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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寂寥眼中,若倾城美得不似凡人,在他心里,她是神。只能用来顶礼膜拜,不能有丝毫的亵渎。
“我本来想来找你跟弄痕,岂料刚从后院进来便听见了你跟皇帝的对话。所以我才躲进弄痕的房间,佯装弄痕的声音。所幸,唬住了皇帝保住了你。总算我还有点用处。”寂寥略带自嘲,转移话锋。
“可是你学弄痕的声音,为何如此相似,连我都听不出有假。我当真以为弄痕回来了!”若倾城蹙眉。
不自觉笑了笑,寂寥有些得意,“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吗?我可是出身神偷世家,这些唬人的东西不过都是些基本功罢了。”
若倾城被他逗了一下,也跟着漾开淡淡的浅笑,“如果你哪日也唬我,我怕是也会认不清呢!”
面色一敛,寂寥的笑凝在唇边,眉目间的笑意一扫而光。换上的是无比诚挚而认真的神色,他的话很轻,却很坚定,“这世上,我寂寥可以骗任何人,会骗任何人,唯独对你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欺骗。”
羽睫颤了一下,若倾城抬眼看他,笔直撞进他如夜的眸子里,心有些微微的疼。他本该有更好的人生,更潇洒的世界,却因为她的突然出现,将他的世界搞得一团糟。为她,他娶了弄凉,换来一世的婚姻束缚。而今,他又为她甘冒大险,再次进入这危机重重的宫闱。对寂寥,若倾城有着说不出的愧疚。欠他的,一点都不比弄凉少。
见若倾城只是垂着头不说话,寂寥勉强的笑了笑,一声轻叹,“可以让我留下来吗?”
“你不该进来。”若倾城忽然开口。
寂寥却显得有些高兴,无关痛痒的关心也是一种付出后的回报。心酸的笑着,寂寥摇头,“不,其实我早该进来。如今,你是赶也赶不走我了。这辈子,你到哪,我便在哪。你不必内疚,因为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你觉得我是自作多情也好,是来替代弄凉也罢,都不会改变我心意。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有非分之想,我只是想静静的陪着你。在你有危险的时候,可以第一个站出来为你遮挡。在你伤心难过的时候,陪着你一起坚守。无论以后你会遇见什么,会有怎样的改变,在我心里,若倾城还是若倾城,寂寥会一直站在你身边,不离不弃,不死不休。”
若倾城看着他,羽睫轻轻一抖,瞬间掉下泪来。浓浓的鼻音,声音哽咽,“值得吗?”
“值得!”他坚定如铁。
四目相对,若倾城泪流满面,寂寥一脸轻笑,眼底成殇。
一句值得,要用多少鲜血去换,多少泪水去抚平。一句值得,要付出怎样的不死不休,付出怎样的风华岁月。似水流年,何曾经得起这样的滚滚波澜。只道年少不更事,一字一句皆华年。回首向来萧瑟处,几多风雨几多情。
吱呀一声,弄痕快步走进来,乍见到寂寥也是吓了一跳,“寂寥?你如何能进来?”
“你能进来,为何我就不能进来?”寂寥敛了方才的神色,看了若倾城一眼。
若倾城拂去眼角残存的泪痕,“方才皇帝疑心于你,所幸有寂寥在,才能化险为夷。”
将锦盒递给若倾城,弄痕压低声音,“给,照你所说,从何园的枯井里取回来的。”
“这是什么?”寂寥一顿。黄色的锦盒看上去雕刻精美,华丽的外观格外注目。作为惯盗第一直觉,里头的东西很贵重,至少绝不是简单的物件。
轻轻摇头,若倾城的眼底闪烁着异样的神色,“我也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是云国英王司马逸送的。他只道是:除非事关生死,否则决不能打开。所以我一直都没有打开过。被贬冷宫时,我悄悄交予瑾若,让她仔细藏在何园的枯井里。如今我已回来,便教弄痕去取回来,到底是司马逸送的贴身之物,不能让别人钻了空子。”
“何不打开看看?”寂寥有些好奇,弄痕也是,“我倒是诧异,云国的英王到底会送你什么,竟如此夸口,不至生死关头不能打开。”
若倾城紧咬下唇,犹豫了一下,纤纤玉手缓缓触向盒子的开关处。
倾城:疑心花未眠()
若倾城紧咬下唇,犹豫了一下,纤纤玉手缓缓触向盒子的开关处。
蓦地,她的手摁在了盒面上,骤然抬起头,“不行,我答应过司马逸,绝不打开。”说完,直接递给弄痕,“弄痕,此物交托于你,望你替我保管,万莫有失。”
弄痕愣了愣,“你就不怕我打开?”
微微一笑,若倾城摇头,“我信你。”简单的三个字,却教弄痕的身子都为之一震。小心点的接过,弄痕重重点头。
“你放心。”弄痕郑重其事。
翌日一大早,整个人皇宫都有些喜庆,到处可见忙忙碌碌的宫婢和太监。原是慕容元策册了萧城之女萧云蕾为明镜郡主,莫怪举宫皆庆。下午的时候,萧云蕾就会从宫里出嫁,经过正大门嫁入平阳王府为正妃。
花未眠看在眼里恨在心里,虽然对苏城池没什么很多情感,但到底是有几夜风花雪月在里头。如今亲眼看着情人娶亲,心里头自然要生闷气。远远的,看到若倾城携着一干宫人笑盈盈的走来,花未眠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凭什么她要生气,人家却有说有笑的?
看到花未眠站在不远处的亭子里,若倾城也不好掉头就走。何况花未眠已经看到自己,想走也走不了了。看了身旁的弄痕与寂寥一眼,寂寥会意的领着身后的宫人站在原地,任由若倾城缓缓朝花未眠方向走去。
“臣妾参见贤妃娘娘,娘娘千岁和安。”若倾城轻轻蹲身行礼。
“起来吧。”花未眠不温不火,声音却格外冰冷,“夕贵人好兴致,领着一大帮人在此悠闲的晃悠。有这功夫,还不如好好想想,该怎样服侍皇上才算尽好自己的本分。”她今儿一大早才知道,昨晚皇帝慌慌忙忙的离开清微宫是去了独孤辰夕那里。
所幸的是,皇帝后来怒气冲冲的走了,花未眠的心里才算平衡了许多。
故而现在对若倾城说的话,也是呆着无尽的嘲讽。嘲笑若倾城留不住皇帝,还敢与她争宠。
若倾城直起身子,依旧是浅浅从容的笑靥,“娘娘所言极是。身为宫妃,无论身处何位,尽心服侍皇上最要紧。总不能帮不了皇上分忧,还要与皇上添堵才是。”
闻言,花未眠的脸青一阵白一阵。若倾城的话,分明暗指她仗着腹中皇子争宠之事。脸上挂不住,花未眠又找不到若倾城的错漏,自然不好当场发作。按住心中的愤怒,花未眠僵硬着笑容道,“夕贵人倒是个实诚人。”
“谢娘娘夸赞,臣妾愧不敢当。”若倾城不紧不慢的说着,眼底一掠而过冰冷的肃杀。花未眠,跟我玩嘴皮子,玩心计,你也不看看我是在哪里长大的。以前是我不屑这些不折手段的花招,如今你还当我是以前的若倾城般好欺负吗?
如果花未眠知晓若倾城是看着自己的母亲,身为皇后时如何一步步清理后宫妃嫔的,就不会在此班门弄斧了。
到底,她也会有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一天。
有时候有些报应,不是不到,只是时辰未到。
面色敛了一下,花未眠望着不远处的站着的寂寥,“这小太监面生得很,好似从未见过。”
“哦,那是花房的小太监,原也是摆弄摆弄花草。那日正好拾掇园子里的花花草草,他来送花肥。臣妾见他人还老实,便留在了身边。”若倾城有条不紊的说着,这样的理由听似随意,却让人无可反驳。
花未眠没有疑心,只是望着不远处吹吹打打的热闹有些烦心,连面色都有些变了。若倾城眸色一转,似乎察觉到什么,立刻扬起轻柔浅笑,“今儿个是平阳王娶妃之日,当真是热闹,连宫里都是喜庆至极。”
“有什么好,到处闹哄哄没一刻安生。”花未眠冰冷嫌恶。
“到底萧家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何况还被皇上封了郡主,荣耀非常的从宫里出嫁,自然要大张旗鼓的一番,这些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若倾城嘴上说得轻松,目光却一刻不离花未眠的容脸。
总觉得花未眠今日有些不同寻常,但到底哪里不一样,她一时又说不上来。既然如此,只好一点点的试探。
“哼,平阳王自视甚高,岂会中意这样的女子。”花未眠口吻之中夹杂着些许嫉妒,些许不满与愤恨。
若倾城眉头微蹙,“传言这萧姑娘容貌俏丽,是皇城内一等一的美人呢!如此这般,平阳王岂有看不中之理。若换做是我,怕是求都求不来的。”
仿佛被若倾城说得理屈词穷,花未眠骤然起身,“好了,本宫累了,夕贵人自便,本宫要先行一步回去。”
若倾城起身缓缓行礼,“恭送贤妃娘娘。”
花未眠略显暴躁的由夏音搀着,大步离去。若倾城徐徐抬起头,顿时敛了脸上所有的神色,眸色锐利如刃,“弄痕,你可看出什么?”
“你指什么?”弄痕不解,对于察言观色,她还不如握剑来得痛快。
“花未眠似乎一听见平阳王娶妃便有些神色不对。”若倾城若有所思的说着,娇眉紧蹙,“你说,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内情?”
弄痕陡然瞪大眼眸看她,“你是说……这罪名可不轻啊!”
指尖轻轻挠了一下眉睫,若倾城笑了笑,“我也不过随口一说,你便留心点就是。”
轻轻颔首,弄痕眉目一沉,“知道了。”
不远处,兰姬站在假山后头,只侧出半个身子朝这边窥望。因为弄痕的关系,她已经不敢再轻易出现在若倾城面前。否则哪日激怒了弄痕,她的身份便保不住了,到时候必死无疑。为今之计只有两条路:要么杀了独孤辰夕和弄痕,要么在事情败露之前撤退。
按照无极山庄的规矩,未完成使命之前撤退是不可能的。何况,她也无路可退。身为宫妃,哪里还有退路可走。
“那个太监,本宫好似在哪见过。”兰姬喃喃自语,陷入沉思。
蓦地,羽睫骤然扬起,伴随着唇角咧开的冰冷笑意。眸色凄寒如霜,带着嗜血的欲*望和对杀戮的渴望,兰姬幽然自语,声音飘渺如鬼魅,“独孤辰夕,咱们走着瞧。这一次,本宫定要将你挫骨扬灰!”
平阳王大婚()
蓦地,羽睫骤然扬起,伴随着唇角咧开的冰冷笑意。眸色凄寒如霜,带着嗜血的欲*望和对杀戮的渴望,兰姬幽然自语,声音飘渺如鬼魅,“独孤辰夕,咱们走着瞧。这一次,本宫定要将你挫骨扬灰!”
身后,秋玲震了一下,打了个冷战。
喧嚣了一天,宫里宫外终于恢复了原有的平静。所有人都累了倦了,在夜幕降临的时候结束了虚伪的笑容,掩藏的面具终于能在黑暗中脱下来。
望着眼前身披嫁衣,头戴龙凤呈祥盖头的新娘子,苏城池的身子笔直杵在那里。依稀不久前,也有一个女人为他身披嫁衣,差一点做了他的新娘。他们没有三拜之礼,也没有繁文礼节的束缚。他曾在心底暗暗想着为她远走边疆,到最后她还是从他手里飞走,再也没有回来。就像很多年前那样,在他自认为可以很爱很爱她的时候,彻底消失不见。
他知道盖头下的女人在等他掀盖头,他也清楚,这不过一场被交易的婚姻。慕容元策企图用一个女人管住他的心,拉拢或是遏制他的势力。苏城池心底暗笑,慕容元策,你未免太小看我了!
他不是慕容元楹,会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一切。他可以为了若倾城退守边疆,但绝不会为她放弃手里的实权。鱼和熊掌,他惯来兼得。
冷冷的撩起盖头,随手丢在地上。
烛光下,萧云蕾微微抬起羞赧的脸,眉目分明,花容月貌。青丝轻柔紧致的挽成精美的发髻,头上的珠翠首饰因为她抬头的动作,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微光落进她的眼底,那样纯澈,那样干净,仿佛能洗涤人的灵魂。
只是一瞬间,苏城池承认自己有些走神。
这样的容色,让苏城池想起了萧漠南,他们有着一样的从容淡定,一样的不沾尘埃。
“妾身萧云蕾,见过王爷。”萧云蕾很是识大体,起身向着苏城池款款施礼,颇有大家风度。薄薄的红唇抿起浅笑的忽地,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什么都是恰到好处,“今日是王爷与妾身成婚之日,此后,妾身定会好好侍奉王爷,与王爷生死与共,荣辱相同。”
苏城池轻蔑一笑,“王妃果真是名门之秀,大方得体。以后府中之事还要你多多打理。”
“谢王爷信任。”萧云蕾依旧笑得淡淡。
将她横抱置于床榻,苏城池的脑海里满是若倾城的影子。那一颦一笑在眼前挥之不去,仿佛眼前的女子已经换了模样,俨然就是若倾城本人。那一刻,整颗心都为之颤抖,刺辣辣的疼痛从左肩下方传来。
呢喃着,唤出若倾城的名字,却覆上了别人的唇。一个翻身,苏城池将萧云蕾压在了身下,春宵一刻值千金。
人生,总有些无可奈何不能自主,总有些不得已无法抹去。总有人痴心错付,总有人冷漠无情。就好像床上的嫣红,代表着一个女子从女孩到女人的蜕变,又或是另一场爱恨离愁的的开始。
“灵芝,这般好看吗?”萧云蕾含笑盈盈的坐在梳妆镜前,对着镜子簪花。
身旁清秀的婢女点头,“小姐是天生丽质,怎样都好看。”
“贫嘴!”萧云蕾笑骂,却笑得愈发合不拢嘴。
灵芝不时的将视线飘向门口,似乎在眺望什么。见状,萧云蕾没有微蹙,“你看什么呢?一个劲往外看!”
“小姐,你说王爷自打出了这房门,怎就不记得回来了呢?”灵芝不解的望着镜子里萧云蕾美丽的模样。
“多嘴!”萧云蕾垂着眼,“王爷是一家之主,何时论到你管。以后莫要再说这样的话,此处不是丞相府,若你犯了错,我也护不住你。明白吗?”
灵芝吐吐舌头,“知道了小姐。”
眸色一转,萧云蕾起身走到门口,望着外头忙忙碌碌的家丁们,打扫的打扫,搬东西的搬东西,好一副乱糟糟的画面。见四下无人,萧云蕾扭头望着灵芝,脸色有些严肃,“以后在府里走动记得多听多看,有什么风吹草动务必要让我知道。”
“是。”灵芝压低声音点头。
“我看这平阳王府有些异样,却又说不出来什么。”萧云蕾凝眉,“但愿只是我庸人自扰。”
“小姐离府时老爷千叮咛万嘱咐,要小姐顾自保重,不知有什么缘故。”灵芝嘟着嘴,面色有些苍白,而后像见了鬼一样靠近萧云蕾身边道,“听说上一任的平阳王妃是死于非命的,外头有传,说平阳王妃七孔流血,死状甚是恐怖。”
萧云蕾就着灵芝的脑袋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你一个小丫头,什么时候嘴巴变得也如此琐碎起来。外头的传言岂能相信,传言总是以讹传讹,三人成虎。你想想,如果当真如此危险,爹爹会让我嫁入平阳王府吗?”
“那倒也是。”灵芝若有所思的点头。
“她所言不虚。”话音刚落,萧云蕾与灵芝骤然抬头,却见苏城池不知何时从侧旁的廊环处走出来,一步一顿的来到萧云蕾面前。
萧云蕾看着他,眼底微微露着狼一般的飒冷,这一动一静之间漾开一身的无温冰冷。不由的,萧云蕾打了个冷战,干涩的吞了吞口水。她不知道苏城池到底听见多少,到底知道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