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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新疆地区朝南,白夜走了一个月有余。一路行,他一路研究逍遥派的武功,他尝试了修炼小无相功,想看看这种号称可以模拟天下武学的内功,是不是有那么神奇?
果然,让他有些失望。研究来,研究去,他发现这门功夫确实可以模拟许多武功,但并非是所有。
天下间,不可能有一门武功能做到包罗天下武学,独孤九剑不能,小无相功也一样。
武道没有极限,武学没有尽头。那些自称武功天下第一,所习所著武功要么破尽天下武学,要么包含天下武学的人,实际都是一群自大狂妄之辈。他们往往局限于自己的天地,而忽视了全天下之人。
但不得不承认,独孤求败和逍遥派先辈是一时人杰。可是他们,目光不够长远,心不够大,不能做出综合千万人,亿万人智慧发展武学的事来。
他们深受时代的局限!
现已是二月中旬,冬天离去,春回大地。即使身处深山之中的白夜,都有那么一点的感觉,看着身边积雪融化,小草发芽,才发现春天已经悄无声息地来了。
他在昆仑山脉晃悠了半个月了,远离尘世喧嚣,又恢复到与清风野兽为伴,幕天席地的状态。
这半月光阴,他走遍许多山头,一座座仔细寻找,却没有发现任何冰蚕的痕迹。倒是他最近内力大涨,武功进步良多,因为他在天山找缥缈峰到处乱爬时,采得了几株天山雪莲。
这种植物虽然同称雪莲,但和前世中药里的雪莲不同,完全是两种植物。这种雪莲外形更像莲花,整株碧绿如玉,花开长年不败,就是根部并非莲藕,而是根系发达,牢牢吸附在地面。
前世的雪莲尽管神奇,属于名贵的药材,但比之于此,却差之千里,如云泥之别。
天山地区曾有传言,生长数百年的雪莲,甚至可以肉白骨,活死人。这种传闻,白夜倒是不信,这雪莲确实有奇效,能疗伤,又能增加功力,只是数目实在珍稀,白夜跑了五十多座山峰,才摘到几株而已。
原本,他是想要带雪莲本株回去研究,可他想起,自己要在外边呆很长一段时间,他没有工具保存,只好退而求其次,将雪莲种子带回去栽培。
于是,凭着这几株不知生长多少年的雪莲,他凭空多了几十年内力。如果说,当初他的九阳真气是一条缓缓流淌的小溪,那么现在则是一条奔腾不止的长河。
服食雪莲,他也不是一次如牛嚼牡丹般下咽,而是分了数次,尽可能将雪莲药力吸收。他在这山中寻找冰蚕,一边通过不停运动,尽量合力吸收雪莲之力。
坐在一处瀑布不远,白夜正吃着一颗果子,在他面前,是一群正用敬畏目光看着他的猴子。
一连十几天,一点线索都没有,白夜心中也烦了。几天之前,他正好路过这座山头,这群猴子在树上拿石头丢他,还对他吹口哨挑衅。
当场,他就爆发了,抓住这群猴子就是一顿毒打,还不解气地把那只率先扔他石头的猴王逮出来暴揍。打完之后,这群猴子竟然把他当成了猴王,还贡献了一堆的水果给他。甚至,有几只母后羞答答地凑到他身边,被他一脚踹开。
边吃着水果,边看着猴子,他发现这些家伙十分聪明,因此他脑海里浮现了一个有趣的想法。他准备教这群猴子武功,看它们会变成什么样子。
所以,白夜在瀑布住了下来,每天无事就带着一群猴子去祸害山林,什么豹子,什么狗熊,什么狼啊,逃避不及时的,全都遭了殃。他在带这群猴子玩闹时,也交它们一些武功,猴子喜跟人模仿,动作倒是学了个十成十。
只是由于语言不通,白夜无法直接口授心法,而且猴子虽然在生物学上和人是近亲,但毕竟身体有差别,不可能人的内功直接可以供猴子使用。
白夜苦思冥想,穷极无聊之下,还真给他琢磨出了一门能给猴子修炼的内功。在一个夜晚,他偷偷杀了两只猴子,一公一母,然后剖尸,仔细研究了猴子的经脉,根据经脉的情况,创造了一门猴子功,专门供猴子修行的粗浅内功。
内功是创出来了,可要讲,猴子也听不懂,这又不是神话世界,猴子都成了精怪。无法,他只好一只只在猴子体内运行内功,让它们记住这种感觉,能够自行运转。
好在这一猴群的猴子不多,仅有三十二只,加上他偷偷摸摸干掉的猴子,总计也才三十四只。足足花了他十几天时间,才让这群猴堪堪记住了内功运行路线。
现在,是他教完猴群内功的第二天,他准备再住几天,督导这群猴练功,不然他花的功夫可能就白费了。
远处,一只在树上瞭望警戒的猴传来警报,一群猴顿时炸锅,身上的猴毛竖起,呲牙咧嘴,做出一副凶狠的模样。
白夜离猴子很近,他看到这些猴子虽装作凶恶,但身体颤抖,像是人一样恐惧猛兽,在害怕什么,很想要逃到树上。
白夜吹了个口哨,猴子们立刻蹿到了树上,隐蔽在枝叶间,看着丛林中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过来。
盯了一会儿,白夜也没看到有什么豹子狗熊之类的东西,连一点大型野兽出没的踪迹也无,他还在心中腹诽,真是一群胆小的猴子,一点风吹草动,就让它们大惊小怪。
正这么想着,忽然,白夜看到丛林间的枯枝烂叶中,一条条毒蛇蜈蚣飞逃,仿佛有要命之物在外出,不逃就要丢掉性命。
一股冷空气骤然来袭,白夜还不自觉,低头一看,一只小指长短的虫子离他不过两三丈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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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捕捉冰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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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啊。”
白夜感叹了一句,看着那只浑身晶莹透明,一路爬过留下冰霜痕迹的小虫。
这小虫仅白夜小指长短,外貌形如一只家养蚕虫,跟天龙八部中所描述的那只不同,这一只要小,全身并非纯白如玉,略带青色,而是直接透明如同水晶。
这虫儿头生两只细小、尖尖透明的小角,此刻它脑袋抬起,望向前路,仿佛是在探寻什么。
白夜没有打扰,这只小家伙必然是他掌中之物,他此时更想知道这小东西要做什么?它的家在哪里?要是他能抓住一堆冰蚕,那他立马回去唐州,不再在外面闲逛。
只不过这些只是他想象,冰蚕十分稀有,昆仑山中虽有栖息,但只在部分区域,十分罕见。想要抓到一只,比之寻找一株天材地宝亦不遑多让,还想捉住一堆,不异于痴人说梦。
冰蚕探寻了一小会儿,小小的身子再次动了起来,朝一个方向快速疾驰而去。别看这小家伙体型很小,但爬行速度贼快,白夜才一呆,它就溜出了数米之远。
冰蚕在前面爬着,白夜在其后轻手轻脚跟着。这时候,那些他教导的猴子全都忘得干干净净。一群实验用的猴子,哪有这只冰蚕珍贵?
冰蚕一直爬,好像它在觅食一般,白夜跟着它,走了一公里的距离。他也弄不懂,一只小小的虫子,哪来那么多能量,竟能一口气爬了一千米?
在一处山沟,冰蚕停了下来,钻进一个山沟中的洞里,差点让白夜吓了一跳,这要是洞口很小,冰蚕跑进去不出来了,他可连哭都没地方哭去。
所幸这洞口不小,足有一人之高,不过洞外长满荆棘藤蔓,将洞口遮掩得非常隐蔽,要不是有冰蚕带路,白夜根本不会发现这里有个洞窟。
挥手将生在洞口的荆棘藤蔓除去,白夜弯了弯腰,躬身进去了这个洞窟。
才一进洞口,一股极冷寒意从洞中袭来,仿佛有千年冰雪未化,寒冷浸透心肺。
浑身打了个寒战,白夜赶紧九阳神功一运,浑身走遍九阳真气,才让他稍感身体暖和,不复刚才寒冷。
继续往里走,洞窟并不黑暗,反而有光亮从洞内透出,只是这寒意太甚,不得不让白夜运功抵抗。
走了也没多久,白夜便来到了一处奇妙的地方,这里地方空间不大,却结满冰霜,一层一层布满岩壁洞窟,还有寒冷雾气的雾气在洞中飘荡,仿若到了冰雪世界。
白夜打量了一下,没有细致观察,他忙着找冰蚕,没空注意周围的一切。
很快,他看到一处满是冰雪,如一块玉石的台子上,一只冰蚕正蜷缩成一颗小球在那儿,它的旁边还有几颗米粒大小,纯白如玉,略带青色光点的虫卵。
这一发现,让他十分心喜,既然冰蚕没跑,还有冰蚕卵在此,他也就开始察看起这冰蚕栖息的地方。
这洞窟按面积来算,只有三十来个平米的样子。洞中岩石林立,和普通的洞窟没什么两样。洞顶有一个圆形车**小的开口,一束光亮正从那儿射入,将整个洞窟照亮。
在光线下,白夜看到一些被冰雪覆盖的“岩石”很特别,正自主散发一股寒气,维持着洞中的温度。
他轻脚走几步过去,伸手把“岩石”上覆盖的冰雪抹掉,才发现这哪里是什么岩石,而是一块寒玉,就和那古墓之中,杨过小龙女修炼********的寒玉床是一样。
白夜略微思考,脸色也不禁露出了喜悦,他正好苦于没有工具盛放物品,这些寒玉倒是可以用来制作一些器皿,不但可以保存雪莲种子,也可以将冰蚕收入其中。
小心的用九阳真气切割寒玉,由于寒玉不断散发寒气,九阳又属于火热炽烈的功夫,切割起来十分地缓慢。
当他九阳真气一发出,那蜷缩成一团球,守在冰蚕卵周边的冰蚕被惊醒,小小的身子对白夜做出攻击的动作,一颗头颅抬起,几乎看不起的嘴唇不断蠕动,像是在警告白夜一般。
白夜看到冰蚕动作,只是一笑,他没急着去抓它,而是要先做好工具再说。
冰蚕见这种奇怪的生物没理它,也没攻击它,便绕着几颗卵爬行一圈,找了位置重新蜷缩成一团,像一个透明的圆球趴在那里。
顿时,洞窟内一大一小,一人一虫竟然十分的和谐。
过了有三四个时辰,白夜感到洞顶的光线已暗,他才用这块玉石做好了三个小盒子。
三个盒子中,其中一个用来装雪莲种子,一个用来装冰蚕卵,最后一个则用来困住这只冰蚕。
白夜想好了,站起身,一步一步轻轻朝着冰蚕和冰蚕卵的台子前进。或许时因为对火热气息感应敏锐,白夜还没到台子,这冰蚕就醒了过来,立刻摆出要进攻的姿势。
白夜笑了笑,这小家伙还真够有脾气,他忍不住想逗一下这只小小的,透明的虫子。
他伸出一个手指,将一只盒子打开,放在一边,用手指驱逐着冰蚕,要让它自己跑进盒子里面。
冰蚕很不领情,白夜手指追着它,它偏偏不往盒子去,反而围着冰蚕卵乱爬,搞得成了白夜用手指追着冰蚕在跑。
大概是被搞得烦了,冰蚕主动发动了攻击,一回头咬上了白夜的手指。
白夜感到食指指尖一痛,一股寒气随着手指传递,在白夜惊讶的眼神中,他的手掌快速结冰,并迅速蔓延,朝着手臂而来。
白夜脸上惊色一闪,九阳真气全力发动,聚集在右臂,整个右臂的衣衫瞬间化为灰烬,赤色火红的光芒和一股白色寒气对峙,两两相持,似乎不分上下。
过了一会儿,白色寒气突然一弱,九阳真气取得了优势,成功将寒气从手臂一点点逼出。
看着光溜溜没有衣服的右臂,白夜此刻欲哭无泪,他现在肯定看起来特别的怪,一身衣服唯独少了右边的袖子,光溜溜的,那不是看起来怪,还是什么?
一滴血被白夜逼到了指尖,那冰蚕竟死咬着不放,将那滴血也吸进了它的身体。
白夜清楚看到,那滴殷红的鲜血像是墨汁滴落清水一般,眨眼间将整个冰蚕透明的身子染红。
摇摇晃晃,像喝醉了酒鬼,小冰蚕咬着白夜的嘴松开,从指尖掉了下来,身体在台子上扭动,时而蜷缩成一团,时而伸展开来,似乎是痛苦不已。
白夜盯着这小家伙,觉得心中有一股不忍,他用小无相功的内力开始为小冰蚕一遍遍洗涤身体。小无相功内力纯净无为,不具有任何特殊的性质,每梳过冰蚕身体一遍,它的小躯体扭动就少一分,浑身血色也减少一分。
直到白夜用内力梳过它的身体第一百九十二遍,这小家伙方才重新恢复透明,只是没有刚才活力,直挺挺躺在那里,像死了一样。
用手指刨了刨小冰蚕,这小家伙头顶尖尖的小角还在不停地动,证明它还没死。白夜一笑,将小家伙抓起,放入了为它准备的盒中,又把两三颗冰蚕卵小心翼翼放进盒内,他才走出了洞窟。
一出洞窟,天色已不早,夜晚还没来到,太阳正在落山。
瞅了瞅自己光溜溜的右臂,白夜摇了摇头,准备去找那群猴子,他还要在这里观察冰蚕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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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光明顶下的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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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山中逗留了十来日,白夜成天不是教猴子练功,就是观察冰蚕。
冰蚕研究倒没多大进展,只是稍有发现;猴子练功却出奇的顺利,这群猴子竟然都有了气感,体内生出了一股发丝粗细的气劲。要不是白夜每天坚持用自身内力带动猴子运功,他还不会发觉这群猴子已然修出了内力。
等所有猴子修出内力之后,白夜又观察了几日,这些猴子慢慢习惯了有一条气流在身体移动,自主地开始运行内功,白夜才觉得到了应该离开的时候。
离别没什么伤感,何况他与猴子也没多深的感情。
在他眼里,这些猴子只是一群实验的对象;在猴子眼中,他可能也只是一只打败了老猴王,随时可以被取代的特殊“猴”。
临走之时,作为传授内功的回报,白夜恬不知耻地将猴子们的珍宝一扫而空,这珍宝是一种酒,一种猴子采摘百果,酝酿了一个秋冬的美酒。
美酒俗称猴儿酒,在秋天万物成熟,硕果累累的季节,猴子们攀山越岭,储存足以过冬的水果。这些水果乱七八糟堆积在一起,随着时间变化,一些开始腐烂发酵,然后又不知道这些猴子们往里面添加了什么东西,用了什么手段,最终熬过秋天,穿过冬天,终于酿成了一泉澄清透明,闻者即醉的美酒。
才刚开始见到这猴儿酒时,白夜就被吸引。他是一个不喜饮酒的人,只是品尝过一口,就深深喜欢上了这种极为天然的酒液,那种味道从嘴中一直蔓延胸口,又散发到四肢百骸,全身都暖洋洋的,内功运转甚至都快了几分。
这群猴子不多,所以秋天采摘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