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吴承以一对二,仍是平手,他师妹却是一以敌三,大占上风,这班匪徒万未料到这个女孩竟如此本事。那边八人围住高涧,却是奈何不得,高涧已在找机会点他们的穴道。
众匪急切间,已有人使上了暗器,但无论暗器细如发丝还是重如秤砣,皆被高涧或闪或接地化解,全然无用,如来手岂是虚有其名。转瞬间,已有三人被点倒,众匪败局已定。围攻女孩的那三人忙撇了对手去战高涧,却不想背后留了空当,三人刚一转身,便觉后心风响,一人向前飞起,趴倒在地,另两人一惊回身,女孩双腿齐出,两人也是飞身跌倒,女孩站定,拍拍手道:“这等身法还想在本姑娘面前开溜!”
那边吴承正战间,却见对手突然被人踢飞,师妹站在面前道:“你真是笨啊!”
剩下战高涧的五人自知无望,都停了手,那领头人道:“名不虚传!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要问指使之人,便不能相告!”
高涧拱手严肃道:“不敢!几位请了!”说着,怀中一摸,掏出一锭金子,道:“误会一场,权作为几位的压惊酒钱。”
那人眼睛一瞪,不去接,回身去给伙伴解了穴,头也不回地走人,剩下的几人看了看那锭金子都咽了咽口水,犹豫地走了。那女孩见那些人竟不理睬师父的好意,心中有气,对着一人道:“贼种!不识抬举啊!”那人颇感惊讶地看了看她,话也不说,转身离开,女孩更气,干脆冲着远去的人影大吼:“贼人听着!姑奶奶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姚名芳,不服的话再来较量啊!”
吴承一把捂住她的嘴急道:“你怎么连名带姓都说了!”
姚芳挣脱,把气全撒在师兄身上:“说了怎么样!我的名字受之父母,又不是假的,有何说不得的。。。。”声音越说越大,吴承想捂耳朵也不敢去捂,目光转向师父求救。
却见高涧沉吟半晌,道:“承儿芳儿,我们别走一路了。”
此言一出,吴承呆住,姚芳也住了手道:“什么师父?”
高涧道:“这一路还不知有多少高手会来劫杀,你们跟着我恐遭不测。”
吴承大声道:“师父,我不怕!莫说师父武功天下第一,便是真有高手。。。。”
高涧打断道:“你不怕我怕。我是不怕什么高手,你们呢,若真遇上心狠手辣之辈,我怕腾不出手来。”
吴承心中不服,却也不得不承认自己本事不到家,支支吾吾不知说什么好。转头见姚芳一脸喜色道:“好啊师父,你终于让我独闯江湖了!芳儿不会让你失望的!”
高涧道:“谁说让你独闯江湖了?你不许离开你师兄!你们两个扮作普通人家的兄妹,一路之上不许打打杀杀的,我在济南等你们!”说完上前收了两人的配剑。
姚芳噘嘴不悦,吴承却换了一脸喜色,当下与高涧分手,各自上路。
却说吴承骑马跟在师妹后面道:“师妹,师父也是为我们好。。。。”
“别和我说话!”
“。。。。师妹,生什么气啊,咱们。。。。”
“别说咱们!”
“师妹,师父让我跟着你其实是另有用意。”
“。。。。。。”
“师父时常对我说,师妹天资远在我之上,虽是女流,慷慨侠义远胜须眉,让我有机会多跟你学。”
“哼!”
“师妹,其实师父看你比我还要重呢!”
“我们学武之人所为何事,不就是行侠仗义闯出个名声来吗。还不让动手,怎么行侠仗义啊!”
吴承正色道:“师妹此言差矣,我们学武若只为行侠仗义实在狭隘的很。。。。。”
“少在跟我提你那套侠之大者的理论,听得心烦!”
吴承不敢回嘴,心中却着实不悦,闭口不言。姚芳见师兄真的生了气,知道不该这么顶他,心里后悔,却不愿道歉,两人就这么无言的走着。
以前姚芳发嗔,吴承必是使出浑身解数安慰她,而这次吴承竟是一言不发,过了许久仍不见动静,姚芳忍耐不住,悄悄轻勒缰绳,渐渐与师兄并马而行,吴承仍不说话。
姚芳掏出手帕擦汗,想引吴承说话,却是无效,心里也是有气。
姚芳偷眼看师兄,见他并不望向自己,心里开始难过,眼圈也红了,手帕不再擦汗,转而擦泪。
吴承有气,但见师妹擦眼,气也消了,想安慰几句,又怕再被顶回来,仍不言语。
姚芳见师兄竟不理会,心里只觉得受了天大的委屈:我再有天大的不对,你见我流泪也该劝劝吧!越想越委屈,突然纵马向前直奔,吴承吓了一跳,回过神来时,师妹已经跑远,忙纵马追赶,大叫:“师妹快回来!”岂知三追两追竟不见踪影,心中转慌,暗悔:刚才拼着挨骂也该再劝劝的。
吴承担心师妹安危,就在左近找寻,边找边喊,忽听远处一女子声大喊救命,还传来兵刃相交之声,吴承大惊:不好!师妹遇袭了!纵马循声赶去,却见前方树下坐着一女孩,旁边一老者与几人打斗间,奋力护着那个女孩,吴承细看之下,却见那女孩并不是姚芳,再看那老者手持单刀,以一对三,那三人手持刀剑,皆是高手,围攻之下,老者渐渐不敌,树下那女孩满面焦急,直喊救命。
吴承心道:莫非这老者也是要去参加北盟会而遭人追杀?急切间也不多想,纵马上前,大喝:“住手!以众欺寡算什么英雄!”那三人听得叫声只是顿了一顿,仍是不住的进攻,那老者也不细看来人,叫道:“替我女儿解穴!”吴承下马跃至女孩面前,那女孩抬起头来,吴承立刻呆住,眼前这个妙龄少女细柳眉,丹凤眼,纤纤娇躯,让人看了万般怜爱,只是双眼盈盈含泪的样子,便有万种风情。吴承赞叹:这女孩竟比师妹还要美上几分!
那女孩看着他,面露惧色道:“你。。。你。。。。”
吴承惊觉,很不好意思道:“姑娘被点了哪里的穴?如何得解?”
那女孩道:“你在我胸前。。。。不不,先在我腿上。。。不不。。。你。。。你。。。。”
那边三人对方来了帮手,连出狠招,想逼近吴承,老者拼命挡住,道:“快!”
吴承也急道:“姑娘快说!”
女孩急得泪都流了出来,仍是不敢让吴承为她推拿,忽然道:“对了,在我右肩处推拿几下!”
吴承依言行之,片刻,女孩右臂已能动弹,她急道:“多谢少侠,请帮我父退敌,我自行去解剩下的穴道。”
吴承道:“有我在此姑娘放心便是。”说着,转身跃入战团。
才过几招,吴承就已受伤,手下仍是不停。那三人大骂:“臭小子!这等本事也敢来送死!”那老者原见吴承敢拔刀相助,只道他也些本事,这一出手也是暗暗失望,只盼女儿尽快解穴。
吴承打着暗自羞愧:这不是丢师父他的脸么!不行,说什么也得将这三人打退。手使如来掌,不顾己身安危,直取敌方要害。老者道:“少侠对我父女已仁至义尽,快快去吧,老朽感恩戴德。”
吴承听了反而气苦,牛劲直冲脑门,说什么也不退出,突然被一人划伤肩头,手下仍是不停。老者见这少年拼命,心中感激,却无奈对手难缠,难以分身回护。
忽听那女孩娇斥一声,提剑跃入,老者心下一宽,道:“灵儿去保护恩人!”
“是!”女孩铁剑挥出,一招便逼退了袭向吴承的一人,吴承应接不暇间却也看出这女孩竟也是高手,女孩挥舞铁剑,姿势优美,招式却端的利害!只听一人叫道:“走吧!”三人同时收招,回身便逃,女孩手中铁剑突然脱手飞向一人,那人听得风响,转身欲格挡间,剑已划过右臂,那人惊惧间哪里还敢还手,也不知右臂伤了没有,转身没命地逃走。
吴承坐到地上,心中沮丧之极无以复加,那老者不去追赶敌人,携女孩的手走到吴承身前拱手道:“快谢过恩公!”
女孩一欠身轻声道:“谢过恩公仗义出手。恩公的伤不碍事么?”
比起吴承此刻心境,那点皮外伤是算不上什么了,吴承道:“没什么,在下本事低微,也没帮上什么忙,倒是让两位见笑了。”
老者也看出吴承丧气,也不多说,只道:“老朽水行天,这是小女灵儿,请教少侠大名。”言语中,对吴承颇为尊敬。
吴承心道:还是别给使他老人家抹黑了吧。“在下无名小卒不足挂齿,就此告辞。”说着起身便要离去,谁知身子一动,伤口立时流血,吴承也不去管,只想赶快离开。
那女孩道:“爹,他。。。他流血了!”
水行天走上几步,一把按住正要上马的吴承道:“少侠带伤可不宜再受颠簸,请让我先为你疗伤如何?”
吴承虽然情绪低落,却也知不能太不识抬举,当下道:“晚辈。。。。吴承,多谢前辈。”
水行天拿出金疮药,便要为吴承解衣,水灵脸一红走了开去。
水行天为他包扎完毕道:“吴少侠可识得如来掌高涧?”
吴承暗叫不好,知道瞒不了了,道:“前辈识得家师?”
水行天笑道:“哈哈,他与我可是至交。”
吴承脑中猛醒,道:“莫非您就是师父常提的‘逆水行天’水岳?”
水行天大笑:“哈哈,这家伙还常提我呀。”
吴承道:“晚辈失礼,久闻前辈乃崆峒第一高手,内力可使急水逆流,轻功可比天马行空,不想有缘得见,大慰平生!”
水岳笑道:“老哥哥还真能给我吹,唉,老了!如今对付几个毛贼都不行了。”
吴承道:“敢问前辈,那些是什么人?”水岳叹气不语。
水灵走近道:“我爹爹。。。。。得罪了幽冥谷的恶徒,他们时时伺机。。。。。报复!”
吴承听出里面有隐情,也不多问,道:“那前辈这一路可要小心了,晚辈伤不碍事,还要赶去山东与师父汇合,就此别过了。”说着起身就要离开。水岳看着他上了马,对自己抱拳辞别,忽然赶上几步,拉住他的缰绳道:“贤侄要去济南么,那我们同路,不如一道而行。此外。。。老朽还有个不情之请。”
吴承听说水岳有求于己,那自己自当尽力帮忙,只是不知自己能力是否能及。下马道:“前辈但有吩咐,晚辈无有不从!”
水岳点头道:“此时说来话长。。。。唉,只怕要委屈贤侄了。”
吴承听他口气,此时并不易办,心道:适才比划两下子,自己早给师父丢尽了人,此时怎么说也得挣回点面子来,再说我的功夫如何他们已知道了,自然不会给我出什么难题。道:“前辈放心,晚辈虽无能,却。。。。”
水岳忙道:“不不,我没这个意思,贤侄。。。你觉得小女如何?”
吴承愣道:“什么如何?”
水岳一脸尴尬道:“老朽老来得女,视若掌上明珠,灵儿难免有些任性。。。。但好在为人不错。。。。”
吴承看向远处的水灵,她远远的站在一边,星目直视这边,便是站姿也透着高雅,暗道:不错,不过说到任性只怕没人赶得上师妹。
“。。。所以,只一路之上,能不能劳烦贤侄。。。。。照看她一下?”
吴承万未料到是这个请求,说难不难说易不易,自己功夫差的要命,怎能照看得了她?“这个。。。。晚辈本事低微。。。。”
水岳叹气一声,凑近吴承,低声耳语,水灵站在远处,只见吴承表情时而惊讶时而为难,时而点头时而摇首,好奇心大起,悄悄挪动脚步想凑近一些听仔细,忽然水岳大笑轻拍了吴承肩膀几下,便朝她走来。
“灵儿,你吴大哥跟我们一起上路,你别给人家添麻烦知道吗。”
水灵脸一红道:“是。”心里却不明白爹爹为何突然带上个陌生人。
吴承走近水灵抱拳道:“姑娘,吴承要麻烦几日了。”水灵道:“吴大哥客气了。”
吴承牵过马匹道:“前辈,我们只有一乘马,您去骑吧。”
水岳道:“不用,我喜欢走路。”
吴承又牵到水灵面前道:“那请姑娘上马吧。”
水灵红脸道:“不。。。不,吴大哥有伤。。。还是。。。”
吴承哈哈一笑:“我身上有伤,可受不得颠簸。”水灵心知这是托词,却不知说什么好,转眼看向父亲,水岳道:“灵儿这一路你也够辛苦了,别辜负了人家的好意。”水灵道:“是。”说着翻身上马,吴承见她便如一片羽毛飘上了马背,心中暗赞:她不但比师妹美,轻功也在她之上!想着,拉起马缰绳,牵了就走。水灵叫道:“吴大哥,使不得!我自己来吧!”水灵原本上马就很不好意思,如何敢让吴承为他牵马。吴承笑道:“不必多礼。”仍是拉着缰绳不松,水灵羞得不敢再说话。
三人走走停停,水岳大谈他当年与高涧的交情,吴承听得津津有味,两人说说笑笑,后面的水灵也插不下嘴去,吴承兴致勃勃地问这问那,把身后的水灵忘了个干净。
这日,三人已到了东明镇,吴承心中不安:这一路怎么就没遇上师妹,真担心她,师妹好胜心强,喜欢没事找事,不知她一人能否顺利到济南。
眼见离目的地不远,这天路上,吴承与水岳不再说笑,各自表情凝重,水灵终于忍不住道:“爹爹,我们。。。快到了吧。”
吴承转头道:“妹子放心,没事的。”
水灵听吴承叫她妹子,腾地又红了脸,哪知吴承说完就扭过头去,不以为意。水灵心中小鹿乱撞:他是无意这么叫的吧,对,是无意的。。。。正胡思乱想,耳边忽的一声飞过一物,带着炽热的温度与光亮!竟是一团火!水灵大叫一声,从马上摔了下来,吴承眼疾手快,张臂接住,水灵惊道:“是。。。什么!”
吴承扶她站好,低声对水岳道:“前辈,他们来了!”水岳点点头,环视四周,高声叫道:“幽冥谷的朋友!水行天在此,现身说话吧!”话音刚落,又见几团绿色的火球自四面八方飞来,水灵吓得紧握吴承的手臂,火球略过三人,打在周围的树上一闪消失,却没有使树木燃着。水岳低声道:“幽冥谷的狱火阵。你们不可乱动脚步!”
四周响起嘈杂的声响,像是在奏乐,又像是鬼哭,其中铮声,笛声,胡琴声纷纷响起,却全不成曲调,吴承只听得浑身颤抖,水岳道:“承儿,你师父内功路数出自少林,自可抵御这等嘈音的侵扰!”吴承强摄心神,运力抵御,转头见水灵紧闭双目,也在抵抗。水岳朗声叫道:“幽冥魂魄!快现身来见!这等妖术老朽还不放在眼里!”
水岳的叫声回荡于林间,久久不逝,吴承只觉被他震得脑袋发晕,定了定神,发觉周围的鬼哭声低了下去。就在此时,三人周围的地上凭空升起一圈火焰,把他们围在了当中。
外篇 外传之江北四仙(二)
哈哈。。。。许久不见,老泰山威风不减当年啊!”随着一句响亮的话语,走近一个年轻人,此人面目俊朗,二十左右年纪,体形修长,尤其那双勾魂的双眼足以让天下女子一见倾心。他一出现,周围跟着围上了十几人,各个手持奇怪的兵刃,穿着更是夸张,放眼看去,倒是只有这个年轻人还像个正常人。
水岳道:“上官小儿!你叫我什么!”
年轻人看向水灵,笑道:“灵儿妹子与我订了终身,晚生虽未下聘礼,她却名正言顺地是我上官林的人了,这老泰山还叫不得么?”
水灵怒道:“你胡说八道!”
吴承大声道:“请莫要诋毁水姑娘的清白!”
上官林转眼看向吴承,道:“你是何人?”
水岳突然笑道:“上官贤侄,说到名正言顺,吴世侄与小女既有父母之命,又有媒妁之言,只待黄道吉日便可完婚,你对小女的一片深情老朽只能另行报答了。”
此言一出,水灵与上官林都是一惊,水灵道:“爹。。。。这。。。。。”
水岳道:“怎么,你吴叔叔上门提亲时你不也听到了吗?”水灵满脸通红,不敢回嘴,偷眼看向吴承。吴承也是脸红,兀自强作镇定,道:“不。。。不错,我师父如来掌高涧与水伯伯是故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