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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
谁知,花未眠眼尖。若倾城的背影她何其熟悉,一眼便认出不远处清扫的就是若倾城本人。心头冷笑,正好拿她出气。不由的,花未眠的嘴角扬起一抹凄冷的笑意,“夏音,让她过来。”
宫女夏音闻言,急忙退身直奔若倾城而去。
乍见花未眠身边的宫女向自己跑来,若倾城握起笤帚撒腿欲走。
岂料夏音一记高喝,“站住!”
倒吸一口冷气,若倾城切齿,真是该死!她该早些走才对!
缓缓转身,对视夏音的傲慢无礼,若倾城面色微改,“你在叫我?”
“这里除了你还有别人吗?越叫你越跑,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夏音开口便是痛斥,眼神鄙夷而不屑的打量着若倾城脏兮兮的衣衫。蓦地,夏音眼眸一亮,唇角微微抽动,发出尖锐的冷笑,“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赫敏公主啊。哼,磨磨蹭蹭做什么,还不快随我去参见贤妃娘娘。”
若倾城硬着头皮挤出一丝干笑,“是。”心头暗骂一句:狗仗人势!
如今小小的宫婢都敢仗着主子的威势,对若倾城颐指气使,可见她在宫中的地位当真是卑贱之极。
极不情愿的走到花未眠与苏流云跟前跪下,若倾城压住心中的愤慨,“见过皇后娘娘、贤妃娘娘。娘娘千岁。”
花未眠抬手便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将方才对苏流云的怒气全部撒在若倾城身上,一脸狂佞霸道,“若倾城,你果真健忘得很,这么快就将本宫上次对你的教训,抛到九霄云外了?”
若倾城被这一巴掌打得眼冒金星,勉力才撑住身子没有倒在地上,仍旧跪着。脸上刺辣辣的,如火灼烧。深吸一口气,若倾城定住自己的心神,容色微变,“贱婢见过皇后娘娘、贤妃娘娘。娘娘千岁。”
闻言,花未眠得意的坐下,一扫刚才挥手时的愠怒。瞥一眼对面的苏流云,换上如常妖媚的温柔姿态,“妹妹失礼,让姐姐笑话了。只是这贱皮贱肉,不打可是不行的。”
苏流云冷笑,视线骤然落在若倾城微颤的脸上。
不远处,瑞香瞅见此景,急忙一溜烟小跑而去。
苏皇后的手段,杀鸡儆猴()
闻言,花未眠得意的坐下,一扫刚才挥手时的愠怒。瞥一眼对面的苏流云,换上如常妖媚的温柔姿态,“妹妹失礼,让姐姐笑话了。只是这贱皮贱肉,不打可是不行的。”
苏流云冷笑,视线骤然落在若倾城微颤的脸上。
不远处,瑞香瞅见此景,急忙一溜烟小跑而去。
缓缓起身,苏流云绕着若倾城走了一圈,喉间发出低沉的笑声。蓦地,她挺直身子,冲身边的随婢锦月冷道,“锦月,宫婢失礼于主子,该怎样处罚?”
锦月撇嘴,眼底闪过寒秋般的飒冷,“回皇后娘娘的话,该当针刑。”
若倾城陡然昂起头,眼底惊恐异常。下一刻,她看着苏流云的手下太监杜仲以最快的速度取来一个木盒,打开来,却是大小不一的牛毛针。一根根纤细如丝,锐利无比。手心泛出冷汗,若倾城不敢置信的望着两个美丽娇艳的尊贵女人,想不到她们空有美貌,心如毒蝎。
“若倾城,你觉得怎样?”苏流云颇有兴致的看若倾城慌乱的表情,眼底带着无尽痛恨,“这尖尖的东西,若是扎进肉里,当真美妙至极。”
“贱婢卑微,不知宫中礼数,望请皇后娘娘高抬贵手,放贱婢一条生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而今整个后宫是苏流云的天下,她又何必自讨苦吃。该服软的时候必须服软,这个道理经过几次生死一线,她已经明白透顶。
闻言,苏流云抬眼笑看静等看戏的花未眠,眉眼含笑,“妹妹意下如何?”
花未眠端起精致的茶具,抿一口杯中之水,淡淡的柠檬之味恰好解去她的反胃。饮罢,终于抬头去看苏流云,漫不经心道,“姐姐乃是一宫之主,后宫之事自然是姐姐一人说了算,妹妹不便插手。”
言下之意,她权当不曾看见,任由苏流云折磨若倾城。
事实上,花未眠恨不能苏流云将若倾城杀了,以免自己以前的事情,总有一天被若倾城抖出来。
若倾城的心骤然提到嗓子眼,她很清楚,眼前的两个女人都巴不得将她折磨死,绝然不会对她心软。突然起身,若倾城急忙向亭外奔去。
杜仲忽然伸出脚,将若倾城重重绊倒在地。
下一刻,尖锐的针尖急速刺入若倾城背部。
“啊……”若倾城的眼泪顿时奔涌而出,针尖刺入身体的疼痛如潮袭来。挣扎着,若倾城几欲站起,却被几个太监硬生生按倒在地。
苏流云举止轻缓的走到若倾城跟前,看一眼她梨花带雨的模样,笑得愈发张狂。因为疼痛,若倾城整张脸有些扭曲,脸上的疤痕也涨得通红。明晃晃的针就在苏流云手里晃动,蓦地,她抓起若倾城的手指,尖锐的针狠狠刺穿她的指腹钻入指甲盖下。
“不要……”若倾城泪如雨下,痛到极点。不断挣扎,不断哭喊,看着苏流云咬牙切齿的将牛毛针没入她的指尖。那一刻,她生不如死,“皇后娘娘,不要!皇后娘娘……”
恨恨起身,苏流云面色肃冷无温,扫一眼一众宫人,“看见没有,下手就该这般狠。对待悖逆本宫之人,本宫绝不手软。”说最后一句话时,她的视线停在花未眠身上几秒。
只这一举动,连花未眠看得心惊胆战。腹中胎动,花未眠觉得手心微凉,起身道,“臣妾突感不适,请皇后娘娘恩准臣妾先行告退。”
苏流云的脸上堆砌着冷若冰霜的凄寒,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尊驾,“既然如此,本宫也不强留。”
“臣妾告退。”花未眠急急离开。
苏流云不愧是皇后,下手果真绝狠。走出不远,花未眠的额头便已渗出冷汗,整个人有些打颤。许是真的被苏流云的狠辣吓着了。
若倾城面色如纸,唇色煞白,因为疼痛泪落连珠。贝齿紧咬下唇,不觉已经咬破了唇瓣,溢出血来。
夏音与杜仲各自手执牛毛针,一记记没命的往若倾城背上戳,伤口极深却不易出血,但足以让人痛个半死。
若倾城痛苦哀嚎,从最初的挣扎,到最后的无力呻……吟。
苏流云笑着,冷眼看着若倾城奄奄一息的模样,恨不能立刻让她死。可惜慕容元策有旨在先,若倾城身为宫奴,任谁也不能杀她。俯身蹲下,苏流云凑近若倾城的耳旁冷冷低语,“若倾城,滋味如何?当日若纣无道,杀了本宫的姐姐,今日本宫便要你父债女还。本宫是杀不了你,但本宫有的是手段,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眼皮无力的睁着,若倾城冷汗涔涔,面无血色,“皇后娘娘手握生杀,倾城……倾城一介宫奴,岂有……不信之理?只是……娘娘手段如此凌厉,就不怕、就不怕后宫非议吗?”
“本宫是皇后,谁敢!”苏流云冷冽,骤然起身。眼神一瞥示意夏音,夏音的手再次握紧针具,狠狠向若倾城的脊背刺去。
“住手!”一声怒喝,伴随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眼眸眯起,苏流云娇眉微蹙,眼底绽放出愠怒的光芒。蓦地,待来人走进,她却僵在当场。
无力的睁眼,看着模糊的身影慢慢走进,若倾城的唇角荡开释然的笑意。登时脑袋垂下紧贴地面,晕厥过去。
萧贵妃与南陵王的相救()
“住手!”一声怒喝,伴随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眼眸眯起,苏流云娇眉微蹙,眼底绽放出愠怒的光芒。蓦地,待来人走进,她却僵在当场。
无力的睁眼,看着模糊的身影慢慢走进,若倾城的唇角荡开释然的笑意。登时脑袋垂下紧贴地面,晕厥过去。
一袭浅绿色的贵妃服制雍容华贵,发髻简单而不失优雅的轻柔挽起,珠玉宝钗因为身子的移动而发出清脆的碰撞之音。身后太监宫婢一干随行,可见来头不小。在她身旁,还站着与其模样有几分相似的贵气男子,英姿飒飒,只眉目间荡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郁。
见状,所有人扑通跪下,高声齐呼,“贵妃娘娘千岁。南陵王千岁千千岁。”
她,便是宫中仅次于皇后的唯一一位贵妃——萧丹青,萧贵妃。在她身旁站着的,是刚刚得到皇帝首肯,入宫探姐的护国公府小公爷,皇帝钦封的南陵王——萧漠南。
萧丹青缓缓走到苏流云跟前,欠身施礼,“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苏流云的面色有些难看,但大庭广众也只好打肿脸充胖子,随即换上僵硬的笑脸,“妹妹快快请起。”眸色一转,试探性的问道,“听闻妹妹一直身子不适,怎今日出来了?”抬头看了萧漠南一眼,眼底有些不知名的慌乱。
萧漠南躬了一下身子,算是施礼,“臣萧漠南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千岁。”
“王爷快别多礼。”苏流云自然知道萧家在朝中的分量,不提萧漠南自身尊荣,单单萧漠南的叔父萧城为当朝丞相,便足以令人忌惮三分。
起身,萧漠南看了地上的若倾城一眼,晕厥的女子看上去可怜至极。对于若倾城他只见过一次,便是在慕容元策的婚礼上,当时的她作为太子妃荣耀下嫁。犹记得那年花烛红妆女,貌若天仙色倾城。
而今却是这般境况,不由的让萧漠南心生怜悯。
萧丹青瞥了身旁的瑞香一眼,瑞香急忙俯身去探若倾城的鼻息,立时欣喜的抬头,“娘娘,她还活着。”
见状,苏流云面色肃冷,“妹妹专程为这贱婢而来?”
贱婢?萧丹青笑的端庄贤淑,“姐姐多虑了,妹妹不过路过此地,见有异样才多管闲事的过来瞧瞧。见姐姐惩处奴婢,所以过来宽解一下姐姐的怒气。若是妹妹此行有碍姐姐之事,妹妹离去便是。只是妹妹不得不提醒姐姐,若倾城可辱不可杀。否则皇上怪罪,可有抗旨之嫌。”
说着,萧丹青转身欲走。
瑞香面露焦急,神色惶恐的望着地上毫无知觉的若倾城。若无人施救,只怕若倾城性命堪虞。
苏流云忙赔笑脸,“妹妹说的哪里话,姐姐怎会有此怀疑。不过是贱婢做错事情,小惩大诫罢了。如今罚也罚过了,看在妹妹的面子上,就此作罢。”
萧丹青慢条斯理的转身直视苏流云变化多端的容脸,一贯的云淡风轻之色,“皇后娘娘果真母仪天下,大度之至。”
有萧漠南在此,苏流云也不好发作,只得狠狠的瞥了若倾城一眼,便宜这贱人了。冲夏音使个眼色,苏流云端正身子肃然道,“来人,回宫。”
语罢,在萧丹青的注视下急速离开,丢下不省人事的若倾城。
看一眼地上的若倾城,萧丹青轻叹一声。曾几何时,若倾城何等荣耀,何等的尊贵,现下却凄惨至绝任人践踏,不能不说人生的际遇令人意外。
“娘娘?”瑞香担忧的望着萧丹青。
“漠南,你……”还不待萧丹青说完,萧漠南不知哪里来的想法,突然走向若倾城,当众将昏迷的若倾城横抱在怀。萧丹青着实震住,“漠南,你做什么?”凡事有太监在,何须他一个王爷动手?当真失礼。
“送去长姐宫中如何?待她醒转再遣回去便是。”萧漠南不由分说的抱着若倾城往萧丹青的徽雨宫走去。
眸子微微凝霜,萧丹青的面色不甚好看,似乎带着一丝复杂的愠怒。谁人不知,若倾城乃是皇帝亲手毁的容颜,亲自赐为宫奴贱婢,亲口下谕任谁也不能擅杀。如今萧漠南此行要是被慕容元策知晓,不定要生出怎样的事端。
然事已至此,萧丹青多说无益,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瑞香。”萧丹青道,瑞香随即上前,萧丹青伏在她耳旁低语一番。
语罢,瑞香随即离去。
徽雨宫。
望着软卧香榻上的若倾城,萧漠南只觉悲凉。脑海里是若倾城原本美丽的面孔,而今被道道疤痕替代。女人,不是最重视自己的容貌吗?现在的她,是凭着怎样的勇气面对自己,面对残酷的现实,勇敢的活下来?
思及此处,萧漠南对眼前这个女人不觉由悲转敬。
萧丹青举步走入殿内,看一眼萧漠南,又将视线落在昏迷不醒的若倾城身上,“以后离她远点,这个女人你沾不起。”
闻言,萧漠南骤然扭头去看萧丹青,眉头微蹙,星目闪烁着异样的光泽,“长姐在说什么?”
“漠南,我的话你听得明白,所以你最好相信,也最好这么去做。若倾城不是个简单的女人,即便皇上不要她,也不会允准任何男人碰她。”萧丹青是看着若倾城嫁给慕容元策,而后一步步走到今天悲惨的境地。
低头浅浅笑,萧漠南释然,“长姐多虑了,漠南从未有此想法。方才,不过是出于同情罢了。”
总算松了口气,萧丹青轻柔笑着,“如此甚好。”
正说着,瑞香已经从门外进来,萧丹青便冲萧漠南笑道,“漠南,时候不早了,后宫不是你久留的地方,还是早些回去吧。”
闻言,萧漠南回眸看了若倾城一眼。
“放心,我会把她安全的送回何园。”萧丹青何等聪明,早早的看穿了萧漠南的心思。
微微施礼,萧漠南含笑,“臣弟告退。”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门。
萧漠南前脚刚走,后脚萧丹青的脸就冷了下来。转身冲瑞香冷问,“都办妥了吗?”
瑞香跪地施礼,“娘娘放心,奴婢按照娘娘的吩咐,悉数办妥。”
“如此本宫便可安心了。”萧丹青仿佛松了一口气,“让太医来瞧瞧她吧。”言罢,甩袖而去。
君心难测()
闻言,萧漠南回眸看了若倾城一眼。
“放心,我会把她安全的送回何园。”萧丹青何等聪明,早早的看穿了萧漠南的心思。
微微施礼,萧漠南含笑,“臣弟告退。”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门。
萧漠南前脚刚走,后脚萧丹青的脸就冷了下来。转身冲瑞香冷问,“都办妥了吗?”
瑞香跪地施礼,“娘娘放心,奴婢按照娘娘的吩咐,悉数办妥。”
“如此本宫便可安心了。”萧丹青仿佛松了一口气,“让太医来瞧瞧她吧。”言罢,甩袖而去。
不消半日,皇后苏流云以针刑严惩若倾城之事已是人尽皆知。很快,传入了皇帝慕容元策的耳朵里。慕容元策虽不做任何举动,但那拧眉的表情仍被窦辞年尽收眼底。针刑,是宫中的最残忍的刑罚之一。
又称,不见血。
针具因为纤细,不会致人死亡,但足以让人痛个半死。且不似其他的刑罚,会有鲜血横流的场面。平日里即便奴才带伤,也不会让人察觉。
“她在哪?”慕容元策端坐书房,一边批着折子,一边漫不经心的问着专心磨墨的窦辞年,口吻淡若清风。
窦辞年自然知道慕容元策问的是谁,忙道,“回皇上的话,赫敏公主此刻在贵妃娘娘宫里,想必伤得不轻。”
闻言,慕容元策抬头看了窦辞年一眼,放下手中的朱砂笔,唇角咧开高深的笑意。到底萧丹青心细如尘,定是她将苏流云重罚若倾城之事,散播开来。一则,举宫皆知苏流云的狠辣,势必对其声名有碍;二则,即便皇帝知道前因后果,也不会苛责萧丹青。叫他明白,萧丹青与若倾城一无宿怨,二无交情,出手相救,纯粹是路见不平罢了。
事实上,慕容元策的确所料不差,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