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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们对不起师父,”见聪心中伤感,两眼含泪道,“我自幼父母双亡,舅舅嫌我累赘把我赶出家门,我躺在街上生病时,师父收留了我。从此我便留在了少林,师父见我爱读书,每次下山回来都给我带回好多的书,还说我年纪小,不喜欢读佛经也是在情理之中。师父便是我的再生父母,我发过誓,一定好好练功读书,给师父争气。后来见明师弟被人弃于山门前,又是师父把他抱回。寺里没个女人,师父说他出家前便会照顾小孩,也不麻烦别的师叔,硬是一人把见明带大,我知道师父辛苦,只想少给他老人家添麻烦,谁知。。。。”
心泰静静听见聪诉说,心里也在暗想自己也是被师父救回少林,一直以来对自己爱护有加,而自己却累得师父代己受过,不禁泪水盈眶,颇为后悔。
见聪叹了口气道:“师弟啊,你何苦如此,师叔不教你武功也是为你好,少林功夫一定要根底扎实,那些人武功你是学不了的。”
心泰道:“师兄,师父说我不会念佛,学不好功夫,那是为何?”
见聪道:“少林高深功夫定是要与佛法与之俱进的,人若功夫高了,不免戾气过盛,需得佛法化解,方可再练。一般少林俗家弟子不习佛法,所以极少人有机会学得上等功夫。”
心泰陷入沉思。见聪见他不语,道:“师弟,其实武功没有上下等之分,习武之人出家也好,俗家也好,全讲究个修养,少林拳不是杀人拳法。”
这几句心泰并未听进去,只是在捉摸:为何不修佛法便练不得上等功夫?
之后七天心泰没有再见师父,也不敢问,只是老实地干活学习,带得见明也难得老实了不少,几日来,见聪也教了心泰和见明些入门功夫,心泰资质不错,见明就惨不忍睹了。
这天,心泰在帮忙劈柴,手中小斧一起一落竟已颇具力道。不知何时,觉玄已站在了他面前,心泰抬头见了,扔掉斧头,在觉玄身前跪了下去,颤声道:“师父。。。”却不知说什么好。
觉玄看着眼前这个幼小的身躯,哪里还有什么火气。缓缓道:“心泰,别太累了,回去休息吧。”
心泰含泪点了点头。
觉玄转身便要走开,心泰忽然大声道:“师父,请您为我剃度,我要做佛门弟子。”
觉玄并没有感到奇怪,也不回身,只道:“明早在我禅房等候。”
次日,心泰依时等到师父,觉玄问他:“你为何要出家?”
心泰道:“见聪师兄说出家人六根清净,没有烦恼,也不会再惹师父生气。还说人人皆有佛性,佛祖不拒人千里,弟子诚心向佛,请师父成全。”
觉玄不知这番话是见聪所教,只道他真有所悟,便道:“你先退下!”
心泰离开后,觉玄思索再三,终于决定为心泰削发剃度,心中暗想,佛有云:心、佛、众生,三无差别,千江有水千江月,万里无云万里天,悟道讲究自然之心,一切不必苛求,而心泰正是心中有魔,该当潜心明志,戒心、定心、慧心,直至目能见心,心能见心,方可除魔。
不日,觉玄便宣读少林清规戒律,为华心泰削发剃度,收之为座下第三弟子,法号见心。
。。。。。。
五年过去,江湖中依然不断的恩恩怨怨,武林秘籍,深谷宝藏依然让人争得尸横遍野。而少林寺却依然耸立于少室之林中,难得一片清心寡欲的佛门圣地,在武林中做着豪杰心中的武林至尊。
齐鲁武圣庄,少庄主柴锐急匆匆赶至前庭,对一老者道:“爹,泰山派弟子与冲天岛人众手持英雄贴已到门外。”
老者起身整了整衣服道:“出迎。”
到的门口,却见又有几路人众,皆手持英雄贴,陆续到达,老者很客气地将他们一一请进,不一时偌大的武圣庄,已塞满了人,来人皆配剑带刀,显然都是江湖豪杰。
老者看看人到得差不多了,站上一高台,众人立时静了下来,老者缓缓说道:“蒙各位英雄抬爱,推我柴广文为六省盟主,但至今柴某却无造福武林之举,实在惭愧!”这番话虽然缓慢,却是声音响亮,传入每个人的耳朵,便似在身边说话一般。
众豪杰立时纷纷说:庄主言重了。
柴广文郑重道:“非是柴某妄自菲薄,只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这武林之事还当教于年轻人手中。”
台下议论纷纷,难不成此次是另选盟主来了。一个声音道:“这北六省的事若交给其他人,老子第一个不服!”众人还未辨清是谁说的,早有好几十人随声附和:“没错!”
柴广文道:“各位英雄看得起小老儿,柴某先在这里谢过。只是上阵打仗,当推智勇双全者为将,柴某已年老体衰,妄称‘武圣’,恐怕难当此任了。”
这句话令众人摸不到头脑,怎么说到上阵打仗了?
柴广文朗声道:“今日到我柴家庄来的,都是接了我柴某人的请帖的,此帖敢称‘英雄帖’,非是柴某以英雄自居,只因今日请来的都是侠客英雄。众位,想必大家都已得知,蒙古人如今于襄樊城外置榷场,在襄樊东南的鹿门山修筑土墙,内建堡垒,居心叵测。偏生那个吕文德目光短浅,竟不知敌人险恶用心,若待元人完工,襄樊之地必归他人!丐帮曾派人屡屡暗地破坏,但终究势单力薄,难成大事。是以今日请来众英雄,欲借一臂之力。柴某认为,为英雄者,当以救国为民为先,个人利益为小,况祖宗之地岂容外人侵犯。此乃柴某浅见,若在场哪位觉得在下这是无稽之谈,那便请了,只当柴某帖子发错了人。”
这番话便是在明白不过了,今日柴广文乃是联络各路豪杰,意图抗元。时三齐之地早属蒙古多年,但柴广文始终不服,如此明目张胆的公开言论,显然是真的豁出去了。而北方各路豪杰也是个个胆大妄为,也不以为意,大不了就是被人抄家,天下哪里不是江湖。
众人皆激昂陈词,仍拥柴广文为盟主,表示愿听差遣。柴广文见众人附和,心下梢安,冷静下来便要找几个处事稳重的具体商议。忽听得一声道:“汝等在此意图谋反,便是要做第二个李?吗?”
众豪杰正在院中议论纷纷,声音嘈杂,只听得见跟自己说话人的声音,却不料猛地一个声音闯入,竟不知是何处发出的,登时一起静了下来。柴广文早看见墙头一人,是一容貌甚美青年男子,左手提剑,立于几丈高的墙头。
柴广文心里一惊,他虽说胆大,但不粗心,此次聚会虽没有刻意去隐瞒,却也是做的十分秘密,更兼柴家庄地处偏僻所在,不易发现。但这紧张马上消失,元人密探遍布各地,终究是要被发现的,也不在乎早这一点,想着,心里反而平静下来。
“敢问来人是敌是友?”
那青年剑客一笑也不回答,道:“各位,你们觉得蒙人只会骑马射雕吗?不然,他们那里的绿林高手不计其数,忽必烈笼络了不少的能人异士,个个身手不凡。其中呢,有汉人,有蒙古人,有金人,有吐蕃人。。。。。。。”说着,还在墙头??起来,就好像在跟人拉家常一样,“。。。所以呢,我劝你们还是别费这个劲了。”
众人都觉得这个年轻人有点目中无人,却猜不出他的用意,很多人都把目光移向柴广文,待他示下。柴广文却待仰着脸问话,但又不知这人来头,不愿示弱,目光转向别处,捋着胡须缓缓道:“那么阁下今日来的目的是。。。。。”
那青年道:“阻止你们!反正你们也不是蒙古人的对手,就让他们灭了南宋,那不就天下太平了。”
这话说得是很清楚了,众豪杰开口大骂,都道:“放你娘的狗臭屁!”“这是蒙古人的奸细!”“杀了他祭旗,明天就去打鞑子!”。。。
那青年悠哉悠哉地踱着步,剑扛在肩上,面带微笑,听着几十张嘴骂自己,竟是十分的受用。
群雄见状更加愤怒,不知何人手腕一甩,一只铁镖向墙头激飞而去,那青年脑袋一歪,轻易躲了过去。其他人纷纷仿效,一时间,羽箭,飞蝗石,透骨钉等诸般暗器雨点般的打向年轻人。只见墙头土石乱迸,瓦片纷飞,暗器嗤嗤的破空之声不绝于耳,那青年左躲右闪,却不拔剑拨挡,楞是靠敏捷的身形,将暗器尽数躲过。群雄尽皆失色,各自暗忖,如此敏捷的手段自己决计办不到。
柴广文知道是高手,更惊诧于他的年轻,正要上前将他擒下,却听耳边一声娇斥:“臭贼,接招!”接着一个翩翩身影纵上高墙,却是泰山派女侠陈慧,年方十八,向来自负轻功出众,人称“碧霞玉女”,适才见这青年行动尤在她之上,心中不服。
二人也不打话,拔剑便斗,柴锐叫道:“妹子小心!”提刀便要相助,被其父一把按住,这青年虽然来者不善,柴广文仍不愿以多欺少。再看墙头两人各使绝技,在狭窄的墙头上攻下挡,全凭脚下功夫扎实。
那青年斗着突然开口笑道:“这位姑娘功夫不错,不知是何人门下?”
“我是。。。泰山派的。”
“呓?泰山派也有女弟子?”
“我爹。。。他。。。是泰山派的。”
两人这一言一语,立时让众人瞧出了高低。柴广文见那青年言语间,剑法不乱,迅疾不减,实非陈慧可比。柴广文突然脑中一闪念,大声道:“早听说狼牙剑派横行江湖,无恶不作,却不知还做了元人的奴才!侄女快退下!”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虽说狼牙派人大多在江南活动,但恶名远扬,门人不多,却个个凶狠异常。
墙头青年听了笑道:“真不愧是柴武圣,竟瞧出了在下的手段,那我也不用缩手缩脚了。”说话间,手下加劲,一剑快似一剑,只逼得陈慧连连后退,霎时间,险象环生,敢情刚才还未出全力。
那青年边打还边说:“姑娘阿,看你这般美貌,真不该上来和我打的,杀了你不知多少英俊后生要落泪呢。”
陈慧气的脸通红,却连话也来不及说,手上已没了招数。年轻人瞅准机会,一剑自上砍下,竟无丝毫怜香惜玉之心,这一剑来得突兀,陈慧哪里躲得了,众人惊呼一声,早来不及施救,有的忙捂住了双眼,眼见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就要被劈成两半。
陈慧万念俱灰之际,只觉肩膀被人抓住,猛地被扯出战圈,众人只见眼前红光崩现,有的早已惊呼出声,年轻人定睛一看,眼前的陈慧不见了,只留下一条握剑的断臂。
墙下柴广文手指急出,封了陈慧断臂处的穴道,陈慧脸色惨白,浑身溅血,咬住嘴唇,不发出一声痛叫,泰山派众人与柴锐一拥而上看她伤势,其他有几人又纵上墙头,瞬间墙内墙外,墙头墙根站满了人,把年轻人的去路堵住,却无人敢上前交手。
柴锐颤声道:“阿慧,你,怎么样?”
陈慧看着他细声道:“锐哥,我。。。没。。。”话未毕便晕了过去。
柴锐怒吼一声,提刀便要报仇,柴广文刚给陈慧包扎完毕,一把把儿子拽了回来。柴广文看得清楚,儿子绝非他对手,上去也是白给,此人敢只身前来闹事,已是把北方英雄小觑的可以,若让他安然离开,众豪杰气势必挫。他放声喝道:“散开!”包围年轻人的众人都后退了几步。
柴广文阴着脸沉声道:“听闻狼牙剑派中人出手无情,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小老儿不才,也要领教阁下高招。若小老儿侥幸赢得一招半式,那阁下便在寒舍盘留一两日如何?”
少林篇 第六回 不速之客
不知阁下如何称呼?”柴广文抬起头望着他问。
年轻人见柴广文一双炯目直视着他,虽然自下而上瞧来,心里仍有些打怵,不由自主地答道:“在下姓雷,单名一个狱字,字无间。”话一出口,颇为后悔,怎的连名带姓都说了,这老家伙果然气势逼人。
柴广文仰天大笑道:“好名字!似汝等辈,当坠无间地狱,永世不得超生!”突然身形一纵,便似巨鹰展翅般地扑向墙头,右手伸出抓向雷狱,雷狱知他这一抓厉害,刚才便是这一手把陈慧从他眼皮底下神不知鬼不觉地救走。雷狱心知躲得慢了,势必为对手生擒,不等柴广文一招使老,便疾步后撤,身子尚在半空,忽觉一阵劲风将他身体吸了回去。雷狱大惊,惊叹对手内力竟如此之强,急使千斤坠定住身体。柴广文没有抓到雷狱,顺势一掌拍到墙头上,只听哗啦啦一阵响,厚实的土墙竟被拍塌出一个缺口。雷狱很不幸地就站在那缺口边,正努力想站稳脚跟之际,被这一掌之力震的又立足不稳,脚下踉跄摔下高墙,好在轻功不赖,轻飘飘地落地,但仍是十分狼狈。
柴广文见一抓不成,也是佩服这小子确有能耐,更不打话,出掌又上。雷狱再不敢拖大,连出三剑,直逼柴广文咽喉,心窝与下阴。柴广文见招数狠毒,手出一掌,硬是以内力将他逼退。
柴锐见父亲以内力取胜,而雷狱行动敏捷,二十余合内竟看不出优劣。柴锐暗忖:父亲年纪跟雷狱比不了,如此下去,倘若雷狱这么靠下去,父亲早晚会败。想着,将陈慧交给他人抱入房中,提起一柄刀走近二人道:“爹,你那招‘砍山式’使错了吧,如此太没力道了。。。。。”
柴广文道:“你懂什么?此招虽名为‘砍山’,却不应以力道取胜!”口中说着,手下仍不迟缓。
柴锐知道父亲好胜心不减,本来此次与小辈过招已是迫不得已,再让他拿上兵刃他断然不肯接,要旁人相助,还不如要他直接认输,但似此耗下去早晚体力不支,雷狱功夫不差,下手又狠,柴锐只担心父亲会有意外,倒不如趁现在父亲精力不减,尚游刃有余之际,哄得他拿上刀。
“你看好了!为父这次以掌化刀,再演示一遍。。。。。”说着,柴广文又一掌劈下,“。。。之后应当上撩,再劈下。。。”老爷子与雷狱生死相搏之时,竟教起儿子武功来。雷狱暗暗纳罕,听柴广文明明说出自己的招数,自己仍是感到吃力,遂严守门户,攻少守多,伺机逃脱。
柴锐不知雷狱已有退心,只见他守得密不透风,真当他是在打体力战,大声道:“爹,孩儿看不明白。虽说掌可化刀,掌却是借力发招,但真持刀时,这掌法的一些威力反而使不出了,单刀看手,大刀看口,空手的作用甚至重于持刀手。。。。。。”
“废物!你练梦刀刀法也有十几年了,怎么还想着那些庸俗的刀诀。那都是练刀入门功夫,怎及得梦刀法。。。。”柴广文越打越快,越说越是激动,众豪杰中有不少使刀的好手,柴广文正打得上瘾,不觉把他们都骂上了,好在众人也知柴家家传刀法的确与众不同,况且见雷狱被逼得全无还手之力,心里只有痛快而已。
柴锐见是时候了,道:“爹,可惜咱家刀法必须一路使下来,若半截刀被人夺走或毁掉,这掌法只怕难以与刀法连贯起来,如碰上高手。。。。”
“胡说!你给我拿把刀来!”
柴锐就等这句话,手一扬道:“爹,接刀。”
雷狱一惊,心知若让柴广文拿上刀,那便今日无幸了。陡然剑尖转向,向飞过来的刀攻去,看架势,竟是将那柄刀当成一高手来对付。柴广文也向刀抓去,行动竟是不下于雷狱,便在这夺刀的一瞬间,两人又拆了数招,终究雷狱先到,一剑将刀远远搪开。柴广文叫声好,不怒反喜,立刻来了兴致,道:“你看我拿不拿的到!”说着作势又要去抢刀。其实周围带刀人不少,柴广文只需虚晃一招,随手便可再拿一把,但习武之人若牛劲来了,那是没治,说什么也要拿到雷狱挡开的那一把。
柴锐无奈地摇头,雷狱却是暗暗叫苦,这下好了,一边要接对手的招,一边还要看好不能拿他抢得兵刃。雷狱心生一计,看准时机将刀踢向墙角,柴广文果然向墙角逼去,雷狱假意抵挡不住,顺势退到墙角。见柴广文发出一掌,表面攻己,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