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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刀下留人啊!
既然您这么说,请听我最后说一句行吗?”夏冬锤抱着一赌的运气,望了望快要挨着头发丝的剑,尽量替自己洗白,“我可以对老天发誓,我绝对不认识那个姲,但老板暗下常和很多神秘人来往。
我曾经看见老板和一个穿着紧身黑甲的女人在一起,直到今天我才怀疑到,可能会是那个姲。
求白老大一定要相信我啊。
我没有故意知情不报啊。”
白钰怀里的贝贝听到这,被夏冬锤的一席话逗笑,谁都有求生意志,可就不知道他们这批人是意志强还是胆小强了。想到上一世自己落在建利的手里,也是为了能够活下来忍辱求生,在此,她明白了一件事——“人要杀只可杀,人要留不可辱”。
但才不久,那样虐待建利,她现在想来,依然不悔。
司贝贝从未有过如此的沉静,道:“只要你是本分的留下来。我们可以不杀你。”
但他若敢有半点私心被她发现,她也不会跟他事先通知,就了结了他。
夏冬锤听司司姑娘替自己求情,而她在这位叔叔面前说话的份量,他是知道的。忍不住笑开,眸子里前一刻的失神流露出了点点光彩,望向白钰本人。
白钰冷漠俯视着他,竟也不多说,“既然是司司要留下你。
那你就好好活下去吧。”
看了看其他等候结果的人,不忘道了声:“现在没事了,大家把船上清理干净。
清理干净后,我还有话要问你们。”
跪着的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终于松了口气,应该接下来不会有什么事了吧?
而白钰丢下了一句,就抱着司司往之前被曹戎软禁过的第三间舱室落下。因为直走进来,这三间舱室都是门开着的。
现下,在他进去后,才依依关上。
“你身上好冷,先躺下盖上。”白钰才发觉她浑身冰凉,准备把她直接放到床上,盖好被子。
司贝贝试着阻拦:“我身上有舔食者的血,而且全身这么湿漉漉的。
就这么躺着不好吧。”
白钰曲解了她的意思,顿了顿,自以为明白的点点头,这就放她在地,并扶她站稳,便自己向门踱去,“你换衣服吧。”
司贝贝脸蛋抽了抽,咋就这么容易让您老找到理由了涅?又道:“可是我的包不在这里啊。”
白钰愣了愣,这下走的更快了,一转身人就没了影儿,倒是去的快来的也快,眨眼功夫就从第一间舱室把曹戎先前扔在那位置的她的包拎了过来,往屋落一放,“现在可以了。”
白钰漫不经心的朝着她一笑,就要关上门,却不知就在转身的惊鸿一瞥,发现她脖子上有一个红印,狐疑了下,随道:“你脖子上好像有点血迹,是不是被什么刮伤了?”
司贝贝看叔叔认真又糊涂的样子,忍不住用手左摸了摸右摸了摸,“这边还是这边?”
白钰不觉学着她手往脖子上一摸,是左边,“这里。”
司贝贝手顺着叔叔所说的位置,往这里一附,很快,一个陌生而讨厌的人的影象便浮现脑海,她撅起嘴来:“是那个姓曹的咬的!”
第22章 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抽风了()
当时意识到他清晰的张开了牙在上面轻轻磕了磕,后又在那停了半刻吸了吸。
竟没想到会留下血印!那个杀千刀的!到底用了什么手法让我流血的!
司贝贝径自愤懑,白钰却听她那么一说掉了魂一样的错愕了好半天。
这狗r的曹,还真动了他徒弟!他的徒弟岂是他们这般人随便能够碰的!白钰早跨在门外的一只脚酸溜溜的收了回来,“让我看看!”
一走到身边,惯性的就将她脑袋一推,瞳孔放大数倍朝脖子上瞪去,麻痹!还真是!
看得他瞬间洁癖躁动,只觉得眼下有把刀子就好了,恨不得咔一下把这块红印给切了。
接着紧紧拽着她的胳膊郑重其事:“他还咬过你什么地方!?”
随着力度,被他拽着的整个人似乎都在随着他的脉搏频率在颤抖。
“啊?”司贝贝胳膊被拽得生疼,一下子被他突来的反应给怔住,叔叔这是鸡冻了?
可事情好像没严重到这个地步吧?
谁来告诉她一下?纳尼?
白钰见她这反应,着急的又问了句:“他他
他他有没有用过什么东西戳你”后面两个字省略。
刚问完他的脸上脖子上的红却如同涨潮清晰地向头顶漫延了去。
司贝贝凝视着他奇怪的容色,七分心思几乎都到他的脸上,但也慢吞吞正面回应了,“好像”
“好像什么!?”
!!?
司贝贝其实没弄明白“戳你”这两个字是几个意思。
回想着曹好像没用手或其它的什么戳自己呢?好端端的他干嘛用手戳自己?难道是点穴
“没有吧。”
“什么是‘没有吧’,到底有还是没有?”白钰不苟言笑。
司贝贝一脸问号,非要弄的这么清楚吗?“我想,应该是没有。”
白钰吁了口气,脸上的红色变成冷白色,然后又向门踱去。
“叔叔,你干嘛去?”
“我要去杀了曹。”
丢下这一句后,能够明显的感觉,这个人又不正常了一分。
“啊!?”司贝贝惊异,叔叔有健忘症吗?“你抱着我的时候不是亲手扔剑杀了他吗?”
才走两步的白钰顿醒了,半晌,便又道:“那我去鞭尸。”
司贝冂这下彻头彻尾的傻憋了,肿么感觉叔叔像是抽风了?
赶忙跟出去。
舱外的风一阵阵呼啸着,方圆万里仿佛都是雨朦朦的。不远的她紧跟着,隐隐约约的听到黑装守卫们对他说,曹老板已经被他们砍了脑袋丢进了湖里。
而砍脑袋丢进湖里的规矩还是曹老板自己设定的。只因为要免除被丧尸捡到将死尸变成行尸的后患。
方才听到守卫说曹老板已丢出船外,叔叔便瞬时像失了魂一样无精打采。
司贝贝一脸懵懂,不就是丢了个出气桶吗,怎么弄得像跟丢了命似的。
追上去,小心翼翼的双手捉住他一只臂膀,晃了晃,“叔叔,没事的。
如果真这么重要的话,以后我再也不让别人碰我。一点也不。
叔叔?叔叔?”
白钰看起来整个人提不起精神,可是当他的眼神斜过来,司贝贝却止不住的跟着他的异常,骇然色变,就差没一口气儿叫出来。
第23章 抽风不是为了我()
他额上的青筋一道道凸显,满眸血丝,仿佛此刻眼里写满了被亵渎,然后顺着斜过来的眼神缓缓转过头来,目不转睛:“为什么凡是我的东西别人都要抢!为什么我身边的一切我都守护不了?为什么他们要匡我?
弟弟匡我,父亲匡我,母亲匡我,医生也匡我
我弟弟为了图取我经营手段和我说什么有福同享,背后却尽在父亲面前嘀咕我的不是。
父亲又哄着我去辅佐他的后妻之子背地里却将所有的好处都交给了他的那个儿子。
母亲又借我的手从父亲手里获取好处最后远走高飞丢下我一个人。
医生又害我白白吃了两年的心脏病药最后却说是弄错了结果
我原本以为我可以一心一意爱一个人,不会像我父亲那样始乱终弃祸及后生,可是九年已去,她却丝毫不动摇,还对我狠下杀手
为什么我做什么都是错的!!!
为什么!!!”
天!叔叔到底在说什么!?
一开始不是在说自己和曹老板的事吗?怎么会跟他扯上关系了?
这一前一后快速变换的脑回路,愣生生把她给凹凸了。
司贝贝在他步子的节节逼退下,差点摔倒在地上,踉跄着又继续往后退。
只是原来叔叔背后有这么多痛苦和无奈,可是以前和他在一起五年之久,为什么都没有听他说起过?
呃是自己那时候太小了吗?
“为什么你不回答我!?
你倒是说啊!”白钰来势汹汹一个怒吼。
不明所以的司贝贝感到好无辜,好想哭,偏偏连想跑的勇气都没有了,“我”
“我和他们相处了二十多年,为什么他们还不如一个萍水相逢的小孩能对我一脸喜爱?
她才一岁多,素昧平生,能給我无与伦比的真挚
可是他们,二十年给了我什么!?
阴谋!陷害!和背叛!!!
他连末世了,都还是宁愿相信弟弟而不相信我,他和他们走了,就把我一个人丢在那里,我算什么!!!我才九岁的时候,他们就全都针对我陷害我背叛我!
我简直是世界上多余的人!!!
多余的一个人”白钰额上青筋暴露,对着苍天吶喊:“啊”
倾吐之下仿佛决堤的黄河水关也关不住了。
他的话似乎完全不够表达心中的痛苦,脸上的悲怨令人落泪,诉泣的声音令人刺骨。
司贝贝长欷,原来刚才自己的事情触动了他的伤心过往。所以他刚才说的“守护不了”,应该也不是自己吧,也许是姲,也有可能是另有其事
但就是,轮不到自己。
司贝贝低头自卑。
为自己只是局外人而感到伤悲。虽然自己还小,但依然希望自己可以为他尽到微薄之力。
哪怕,让彼此在末世里,做个相濡以沫的依靠,也好
可是叔叔刚才口口声声念叨的那个一岁的小孩,到底,是谁?能被他这样怀着这样念着,是有多幸福啊。
白钰见她魂不守舍,不专心听讲的样子,顿时被触怒了,忽然在身上搜了搜,不一会儿从内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皮。他瞪了瞪那张皮,嘴里残念:“为什么她偏偏在组织里选了这么个图案
哼”
接着,他就这么轻蔑的若无其视的,像飞镖一样将它掷出了船外。
司贝贝更是大惊失色。那张血淋淋的皮应该就是他从姲身上削下来的!尤其是上面有个那样的图案!
为什么叔叔要割掉姲肩上的纹身?还把它这么不当回事的扔出去!难道他心中的那些情结就这么解不开吗?还是他一直都有这样的嗜好!?
呵!司贝贝一想到这即由不住的倒吸一气,紧紧的护住了胸口!幸好小时候叔叔都让自己照顾自己。
第24章 救命啊叔叔不要杀我()
司贝贝还在惊恐,忽然一张没轻没重的玉掌就死死的掐住了她脖子“呃!”
他道:“来到我身边的既然都是唯利是图,你说我现在还能相信谁!
说!
司贝贝你也不例外!你这次回来不是特地找我吗!你肯定是被谁指使,才特地来靠近我的是不是!
说你图的是什么!
凡是人都必有所图!!!”说罢又狠狠加了一把力。
“啊!!!”连旁边打扫的守卫人士都看呆了眼。
白老大要杀人了!还是要杀他身边最亲的小丫头!不好了!不妙了!
细雨如丝,浅浅的打湿贝贝的眼,她的喉被挤的紧紧的,紧的好像马上就连气流都不能通过了:“叔——叔。”
如果非要她给出一个回答,那么她只好说——是图他的关爱图他一个眼神图他每次关怀的那一瞬
如此简单。
但如果不论怎样他都要杀了自己,那么她也无憾,当年她被人卖到很远的地方侥幸逃了出来,却差点病死街头,命是他救的,又是他收留的,现在由他拿去,理所当然。
而且她知道他是因为一时丧志,才会分不清状况自己完全控制不了自己。
细雨凄凄,天地一时间,没了声音。
白钰此时看着贝贝没有丝毫怜惜,口里甚是又速脑回一句:“窦姲!我今天非亲手杀了你不可!”
轰——
司贝贝眼幕一瞪,一种极不好的预感顿时临上脑尖!
他这样说的话,自己今天是非死无疑了!可自己怎么能就这么死了!
“呃
呃”司贝贝使力挣扎起来,她的小身板已经随着纤细的脖子整个被提了起来,叔叔不要杀我我不要你杀我“叔——叔”。
救命啊!
救命啊叔叔!
尽管如此,她还是希望他,能够从他自己的手上救下自己
“铛!”突然,从白钰的背后传来一个重物砸下的声音,这么及时,就像旱林绝地的及时雨,接着白钰白眼一翻,倒下地去。
“咳咳咳”司贝贝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脖子上蓦然通畅起来,接着气流肆窜的管不住的涌上了脑门。她整张脸瞬显彤红。
她抬头重意看去,没想到是见着夏冬锤拿着个铁桶,眼也不眨的看着自己,半晌惊道:“司司姑娘!你还好吗!?”
关键时刻居然是这样个无声无臭的角色干下这种事。
司贝贝摸了摸喉,却一把抢过他手里的铁桶,带着怒怨道:“你怎么可以这样!
你本来可以叫人一起来帮忙拉走他,可你竟然用这种方式!
要是我叔叔这次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样不会饶恕你的!”
要是叔叔死了,刚才还不如直接让他杀死她。
想到曹戎的所作所为,她不觉得夏冬锤会从此以后就洗心革面跟着自己。今天他会救自己,同样有一天等他重新找到了去处,也可以随时来对付自己。
夏冬锤也知道她不相信自己,就傻傻一笑,顺从道:“是是是。下次我再不敢这么做了。
你放心刚才我虽然用了点力,倒不至于要他的命。
不过刚才我是真的没想起来叫他们。只想到自己肯定较不过白老大,所以什么也没想,就那么做了。”
司贝贝凝重的看了他一眼,对他刚才急着来救自己的作为实在有些震惊。
遂佯装无事,冷酷道:“好了。没事了。继续忙你们的。”
等他们散去,她便一个人把叔叔背起来,往第三间舱室走去。
床边上有根晚上不久前还绑过曹戎的绳子,司贝贝犹豫了下,觉得今晚可能是不得不将叔叔绑起来了。要不然他再发疯,恐怕再没有人能够制的住。
把他背到床沿放下,跳上床把他拖到床心,小手在他鼻边试了试气息,见平稳没事,便将他全身绑好,替他盖上被子。
做好这些,司贝贝舒了口气,看着屋落智筭起来,叔叔变成这样都是那个窦姲害的,如果叔叔杀不了她,就让我来!
对了窦姲建利!这两个人!之前她听到叔叔老远的对船外说话,还有小快艇的声音,看来是窦姲逃了,那么建利呢?
司贝贝出了舱室,向守卫员打听了一下,结果他们都说,是看到窦姲扛着建利吊着首柱的绳子跳了小艇一块逃了。
第25章 叫师父1()
时光荏苒,叔叔已然昏迷了一天一夜。
司贝贝却几乎没阖眼,一直在床边守着他,看着他,看着他墨蓝的碎发,菱角分明的轮廓、狭长而唯美的双眼皮、刀刻的玉鼻、粉红的薄唇想着他快醒来又着急又想念活生生驻立在面前的他。
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没有烧热,反正闲着,就准备退身到舱外吩咐夏冬锤烧点开水来,以好给他擦擦脸。可手才拿开,忽然被他的声音叫住:“司司!?贝贝?”
“我在。”司贝贝心头一喜,连忙又趴到床沿边,“叔叔你醒了?你,清醒了?”
白钰感到头有点痛,闭了闭眼,又睁开,一脸虚弱憔悴:“你还在?”
“什么?
我一直都在啊。”
“唔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