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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走吧？”
祁零曜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是的……地下通道非常复杂，还有些地方需要一定权限才能通过，我当时的状态本就不好，所以没有考虑从地下过来。”
陸之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有地下通道的路线图吗？”
祁零曜蹙眉摇头，“没有，但是到了地下后，我的腕表就能接收到路引，我们跟着路引走就行了。只是有一点……我无法保证地下就一定是安全的，末世开始后我还没有下去过。比起走上面，更多了一分不确定因素。基本情况我也大概介绍完了，这两条路，你们想走哪一条？”
第172章 第五幕 地下（）
“咦？地下的照明怎么瘫痪了……”一行人跟着祁零曜来到实验楼的地下四层，刚从位置隐秘的升降梯出来，就发现外面一片漆黑，除了背后升降梯里的灯光，没有第二个的光源。
“地下的供电也是独立的吗？”陸之拿出一个手电筒，打开来照向四周。他们现在所处的空间看起来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大厅，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祁零曜也打开了他腕表的照明功能，径直朝大厅另一端走去，“对，但我觉得不是供电出了问题，如果地下供电出了什么问题，地面上的监控应该会监测到才对。我看看还能不能打开通道门。”
陸之等人跟了上去，苏笺看到祁零曜抬起手，将腕表贴在门边的水晶显示屏下方，就听“滴”一声，显示屏亮了。
“果然……供电一切正常。”祁零曜喃喃自语道，手指飞快地在光屏上操作起来，没多久便皱起了眉头，“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有东西强行突破防御进入了地下，地下的防御系统自动进入了全面警戒模式，供电优先级别出现了变化。我先尝试连接地下的监控系统，如果成功的话我们就能知道跑进来的是个什么东西了。”
“这个全面戒备模式维持多长时间了？”陸之看着眼前的通道门，语气有些漫不经心，“那东西现在还躲在地下？”
“对……那个东西没有离开，也没有继续进行破坏，所以才没有惊动地面的监控系统。看样子是为了躲避地面的恶劣环境才找到这里来的。”祁零曜眉头紧皱，“这意味着这个生物具备一定的智慧，有点棘手。啊，有了，连接成功。”
墙上的光屏和祁零曜的腕表同时闪了一下，然后腕表上方再次出现一道立体光屏。
祁零曜在光屏上点了几下，光屏上的画面顿时一变，一条空荡荡的走廊出现在光屏上。
这就是监控录像？
画面静止了几秒，然后非常突然地，轰一声，画面微微一颤，天花板上突兀地出现了一道裂缝。
裂缝蔓延得极快，几乎是眨眼间就遍布整个天花板，接着又是轰的一声，整块天花板塌了下来，这个过程中显然有什么东西砸到了监控摄像头，画面剧烈地抖了几下，场面一时间非常混乱。
在一片废墟中，一道身形庞大的影子在画面中一闪而过。
然后画面一黑，光屏暗了下来。
祁零曜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看着光屏眨了眨眼睛，才抬手点了下退出录像，边操作边嘀咕，“没了？不该啊……”
“只有这一段录像捕捉到那个生物的样子了？”秦渊偏了偏脑袋，抬头瞥了眼这个大厅里的监控摄像头，“有点蹊跷，那东西好像很清楚该怎么隐藏自己的行踪，这段录像断得太突兀了。”
祁零曜操作着光屏的手顿了顿，他扭头面朝身后的陸之等人，神色凝重，“现在看来，地下的情况比我之前想象得还要危险，几位要不要重新考虑一下走哪条路线？比起地面五分钟的路程，我们若是走地下，最少也要花费半个小时的时间。而这半个多小时里，可能发生很多我们无法预见的意外。”
“我明白你的顾虑。”陸之微微点了下头，“其实你所说的五分钟路程我们真走起来会更短，但是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走一走这条地下通道。这样的通道，建造的初衷总不会单纯是为了让你们研究员不用在大太阳下走到其它楼吧？依我看，这条通道就是为了现在这样的特殊时期而建的，而我们之前猜测研究院极有可能很早就知道末世将会降临。那么有没有可能，这条通道就是为了末世而准备的？如果是这样，或许我们还能在其中找到一些对我们有帮助的东西。既然都已经走到这里了，现在也不赶时间，为什么要放任这个鸠占鹊巢的入侵者，霸占这个不属于它的地盘，占用不属于它的资源？”
祁零曜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陸先生，我不清楚你们的实力如何，同样我也不知道这个入侵者具备怎样的实力。以一个科研人员的角度来看，在有这么多未知数的情况下，除非我脑子进水了，否则我绝对不可能选择这条路。”
“这么说吧。”陸之微微勾起唇角，“打不打得过我不敢打包票，但是打不过跑是绝对跑得掉的。如果祁博士还是不放心……咳，队长？”
苏笺差点没忍住冲陸之翻白眼，他见祁零曜转过头来看自己，叹了口气，道，“祁博士，冒犯了。”
然后抬手轻轻一勾，将原本站在门边的祁博士瞬移到了自己身前。
祁零曜愣了一瞬，回头看了一圈，倒吸了口气，“这是——这是异能？”
“嗯。”苏笺微微点头。
“原来是这样……”祁零曜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目光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你们都是异能者吗？方便告诉我都是什么样的能力吗？我想先评估一下我们的战力，这样遇到紧急情况我可以更快地分析出最佳应对方案。”
陸之讶异地扬了扬眉，“分析最佳方案……？你还擅长这个？”
祁零曜认真地点头，“我们生在一个战乱连年的时代，自然需要掌握一些让我们能够在这样一个时代生存下去的知识。在大学里战争相关课程是必修课，不管是哪个科系都必须修至少两门战争相关课程。我选课的时候征求过我养父的意见，实战分析是他给我挑选的其中一门课。这门课我是满分通过的。”
陸之意味深长地眯起眼睛看着祁零曜，右手虚一晃，几张卡牌出现在他指尖，“能够把损失降到最低总是好的。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我们每个人的异能，祁博士还是自己感受一下比较好。那么，我先来？”
****
“左边这条路不通，这个转角后面的天花板塌陷了。”祁零曜皱眉在光屏上点了几下，“这一段路的监控摄像头被破坏了，我追溯了监控画面，天花板塌得很突然，监控画面没有捕捉到可疑的生物体。”
“要绕道吗？”秋雨沐看向陸之，“这后面一段路全是废墟，会很难走。”
陸之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和苏笺过去看看。那个入侵者应该就在这里。”
第173章 第六幕 入侵者（）
苏笺借着秋雨沐的视觉共享，带着陸之直接越过了被废墟彻底掩埋的路段，来到转角后面的通道里。这之后的通道倒还是完好无损的，陸之没让秋雨沐跟着他们一起过来，到了这里视觉共享就先被切断了。
苏笺二人没有贸然前进，他们先用手电往四周照了一圈，将这一片区域仔细查看了一遍，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痕迹。
这也恰恰是最可疑的地方。
这片区域干净得简直像被刻意打扫过一样。
陸之原本的意思是他们两个人先过来探一探情况，尽可能先不惊动那个未知的入侵者。如果判断情况比较棘手，陸之会留个黑影盯着那个入侵者，两人回去和其他人汇合，避开入侵者先把正事给办了，再回过头来把它解决了。若入侵者没有太大威胁，能顺手直接解决了当然更好。
但是现在看来，找不找得到那个入侵者还是个问题。
苏笺扭头看向陸之，因为尚不清楚敌人的实力，为了避免他们一到这边就直接把自己暴露在敌人眼皮底下，苏笺过来前取消了位面之门的效果，陸之也戴上了隐身道具。此刻的通道里半点声响也没有，哪怕是稍重一些的呼吸声都有可能暴露他们的存在，两人只能靠眼神和手势交流。
陸之与苏笺对上视线，朝着通道深处偏了偏脑袋，然后用嘴型无声地说了句“先看看”。
苏笺点头，跟着陸之开始往通道深处走去。
地下通道的确如祁零曜先前所说，地形非常复杂，几乎就如同一个巨大的地下迷宫一般，没走出多远，苏笺就有点迷失了方向感。
他回头看了眼他们来时的方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段路和他们之前在祁零曜的带领下所走的不太一样，这么长一段距离，他们竟然一次都没有遇到需要权限才能通过的通道门。
这意味着什么呢？
苏笺下意识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天花板，如果他没有想错，那些通道门应该都是设立在地面建筑正下方的，而进出这些建筑的范围显然至少需要通过两道门，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之前祁零曜带着他们每隔一小段距离就需要穿过一道门。
而现在他们这么长时间没有再看到通道门，应该有两种可能性，一是他们一直没有离开某栋地面建筑的范围；二是他们头顶就是一片空旷的空地。
苏笺对研究院的地形本来就不了解，自然无从判断究竟是哪种情况。眼下两人走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入侵者的踪迹，情况实在过于蹊跷，苏笺犹豫了一下，轻轻咳了一声停下脚步。
陸之也跟着停下了脚步，他先是四下看了看，然后才扭头看向苏笺，右眉微挑一脸询问，见苏笺要开口说话，抬手制止了他。
苏笺看着他用手在他们周围比划了一个范围，很快反应过来，陸之的意思是让他在他们身边竖起空间屏障。
苏笺没有犹豫，立刻将两人围在六面屏障之中，陸之像是确认一般环顾了一周，食指举在唇前对苏笺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压低嗓音轻声道，“我们可能已经落入敌人的掌控之中了。”
苏笺微微一怔，也压低了嗓音，“为什么这么说？”
陸之指了指他们来时的方向，“你应该也发现了，我们这一路过来已经很久没有碰到通道门了，如果将没有通道门和没有地面建筑画上等号，那我们将得出这整片区域都是空地的结论。但是之前在地面上的时候我留意了一下研究院的建筑布局，研究院里并不存在着这样的空地。”
“我也发现了这点，但是这和那个入侵者有什么关系？你觉得是那个入侵者做了什么？”苏笺怎么想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这明明是个高科技背景的世界，陸之这番话的言外之意却是他们遇到了科学解释不了的情况。
“我也是刚刚发现不对劲的，这样类似的走廊我们已经走过好几次了吧？第二次走的时候我就觉得有点奇怪，当时就粗略地估算了一下走完这段走廊要走多久，第三次再走的时候也估算了一下，发现两次用时几乎完全一样。这就很蹊跷了。”陸之扭头看了眼走廊的尽头，“感觉……就像是复制黏贴的一样。”
苏笺脸色顿时变了变，如果真如陸之所说，他们现在并不在真正的地下通道中，而是在一个“复制”出来的通道里，那这个“复制品”有很大的可能性是独立于真实世界的一个空间，可是——可是他并没有感知出身边的空间能量有什么异样的地方。
是的确没有异样，还是……还是因为什么原因，他感知不到了？
陸之看出了苏笺的不安，安抚地拍了下他的肩，“只是猜测，现在可以肯定的是，我们目前身处的这个地方是属于入侵者的地盘，而在这里不管我们怎么走，都不会抵达任何地方。”
苏笺抿了抿唇，严肃地分析道，“假设你的推测全都成立，那我们应该早在刚踏入这片区域的时候就已经暴露了，为什么它一直没有露面？如果是怕我们，不想和我们起冲突，为什么不直接把我们送出这个地方？”
陸之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祁零曜推测这个入侵者可能具备一定的智慧，或许它在评估我们的实力，在观察，在等着一个恰当的时机？它不需要急着行动，只要把我们困在这里，它有的是时间慢慢和我们耗。”
苏笺脸色很不好看，“但我们没有那个时间。”
陸之“嗯”了一声，沉吟片刻，接着叹了口气，“我们现在可以选择直接瞬移离开这里，先不和这个入侵者接触。或者，想办法把它找出来，先下手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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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译出来了？”林消面无表情地扫了眼光屏，“有什么发现吗？”
祁零曜抬起手背抹了把额角的汗珠，一边操作着光屏一边道，“左边这条路通向第三实验楼，除了塌陷的这条走廊监控摄像被破坏，其它地方的监控都在正常运作……奇怪，这段路……什么都没有啊？”
第174章 第七幕 复制（）
“不对劲啊，我再确认一遍。”祁零曜眉头紧锁，“……啧，就是这个路引接口没错，我找到的是编号30211B的接口，我们现在这个位置的是30209B，30210B完全搜索不到，应该就是被埋在塌陷区里已经损毁了。可是这样就奇怪了，从我们这里走过去最多十分钟就到下一个通道门了，211B的通道门完好无损，没有近期出入记录。监控画面里也没有可疑的地方，如果这段路上有什么，只有可能在监控被破坏的塌陷区这里。这……”
“他们进去多久了？有二十分钟了吧。”秦渊微微皱了皱眉，“够走一个来回了。”
秋雨沐脸色有些奇怪地出声道，“那个……我好像有个发现。”
祁零曜回过头看向秋雨沐，“是塌陷区里有东西吗？”
秋雨沐摇了摇头，脸色略微带着迟疑，“能不能再把监控画面调出来给我看一下，我想确认一件事。”
祁零曜“嗯”了声，光屏上出现了一条无人的走廊。
“这里。”秋雨沐指着走廊的转角，脸色有些难看，“我清楚记得，苏队和陸哥刚才过去的时候，这里前面是有路的。”
“不可能！”祁零曜语调不自觉地拔高了一些，但紧接着他很快冷静了下来，转身在光屏上操作了几下，将画面拉近到那个转角，神色严肃地盯着画面中的墙壁沉默不语。
“……”秋雨沐张了张嘴，迟疑了一下才接着道，“现在回想起来，当时这个地方看起来好像有点奇怪，我说不太清具体是怎么个奇怪法，只能说……好像，像是多了点什么？”
“会不会是……空间重叠？”林消皱起眉，推了下眼镜，“祁博士，这里的生物变异出特殊能力了吗？”
祁零曜明显一愣，“特殊能力……嘶——我怎么没想到！如果把部分生物变异后，力气变大、速度变快理解为他们被激发出了力量和速度异能，那我们的确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变异生物现在都具备某种特殊能力。”
林消皱着眉眯起眼睛，“如果真的是空间方面的特殊能力，那我们只能在这里干等了。”
祁零曜咬了咬下唇，扭过头去，“我再看一遍监控记录。”
林消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什么，沉默着取出通讯器戴在了耳朵上。
走道里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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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试试能不能找到它。”苏笺抿了抿唇，“这个——这个「复制空间」让我有点在意，我几乎无法分辨它与真实世界的区别。它的破绽非常细微，也就是你所说的，它的结构其实很简单，就是由一段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