站在远处看,甚至很客观理智地评价某一分某一秒,记忆中的人和事,他们的行为,他们的冷静或不冷静,以此来评判这些‘往日’的必要性。
此刻是什么?
是正在产生的记忆,和鲜活的人。
他能够贴近的感受,成为镜花水月中的某个人,并产生影响。
当此刻和过往的记忆重叠时,卡列宁发觉有些行为的产生,会变得很容易理解。
曾经,躺在银河基地实验舱中漫长的一年多,他一寸寸的审视过自己的记忆,掘地三尺,一遍又一遍,对过往自己的一些迂善,从唾弃到了理解接受——
他曾经不理解,过去自己无望的心愿。
他曾经不理解,自己对于所爱不断又不求的古怪状态。
一个永恒安稳的故乡,是过往记忆中的第一愿望。
求得所爱,朋友安康,落雁腾飞,这是过往记忆中的第二愿望。
在过去的记忆中,这两者占据了绝大比重。
然而,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第一愿望飞灰了,第二愿望卡列宁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来践行一番。
但是,心态的有无所谓和真正面对时的有无所谓,两者之间有着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