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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当!
红色消防斧头掉地,陆飞很干脆地把双手举起来,潇洒从容。
“不用考虑了,我投降。”
好吧,打又打不过,跑也跑不掉,对砍只有死路一条。
要是对方只有两三个人还能拼一把玩命,这尼玛十几个人堵门口,空间狭小的连躲避都不够,再说对方还有手枪……这还干个锤子干。
陆飞很光蛋地扔掉武器,一副我不反抗我举白旗,你们应该缴械不杀的态度。
金链子,大头男一伙人也愣了下,没想到这个看似人高马大的青年这么扯白条。连投降都可以这么干净利落不废话,对视了一眼后,金链子慢慢拿武器靠近过来。
伸腿踢开地上的斧头,他才松口气道:“靠墙不许动,动一动就别怪我下手砍你,老实点配合,我们给你机会。”
陆飞转身趴在墙面上,任由对方一伙人伺候着把背包卸下来,身上被搜索的干干静静,连怀里面的匕首也没能幸免。
他被双手负在背后绑了起来,不过腿部没绑,被按在地上蹲着。
“匕首不错嘛,米国货?”金链子坐在床边离着陆飞一米多远,把玩着缴获的匕首道:“从哪儿找的?”
陆飞抬头看他,笑道:“顺道从别人家里找的,大哥喜欢的话就送你了,就当见面礼,大哥别嫌弃就行。”
奶奶的,送你妈卖批,陆飞心里骂了几句,嘴里说着漂亮话。
金链子也不客气,把匕首插进皮套里道:“呵呵,小子胆子蛮大嘛,现在还能笑出来。不错不错,匕首我就收下了,那么,谢谢了?”
“呵呵,大哥看得上我这小破烂就好,不知道大哥们想怎么处置我?”
背包里也除了那把开山刀有点价值,其余的都是些食物和水。开山刀被大头男拿了去,陆飞笑着恭敬送礼,一副大哥们喜欢就随便拿的模样。
大头男冷笑道:“怎么处置?放心,你小子这么识抬举,没有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不会杀你的。不过嘛,你送了我们几件小礼物,我们也得回敬你些才好,礼尚往来嘛是不是。”
他对旁边几个人看了眼,用一种陆飞看不懂的眼神交流了一下,那几个人立即狠厉地笑着围上来,其中一人拿了床被子往陆飞身上扔盖了上去。
陆飞来不及反应,一阵拳打脚踢就往他身体上招呼。他只能缩起身体把脸埋里面,尽量蜷缩起来减少挨打面积,尤其是保护头部和肚子部位。
金链子大汉在外面冷酷地道:“咱们的规矩有点多,兄弟多担待啊,古时候进牢子还有一顿杀威棒呢,今儿就让你见识见识。”
头部被猛踹了几脚,虽然隔着被子,但陆飞也被打的有点晕乎,下意识地把脸靠地面。结果几脚下来,脸被踹的撞在地板砖上,他感觉到鼻子有热乎乎的液体流下来。
大头男狠狠地道:“都他妈没吃饭是不是,给我用力点打,明仔,去把那个拖把拿过来。”
刘明明吞了口口水,听话地把倒在客厅里的拖把捡起来,寄给大哥。
一斧头把拖把头给劈断,大头男又把棍子递给刘明明,冷冷道:“你也上去打,不把这棍子打断不能停。”
几秒后,似乎是刘明明没有接。
大头男冒了火:“小B崽子你不打?你不打,信不信我就让这棍子招呼你身上?拿着!”
刘明明只好颤颤地接过来,握在手里走过去。
正在殴打陆飞的几个男人踹了一脚后,都退了开。刘明明回头看了一眼大哥,在逼迫中闭起眼,双手握住棍子恶狠狠地尖声叫了一下,砸了下去。
陆飞浑身伤痛,感觉自己的鼻子嘴巴都在出血,嘴里甜甜的酸酸的味道。
他听着外面的动静,只能把浑身肌肉再次绷紧,棍子狠狠地砸落在他肩膀上。
我干尼玛的,好疼,一棍棍地砸下来,陆飞只觉得紧绷的肌肉都要扛不住了。不过他丝毫不干放松身体,放松下来只会受更重的伤。
他发出闷痛声,忍着全身各处传递来的火辣辣痛感,感觉到肩膀的骨头都要被这棍子砸碎。
“让开,我来打!看好了,我这就叫杀威棒,一个个的都跟没吃饭一样,砸到明天吗?”
大头男抢过刘明明的棍子,一边教训手下,把棒子不要钱似地大力夯下来,打的被子下的身体猛地禁脔,扭动着。
第116章 逮走()
嘶!钻心的疼。
我靠。你祖宗,陆飞心里怒吼,嘴里忍不住发出轻声的呼痛。他咬牙坚持,把身体挺地硬梆梆,承受着一棒更比一棒大力的砸打。
咔嚓!
一二十下后,拖把棍终于承受不住力量的夯砸,从中劈断开来。
大头男冷哼一声,才把断截的棍子扔掉,坐在了床上休息。其他几个人过来把被子揭开,露出口鼻出血,身体不停发抖痉挛的年轻男子。
“哎呦挺能干啊,这都没打晕过去,小子身体素质可以啊。”
金链子男笑眯眯地道:“兄弟受苦了啊,怎么样,满不满意我们的礼物?”
“呵呵,还行,承蒙款待了。”陆飞勉力地扯动嘴角,吐出一口淤血口水,又道:“大哥们高兴就好,不爽的话请继续,我还行的。”
大头男哼了一声道:“小子嘴挺硬,我就喜欢你这样脾气的,放心,到了基地里有的是规矩管教你。”
旁边一个青年道:“大头哥,要带他回去么?不是要……”
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金链子和大头男同时摇了摇头。陆飞心里松了口气,好,不杀老子就好,只要不杀老子就什么都好说。
“把他带回去先关几天,等老大后天回来的再处理吧。”
“你们去找绳子来把这小子的手和脚,腿都绑起来,绑三道,紧一点知道吗?”
“是是,我们办事你放心吧彪哥。”
去了两个人出去继续找绳子,其他人盯住陆飞。
刘明明拿复杂的眼神瞅着这个被打鼻青脸肿的男人,不过他也没什么后悔,但又有那么一丝丝内疚,心里太复杂的情感以至于让他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什么。
金链子马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咳咳,许飞。”
“哦,从哪里来的?”
陆飞低头把嘴角在衣服上蹭去了血迹,道:“之前就在这一片活动,没吃的了,所以出来找点吃的。”
大头男问:“你之前干什么的?我是说丧尸出现之前,是不是当兵的?”
“哦,我就是在五金城里面跑腿的,平时就是打打杂跑跑腿的小员工。”
“你爸爸叫什么名字?”
嗯?
陆飞愣了一下,抬头疑惑地看着大头男,不知道对方为什么问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谁知道大头男抬腿就是一脚,踹在他胸口上,陆飞闷哼一声后背撞在墙壁上,一阵呼吸不过来,恶心呕吐感爆棚。
“我他妈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不准犹豫,敢回慢点老子就弄死你。”
陆飞干咳了几声,胸膛一阵火辣气闷,努力喘息恢复后。心里想着对方这是盘问技术,通过不间断的询问找他话里破绽啊,自己以前和胖子还曾经对餐厅员工王林用过这招呢。
“我爸叫许波。”
大头男道:“你妈叫什么?”
“王侠娟。”
“你亲哥哥呢,叫啥?”
“我没兄弟,只有个姐姐,叫许雅,在老家苏江省。”
陆飞集中精神,控制表情保持镇定,不能让对方问出破绽,不然就不是一顿杀威毒打这么简单了,恐怕对方真会杀了自己。
“哦,你姐多大了?”
“今年应该27岁了。”
“你爷爷叫什么?”
陆飞忍不住胸口的闷痒,猛咳一声道:“许树家。”
“你奶奶叫什么?”
“黎梅。”
“那你爸呢?”
“他叫许波,在家里开饭店。”
……
三四个人轮流东问西问地盘了陆飞一阵子,直到那两个出去找绳子的人回来后才停下,一番盘问几个人对视了眼也没看出什么破绽。
然后把陆飞脚脖子上绑住,再把膝盖位置捆住,然后把双手的绳子解开又换成粗麻绳重新绑在身后,绑完还试着拉了拉看紧不紧。
被捆的像个粽子,陆飞不得不暗自佩服这帮人的老道手法,索性歪倒在地,让这帮人折腾吧。
看着帮人的狠劲,也幸亏自己之前没有动手呀,不然动了手就没有这番活命的机会了,只要能活下去,暂时就受着吧。
在这伙人收拾了些煤气罐和钢管物资后,陆飞就被带回了加工厂基地。
回去路上又是一番提心吊胆,这帮家伙居然把他绑在了重型机械车的吊杆上,偶尔就有丧尸来抓他的脚脖子,迫地陆飞不得不打起精神应对。
看着他狼狈不堪的样子,车里的人就跟看猴戏似地戏谑他,打趣嘲讽地扯笑。
“别让老子逮到机会,早晚让你们也尝尝这滋味。”陆飞咬牙切齿地忍耐下来,暗暗发狠。
回到了加工厂基地后,自然又是被一票男人女人围观,好在没有受到再次殴打,被关进了靠近办公楼旁边的一个仓库里。
仓库里是隔开了一个个单间,改造的像个牢房,每个牢房约莫八九个平方,除堆了些纸板破箱子之类,就没什么其他东西了。
两个男人把陆飞往里面一扔,砰地一声用力关上木板门,在外面套了把锁就离开了。
牢笼似的小房间里只有一个两米多高的小天窗,把阳光透进来让人觉得自己还活在世界里,一股霉潮气息混着恶臭尿骚弥漫。
陆飞努力蜷动身体,让自己能够坐起来,一使劲的时候小腹就传来剧痛感,好像要肚皮要炸裂了一样。
这伙人还是留了手的,没有直接殴打杀威棒,不然就不是皮肉伤和轻微内出血这么简单了。
他忍住痛楚支起膝盖,用脚板和屁股颠晃着移动到墙的位置靠上去,感受着浑身上下的酸疼,深呼吸让自己平缓下来。
只要活着就行,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他一边调节自己的身体,一边思索着逃身的方案。这时,隔壁的房间传来男人的粗犷大笑,和女人的凄厉的惨叫。
然后,整个牢房的外面过道里都传出了怒吼叫骂和哭泣求饶的声音,像电影的地牢冤狱里的情景似的。
女人的凄惨哭叫声从门前走过,似乎是被人强行拖行在地上。女人一路上挣扎,还踢到了陆飞所在牢房的门板上,发出咚的几声响。
过道里有很多人在大声地吼骂,情绪激动地诅咒着,还有人在求饶。
“你们这帮畜生,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你们个畜生迟早会遭报应的,让人砍死,让丧尸咬死。”
“我草你全家,有本事来杀老子啊,来啊龟孙子,拿女人耍算什么男人。”
“两位大哥,我真的想加入你们的,给个机会吧,求求你们了。”
“你们还要关我多少天啊?我会修电器,还会修车,求你们让我入伙吧好不好?”
……
声音叫喊地此起彼伏,直到女人惨叫渐渐消失,此前不管是哀求也好,咒骂也罢,都轮番地鬼哭狼嚎起来。
第117章 刀片和铁钉()
到晚间的时候,约莫七八点的样子才有人送来吃的。
牢房的门板本来是全掩的,被人故意在接近地面位置开了个方形口子,往上一米六高度左右,也开了个小口子用来观察。
一个装满水的塑料杯加一碗米粥,被放进了下方小口子。碗口晃了晃,还好没倾倒出食物。
然后有人在房门上用力捶打了一下,吼道:“吃饭了吃饭了,吃完把杯子和碗都给老子放出来,每人三分钟时间,我回来要是没看到东西,莫怪老子不客气。”
陆飞正靠在墙壁上合眼养神,把被绑住的手腕轻轻活动一下,只觉得气血不通,被扎紧处的皮肉又热又痒,还很痛苦。
他挣扎着跳到房门后,双膝跪地又歪倒身体,只能以一个蚯蚓的姿势用嘴喝水喝粥,食物和水不受控制地倾洒出来。
水有点苦涩的味道,也不知道有没有消毒,而米粥则是一股霉味道。隔着微弱的灯光都可以看到米粒呈现一种黄黑色,煮的半熟不生地,他强迫着自己吃下去。
虽然知道这种霉米有致癌物质,但总比饿着肚子强吧,不信就吃几顿霉米就能把自己吃死。
只是动作生疏下,一碗粥还没喝完呢,就被一只大手给强行收去了碗和杯子。
“哈哈,瞧你这狗样,听马哥和大头哥说你这小子蛮屌的嘛,让我好好照顾你。来来,别客气,哥喂你吃。”
那男人调笑着,手又伸进来,把碗面往陆飞满头满脸地压上去,米粥汁水糊了他一脸。
“好不好吃啊,不要感谢哥哥,看你这乖的跟狗一样,明早的早饭就省了吧。”男人起身后,走一步又追加道:“哦,忘了告诉你,这里规矩是一天两顿。小子,等明晚那顿吧,好好受着哈哈。”
这是陆飞在来到这里吃的第一顿饭,也是第一次受到特别照顾。
这帮人大概都有折磨人为乐的爱好了,以长期的欺负其他幸存者来满足末世里的恐慌和不安,都有些神经质地变态心理。
他们都通过虐待别人产生痛苦来维持内心的平衡,发泄着排挤不出的情绪。
陆飞能够想到这点,也能够想的到接下来的日子里,自己恐怕只会更惨,等到那个所谓的老大回来,就是生与死的结局了。
身体受伤不算严重,只是皮肉伤,有些胃出血。挨打的时候,他是尽量蜷缩身体护住了要害部位,但伤痛也不是短时间能够痊愈的,更别说在这里每日要遭受折磨和食物匮乏的困境。
吃了点东西后,有了些精神,陆飞移动到房门看不到的角落里,靠在墙上。
他摸索着后背的皮质裤腰带,一边谨慎地盯紧门口的动静,好一会儿都没有人再过来了。
曾经以防不测的准备给了他求生的信心,他暗道还是那些小说作者脑袋好使,个个都像是经历过捆绑似的经验丰富,很有先见之明。
手指触摸到了屁股上方的衣服里,裤腰带靠中间的一块有点微微凸起的地方,他使劲用指甲往上摩擦,感受着切入里面的剃须刀的断片。
然后拇指贴着凸起的下方,用力往上磨蹭,挤压。
刀片被挤压地一点一点往上冒出来,陆飞用拇指感受到刀片锋口传递出的触觉。然后把这只有一个半公分长,不足一个公分宽的刀片夹出来,捏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上。
他轻轻地喘口气,信心大增,开始把刀片在最方便的麻绳处划拉切割。
麻绳的丝线被慢慢地一点点地切断,只过了五六分钟就切断了一根,陆飞使劲地扭曲手腕起来。
手腕绞劲儿地左右扭转,绳索越来越松动,最终脱落下来。
陆飞的眼睛盯住房门,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把膝盖处和脚脖出的绳子解开后,又重新绑地松一些,不再压迫血液流动。
勒紧的皮肉得到放松,顿时给身体传递出舒服的解脱感觉。
他解开衣服,借着月色检查自己的伤势,发现身上各处都布满了青红或青紫色的淤血块,被绳索勒紧的地方也都显出紫黑色。
陆飞轻轻地按摩着身体各处部位,让血液流动起来,缓解那胀痛麻痒的疼痛感。
再站起来抖胳膊晃腿地伸展四肢,强迫自己忍住身体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