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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为美国乃至全球历史上最大的ceo,每天过手的物资及交易均在4千万美元以上,每月至少有价值10亿美元的物资被他用红笔划掉。他对军用物资统辖权之大,超过了美国历史上任何一位统帅,即使那些比他军衔高的四星、五星上将。”
由于传媒手段落后,多数美国民众并不知晓这样一个机构。
桑德森教授真头一次听说,不无好奇地问:“把他作为偶像,就因为他掌管大笔战争物资?”
“当然不是。”
李为民放下杯子,耐心地解释道:“我敬佩他处理那些物资的手法,说他是商业天才,不如说他是一个推销天才,世界上最伟大的推销天才。电视并未普及,报纸杂志号召力难于满足要求,于是他想出一个鬼主意:在国会大厦前开一个促销会。
他把那些些硕大无比的防空气球染上颜色,全部放到天上,下面附带一个布条,上面写着大气球物美价廉,放气后便于携带,每个仅售104美元!所以现在很多重大商业活动都要用大气球。”
“难以置信,原来商业活动放大气球是从他开始的!”
“不仅仅如此,他负责打发400万种各类军用物资,据说光商品目录就有两大堆。上面登载的东西,从给驻格陵兰观测部队配发的狗拉雪橇,一直到南太平洋作战士兵的蚊帐,没有相当文化程度,别说卖,或许连目录也难看懂。
但对他来说不是问题,他把钢盔改成洗脸盆,一天能卖出10万个;把教练弹改成台灯座,一个纽约商人就拉走两卡车;他把履带弹药搬运车改成拖拉机,既便宜质量又好,很快就全部打发掉了。
他把三万多医用小药瓶变成射击场的靶子;防毒面具上边有蛇形软管,于是他把防毒面具变成了孩子们喜欢的毒蛇玩具;他大量医用绷带变成服装厂填充西服垫肩的好东西;把50万用于雷达干扰的铝带,变成全美圣诞树上时髦的装饰品。
6万具火箭发射器在纽约成了高雅的台灯柱;450万条有羊毛内衬的飞行裤被改成手套和拖鞋……总之,山一样海一般的剩余军用物资,就这么在他手上慢慢从军方仓库走进民间,走进了千家万户。”
难怪能让一个千万富翁崇拜,原来这么厉害。
桑德森教授哈哈大笑道:“鬼点子这么多,他无疑是最顶尖的推销人才,最精明的变废为宝创意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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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有兵的好处()
聊了一会儿,安德森教授似乎知道他们一家有事要说,提起公文包叫上刘家昌为他安排的向导去了西贡大学。
送走妹夫家的房客,吴静晨忍不住笑问道:“为民,你真崇拜那个处理二手物资的美国佬?”
“真崇拜,确实很厉害。事实上我正托人想办法,打算邀请他出任我李氏企业美国公司总裁。”
“人家是将军,能给你打工?”
“将军也是人,只要是人谁会嫌钱多。再说他那个少将是临时军衔,好像是以上校军衔退役的,享受不到少将待遇。”
想起此行的来意,吴静晨不再开玩笑:“为民,说正事,到底怎么了,非要莉君出去避风头?”
事关未婚妻安危,李为民不敢有哪怕一丝隐瞒,将昨晚的事一五一十介绍了一遍。同时把自己与吴廷琰的关系,以及接下来要做的部分事,简单介绍了一下。
难怪他爸他妈和他妹妹要去法国呢,原来他卷入进眼前最危险的政治斗争。
吴静晨越想越害怕,同时又有那么几分兴奋,富贵险中求,吴廷琰真要是能够站稳脚跟,能够扫平军阀,那么以妹夫与吴廷琰的关系,吴记船厂就算吃不上肉也能跟着喝口汤。
他沉思了片刻,忧心忡忡地说:“七远心狠手辣,不得不防。你说得对,莉君不能再抛头露面。你爸你妈走了,现在关系最近的就是我们,不但莉君要避风头,我们一样要避。回去就跟老爷子说,让他们去头顿住一段时间。”
吴记船厂在头顿港有一个分厂,平川派的势力范围就在西堤,出了西堤什么都不是,去那边倒是个稳妥的办法。
李为民微微点了下头,一脸歉疚地说:“大哥,对不起,我连累你们了。”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什么连累不连累的。”
吴静晨轻描淡写地摆了摆手,看着欲言又止地妹妹笑道:“头顿那边条件远不如西贡,莉君就不用去了。你俩聚少离多,正好在一起说说话。”
吴莉君打心眼里不想走,又实在不好意思留,红着脸支支吾吾地说:“哥,我……我……我住这儿不方便。”
“迟早要进李家门,有什么不方便的。再说正值多事之秋,顾不上那么多了。回头让人帮你把衣服什么的送来,这么多房间,又不是没地方住。”
大哥一锤定音,吴莉君乐得心花怒放。不知道是担心他反悔,还是感觉太难为情,跑到房间里“嘭”一声关上门再也没出来。
女大不中留,吴静晨暗笑了一下,点上烟紧盯着他双眼问:“为民,吴廷琰的事你有几分把握?”
“有美国支持,站稳脚跟应该没什么问题。”
李为民深吸了一口气,微皱着眉头说:“不过他这个人很守旧、很固执,别看精通法语,别看在国外流亡这么久,事实上与外界接触很少,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又不愿意听别人的意见,他当政之后可能会遇到很多问题,可能会被很多人反对。”
“那你还把注压在他身上?”
“两码事,他听不进别人意见,不等于听不进我的意见。只是我身份特殊,在一些国家大事上,不会发表任何观点,也不能发表观点。所以我与他的关系是该合作的时候合作,该切割的时候就要当机立断切割。”
“切割?为民,这种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啊。”
“确实不容易,但我会处理好的。”
点到为止即可,再说就泄露天机了,李为民换了个话题:“大哥,堤岸这段时间有什么动静,从北边逃过来的人多不多?”
“多!”
乱世求生真不容易,想到那些拖家带口涌过来的人,吴静晨凝重地说:“投奔五帮会馆的就超过三万,实在没地方安置,只能在第十郡找了块地方,提供一些锌铁和木头之类的材料让他们自己搭棚。人太多,之前准备又不够充分,早来的能分到一些,这几天来的只能搭茅寮。
生火做饭,又那么拥挤,难免走水(失火),几乎天天发生火警。卫生更差,一早上通街都是一包包污秽的东西。寂人小巷,人狗拉屎是常见的事。五帮下午开会,我们这些理事全要去,估计就是一家再捐点钱粮,先确保不饿死人,然后再想其它办法。”
投奔五帮会馆的潮州人、广府人、客家人、福建人和海南人都安置不了,何谈安置三十多万侬人?
李为民沉思了片刻,低声问:“大哥,有没有简单统计过,他们在北边大多是以什么为生的?”
“这用得着统计吗?”
吴静晨磕了磕烟灰,倍感无奈地苦笑道:“北边的人主要靠纺织业和家具木业为生,纺织厂老板们虽然全过来了,但机器带不过来,工厂带不过来。损失本来就很大,想重操旧业没那么容易。
相比之下,那些有手艺的木匠稍好一些,他们在永远街和陈仁宗街附近自发成立了几家木器厂,几位帮长打算把六岔路至七岔路一带空地利用起来,搞个家具市场,让他们生意好做点。”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这个想法不错。”
李为民微微点了下头,沉吟道:“从事纺织的人不能总这么闲着,大哥,要不问问那几位纺织厂老板,如果能帮他们把机器拆运过来,再提供些贷款供他们采购原料,他们愿不愿意继续干?”
吴静晨摇摇头:“为民,不是他们不想搬,是搬不成。在北边除了用自己人,他们也用了很多本地人。那些本地人才不管机器谁买的,属于谁。他们就知道机器一搬走就没饭吃,于是成立了什么工人护厂队,谁去搬机器跟谁玩命。”
日内瓦谈判还没结果,河内海防还在法国人控制下就这么嚣张,要是法国人一撤想搬更不可能了,肯定是越盟搞得鬼。
李为民冷哼了一声,面无表情地说:“他们不让搬就不搬,还有没有王法了,我就不信这个邪。大哥,帮我给那几位老板捎句话,河内海防我们有兵,只要他们愿意继续干,我就能帮他们把机器全拆运过来。”
“有兵?”
“侬族兵团两个师,反正那边乱成一团,开进城武装拆运没任何问题。”
想到表妹一起跟他去北边却没回来,吴静晨恍然大悟:“为民,你同黄将军接上头了,明秀就在他们那儿?”
李为民重重点了下头,不无得意地笑道:“不仅表姐在,除了义安中学钱先生,跟我一起去的人全在黄将军那儿。另外黄将军给了我一排,我把他们安排在河内海防协助老乡撤离。”
吴静晨将信将疑地问:“黄将军为什么帮你?”
“不是他帮我,是我帮他,确切地说是我帮他们。”
第四十三章 姜是老的辣()
除了堤岸之外,西贡市中心的第一、第二郡也是众多来自福建、广东、客家及海南华侨聚居的地方,这两个郡区的华侨大多能说流利的越语,家境较好的能说流利的法语,兼受华文、法文和越文教育。著名的新街市及周围数条洋楼街段,几乎全是闽侨巨富黄仁轩先生的产业。
吴静晨是福建帮出任中华理事会的五位代表之一,与黄家关系非同一般,一个电话就盘下妹夫新居对面那栋属于黄家的二层法式洋楼。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这栋房子不是他住的,也不是给妹妹住的,更是不给妹妹提前添置的嫁妆,而是给妹夫的“新卫队”特别准备的。
他担心妹妹和妹夫的安全,刘家昌更担心,得知大少爷在平川派军队面前露过脸,坏了“七远”的好事,当即让林嘉生给远在侬区的王金贵和丁茂材发电。
收编工作刚开始,王金贵回不来,于是发回一份滞留在越南的老兄弟名单,让他尽快派人去联系。丁茂材一样回不来,建议他去精武会馆请几个艺高胆大的师傅。
他们回电要用侬区电台,为增强互信,密码本交给侬区的报务人员。
这么大事自然瞒不过黄亚生、张清贵和黄独清等侬区大佬,一听说李先生有危险,立即挑选十二个精锐,由一个身经百战的上尉率领,搭乘过去接伤员的第二条船赶到西贡。
精武会馆两个师傅,王金贵的六个国军老兄弟,算上刚抵达的十三名侬族官兵,“新卫队”多达二十一人。
新家自然住不下,就算能住下也不方便,吴静晨干脆把他们安排到对面,就隔一条五米宽的马路,既能确保妹妹和妹夫的安全,同时又不张扬,不那么显眼。
阿成没回堤岸,摇身一变为“安全主管”。
为确保万无一失,他安排四个兄弟伪装成小贩,在周边路口摆摊望风。其他人三班倒,一班在对面悄无声息警戒,剩下两班休息。
装备精良,弹药充足,且控制着几个制高点,就算黎文远派一个营来也能坚守到法军、国军(越南国军)或驻守在美国大使馆的海军陆战队过来救援。毕竟这里住着一个美国公民,使馆有义务确保安德森教授安全。
一切走上正轨,暂时不用再东奔西跑,李为民深居简出,同未婚妻过起了梁山伯与祝英台那种相敬如宾、绝不越雷池半步的浪漫生活。
前房主留下一架钢琴,现在成了吴莉君的最爱。
与远在巴黎的李为青一样,很小的时家里就请法国老师教她弹钢琴、跳舞、画画同时兼教法语,试图把她培养成一个贵族淑女。
十根雪白的手指惊人灵活,弹奏时全身心投入,包含深情。
这一曲《卡农》李为民百听不厌,喜欢它的旋律,每次听到时总是能联想到一些很美的画面,比如两人一起看流星雨,一起坐观光大巴,一起淋雨,甚至婚礼。
更喜欢它优美、浪漫又纯净的意境,每当心烦时听一听,总是能慢慢沉静下来,然后心平气和想办法解决那些头疼的问题,一些看似不可能解决的问题就这么迎刃而解了。
阿成知道他这时候不喜欢被打扰,小心翼翼爬上楼梯,凑到耳边低语道:“少爷,钱先生到了,正在楼下。弟兄们留意过,没人跟踪。”
李为民从空灵境界一下子回到现实,朝弹得正投入、正陶醉的未婚妻笑了笑,起身道:“这么快就到了,请,快请钱先生上来。”
“是。”
这地方真难找,在美国使馆附近转了好几圈才找到进来的路口。
钱新霖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大门,在阿成示意下提着公文包快步跑上二楼,李为民一边招呼他坐,一边笑问道:“钱先生,考察团出发了?”
“出发了,早上从码头出发的,不把他们送走我能过来?”
安置几十万北方同胞,要做的准备工作太多,第一个就是为几十个安置点选址。李为民不可能亲力亲为,钱新霖要掌好西堤华侨青年联合会的舵,一样不能轻易离开,只能委托给信得过的人。
他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叠夹着照片的材料,介绍道:“李先生,这几位全是当年同我一起给党部、军统或战略情报局做事的人。跟你二叔、小姑全认识,老姜和老云跟你二叔是同学。知根知底,又是生死交情,非常可靠,由他们带队没什么不放心的。”
一个华文报纸编辑,一个记者,一个医生,四个老师,一个开书店的,全知识分子,全文化人。也只有他们才能跟学生打成一团,同样的事让自己个富家大少做,真不如他们来得方便。
李为民一份一份认真看完,放下材料问:“钱先生,他们认不认同我们的主张?”
钱新霖微微点了下头,感慨万千地说:“曾经沧海难为水,他们和我一样经历过那么多事,参加过那么多次运动,从事过那么危险的活动。一次次油然而生起希望,又一次次失望,都很迷茫,比学生们更容易接受新主张。毕竟年龄大了,经历和阅历在那儿,想稳妥一点,温和一点,不想再死那么多人。”
当年那帮热血青年能活到现在几乎都是人精,有他们照看,联合会既不会被哪一边拉拢,更不会被吴廷瑈发展成特务组织。
李为民终于放下心,陈妈沏完茶走出客厅,他若有所思地问:“钱先生,你对我们帮几位纺织厂老板从北边拆运机器怎么看?”
这件事在电话里征求过意见,事实上钱新霖就是为此来的,他喝了一小口茶,抽丝剥茧地分析道:“从关于日内瓦谈判进展的新闻上看,法军撤出北边已成定居,他们现在最关心的是战俘问题,估计越盟会以此提出一系列条件。其中肯定包括保持几个大城市公共设施完好,撤离之前不许搞破坏。”
“谁都希望接受一个完好无损的城市,换作我也会提出同样要求。”
“所以这件事没想象中那么简单,搞不好会引起法方干预。我认为应该在法律上做做文章,当局有保护个人财产的法律条款。我们可以请几个法国律师,就这一问题先与法方沟通,以其之矛攻其之盾,甚至可以请大法官界定一下哪些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