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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屠阁百里寒宵已醒,还在调整自己的身体状况,所以浮屠阁还没开放。
浮屠阁的药童看到有人前来,立刻走上前说明,“浮屠阁今日闭门,任何人都不医。”
姜武城的声音憔悴带着祈求,“我是姜丞相,我的大女儿受了很重的伤,麻烦帮我请一下流夜阁主”
百里寒宵显然是听到了,看了流夜一眼起身走到了后堂。
流夜意会,像是才听到外面的东京一样,走到门口看了看,装模作样的责备了药童。
“没眼力见,姜丞相怎么能拦?姜丞相快请进,我有空的,令媛的情况快给我看下。”
姜武城感激涕零,让仆人把姜善舞抬进浮屠阁。
姜善舞的全身都没几块好肉,露在外面的脸尤其吓人,只有微弱的呼吸声还表明他还活着。
流夜看到她这惨样愈发的心疼自己的徒弟,要是百里寒宵没有护着姜璃歌,只怕现在汤在这里就是姜璃歌了。
流夜看了看姜善舞,明艳的脸上有微微的为难。走到外面和正在等候的姜武城道,“令千金的伤势过于严重,完全治好恐怕有困难,而且治这个伤所需的药材很名贵的,我这浮屠阁里也没几颗,恐怕不够了”
姜武城微微一愣,然后下决定,“那就拜托流夜阁主把小女的脸先治好。”
流夜心里不屑,老狐狸,就是怕影响了以后嫁人,不能嫁给权贵交结势力,你这女儿也算白生了。
流夜取出一根银针刺在姜善舞的人中处,让姜善舞清醒过来。看到姜善舞那张鲜血淋漓的脸上眼睛的地方眯了个缝之后才又做为难。
“这个药方是我临时配的,恐怕有不全之处”
姜武城那还顾得上这么多,抬手擦擦头上的汗道,“不要紧不要紧,流夜阁主尽力就好,剩下的看小女的造化吧。”
姜善舞一醒来就听到自己父亲这句话,得知自己到了浮屠阁,流夜正要帮自己医治,有流夜相救,自己应该没事了吧。可不知哪里姜善舞总觉得怪怪的不对劲,但她一时也反应不过来,没法开口,流夜将针拿走,姜善舞因疼痛又昏了过去。
流夜调好药膏,给姜善舞脸上涂抹均匀,又把剩下不多的药膏给姜善舞漏在外面的皮肤涂上。
一切做完之后姜善舞醒转过来,满脸涂着的都是黑乎乎的药膏,姜武城和大夫人对流夜的医术赞叹不已感激不尽,流夜谦虚几句,随后话锋一转,“浮屠阁为大小姐诊治的诊金随后我会写好明细送到贵府账房里,大小姐现在最好是回府静养。”
姜武城变了脸色,之前浮屠阁一根血参就花光了宋家全部家产和相府大半,不过这次治疗是他姜武城求着人家给他女儿医治的,于情于理都是该给的。
再三对流夜道谢,姜武城大夫人姜善舞三人回了相府。姜善舞躺在床上,抓着大夫人的袖子紧张的来回确认,“娘亲,我的脸能治好的是吗?流夜阁主一定能给我治好的对吧。”
大夫人连连安慰,“别怕别怕,会好的。”
药只擦了姜善舞身上一半的伤,另外的大多半伤口现在又疼又痒,姜善舞混沌的睡下,大夫人和姜武城离开了她的房间。
一出姜善舞的房间,姜武城脸色骤变,回头呵斥大夫人,“你教得好女儿!我听璃歌说姜善舞谋害皇亲国戚偷盗先皇尸骨,她想害得我们一家子都去给他陪葬吗?!”
知女莫如母,大夫人又怎么会不了解自己的女儿。只怕是姜善舞一时糊涂才做下那些事,心里懊悔不迭没管教好姜善舞,此时却又不敢在姜武城面前显露半分。
“怎么会,你又不是不知道善舞从小乖巧懂事,怎么会做下那些事情?定是璃歌善舞两个闹矛盾了,说来恐吓善舞的吧。”
大夫人身边的嬷嬷见着姜相还火大将信将疑,也跪在地上给姜善舞说好话。
“相爷别怪老奴插嘴,大小姐从小就知书达理从未有过逾距之事,相爷也是看在眼里的,现在小姐身受重伤昏迷不醒,相爷不妨等小姐醒来再问清楚这事情原委。”
姜武城也只是听了姜璃歌那半句,现在冷静下来细想,姜善舞的确是从小就乖巧懂事,不可能做下那些事。他心里也不大相信这个女儿会是这样,潜意识选择了把这事放下,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姜武城前脚刚走,大夫人的冷汗就刷刷下来瘫下,那嬷嬷连忙扶着大夫人,大夫人涕泪交加在嬷嬷怀里小声哭诉,“善舞怎么这么傻啊。现在可要如何是好?”
没人回答她。只有风卷起落叶飒飒声响。
姜善舞躺在床上静养了半月有余,因为流夜嘱咐过脸上身上的药要半个月才能去除。这半个月她连镜子都不敢照,虽然自己心里清楚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可还是恨姜璃歌恨得要死。
姜相也一直忐忑的等着诊费,也让熟识的人去帮忙打探大理寺和刑部的消息,然而两边都风平浪静,什么都没有。这让姜武城送了一大口气,他安慰自己也许是自己想多,姜善舞怎么可能热那么大的祸事。
终于半个月时间到了,一早姜善舞院子里的小丫鬟就烧好洗澡水,送到了她房间里。
除尽身上衣裳,她走进浴盆,热气氤氲,她看到自己身体上没涂药的地方有的还是血痂,有的是红红的新肉,坑洼不平;涂过药的地方黑色的药遇水融掉,露出下面黑色的肌肤。
姜善舞瞬间惊慌,怎么回事?是她没有洗干净吗?抬手颤抖的捧着水往脸上泼,然而和刚才没有区别,药膏洗掉之后,他脸上被虫子要过的地方像刺青一样全是墨色。本来姣好的容颜此时看起来分外可怖。
“啊!”歇斯底里的大叫,在外面等着的大夫人被这声音吓了一跳,连忙冲进去看姜善舞。
看到姜善舞的脸之后她像是被吓倒,往后退了一大步,瞪着眼睛看姜善舞却说不出话来。
姜善舞在浴盆里笑出声来。他终于想起半月前流夜说的那句话哪里不对,“这药方恐有不全之处”姜武城满口答应,“没问题没问题。”现在想来,分明就是风险保证,出了事他流夜概不负责!
流夜一早就知道这药会出问题!
姜善舞笑声愈来愈大,大夫人听着她笑声毛骨悚然,“善舞,善舞你没事吧?”
姜善舞停下放肆的笑声,深深地看了看姜璃歌住的房间的方位一眼,转过头看着她母亲,又恢复了以前那个柔柔弱弱的大家闺秀的样子。
“我没事,母亲。”
大夫人听闻此言才放下心来,满脸悲切走上前去把姜善舞抱在怀里。
“善舞,别怕,娘会为你找个好人家的,你不用担心。”
姜善舞没回答,任由大夫人抱着,眼睛里一道恶毒的光芒闪过,只是没人看到。
第五十七章切忌不换药啊()
姜相还没回府,就听说姜善舞已经被毁容了,顾不得正在商谈的事情,怒气冲冲的到了浮屠阁。
浮屠阁里抓药的问诊的井然有序,流夜这个妖孽正坐在椅子上百无聊赖的玩着一个翠玉扳指。
姜武城本来一路上累积了满腔怒火,此时见了流夜却又发不出来,毕竟人家是一阁之主,动动手指头就能要他姜武城老命的人。
强自压着火走到流夜面前,姜武城开口道,“流夜阁主。”
流夜热情的站起身迎接,“姜丞相怎么有空到浮屠阁来?是身体不太舒服吗?”顿住话语,流夜打量一下姜武城,“我看姜丞相的气色很不错呢,是贵府有什么人病了吗?”
姜武城被他问的有点发懵,听到这句问话后下意识的摆手,“不是”
流夜恍然大悟状,“那就是令爱的事情了。”姜武城点点头,正要说话流夜却又开口,“上次令爱到我浮屠阁诊治,怎么不见人来取药?”
“取药?”姜武城一头雾水,上次是流夜叮嘱过的半月内不必换药,怎么又说取药?
“是啊,我记得上次走时和姜相说‘半月内切忌不换药。’可这半月里我一直都没等到相府的人来拿药呢,诊费也因此一直没结啊。”
姜武城还是没太反应过来,“是啊,你说的切忌不换药啊。”
流夜看着姜武城没说话,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姜武城自己又念叨一遍,“切忌不换药”是说千万不能不换药。姜武城恍然大悟,可却顿在原地,他没了指责流夜的理由。是啊,人家交代的清清楚楚,你自己不来拿药换,能怪得着谁呢?
姜武城像苍老了十几岁,低头喃喃自语。流夜又做贴心状问道,“是不是相府上次买那根万年血参花光家财,所以才没来给大小姐拿药啊。您早说,我那药送给相府都是可以的。”
流夜这话声音可不小,来浮屠阁抓药的大多都认得姜武城,已经有人在小声的议论了,“那个人不是姜丞相吗?”
“是啊,他们家大小姐你们见过没有,不知怎么样子,那叫一个惨。”
“是叫善舞的那个吗?”竟还有人能记得起名字。“姜相来浮屠阁是为女儿求药的吗?”
姜武城听得仔细清楚,又不忍再往下听,辞别流夜落荒而逃。
他走之后议论声更大更肆无忌惮,“刚才我听见他和阁主说的话,是相府已经抓不起药了吗?”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浮屠阁里议论纷纷,姜武城走没过一炷香,议论和揣测已经变成了言之凿凿的已经变成了“相府经过血参一事后已经中落,抓不起药耽误了给相府大小姐治疗,大小姐因此残疾。”每个人都像亲眼所见。
而流夜也只微笑看着,没有纠正这些讹传。
回到丞相府,姜武城就面色难看的坐在上位,丫鬟递上茶水,他瞥了一眼,竟是不耐烦的将茶盏扔回桌上,茶水溅了几滴在他手背上,他却恍若不知,只是苦苦的叹了一声气。
夜晚时刻,相府大厅里,高台上烛光闪亮,照在所有角落里。
姜善舞慢慢从房间盈盈走来,她今天穿的光彩照人,只是一张脸在烛光下却更显可怖。
姜善舞见上位坐着的姜武城,立刻喜笑颜开的一路小跑到姜武城跟前,满眼期待的看着他,“爹爹,可是寻到了能治我脸伤的药?”
大夫人宋秋玉身后跟随丫鬟,盛气凌人的从姜璃歌面前走过,憎恶的瞪了她一眼,然后和相爷一起高高坐在上面,而其他几位夫早在这里等候已久。
姜相爷把手放在大腿上,脸色有些难看,他不自然的瞥开眼躲避着姜善舞希冀的目光,“善舞,今日我虽然去了浮屠塔,可是”
姜善舞看到姜武城有些难看的的神色,顿时心中升起了一丝不安,可是她却强扯出一丝笑意,晃着姜武城的手臂,焦急而渴望的目光透过面纱,让姜武城如芒刺在背,“爹爹,你一定帮我把药带回来了对不对?你不是最疼女儿了吗,你一定带回了药对吗?”
“这”姜武城叹了一口气,推开姜善舞的手,看着她那张被毁的一干二净的脸,手掌不自觉的攥成了拳头,“嚯”的站起身,仰面闭着眼睛艰难的说道,“浮屠塔的流夜神医,是他不愿救你,纵是我也没有办法了。”
“他凭什么不救我?我是相府的嫡女,爹爹你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朝臣,他一介布衣有什么能耐拒绝你!爹爹莫不是你根本就没把女儿的事儿放在心上?”听到这里,姜善舞再也不能压抑住情绪,她通红着眼眶,哽咽着瞪着姜武城,一副心伤欲绝的模样。
“你在说什么傻话?爹爹怎么可能不疼爱你,我已经好声好气的求药了,面子都丢尽了,流夜不愿医治你,还不是因为你的娘亲和外祖母当初在太子宴会上犯下偷取红参的下作事儿,你怎么能如此不懂事。”
姜武城虽然疼爱姜善舞,可是那是在她有倾城容貌的前提下,如今已经确定她的脸无法救治,姜善舞便没有丝毫价值了,他怎么可能容许她将他丞相的威严踩在脚底下。
“区区一个浮屠塔,我就不信我们相府竟奈何不了他,爹爹我们下令让人将他整个踏平,我就不信流夜那个贱人不给我医治。”姜善舞突然眼底一片猩红,神态有些诡异的疯狂,她扯着姜武城的下衣衣摆,眼中有些几近癫狂的偏执。
“荒唐!浮屠塔在皇城是什么地位你莫不是不知道?你竟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你是疯了不成?”姜武城抬脚一踹,抱着他衣角的姜善舞便被跌跌撞撞滚倒在地。
“善舞,善舞。”宋秋玉见状赶紧扑向姜善舞,将她搀扶起来,“老爷,善舞如今本就心情郁结,你怎可如此对她?”
“哼,”姜武城冷哼了一声,一个眼色,两个小厮便将姜善舞的两只手臂抓住,“来人呐,给我把大小姐拖下去,未经允许不得再出来惹是生非!”
姜武城看着曾经无比疼爱的女儿,心头却忍不住生出了些许失望和厌恶,姜善舞还想再说着什么,却被小厮带了下去。
回到闺房,姜善舞坐在镜台前,仔细的看了看自己脸,内心深处不禁涌起了更大的恨意。接着她对着镜子摸着自己的脸,突然露出似恨似笑的诡异笑容。
姜璃歌,是你,是你毁了我的脸!
第五十八章暗度陈仓()
房间门慢慢关上,直到好久后。姜善舞让丫鬟摆了一席酒菜,又骗人去请姜咏诗来这共享美味,她特地请了城里最好的厨子,拿出刚买的最好酒。
姜咏诗料到姜善舞定会来找她,倒也没有多少惊讶,便随着姜善舞身边的大丫鬟来了主院。
“大小姐找我有什么事?”姜咏诗微微勾唇看着丫鬟,语气疏离淡漠的问道。
丫鬟低着头,在二小姐面前稍稍弯下腰,恭敬回道“大小姐今天做了一桌美味,想起来二小姐也喜欢吃那糖醋鱼,所以请二小姐一起共享午餐”
“就你会说些好听的话哄人。”太阳光下,二小姐望着远处绽放笑容,然后点了点头,在丫鬟的前面走着,很快到了大小姐门外。
一路上,姜咏诗都在想姜善舞请她来究竟打的是什么算盘看到善舞的那一刻起,她忽然想明白了什么,因为姜善舞白天居然戴着面纱。
“姐姐,你今天看起来兴致不错,还记得起妹妹我来。”姜咏诗慢慢动了动腿前的衣服,静静的坐到了姜善舞对面。
“妹妹,你这话说的,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有什么好事我当然不会忘记你。”姜善舞笑的很假,像是一只狡狐,又起身走近她,慢慢拉住她的手。
姜咏诗看了看在这屋里的摆设,又望了望那梳妆台,心里不禁纳闷,姜善舞明明已经毁容了,还要打扮,这人还真是不怕吓着自己,想到这里,姜咏诗在心里不由自主的冷笑了一声。
刚才姜善舞一直在观察姜咏诗脸色,此刻居然像什么也没看见似的,问二小姐“妹妹,喜欢这里么?姐姐可是非常欢迎你到来。”
“姐姐这话可是折煞妹妹了,妹妹巴不得能多来姐姐这儿呢。”姜咏诗不是傻子,自然懂得察言观色,见姜善舞始终不进入正题,便干脆装傻,“姐姐,妹妹此刻有些饿了,可以先用膳么?”
这话倒是提醒了姜善舞,今日她可是以共享午餐为由邀请的姜咏诗,有些话要在特定的场合说才更容易,不是么?
“妹妹,你看我这记性,竟然忘记了这事。”姜善舞勾了勾唇角,伸手拉着姜咏诗坐到自己身边。
“妹妹,这是你最爱的糖醋鱼。”相府大小姐低下头,故作温和的口气“这可是我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