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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人通过从远处扔东西的方式,将食物扔给我们,就好像我们是被他们饲养的野兽那样,我好像有点了解自己饲养的野兽进食的心情了。
不过有吃的东西,都已经感觉很开心了,吧唧吧唧给一个快要死去的人喂食,他告诉我们,他很想回家,因为家里还有很多兄弟姐妹,他想在死前看他们一眼,而我们都无能为力的看着他断气,但随后大家又陷入了沉默。
这次由谁来把他抬出去呢?
我一个人把他抱住,然后走出洞口,在阳光中我见到我身上抬着的人恐怖的身体,外面的人抓着石头准备朝我扔来,我告诉他们,这个人死了,我现在要对他举行大地国的葬礼,因为我也是华夏族人,而且我郑重的告诉他们,白斑天花是通过蚊虫叮咬传染的,潜伏期在三个星期,一旦发作,只需要不到七天人就会死去。
而这时候那个华夏族人的头领从人群中走来,他似乎也有发作的前兆,他的身子虚弱,一直吐口水,想要呕吐,他目光凶狠,然后咒骂我,说这都是我的错,没让他把我们全部烧死。
我告诉他,在船上的时候,他们谁没有被蚊虫咬过呢?
这绝对不是仅仅在岛屿上发生的事情,我大声的告诉他:
“我们都是会死的人,
但是我们死的方式可以由我们自己选择,
我们可以选择活在恐怖的阴影之中,
也可以选择被大地之神的照耀中死去,
我,磐石,
是曾经大地国的王,
也是如今天国的王,
我是来拯救他们的,
因为我的神派我来到了这里,
所以我请他们坚定的相信我,
我们一定可以渡过难关,
但请他们一定要让我把这个死者带出来,
因为我要让他死得有尊严,
让他死后的灵魂得到安息,
随后我抱着死者向他们下跪。”
那个听说我是磐石,是他们大地国的王的男人,就是那个华夏族人的头领,他从远处慢慢朝我走来,然后跪在地上,大声哭喊着,叫我爸爸。
我惊讶的看着他,他抬头看我,告诉我他是我的儿子,他在珍珠城为我雕塑了一座雕像,而他竟然因为恐惧,忘记了我的长相,还差点命令族人用石头将我砸死,他真是罪该万死了。
我突然想起了,我问他是不是班大师,是我的第十八个儿子?
他泪流满面诧异得不敢相信,他说我竟然还记得他。
但是他立刻让我改口,让我不要叫他大师,那是石匠和他的仰慕者才这样叫他,而我是他的爸爸,请求我叫他小班,于是我亲切的呼唤他小班,他把头伸过来,让我摸他。
而后那些在他身后的华夏族人全部都跪下了,说拜见大地国的王。
我告诉他们,疾病可以折磨我们的肉体,但是决不会让我们的灵魂死亡,因为灵魂来自于天主,来自于我们的神,现在让我们把死者埋葬,给予他的灵魂,给予我们的大地神,最崇高的敬畏。
我们随后砍下大树,制作成木棺材,把死人放入棺材中,举行了大地国的土葬,并且让每一个人都给死者送上了山野上开满的格桑花,这是罗刹岛上的一种花,紫色矮小,但是开得漫山遍野。
随后人民们都做在墓碑前,听从我给他们讲故事。
第二十五章未知的死亡下()
这时候我才仔细观察到,他们有百分之八十都是华夏族人,还有一些犟族人,蜥人族,还有一些是混血儿,我叫不住族类,不过那百分之八十的华夏族人也并不是纯正的,只是更多偏向于华夏族的模样,所以我统称他们为华夏族人。
班问我是什么时候离开大地国的,那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于是我把自己经历过的劫难告诉班和这里的众子民,他们都愤怒的议论着,到底是我撒谎,还是他们的皇帝白,撒了谎。
我告诉他们,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重要的是,上主将他们打发来我这里,就是为了活得救赎,我告诉那些做在岩石上聆听我讲话的人,他们将会在所有的岩石翻找可以治疗白斑天花的药材,我又告诉那些做在地上的,他们也将在地上寻找可以治疗白斑天花的药材,因为我们所有人都必须要与这种疾病奋战起来,而不是要恐惧它,我们必须要战胜他。
他们一个个听从了我的话,变得雄心勃勃,而这个时候班已经是第二天了,身上开始有一些明显的白斑点从身体内开始浮现出来。
我们让病人们尝试各种草药,而且我坚定的相信这种能够治愈我们身上疾病的药草,就在这座岛屿上,这一定是上主给我们安排好的。
所以很多人都在这种尝试中丧生,他们甚至没能够称过第三天,于是很多人的恐惧变得不再坚定,认为我是死神派来的,并且起来反对我继续给患者尝试各种药材。
我告诉他们:
“我们都会死去,
但是我们在斗争中死去,
我们在与邪魔的斗争中死去,
我们都是勇敢的战士,
为战士的荣耀而死,
死得其所,
但我们必须要承受这种痛苦,
还有这种未知死亡的折磨,
大家必须要把意志和信念坚强起来,
让自己克服都死亡的恐惧,
让我们把死亡看成是对天主的敬畏,
让我们把死亡当成是天主的恩赐,
让我们把死亡看成是天主的国来临。”
于是在我们鼓励他们之后,我也开始去尝试各种药草,班告诉我不要这样。
因为我身上还没有出现白斑天花的征兆,就算我尝出了能治愈的药草,我也不知道。
我告诉班,不用担心我,我是坚不可摧的磐石。
可是吧唧吧唧也有些担心我,他认为我有些失去了理智,甚至着了魔,她告诉我应该要理智的去爱,而不是盲目的去寻死。
可我心里着急,我看着这些人在我的影响下变得勇敢,在我的影响下去主动承受痛苦和折磨,像战士般的无畏,这一切都是因为我,他们因我而死,而我决不苟活。
吧唧吧唧搂住我,告诉我,我是一个伟大的领袖,一个伟大的战士,但是我必须要充满智慧,用智慧去解救,因为神是智慧的化身,而我是智慧的话语执行者,所以我必须要开动脑筋,而不是鲁莽的行事。
我焦躁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她说我应该拿起纸笔,把那些人服用了什么药草,都有什么症状,哪些人见效了,或者得以延长了存活的时间,那些人是服用了什么草药而立即死去的,这些都应该由我来将他们记住,这里除了我能干这样的活,还有谁呢?
我看着吧唧吧唧的眼睛,告诉她,我一定会做好这样的事情的。
于是从那天开始,我每天对患病的五百多人进行观察,而后我也从那十二个天主教徒中,挑出了三个见多识广的能人,来帮助我登记,因为他们也懂得记录。
那三个人是罗定,图,却,他们三人和我,一共四人,将罗刹岛的一千三百二十二种药草,逐一的给病人服用,但是见效不快,不过我们变得非常的有耐心。
可是患病的人从五百多已经增加到了一千多,每天似乎都在成倍的增加,很快整个岛屿上一万多的人,就会都传染白斑天花。
那些悄悄在背后诅咒我的人,决定逃离这个地方,所以他们想要游到远处那个只有小拇指这么大的岛屿上,那是伏生岛,也是天国的一座岛屿,不过这座岛屿当时被我批准为潜水舰生产基地,以及重工业研究所。
在那里有重兵把守,而且光是罗刹岛外围就已经守卫森严了,不论谁都不可能过得去的,果然那些想要游过去的人,很快就巡航的士兵用枪炮阻拦了,他们被迫又游了回来,并且商量趁夜幕再游过去。
可我知道拿破仑是一个不论白天黑夜都不会放松警惕的人,所以我劝告他们最好不要抱着这种能够逃出去的侥幸心理,可是他们已经对我没有任何眷恋,也对这个岛上的任何一个人都失去了情感,他们执意要离开,离开这个每天都在死亡的恐怖地狱。
可实际上他们这次被枪炮无情的击碎了,我告诉在罗刹岛上的子民们,我们除了与邪魔抗争到底,没有任何办法。
然后我把罗定,图,还有却找来,让他们把那些吃过药以后生命迹象增强的人划分到一个区域,那些更加严重的也划分到一个区域,并且停止对严重的继续用那种药草,而是更换那些生命迹象增强的药草,不过这个效果不大,两边的人都在死去。
而后我又让一些对药草感兴趣,而且之前有做过医生的人,投入到药草的搭配和混合中去,尝试开发一种新型的混合药水来治疗,可效果依旧不大。
这已经四天过去了,班奄奄一息,我见到他被疾病折磨的样子实在是痛心,可是他却告诉我,他已经可以瞑目了,因为他死前见到了我,这是天主对他最大的恩赐。
我告诉他万万不能死,因为天国需要他这样的雕刻大师,他会在天国儿孙满堂的,他哈哈大笑,说他自己已经没有希望了,爸爸。
我流着眼泪告诉他,一定会得救的。
我们住在曾经罗刹岛上居住过的人民的石头房子内,这里比山洞更舒适得多,没有这么阴凉潮湿,更加助于他们的身体恢复。
但是这种疾病不是一般的伤风感冒,一旦发作,就会很快死去,有一些人甚至没能撑过一天。而这个时候连吧唧吧唧都出现了呕吐的症状,她告诉我她没事,不过是最近吃的药草太杂,不用担心她。
而我知道这天要来了,就是卧龙对我说的吧唧吧唧的气息快要消失了,我留意到天上那颗暗淡的星星,卧龙又算准了。
不过在深夜的时候我独自一个人爬上了罗刹岛的高山顶,跪在地上向上主祈求,让天主快来救救我们,救救我可怜的子民们。
那天夜里我在哭泣和祈求中渡过,直到第二天才从上面下来。
而天主似乎听见了我的声音,从牛角涯的方向来了一艘游轮,上面的人是卧龙,他隔着海,然后放下一艘小船,那船上的人是月,随后她穿上一件隔离服,拿了一个手提箱,这是她发明的东西,一种装珍贵物品的箱子,而那件隔离服我从来没有见过。
她的小船朝我们驶来,然后她从上面下来,告诉我这个箱子里有一些药剂,我可以对这些人试试,随后她跟随我来到病重的班身边,她用一种叫针筒的东西,从班的身上提取了血液样本,随后放进一个透明小瓶,她说她会带回去研究,两天后会再回来。
我问她的这件衣服有什么用,她说自从我来到岛上她就在做这种衣服,因为她告诉卧龙这种衣服可以防止蚊虫叮咬,还有空气传播。
所以她在衣服内是绝对安全的,而后我见她再次回到小船上,用某种仪器放在头上,然后喷洒某种气体,她朝我们挥手再见,重新上了卧龙的船,我知道卧龙也赌上了他自己的性命,而且他一定也不住在牛角湾了,而是住在我对面的伏生岛,那里有月的研究室,她们应该是在那里做对抗这种疾病的研究工作。
我感觉全身都舒畅了,一定是天主听到了我的祈祷,现在天国不再是一分为二,而是大家都投入到了这场对抗白斑天花的战斗中。
有了月那种远古人类才具备的智慧,还有我们这伙毫不畏惧死亡的战士们,我相信一定会成功的。
但就在今天,我身上也开始发生了这样的反应,我想起早些天自己拍死的一只彩色尾巴的蚊子,大概是那只蚊子干的好事,吧唧吧唧的食量大减,而且时常突然昏睡,又会突然呕吐,这是他第二天了,而班非常的坚强,这是他第五天了。
我们每天都有人死去,罗刹岛四处都是墓碑,仿佛这里成了一个巨大墓地,就是为了纪念我们与白斑天花的斗争,为此我在一刻大树下写了一首诗:
“天国的夏季异常的炎热,
罗刹岛的蚊虫都已经携带了白斑天花的病毒,
它们日夜劳作的想要杀死在岛屿上的天国子民,
我们与病毒邪魔们拼死抗争,
我们尝尽岛屿上千种药草,
并且混合尝试,
许多人在这种尝试中牺牲,
许多人在与病毒抗争中死去,
他们有的人满怀悲愤,
也有绝望透顶,
还有心怀恐惧,
而如今我挚爱的吧唧吧唧也已经病重,
她像那颗即将陨落的星星,
她像一棵即将枯萎的格桑花,
天主啊,天主,
愿您的慈悲救救我深爱的女人,
救救这个救苦救难的圣女,
她是您最伟大的女儿了,
她一直坚定着您的意志,
在人世间传达您的福音,
用爱去拯救那些患难的人,
天主啊,愿您的奇迹显在她身上,
愿您的国来临”。
我将这首诗雕刻在大树下,希望以此见证天主的奇迹。
然后继续在罗刹岛寻找拯救我这些即将被邪魔和病毒杀死的爱人和亲人们。
第二十六章抗争到底上()
抗争到底
吧唧吧唧患病的第二天,我开始胡思乱想。
因为罗刹岛上面的草药几乎都被我尝试过了,而唯一让我抱着巨大希望的是月的药剂,可我们的天主教徒们帮助那些人病重的人都注射了月带来的药剂,并没有好病人好转,他们依旧痛苦的死去,所以事实证明这种药剂也起不了作用,而吧唧吧唧已经病得无法像往常那样去探望别人了,因为这个时候我需要照顾她,她抓着我的手告诉我,她没事,她还能起来照顾别人,我看着她胸口的白斑天花已经蔓延到了脖子,然后我搂着她,给他唱歌,唱赞美天主的圣歌:
“我们的天父,愿你的名受显扬;
愿你的国来临;愿你的旨意奉行在人间,如同在天上。
求你今天,赏给我们日用的食粮;
求你宽恕我们的罪过,如同我们宽恕别人一样;
不要让我们陷于诱惑,但救我们免于凶恶。
阿门。”
唱着唱着,在我们的周围人群也跟着我和吧唧吧唧一起唱,我们的声音齐整,不时伴随着一些剧烈的咳嗽声,也有人哀嚎着痛苦的声音,随后一命呜呼。
有的人唱着唱着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我问吧唧吧唧好些了没有,她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告诉我天主在召唤她了。
我告诉她,她还要和我一起拯救这个世界,她绝对不会离开我的,她向我点头。罗定,图,却,三人将这几天记录的诊断病例全部都拿到我的面前,我一页一页的翻阅,看到有一个人患病已经超过了六天,我问罗定,这个人现在怎么样?
他告诉我他吃了一种叫海虫草的药,延缓了症状,我突然站起来,感觉天主显灵了,但是此刻我的头脑昏昏沉沉差点倒在地上,我想起自己的症状也开始严重了,也开始恶心呕吐。
但是我坚强的起来,告诉罗定快带我去看看那个人,于是罗定引导我到了那个人的床边,他在安静的睡觉,但是我做近他的时候,他睁开了眼睛,他向我问好,我也向他致意。
我问他怎么样,他说吃了海虫草身上那种头晕和呕吐的感觉缓解了,就是喜欢睡觉,不想动。
我赶紧叫来医生索,问他这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