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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禾静默片刻,一脸沉重地摇了摇头。
“搞什么啊怎么这么严肃?难不成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物种?”
杜梦白扬了扬眉,觉得肖禾这状态可真是稀奇,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肖禾总是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淡定模样,如今这般犹犹豫豫的样子,还真是头一次见。
杜梦白的话音刚落,肖禾的脸色更难看了,一副被说中心事的样子。
杜梦白见状,一时间觉得有些好玩,他拍了拍肖禾的肩膀,故作大方地说道:“放心好了,我不会嫌弃你的。”
“猫猫?狗?难道是小猪?”杜梦白又猜了好多物种,均被否定,渐渐地,他有些丧失了猜测的激情,“哎呀,到底是什么啊?我不猜了,你直接告诉我呗”
肖禾叹了口气,无奈地看着杜梦白,抱持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态,认命道:“是蛇。”
“什么?”
“是蛇。”
得到了再一次确定,杜梦白脸都绿了,整个人都僵硬在那里,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这一刻,他有些明白肖禾为什么会如此难以启齿,因为蛇,是他最害怕也最排斥的物种之一。
“抱歉我会克制好自己,不会在你面前变身的。”肖禾敛下眉,看向杜梦白的目光饱含歉意。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嘛”杜梦白的魂总算是飞了回来,他的唇角微微扯动,硬着头皮夸赞了一句:“蛇也是很帅气的!”
肖禾自嘲地笑了笑,他伸手摸了摸杜梦白柔软的头发,目光中包含了许多杜梦白看不懂的情绪,“没必要勉强自己说违心的话。”
杜梦白脸一红,有一种被识破的窘迫感,他的目光游离了一会,也不知道该看向何处。
确实,他对蛇的恐惧,是发自内心的。
但是对象是肖禾的话,说不定会有所不同。
毕竟蛇是毫无感情的冷血动物,而肖禾,却有着人类的感情,还有与他相处那么多年的默契。
“我才没有勉强!就算是同样的物种,我也是很区别待遇的!说不定是你的话我就能接受呢?快变身给我瞅瞅”杜梦白抬头瞪了肖禾一眼,死鸭子嘴硬道。
“不了,会吓着你。”肖禾摇了摇头,哭笑不得地拒绝。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嘛!”杜梦白不服气。
肖禾静默良久,终于在杜梦白疑似撒娇的声线中败下阵来,他往后退了好长一段距离,低沉的嗓音蕴含着一种让人信服的魔力,“我绝对不会伤害你,所以别怕。”
扪心自问,他也希望阿白能够接受他,接受各种形态之下的他。
他想试试看,所谓的感情加分,能不能战胜本能恐惧。
“来来吧。”杜梦白猛吞了口口水,变得有些结巴。
嘴上虽然逞能,但是心里不怕是不可能的,不过,他想要试试看。
肖禾闻言,长呼了一口气,双眸闭起。
以往的变身,都是在非自愿状态下发生的。
主动回归原始形态,这还是头一次,虽然没有实践经验,但冥冥之中,肖禾却能感受到,他可以随时随地变回去。
这种变化的能力,是血缘自带的。
他需要的做的,是不停地放松,再放松,让身体保持一种舒适的状态,而后,想象当初变为蛇的感觉
再睁眼时,视角已然变化。
不同于平时的俯视角度,变成蛇的他,头一次从这种角度观察杜梦白。
阿白的脸色有些青,下颌弧线饱满圆润,甚至隐约有着因为惊吓而产生的双下巴,看起来有些可爱,也有些怂。
不知道在阿白眼里,自己是何等恐怖模样
金色的鳞片,扭曲的身体,头上有冠,巨口有信,绿豆大小的眼睛闪烁着微弱荧光,正一眨不眨地看着杜梦白。
杜梦白瞪大了眼睛,一脸呆滞地站在原地,手脚不受控制地发凉,脸色泛青。
粗长而滑腻的身体,让他头皮发麻。
一时间,他只觉得腹腔翻滚,头晕目眩。
什么靠感情战胜恐惧,根本就是狗屁!
就算明知道面前这条巨蛇是肖禾,他也根本无法保持冷静,能控制住自己不出手攻击,都已经是极限了!
以往肖禾看他,他会觉得喜悦。
但是变成蛇的肖禾看他,他只会觉得毛骨悚然。
就算明知道眼前这条蛇不可能伤害他,他还是会本能地恐惧,本能地排斥。
蛇的形态并未持续多久,未等杜梦白说话,肖禾便主动变了回去。
无需多言,阿白的反应,已经告诉了他答案。
“抱歉,吓到你了。”肖禾走上前,忍不住将吓到呆滞的杜梦白抱在怀里,低声喃喃道。
明知道阿白害怕这些东西,却仍然不死心地尝试,真是不像话。
过了好一会儿,杜梦白才算是缓过劲来,身体逐渐放松,“该说抱歉的是我才对是什么物种又不是你能决定的,都是我胆子太小了不过没事,多来几次我说不定就适应了!”
肖禾无奈地摇了摇头,沉声道:“我怎么能舍得呢?”
过近的距离和充满磁性的声线让杜梦白红了脸,他动了动身体,从肖禾的怀中挣脱开来,小声哼哼着:“什么嘛,明明问的是你的容貌,你却拿自己是非人类当借口来转移话题,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可不是在转移话题。”肖禾唇角弯了弯,目光温柔地注视着杜梦白,“我的样貌,应该就是所谓的‘蜕皮’所造成的,自从上一次能力进阶变成原型之后,我的容貌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蜕蜕皮?”杜梦白愣了愣,随即恍然大悟,肖禾是蛇,自然也就有着一定的蛇性,蜕皮,是蛇的正常生理现象。
“那你蜕皮的频率大概是多久啊?之后不会每一次蜕皮长相都会跟着变化吧?”
要真是这样的话,他岂不是隔一段时间就得重新适应一次肖禾的样貌?万一,万一以后两人能在一起,岂不是咳,嗯,他好像有点想太多。
“这个我也不太确定。”
对于杜梦白的疑问,肖禾并不能给出确切答案,只能把过去的情况如实相告,“从我有记忆开始,只发生过一次,也就是那一次,我的异能完全觉醒,实力变强了,却也因此,惹来了麻烦。”
“麻烦?该不会这就是你当初不告而别的原因?”杜梦白隐隐明白了什么。
“没错。”肖禾低低地应了一声,看向杜梦白的目光中充满了眷恋与不舍,“阿白,你还记得两年前那场火灾吗?”
“当然记得!”
那场火灾,他有幸死里逃生,之后不久,肖禾与他,便断了联系。
啊,懈怠了好久,继续冲鸭!
争取再来十万字就完结!冲鸭!
坦白(二)()
两年前。
肖禾与杜梦白同往常一样;一起上学;一起吃饭;一起打游戏;一起逛商场;但是那一天的他们;运气不太好。
商场仓库爆炸;引发火灾。
周围浓烟漫起,耳边尽是尖锐的叫声。
整个商场乱作一团,每个人都在拼命地往外冲;求生本能让他们爆发了无与伦比的速度,狂奔着冲向出口;试图逃生。
很不巧;肖禾和杜梦白所在的位置,在最中间的一片区域,还没等他们逃出房间;墙体便开始颤动;房梁坍塌;出路被封死。
一切都糟透了。
唯一值得高兴的事情;大约就是房间里有充足的水源;可供他们沾湿衣襟;掩住口鼻。
肖禾半揽着杜梦白;弯着腰在房间中寻找出路。
原本的出口处;早已被火焰吞没;不断地发出“噼里啪啦”的音爆声;阻了他们逃生的脚步。
房间里还有不少人,他们早就已经失去了理智,开始嚎啕大哭,也有人不管不顾,直接在身上洒满水,大叫一声,向外面出去。
然而没跑多远,那人就因为缺氧倒地昏迷,身体逐渐被火焰所吞没,不消片刻,便传来一阵烧焦的味道。
烟雾有毒。
在火灾中,真正造成大量人员伤亡的,不是火焰,而是烟雾,吸入过多,会缺氧,会中毒,会昏迷。
而在火海中昏迷,迎来的只有死亡。
随着时间的推移,房间中的人们咳嗽声不止,杜梦白也不例外,就算有湿布掩住口鼻,也只是起到了缓解作用。
呼吸逐渐艰难,意识开始消散。
烟尘太大,就连视线都严重受阻,杜梦白想要努力看清楚肖禾的模样,却像蒙上了一层厚重的纱。
肖禾好像在说些什么,但是杜梦白已经难以听清。
眼神一抹黑,意识逐渐脱离身体。
眼看着杜梦白陷入昏迷,肖禾急得满头大汗,连续叫了很多声,都没有得到应答。
这样下去,不行。
烟雾对他有影响,但似乎,没有其他人那么严重。
这层楼有窗,但是楼层太高,跳下去就等于送死。
出口处被火焰封死,但如果能一口气冲出去,结果未知。
前车之鉴的失败,让肖禾心有余悸,但是阿白的状况愈发不妙,拖下去,阿白恐怕会缺氧至死,他必须,赌一把。
他没再犹豫,再一次拿了几瓶矿泉水把杜梦白身上的衣物都浸湿,用湿布捂住他的口鼻,而后把他牢牢地抱在怀中,盯着前方的火海,一咬牙,一纵身,飞速向前冲锋。
火焰将他包围,却终究没有阻了他的脚步。
烟尘漫入口鼻,却终究没有让他窒息昏迷。
跨过先行者的尸体,他出来了。
在他所不知道的情况下,他的周身都漫起了一层金光,将他和杜梦白笼罩其中。
他就这么抱着杜梦白,于火海中不断穿梭狂奔,终于,数分钟后,他带着杜梦白,从大厦逃离。
他从火光中走出,身上却没有沾染丝毫被烧焦的痕迹。
商场前方不远处,就是医院。
肖禾心急如焚,周围有人围了上来,但是肖禾只觉时间紧迫,不愿搭理,也不愿相信所谓路人。
他只是抱着阿白拔足狂奔,希望能快点把阿白送到医院。
不知是外面的空气要好一些,还是其他什么原因,阿白的呼吸逐渐恢复平稳,不似先前那般大起大落。
与此相对的,是肖禾身体状况的极度不对劲,他全身都燥热到了极点,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体内钻出,皮肤处于快要崩裂的边缘。
奔跑加剧了皮肤皲裂的速度,血液似乎都燃烧起来,每走上一步,都像是踩在钢针之上。
痛苦到了极点,视线逐渐模糊,意识脱离身体,在一个无人的巷口,肖禾撑着最后一丝神志,猛地翻身,与杜梦白互换了位置,为他创造了一个人肉垫子。
身体接触到地面的一刹那,世界归于黑暗,他的意识似散非散,那一刻,他忘记了自己是谁,心中却依稀有个声音在不停地告诉他——你要快点醒来,还有人在等你。
那种感觉很奇妙,就像是一名将亡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也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中亮起一片光明,他看到了一块——金色的石头。
与此同时,火灾事发地不远处。
“老大,东北方向监测到强度极高的能量波动,与您先前提供的异常数据基本吻合。”
一名金发碧眼的外国美女一边校验仪器所反映的数据,一边跟他身侧的白人男子汇报。
“去看看。”面无表情的白人男子双手背于身后,听到“基本吻合”时,眸中闪过一道厉色。
他们不是别人,正是塔特尔与他手下的研究员——沃伦贝尔。
塔特尔作为tpc名义上的一把手,之所以会出现在华夏,纯粹是因为私人原因。
当年害的他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他调查了很久,只得到了一串能量波动数据,这种能量数据,与异能者能力爆发时的反应有一定相似之处,却不完全相同。
而最近,在华夏境内,他们检测到了与当年相似的热反应,没有任何迟疑,塔特尔亲自来了一趟。
没有任何迹象的爆炸,冲天的火焰,绝望的哭嚎,与他当年所经历的,何其相似。
这不是一场普通的火灾。
但是大火,让一切痕迹消失殆尽。
得不到结论的调查毫无意义,塔特尔也没有救灾的善心,正准备撤离,沃伦贝尔这边竟然接收到了异常数据信号。
于是,他带着人手,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信号发源地。
他找到了两个男生,其中一个,周身气场忽上忽下,俨然是一名刚觉醒不久的异能者,而另一个,呼吸飘渺,生命体征微弱,再不医治,恐怕性命堪忧。
塔特尔的目光冷冷盯着肖禾,面色寒冷如霜,这个人,明明只是异能觉醒,却有着不同于常人的数据反应。
这很不对劲。
而塔特尔,喜欢把一切不稳定因素控在手里,“把他带走。”
肖禾的意识清醒,发现周遭聚集了不少人,他有些看不清楚这些人的模样,但是敏锐的直觉让他明白,这些人,来者不善。
尤其是为首的那个男人,周身都散发着一种让人讨厌的气息,他知道,这个男人,很危险。
他盯着面前的这些人,全身的肌肉绷地死紧,随时准备跑路。
他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但是好像,他得到了一些过去所不曾拥有的能力。
那句“把他带走”刚一出口,肖禾右手捞起杜梦白,整个人纵身跳起,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命狂奔。
这些人,可不是什么善茬。
如果被他们带走,保不准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样的可怕遭遇。
肖禾不明白自己这身莫名其妙的能力是怎么来的,但是却不妨碍他运用这些能力来逃跑。
只不过那时的肖禾,无论是虚无,还是空间挪移,都被他用地像个菜鸟。
不,这个时候的他,就是菜鸟。
身后的人穷追不舍,甚至毫不客气地使用各种异能妄图封锁他的去路,偶尔碰上行人,也被他们击晕,也不知是死是活。
好在是傍晚,路上人烟稀少,受到波及的民众很少很少,但是被击穿或是腐蚀的墙体,却有不少。
肖禾很焦心,也很暴躁。
如果阿白不在他身边,他甚至有一种停下来跟后面这群人拼命的冲动。
可是不行。
哪怕只有一线生机,他也想带着阿白逃离此地。
不知是求生本能作祟,还是熟能生巧的缘故,他的能力,似乎运用地愈发娴熟。
空间挪移的距离,愈来愈大。
后面的人想要追上他,难度也越来越高。
终于,在又一次空间挪移之后,肖禾感觉整个世界都清净了,身后不再有穷追不舍的人,四周也不再响起音爆声。
周围只有一抹极致的白,带着一种让人难以忍受的寒冷温度。
这次空间挪移,似乎有点不对劲。
刹那放松之后,肖禾猛地抬起头,心中警钟大震。
“跑够了?”那是一名白人男子,正面无表情地俯视着他,像是在看着一只做着无畏反抗的卑微蝼蚁。
他每向前踏一步,都有白霜泛起,大地在他脚下皲裂,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肖禾双目一凝,手下不由自主地收紧,空间挪移再一次发动,只不过这一次,他没有从原地消失。
“别白费力气了,领域之威,只能以领域相抗,在我的领域,我就是唯一的主宰者。”
白人男人用华夏语冰冷地陈述着,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