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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痛苦无比的他,此刻想象着周离血肉模糊的样子,露出一丝快意和怨毒的笑容。
难过的看着自己已经彻底废掉的十指,他心中疯狂的诅咒着周离那个小畜生。
如果不是因他敢打伤王斌,自己又怎么会被王彪打成这个样子……而现在,活该了吧?
过江龙从来不是好当的,他早在深‘圳时,数九寒冬被人扒光衣服、塞进yīn沟里塞了一夜的时候,他就明白了。
他只是没有想到,自己自从回来后事事谨慎,万事小心,都能够被周离这个灾星拖累,遭受到这无妄之灾。
不仅丢了红酒的生意,还被王彪用锤子砸断了所有的指头,此刻的他已经完全被原没有放在眼里的周离彻底逼疯了。
都是他的错……如果不是他,自己早就已经把房子拿到手了,又怎么会沦落到现在的地步?
藏在车里,他喉咙里发出嘶哑的笑声,就像是快要死掉的乌鸦。
等他死了,逼卢弱水签了那张委托,房子迟早是自己……只要把房子和地皮卖掉,打点一下门路,到时候他的迟早能够重新风风光光的出现在所有人前面。
不知不觉中,外面激斗的声音终于停止,快得不可思议。
一只手掌轻轻的搭在车门上,拍了拍窗户。
轻巧的声音在卢文清的耳中宛如炸雷,他连忙挤出谄媚的笑容,连滚带爬的推开车门:“虎哥,我……”
“哟,又见面了,‘四叔’先生。”
一张愉悦的笑脸出现在他呆滞的神情面前,周离抬起沾染着不知道谁的血液的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脸:
“这个表情不错,在想什么呢?这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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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本质与伪装()
“啊啊啊”
当卢文清终于看清楚周离背后、那些人在地上痛苦翻滚shēn吟的样子时,喉咙里发出了不可置信的尖叫,然后截然而止。
一只手掌铁钳一般的扼在他的脖子上,周离弯下腰,看着他铁青的脸sè,低声说道:“声音小一点,吵到街坊们不好。”
眼睁睁的看着卢文清在自己的手中不断挣扎,周离的微笑不变,直到他快要彻底窒息的时候才松开了手掌。
“说吧,这演的又是哪出?”
他俯瞰着疯狂喘息、咳嗽的卢文清,冷笑着问:“苦肉计?”
此刻的卢文清已经在接连不断的打击之下,被周离逼到了崩溃的边缘,连哭带叫的缩在车厢的角落里,根不需要周离多问,就什么都说出来了”
沉默的倾听着他语无伦次的话,周离的微笑不改,直至最后,缓缓的点头,再一次的笑了起来:“嗯,我明白了。”
在角落里,颤抖的卢文清抬起头,恐惧的看着周离,发出支吾的怪声。
周离看着他恐惧的样子,无奈的摇头,转身准备离开,却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再次转过身。
在yīn冷的眼神中,周离的半身探进车里,认真的问:
“对了,刚才你哪只手指我的?”
似乎明白了什么,卢文清拼命的想后缩着身体,将双手藏在身后,发出嘶哑的尖叫。
……
当周离从车厢中抽出身子之后,随手将拿一根沾满血液和铁锈、还残留着一片碎肉的的钢管丢在地上,一脚踢在旁边的光头佬身上。
“喂,还能动的话,就给我把地上这群滚来滚去的同学拉回去。”
周离看着地上被打断两条肋骨和一条手臂之后,撑着依旧没有晕厥的光头,满是怜悯的摇头:
“大冬天剃光头,这熊孩子不嫌冷么?”
融化的雪水混合着泥泞,很快就淹没了地上的血,不注意看的话,只会觉得地上一块一块的sè斑好奇怪。
跨过了地上或是休克、或是翻滚的身体,周离站在卢家的门前,忽然发出一声叹息。
自从杀了人狼之后……自己就变得很奇怪了。
当‘生命’在自己的眼中,失去了往rì的价值,变成随手就可以推倒的脆弱骨牌的时候,自己恐怕也失去了往rì对道德的敬畏了吧?
周离一直都不认自己是正人君子,但是却一直都在努力的扮演着一个脾气温和而容易说话的好人。
或者说,他一直在下意识的模仿着卢弱水的父亲,想要成一个能够受到更多人欢迎的人。
一直以来,他都非常努力的想要摆脱周渐安残留在自己身上的影子——那种和他简直一脉相传的偏执和疯狂。
可惜,短短的几个小时之内,自己努力维持的假象,就在鲜血的刺jī下分崩离析。
直到现在,他才明白,那种相同的漠然和偏jī,早已经随着从小大大的十几年时光中,渗透进自己的骨子里了。
哪怕是他模仿着伯父去努力的掩盖,也无法真正的令自己变成自己想要成的样子。
就像是有人用沙砾在沉睡的猛兽身上堆积起了美丽的堡垒,纵使如何jīng致,但只要稍微一触碰,伪装便会彻底坍塌,lù出隐藏在里面的恐怖质。
背对着那些狼狈逃窜的人,周离看着自己掌心上再一次崩裂的伤口。
沉默的看着鲜血的sè彩在卢弱水包扎的绷带上无法抑制的显lù、扩散开来,他忍不住轻声低吟:
“这样真的好么?”
……
当他回到温暖的客厅时,卢弱水已经抱着靠垫在沙发上睡着了。
电视机里还放着那些没营养的偶像剧,在屏幕上,那个因容貌老相而被观众称‘虚叔’的演员,正在满脸悲痛的对男女主角说:
“你们不能结婚,因……因……”
在两个年轻人的逼问之下,他终于悲伤的说出真相:“……因你们是兄妹啊”
周离刚刚端起水杯,听到电视机里忽然来了这么一句,忍不住‘噗’一声的把水从嘴里喷出来。
什么年代了,还这么老套的剧情啊。
随手捡起桌子上的遥控器关掉电视,周离重新端起水杯,却忽然听到背后传来的声音。
卢弱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醒了,揉着眼睛爬起来,低声问道:“周离?”
“嗯?我在。”周离扭头看着她。
思索了一下,卢弱水疑huò的问:“兄妹就不能结婚么?”
离陷入沉思之中,片刻之后回答道:“亲兄妹法律规定是不能结婚的,不过……”
他停顿了一下,认真的说道:“如果找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躲起来结婚,也没关系吧?”
想了一下,卢弱水恍然大悟的点头:“哦。”
一根手指神出鬼没的伸出,弹在她的额头上,留下一个淡红的印。
周离用‘智商堪忧’的怜悯眼神看着她,无奈的感叹:“骗你的这种事情,相信了才会有问题吧?”
果然,肉眼可见的,卢弱水的脸颊鼓起……生气了
“周离”
卢弱水怒吼着,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张牙舞爪,lù出两行小白牙去咬他。
猝不及防的周离看着飞扑而来的卢弱水,再次的有了无奈叹息的冲动,背后就是桌子,下面是茶几,如果自己躲开或者把她挡下来,恐怕她又要磕伤了。
看来,这小鬼一生气,就真的就什么都不顾了啊。
无奈的展开手臂,接住那个掉下来的轻巧身体,任她的手掌掐在自己的脖子上,不断的摇晃。
反正她的力气不怎么大,让她掐一会也顶多是留个印子而已。
可惜,看到周离一脸风轻云淡的神情,卢弱水的怒火又一次的高涨起来,摩擦着自己的牙齿,开始在他的身上寻找下口的地方了。
感觉不妙的周离终于抓住最后的瞬间,将自己的手掌塞进她落下的嘴里,成功的封死了她的武器,可喜可贺。
于是,在昨天,左手惨遭咬伤之后,今天周离的右手也‘惨遭横祸’。
挂在周离的身上,卢弱水的眼睛恨恨的瞪着他,死死的咬着他的手不松。
“喂,小鬼,快下来……”周离和她对视着,严肃的jǐng告:“快点,要不然我就把你丢下来了,听到没有?”
依旧没有松口,卢弱水的喉咙里发出模糊的声音,挑衅的眼神里写满了两个字‘你敢’
“好吧,我认输。”
周离叹息着,坐在沙发上,嘴角浮现一丝冷笑:“请务必咬得开心一点,这样也好让我‘tiǎn’的时间长一些。”
果然,瞬间,卢弱水松开口,嘴角拖着一丝口水发出怒吼:“周离你变态”
愤怒的爬起来,她踩在沙发上狠狠的踢了周离一脚,转身穿上拖鞋,还觉得不解恨,再踢了一脚,扭头跑回房里去了。
看来在晚饭之前是不准备出来了。
而在客厅里,周离忍不住发出了‘在欺负了小孩子之后的心中充满得意’的笑声:小样,我还治不了你?
笑完之后,他终于感觉到手背上的一丝凉意,无奈的看着抬起手看着掌缘上那个清晰的牙龈。
在牙龈的边缘,还有一丝卢弱水留下的口水缓缓滴落。
认真的看着自己的‘伤痕’,周离忍不住慎重的考虑起来:反正那个小鬼又不在……要不要tiǎn一tiǎn呢?
所以说,男人心中鬼畜的念头总是会在恰当的时候忽然冒出来,让人惊叹:哇,我原来这么yīn暗。
不过,yīn暗归yīn暗,tiǎn口水这种事情还是算了吧。
周离无奈的从桌子上的纸盒里抽出一张餐巾纸,认真的将口水擦干,靠在沙发上。
抬头仰望着天花板,他再一次的开始思索这些rì子以来的事情和心中的计划。
在秒针的滴答转动中,在房间里,卢弱水趴在chuáng上,发现周离竟然没来道歉,于是更加生气的钻进被子里,团成一团去睡觉了。
而周离,也终于在一个小时后等待了那个电话。
在电话里,王吟喘息着说道:“我可能……找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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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夜幕下的故事()
下午四点钟,姚虎彻沉默的坐在旅馆房间里,看着桌子上的地图。
连续几个小时,一动不动的他宛如石雕,外形暴躁魁梧的他,此刻看起来却有佛家高僧入定的静谧。
而在沙发上,已经好几夜没有睡觉的阿蛇正睡得天昏地暗,发出呼噜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姚虎彻放在地图旁边的手机却骤然亮起,不断的震动起来。
姚虎彻缓缓的扭过头,看着手机上那个陌生的电话号码,皱起了眉头。
一切有关任务或者是其他基金会事情的东西都会走阿蛇的线路,而姚虎彻这个手机的电话号码很少有人知道。
普朗琴科的号码永远都是那个单调的几个零,而其他同事也甚少和他联系。
所以,此刻陌生电话的分外诡异。
沉默了良久之后,电话一直在震动,就像是他如果不接的话就会一直打下去一样。
直至最后,姚虎彻终于按动了接听按钮,发出声音:“喂?”
一个沙哑的声音在电话里响了起来:“喂?姚虎彻先生么?你好。”
那个人停顿了一下,满是关心的说道:“希望你休息得不错,昨天晚上似乎受了很重的伤?”
一瞬间,姚虎彻皱起眉头,冷声的问“你是谁?”
“我?唔……”电话那头的周离玩弄着指尖的那张名片,忽然笑了起来:“我是红领‘巾。”
虽然姚虎彻自幼都在俄罗斯长大,但是并不意味着他对这个至少有自己一半血统的国家一无所知。
至少,红领‘巾究竟是什么,他还是明白的。
在沉默中,他的眼睛中闪过一丝愤怒,冷声问:“你怎么知道这个电话号码?”
“不要在意细节,虎彻先生,我的一个朋友告诉我:在意细节的人都是傻瓜。”
电话里的沙哑声音愉悦的笑着,低声问道:“我只是想问你,鬼切的地址,想要么?”
一瞬间,房间里爆发的杀意宛如东伯利亚的暴风雪席卷扩散,刺骨的寒意令阿蛇从睡梦中惊醒,翻身滚下沙发,下意识的拔出腿上的手枪,对准杀意扩散的方向,然后陷入呆滞。
姚虎彻的手掌下意识的收紧,捏断了椅子的扶手,发出破碎的声音。
良久之后,他压抑着心中的暴怒和杀意,对着电话说道:“藏头露尾的家伙……我凭什么相信你?”
似乎对这种没有意义的纠缠失去了耐心,那个沙哑的声音有些无奈的‘啧’了一声,紧接着说道:“算了,直接跟你说好了。”
停顿了一下,周离高了声音,清晰而认真的说道:“鬼切现在藏在东-城区,光华路北边的一家私房出租的三层楼里。”
周离的手指轻轻的弹了弹手中那张名片,愉悦的笑了起来:“如果想要做点什么的话,你们最好动作快一点,否则等他换了地方……想要抓住他,可就难了啊。”
沉默了良久,姚虎彻认真的说道:“别让我知道是假的,否则就算是你躲在天边,我也会把你抓出来,撕成碎片。”
电话中的沙哑声音停止了笑声,认真的说道:“虎彻先生,我比谁都希望这个城市恢复平静,我喜欢没有人打扰的生活,这一点上可以相信我。”
“好了,谈话到此止吧。”
周离抬起头看了看时间,无奈的感叹着:“我该去‘拯救世界’了,永不再见,虎彻先生……”
电话被挂断了。
在沉默之中,姚虎彻掏出绷带,再次在右臂上扎好伤口,对着旁边呆滞的阿蛇说道:“去隔壁叫奥莉薇娅起来吧,准备出发。”
阿蛇从沙发下面有些狼狈的爬起来,问道:“去哪里?”
姚虎彻扭头看着他,认真的说道:
“去杀人。”
……
坐山观虎斗的准备已经做好了,可是该干的事情还是得去干,比如‘拯救世界’……
不过所幸,卢弱水很好哄,应该说,她是个从来都很好哄的姑娘。
所以虽然表情很生气,在周离认真的道过歉之后,还是撅着嘴回到客厅里继续看电视了。
冬天的天sè暗得很早,五六点钟的时候就已经黑下来了。
厨房的灯亮起,按照道歉时许诺下的条件,这个月都是周离来洗碗,不过对于他来说都一样……因平时也是他来洗的。
扎着围裙的周离站在洗碗槽的前面,在看新闻联‘播发愁完国家大事之后,又开始发愁挑食的卢弱水。
看着盘子里被特别挑出来的剩菜,周离扭头对着客厅喊:“下次不准把西兰花和茄子剩下”
卢弱水有些烦躁的把声音拉成了长调:“知——道——了。”
周离无奈的摇头叹息:看来她还是没听进去。
了改掉卢弱水这个坏毛病,他高了声音:“明天吃西兰花炒鸡蛋。”
瞬间,具有巨大杀伤力的消息令趴在沙发上的卢弱水发出尖叫:“才不要啊啊”
徒劳的在沙发上打着滚,少女绝望的大叫着:“救命啊,救命啊……我要绝食我要绝食我要绝食啊”
嗯,卢弱水是个爱憎分明的好姑娘,对草莓蛋糕和香草冰淇淋的爱有多厚,对于西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