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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笑了笑,伸出手指轻轻点了一下玉蛋,虚舞本是神雕世界冰蚕,于大唐世界吃了长生诀卷帛变成了金色,又在蓝莲位面化茧为蝶,来到这里,她又变成了颗奇怪的蛋。
白夜也弄不懂她究竟是什么,居然能冲破蓝莲位面隔膜,抵达虚空维度,再俯冲落下。
他研究过虚舞,可惜资料不足、信息不够,完全无法剖析。
父女二人又聊了几句,这时,夙玉和云天青运功调息完毕,睁眼醒来。
远方的天光已经放亮,太阳从大地一头升起,晨曦播撒人世,清晨的凉风拂过荒野,虽微带凉意雾气,但让云天青夙玉二人感到一股重生的美好。
这,又是新的一天,也将是一个新的开始。
云天青和夙玉看见白夜,走到白夜近前,一齐道:“云天青(夙玉)见过前辈,前辈救命之恩,云天青(夙玉)永志难忘。”
他们昨夜可是看到青阳长老对白夜都执晚辈之礼,当下对白夜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白夜摆手笑道:“不需要难忘不难忘,我问你们几个问题即可?如果有机会,我还会问你们”
白夜话未尽既止,夙玉和云天青对视一眼,云天青道:“前辈请但问无妨。”
白夜看了看天,又看了看两人头顶,让两人莫名其妙,他问道:“你们信命吗?”
夙玉和云天青沉默一下,经历了这么多事,天命、天命,仿佛冥冥之中真有一张大网张开,将众生笼在其中。
却听夙玉回道:“生死在手,变化由心,地不能埋,天不能煞,我命在我,不在于天。”
夙玉声音清冷,一语既出,云天青呆呆地看着立在身边的女子,她外表柔柔弱弱,内心却那么刚强。
“我命由我不由天吗?”
白夜浅笑道,又问:“你,相信轮回吗?”
夙玉点了点头,又摇摇头,“我听师长曾言,生灵死后,洗去前世记忆,入鬼界轮回,每一世各不相同,今世为妖,来世为人。”
白夜奇道:“你既知有轮回,为何又不信世有天命?轮回后的你,怎知还是你?你又怎知你的一生不是在轮回之时已被写定?”
夙玉和云天青闻言,怔在那里,低头沉思,不知怎么去回答白夜。
白夜又叹道:“天地之间有九泉,其中有一泉名无垢,付出相当的代价,可自泉眼中预见未来,而这未来是既定的,有人尝试过穿越过去改变一切,却终来还是依旧。你们还愿意相信,自己真能决定自己的命运?若还愿意,就好好活下去。”
白夜的话轻轻回在夙玉和云天青耳中,他的身影如茶棚初见时,幻若虚影,渐渐散去。(。)
第十七章 盘古未死()
(为什么早上没更新?这就是为什么。我也在纠结要不要更新。今天再无正更!)
立于位面虚空,俯瞰此方位面,可看到这宇宙之中不仅是一个仙剑世界,而是三方。还另有两方同仙剑相似,却不同的世界。
三方仙剑世界首尾成环,在虚空里形成一个无缝相连的环,若有人能同时观看三方世界里的景象,会发现三方世界年代不同,人物不一,正在发生的故事也自然不一致。
这像是一个完整的剧本,被人为分成多集拍摄电影,每一部电影讲述着在不同时间发生的不同事,却恰好成一个完整循环。
而且,这三部电影是依着某种特殊的步调在同一时间播放。
如果白夜在这里看到这整个场景,再通过对三大世界的同时模拟运算,会明白为什么在仙剑之中,会出现穿越时间、回到过去的事件。
这三个世界彼此交接的节点就在于,若是有人穿越时空、回返过去,那么他会穿越到另外一个仙剑世界,而这仙剑世界又正好运行到那人想要穿越到的时间点。
三方世界以这样的方式运行存在,不应该、也不能出现误差,一旦出现误差,影响到的不止是一方仙剑世界,而是三方,也即是说这三方仙剑世界有三个伏羲、三个女娲、三个神农。
那两方类似仙剑的世界,虽未如三方仙剑世界般形成完整的环,似附生于一张纸上,成正反两面,两个世界发生的事,也是并不一致,一个是正在将来发生、一个是正在过去发生。
要是白夜看到那正面世界的一个人,会觉得十分熟悉,那不是别人,正是白洁。
多年以前,蓝莲位面,那名蓝莲古神不惜牺牲自我,将半个河系物质元素、能量扭转向上一状态,造成了宇宙毁灭性的潮汐,不但将整个河系毁灭,也将蓝莲位面隔膜击穿。
虚空浪涌、宇宙回潮,白夜、虚舞和白洁都被卷进了时空浪潮,冲击到无尽位面虚空。
白夜和虚舞一起流落到了这方仙剑世界,而白洁和他们不同,被虚空之浪送到了一处陌生的世界。
那世界亦有盘古开天、有三皇传说、有龙渊七凶剑,白洁流落到这方世界,尽管陌生,她却感到十分有趣,她一直的想法就是去诸天旅行,看大千之景,览万界之美。
至于她在那方世界旅行途中做的事,造成了怎样的后果,那又是另一番故事,在此就不细述。
却说白夜离开了夙玉和云天青两人,一路上,依然在人间游走,见过一些人,也看过不少的事。
这一览神州,就是十九度春秋!
说来,这方神州大地和华夏历史大有不同,从春秋战国到始皇一统,大秦二世而终,楚汉争霸,分东西两汉,又延续至三国魏晋,南北分立,复归一统。
虽亦有秦皇汉武、项羽刘邦等人,但如今具体是哪一朝代,已并不可深究,反正白夜知道,这并非是华夏史上任何一朝。
有趣的是,这方世界,人族明明都由女娲一神所创,偏偏忘记自己同出一胞,互相残杀不止,甚至如华夏历史一般,出现了五胡乱华之像。
这时代依然处于封建王朝,千百年间,白夜曾传下的基础科技知识并未流传多远,自然也未更进一步,甚至多有遗失。
让白夜感到有些奇妙的是,这世界明明无佛陀成神为仙,可为何有和尚寺庙,却也不知究竟是何缘故?
这一年,白夜来到了一座海边的小镇,见到了一个奇怪的小女孩、一个奇怪的书生。
小女孩名叫莲宝,书生名叫夏元辰,小女孩是夏元辰收养的女儿,如投胎失了魂魄,成天痴痴呆呆,十分依恋夏书生。
当白夜看到这对在镇上的父女,无语望着冥冥青天,颇有些无奈,他曾传道天下,改变了许多人和事,但一些事物依旧如同江水奔流,依着原本的轨迹而去,即使有不少小小的礁石为阻,但不成巨舟,难以逆行。
他以强大的力量明明阻隔了那股覆盖世界的强横意志,可这些生灵却依然在命运丝线原本记录的信息惯性中往前。
这两千年时间,是他为这些六界生灵所争取来的机会。
可这千多年过去,白夜发现,即便他为他们给予一线机会,也无几人愿去把握。
他在想,自己是否错了?
他并不希望主宰别人的生死,也没想过让人们敬仰崇拜。
白夜坐在一处房屋楼顶,默默看着云天河、柳梦璃、韩菱纱和慕容紫英四人来到这座海边小镇,看他们帮助夏元辰找到莲宝、赶跑狐仙、受镇里众人感激。
华灯初上,今夜元宵,难得佳节,无数的花灯在水中漂着,像一朵朵莲花盛开,又像是诸多的星辰缀满人间,“砰,砰,砰”,天空里,一朵朵烟花绽放,将这夜点缀得更缤纷美丽。
四人正于一处高地,看这这良辰美景,又有知己好友在侧,对四人而言,是一生永难忘怀的记忆。
这时,从高地下的石道走来一个人,这人很快走到了近前,是一蓝衣黑发的青年,他手中抱着一颗不小的玉蛋。
青年到了四人面前,停下脚步,目光在四人身上一一扫过。
“你是谁?有什么事吗?”
云天河挠头问道。
“十九年前,我曾见过你的父母。”
白夜对云天河笑道,他又转过头来,看着出落成人的柳梦璃道:“在十九年前,我见过小时候的你,那时你还是一个婴儿,或者说,还是一只。我也见过你的母亲!”
白夜的话轻轻的,落在几人耳中,不啻于道道惊雷闪过。
他眼睛又看向韩菱纱,韩菱纱连忙摆手,向后一跳,道:“你、你,你该不会也见过我小时候吧?”
白夜摇了摇头,看了她一眼,略有深意道:“那倒没有,不过,我曾经去过鬼界很多地方,看到过一些人。”
韩菱纱舒了一口气,正要拍拍胸脯放心,不想白夜又道:“不过,我曾经去过鬼界很多地方,看到过一些人。”
韩菱纱听到这句,心中咯噔一下,心里涌起一股不妙的感觉。
“你、你该不会是骗人的吧?明明看起来和我们差不多,怎么可能见过小时候的梦璃和天河?还去过鬼界?并且,你一见面就好像知道我们是谁,明明我们从未见过你,我看你是在撒谎,是在吹牛!”
韩菱纱弯腰俯身,一张小脸凑到白夜近前,一对蕴藏狡黠光芒的眼睛瞪着白夜。
“容颜这个问题,不能说明一切。重光外貌形如少年,却大出你们很多岁。而且,我只是来看看你们,又何必撒谎?知道和认识你们也并不奇怪。”
白夜浅笑道,柳梦璃皱眉思索了一番,走上前来,对白夜行了一礼,后道:“前辈既然见过云叔和我娘,能否告诉梦璃的身世?”
“梦璃,你还真信这人的话啊?我看他多半是一骗子,我行走江湖,这种把戏伎俩见得多了,好梦璃,你可不要被他骗了。”
韩菱纱拉起柳梦璃的手说道,也不顾白夜还在场,相当的直接。
云天河挠了挠头,似很傻地笑道:“没有啊,这位大哥没有骗我们,我能感觉得出来。”
柳梦璃这时也道,“我相信前辈没有说谎。”
韩菱纱在心里气恼,一连大骂云天河野人。
白夜扫了眼几人,“我可以为你们讲一些你们想知道的事,但我也要问你们几个问题。你们答应的话,就一起坐下来谈谈。你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白夜又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柳梦璃、云天河、慕容紫英、韩菱纱四人仅互相看了几眼,围着白夜一起坐下。
五人坐在草地上,随意而坐,白夜看四人位置,从左往右,分别是柳梦璃、云天河、韩菱纱和慕容紫英,于是道:“便先由你开始,你想知道你的身世?”
柳梦璃点了点头,“请前辈告知!”
“可以,你自己看吧。”
白夜一挥衣袖,一张光幕投在四人前方,光幕展开,显出一座如莲花盛开的云台,两个执剑人影立于云台两侧,一人手执一把炎阳之剑,一人手执一把幽寒之剑。
“那是望舒?”
云天河已经认出了那把陪他多年的剑,惊讶叫道。
随着人影越发清晰,一男一女出现在光幕之中,男女御使双剑,剑随身舞,两把长剑插在了卷云台中央,立时两道光柱冲天而起。
“那是大哥?另外一个,不、不、不会是我娘吧?”
云天河认出了玄霄,却对另一女子既陌生又熟悉,他看白夜,等他确认。
虽然这一世夙玉不是在生下他之后不久,就已离世,但也未能多熬过几年,在他很年幼时,娘便已死去,没有多少的记忆。
白夜点了点头,四人又看去,那两道光柱射上天空,并未冲破云霄,反而引出了一方妖界,看着光幕天空中落下的巨蛋,那些蛋中出现的妖兽,柳梦璃心头一紧,似乎有很多很多的零碎记忆片段被组合到了一块。
人与妖相争而战,十分残酷,一个个琼华弟子死去,一只只妖兽倒下。
这场战争,岂能说谁胜?谁又败?
他们知道了夙玉和玄霄的矛盾,慕容紫英面无表情,此刻也在心里自问,人与妖,真的有那么多分别吗?
若真有,可那光幕里杀入幻瞑界的琼华弟子又算得了什么?为了紫晶石,见妖就杀,甚至连初生的妖也不放过?
柳梦璃看到云天青从战场上救下了一只受伤的小妖,那是一只刚生不久的幼兽,被一琼华一道剑气擦过了后腿,在这纷乱的战场,随时可能会死,却在哀呜声中吸引了云天青,被其救下。
柳梦璃转过头看白夜,想问,白夜正闭眼沉思,她也不打扰,继续看光幕发生的一切。
夙玉和云天青叛逃下山,带走了望舒剑,玄霄由此而入魔,重伤数名琼华弟子,因此被三位长老和夙瑶冰封。
青阳和重光二位长老追捕云天青、夙玉,一路之上的追击逃亡,直到那一处荒野,云天青将帝女翡翠挂在幼兽脖上,幼兽化成一个人类小婴儿被光芒卷起,飞落寿阳县一处大家宅院,光幕在这时,消散了。
柳梦璃闭上眼睛,云天青沉思不语,韩菱纱低着头、看不清表情,慕容紫英偏头看了看柳梦璃,也不知想些什么。
“前辈,那只被云叔救下的小兽就是我吗?那妖界之主是我娘?”
柳梦璃开口,苦笑问道,明知那就是自己身世,却偏偏还要再三确认。
“你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人与妖的区别,有那么重要?到头来,都会死”
白夜笑道,柳梦璃对白夜一礼,不再说话。
“前、前辈,大哥是因为娘和爹才被冰封的?原来是这样,难怪在弟子册上找不到爹和娘的名字。还有,梦璃是妖?”
云天河使劲挠着头,感到这一个晚上知道的事情比他十几年所经历的还多。
慕容紫英面无表情,盘坐那里不动,韩菱纱还在低头,不见她抬头说话。
“你有什么想知道的?趁早问我,错过了,可没这个机会。”
白夜又笑着问云天河,云天河摇摇头,从刚才的光幕里,他已经大致知道了父母曾经的过往。
“我想知道,我的大伯,还有我的父母,他们怎么样了?世上真的没有长生法吗?”
忽然,韩菱纱低着头说道,声音十分低沉。
“你的族人吗?”
白夜轻语,挥手撒出一片光幕,韩菱纱抬起头,光幕掠过一幅幅场景,最后来到了一处有别于人世的世界,那是生灵死后,鬼魂才能前往的鬼界。
混浊的冥河水,一条青竹船浮在河上,一个头戴斗笠、身着破旧蓑衣的魁梧男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划着桨,似乎永远难有休息的时候,摆渡、摆渡,也不知何时才能将自己摆到尽头。
“这是,大伯”
韩菱纱抬起头直视光幕里的冥河摆渡人,眼里涌动着泪花。
画面又一转,出现一段三十岁左右的夫妻,两人正在挖矿,女的挖、男的背,韩菱纱认的这两人,正是她的爹和娘。
画面再变,一连变换十几次,不同的人物,不同的地点,可都在做着苦力。
“怎么会?怎么会?”
韩菱纱茫然地望向夜空,那朵朵绽开烟花也吸引不了她的心神。
“前辈,这是为什么?”
韩菱纱冲白夜问道,情绪难耐激动。
“据言,是你韩氏一族世代盗墓,所以遭受天谴,你之一族被天定义为罪人,你的族人不但活着阳寿短暂,死后还要在鬼界做苦力赎罪,直到赎清所有罪孽,方可重新轮回。”
白夜平淡地解释道,韩菱纱仰天大笑,“罪人?天定我韩氏一族为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