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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盔一击得手,并没有趁机继续进攻,反而飞身向后退去,远远地站在那里,看着投痛苦的样子。“这一下,我们才是真正的扯平了!”
“哼哼!”投只是苦痛地从鼻孔中发了两声,也不知道是对盔的回应,还是对身受苦痛的呻吟。
“投!你没事吧!?”胭关切地问了一句。
投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闪开!“投粗暴地一把推开胭,”别在这里碍事,小心我连你一起杀了!“,投狠狠地瞪了一眼胭。
胭惊地连退数步,那已不只是投那一推的力量,更多的是来自投的那一句话和杀机尽显的那一眼。
”来吧!盔!让我们痛快的一战!“投甩手丢开了他的长枪,摆出了要与盔来一场徒手肉搏的架势。
”哼哼!我没有那么傻!那三个人还有些战斗力,会让我分心!“盔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弭、胭、影的身上。
”他们不会插手!“投对盔的拖拖拉拉,已失去了耐心,”谁敢动手,我就杀了谁!“投大声咆哮着。
”胭!到门口来!“弭谨慎得压低声音,向胭喊道。
胭一步步倒退着走到了门口,她一时无法接受,投居然会变成如此模样。
”别出声!“尾丈叮嘱了一句。胭根本就没有听到。
库房内,除了投和盔还站着的两个人,其它都是躺在地上的尸体,还就是有一些两层或者三层的房子。两个人正在慢慢地向对方靠近。
两个在一起被困了两百多年的老相识、老朋友,正在一点点向对方靠近。两人对彼此的了解,让两人谁也不想轻易暴露自己的破绽,给对方一丝的机会。
慢慢逼近的两人,身体还没有接触到彼此,可两人身上的杀气,已在空中开始厮杀。
两人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对方,在距离两米多远的地方,谁也不肯再向前一步。两人的杀气,将周围的空气搅动起来,一个个气流的小漩涡,卷起细微的灰尘,在两人的身前左右轻轻飞舞。
十分钟,二十分钟,三十分钟,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站着,一动不动,仿佛是从这座库房建起时,这两个人像就已立在了这里。
”他们两个,这是在干什么?“尾丈不懂这其中的道理,轻声问道。
”闭嘴!别出声!“胭低声喝斥道。
尾丈看了一眼胭,没敢再说什么,只是又向门口退了一步,躲在了影的身后。
”咳!咳!“投突然咳嗽了两声,似乎刚才盔的那一击,对他造成的重击还没有完全被化解掉。
就在投咳嗽的第一的时候,盔已发动了他蓄势已久的攻击。盔的攻击直接而简单,就是侧身把自己的肩头,当做是件武器,向投的胸口再次撞击过去。
”啊!“弭惊叫了一声,握刀的手一紧。弭的肩头刚刚耸起,就被一只有力的手抓住,将他轻轻按住了。
”别乱动!“胭的声音,就在弭的大耳朵边响起。
投并没有被盔撞到胸口,在盔起动的瞬间,投也起动了,他的身体向左侧移动了一米左右,轻易的闪开了盔的撞击。而投却站到了盔的身后。
盔冲到投刚才站立的地方时,投已站到了他的身侧后方。盔骤然停了下来,刚才那么猛烈地向前冲击之势,就如同没有发生过,似乎盔一直是以这个姿势站在这里的一般。
而投也没有趁机向盔的后背下手。就这样站在那里,看着盔的后背,看着盔的肩头。
盔即不扭头,也不转身,就这样背对着投。仿佛他背后也有眼睛一般。
两个人再次陷入了僵局。
门口四个人,刚紧张起来的神情,又被这僵局打破,慢慢松弛了下来。尾丈的目光不断在弭、胭、影三人的脸上转来转去,想知道他们是怎么看待眼前这个局面的,可又不敢说话。
”他们这样不是要僵持很久!?“弭先忍不住问了一句胭。
”不要说话!“胭比他们更能理解投与盔之间的战斗,所比拼的重点是什么。
在广寒宫,投早就对场战斗做过无数次的想像,也对胭将过多次。他们两个之间,太过熟悉,所要比拼的就是耐心。谁先失去耐心,谁将处于被动。
胭也明白,现在那怕只是对盔进行口头上的挑衅,就足以让他分心,让他心烦意乱,但投之前的话,让胭根本不敢有半点主动帮忙的想法。
库房中,两个人的僵持还在继续。除了两个人的位置与站法与之前有所不同,两人似乎刚才根本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但从场面来看,投似乎更松软一些,盔的后背一直崩得很紧。
”咳咳咳!“这次投是真的在咳嗽,但盔却再没有动作。
投咳的弯下了腰,盔还是没有动作。看来盔是认死了,只要投不动,他就绝对不动。
投终于动了,就在他被咳嗽深深地拉低了腰身时,突然向盔的后背冲了过去,投用的方法与盔一样,以身为武器,撞向对方。
这样即可以攻击对方的身体,同时手脚也是空闲出来的,随时可以向对方采取任何形式的攻击。
两人之间,只有一米的距离,就是普通人,一大步也能迈过这一米。
然而,投却没能撞到盔的一片衣角。
盔腾空而起,高高地躲过了投这一撞,而这一撞,也让投的后背,暴露在盔的视野之内。
高高跃起的盔,在空中翻滚着,顺势从上向下,向投俯冲过来,两只手奔向投的后颈。如果被他抓到,盔会在第一时间,扭断投的脖子。
投没有继续向前,也没有向左右两侧闪躲,而是直接向后跃去,他的脖子几乎是迎着盔的双手,就在盔的双手就要抓到他的脖子时,投的腰一弯,脑袋向前倾斜,轻松地让了过去。
他的闪避方式让所有人都无法预测,盔显然也没有想到投会冲向这个位置。这一瞬间,盔的腹部完全暴露在了投的上方。
腹部是人体最为柔软的部位,也是最重要的部位。自然演化的历史,让所有生物都选择把最容易被攻击、防御最差的腹部放到了身下,就是为了不让猎手轻易攻击这个部位。
盔这一瞬间却把腹部暴露给了投!
盔在空中慌忙做出一个向前的翻滚动作,让自己的腹部不至于完全暴露在投的铁拳之下。
可投想要进攻的并不是盔的腹部,他伸手抓向盔的脚踝,这是盔绝对没有想到的,也无法再闪避的。
投的两只手,牢牢地抓住了盔的两只脚踝。
这个部位被抓住,盔就完全处于了被动状态,双手想要反击又够不到,盔成为投手中拎起的一件重物。
“太好了!”尾丈兴奋地叫了一声,他暂时性忘记了胭要他闭嘴的喝斥。
投抓着盔的两条腿,将他像一根棍子一样,猛力地向地面摔去。盔唯一能做出的动作就是在落地之前,用双手撑住地面。
几次下来,投见没能起到效果,突然发狂一般,拎着盔向旁边房子的架子撞去。
盔只得护着脑袋,任凭身体的其它部位接受一次次的撞击,有的架子甚至都被撞弯,可这对盔来说都没有什么影响。
“哈哈哈!投你这是在给我松松筋骨吗?!“盔虽然处在被动之下,却还在不断地挑衅着投。
”轰!“一栋房子的架子被盔的身体撞散了架,房子轰然倒下。
”哈哈哈!“盔看着自己被动的杰作,狂放地大笑。看来,投的这一招并没有起到太大的效果,他虽然抓住了盔的双脚,可他的双手也同时被占用了,无法再去攻击盔的重要部位。
”啊!“投似乎突然明白了这个道理。
拎着盔,投开始在原地不停地打转,随着转速的加快,他和盔的身影开始模糊起来,”呼呼“的搅动空气之声,如同在库房内刮起了狂风。
狂风中,还不断响起盔的怪叫,”哈哈!这个好玩!再加把劲!“
投并没有继续加力旋转,而是突然停住,顺势将盔向库房中的一排房子扔了过去。
”咔嚓!咔嚓!“
”轰隆!轰隆!“
”哗啦!哗啦!“
架子断裂,房子倒塌,还有房子内物品落地发出的声音,由远及近向前蔓延开去。声音所到的地方,架子继续断裂,房子随之倒塌。
整整一排的房子,全部在盔这个被投掷出来的物体撞倒。刚才还整齐排列的一排房子,转眼成为一堆无用的垃圾。
盔就隐没在这堆垃圾之中,也不再发出刚才张狂的笑声。
”真棒!“尾丈兴奋地挥了挥拳头。
”闭嘴!“胭再次喝止了尾丈的情绪。
”这种伤害对盔来说,根本无法触及要害!我们还是要用火,才能彻底杀死他!“弭轻声对胭说。
胭把右手的短刀交到了左手,轻轻甩甩了右手,”废话!我当然知道!可他会站在那里让你放火吗!?“
弭的眉头皱了起来。是啊,之前在陷阱中才是最好的机会,现在想再找到这种机会,几乎是不可能的。
尾丈看弭也被胭喝斥,眯着眼睛斜了弭一眼,偷偷地笑了。
这一排垃圾的尽头处,是一栋倒塌了一半的房子。投正盯着这个位置,慢慢地向这里走了过来。
盔一定是在堆垃圾之下,可以肯定的是,盔一定在这一排房子的阻击之下,受了些伤,至于重创投并没有抱太大希望。
投虽然进入了嗜血的癫狂,但思路依然清晰,绝对不会因一时的优势而放松对这个老对手的警惕。
投一步步向垃圾堆走去,他在等着,等着盔突然从垃圾堆中飞身而出,像刚才他从尸体的堆中,裹挟着几具尸体一起扑向投一样。
投的大脑中,几乎可以想像出那个画面。
投已走到了垃圾堆边,却看到地上一大滩的血迹,而且还不断有新的血液向这滩血泽中注入。
盔难道受了重伤?
第277章 投盔之战14()
投顺着血迹看过去,那是从倾斜的房子下流出来的血。
投用一只手抓住房子的一角,思考了片刻,眼睛注视着血液向下流动的速度。
”轰!“投猛然用力,将房子的顶部,高高地掀了起来。房顶在空中翻了几翻,远远地落在另一栋房子之上,将对方也砸塌了。
盔就在下边。
他正低着头,很有兴趣的注视着自己的腹部。
一根钢铁的棍子,从盔的后背穿过,从他的肚子前伸出来,棍子的头上还挑着一段血肉模糊的东西,看样子应该是盔的肠子。
盔没有抬头,”嘿嘿!想不到!我居然会被根棍子刺穿!“,盔现在被钉在了那根棍子上,无法移动。
“哼哼!我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投冷冷地说。
“动手吧!“盔这时才抬起了头,脸上满是讥讽与不屑,似乎对自己的失败,盔并不服气。
“哼哼!这点伤对你也算不上什么!我给你二十分钟时间休整,我们再战!”投意外地向后退了两步,坐了下来,眼神平淡地看着盔。
“哈!”盔只气恼地笑出了一声,就笑不下去了,被人放过的滋味,还是盔头一次体会到。他的笑,是被肚子上的那根铁棍打断。
盔现在才明白,原来笑是会牵动到肠子的。
“好!”盔只说出这么一个字,然后,慢慢地站了起来,铁棍一点点在他身体内穿行,盔向前走了两步,摆脱了被铁棍穿钉在地面的尴尬。
盔低头看着肚子上的一个大洞,若无其事地将那断肠子塞了回去。盔深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盘腿坐了下去。
他用双手捂住了肚子上的两个洞口,闭上了眼睛。继续深度地呼吸着,上身随着他的呼吸有韵律的起伏着。
“那家伙受那么重的伤,你们也不去帮忙吗?”尾丈看着弭和胭问道。
弭和胭对望了一眼,现在是个非常好的机会,两个人都在犹豫,要不要上去帮忙。但是,投刚才的话,如同一堵墙一般挡在两人的大脑中。
现在,唯一让两人比较宽心的是,盔受了这么重的伤,即便让盔休息一下,他能恢复成什么样子?弭当然记得,鸦山的掌执曾说过,盔有自我复制的能力,那也应该有一个时间,像肚子上穿个洞这样的伤,能那么快就好了吗?
时间大约刚刚过了十分钟,盔就从地上站了起来,“嘿嘿!这点小伤对我来说,根本用不了二十分钟!”
“你不用再休息十分钟了吗?”投淡淡地看着盔,眼神中复杂的光芒如同被棱镜分解开的阳光一般。
“嘿嘿!我当然不用了!”盔得意地看着投,“现在,是不是有些后悔,刚才没有趁机杀死我!”。盔的眉毛轻轻跳动着,似乎是在脸上欢庆自己重新站了起来。
“哼哼!我不得不说,你比我想象的还要难对付!”投经过十分钟的沉淀,刚才嗜血癫狂的情绪已平稳了下来。
“哈哈哈!”盔恢复了之前的狂放,放声大笑,能得到对手的称赞,才是最真心,也是最令其得意的称赞。
“不过,你依然还会死在我手中!”投不动声色地说。
如同一桶冷水,浇在盔的头上,刚才得意的火苗,瞬间被浇灭,“哼!你放心,我也会放过你一次的!”盔可不想在口头上也吃了投的亏。
两人再次进入了僵持的局面,这两个人似乎对这种局面有特别的偏好,也许是他们一起被冷冻了两百年,留下的后遗症。
不过,这一次僵持的局面并没有持续太久,两人就展开了生与死的搏斗。这次与之前不同的是,两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扑向对方。
你来我往的战斗,在两人快速变幻的身影中展开。两人再也无所顾忌,都施展出各自全身的本领,每一招都是向着对方最致命的部位下手。
两人所用的招数,匪夷所思,所用到的身体部位,也是让人难以相信。就是胭都傻呆呆地看着两人的战斗,这场战斗,让一向认为自己的战斗技巧很不错的胭,大开眼界,她的两只眼睛睁到了极限,只希望每一个动作都能定格在眼中。
就是对战斗技巧一无所知的尾丈,都不停地低声叫好,手握成拳头,不断挥舞着,不管是那一个的进攻,他都在为另一个担心。
影站在弭的身后,一只手扶着弭的肩膀,盔每一次向投的进攻,他都会不自主地用力紧紧抓住弭的肩膀。
而弭对这一切,似乎一直都没有注意到,他的注意力全都在两人的战斗上。相比以前峳所传授给自己的技能,这两人的战斗让弭有种打开了一道新大门的感觉,在门内所看到的,完全是峳都不知道的东西。
一个小时过去,两个人还在厮杀,动作与速度却不见有半分的减弱。门口已有些赤窑人,闻声在探头探脑地向里观看,都被尾丈连哄带骗的劝走了。
又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人的动作和速度有了明显的变化,而投的动作甚至有些滞涩,已远不如之前流畅,而盔还能保持着一定的水平。
投渐渐落在了下风,他只能以后退来化解盔的进攻,基本上已没有什么像样的进攻,能威胁到盔。
“哈哈哈!怎么了?”盔得意地狂笑,“投,体力不行了吗?要不要让你休息上二十分钟啊!?”盔出言挑逗着投。
投根本没有理会盔的干扰,他现在全心全意地后退、防守,也许他并不是不想回讽盔,而是根本没有那个精力去回话。
“不好了!”尾丈小声嘀咕着。
“不用你说!”胭瞪了尾丈一眼,手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