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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面三阴人在九宫八卦阵内横来直撞,但皆都逃不出去,至于出口处亦有净明道两大至宝镇守,漂浮在半空中,围观的居民都是大气不敢出,有些人甚至开始害怕了,害怕小鬼从里边逃出来,的确,这些木桩子看似实在是不牢固。
南三扭头看了一眼不远处,喝道:“还不出来吗?”
却见那人群中,金三贵极不情愿的走出来,目光中带着惧意,走到九宫八卦阵前,迟疑道:“不会让他杀了我吧?”
“你且放心,待会你与我一起进入这九宫八卦阵内,记住,诚心即可,不让我也救不了你。”南三道。
金三贵无奈的点点头,这么多人看着,就算他想走,也走不了了。南三此时身上除了符咒以外,还有些道家用具,但是最具威力的丁甲剑和净明道大印不在身边,但他一点也不担心,因为这无面三阴人乃是个‘心鬼’,说白了,就是专门挑起人内心深处的恐惧。
要想制服,恐怕还是要依靠强大的心智方可,两人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下,进入九宫八卦阵内。原本平静的阵法,此时早已经是阴风阵阵,木桩子仿佛被刀刻般,密密麻麻的遍布刀痕,南三没注意,脸上被刮出了几道伤痕,忙从布袋中取出符咒贴在两人身上,这才消停下来。
无面三阴人此时不知在何处,但那强大的戾气,煞气,杀气充斥着整个阵法内,说实话,南三并不清楚出路在何处,只能在里边瞎转悠,感官散布周围。
金三贵在后边紧紧跟随着,两人在里边约莫转悠了十来分钟,却看不到任何的奇异之处,南三正打算以罗盘卜算时,猛然间感觉到一双眼睛在黑暗中注视着,与此同时,整个人猛然间被一股大力掐住,狠狠的按在木桩子上,胸口一阵沉闷。
“啊!”金三贵大叫,双腿一软,正要转身离去。
“别跑,赶紧跪下来。”南三忍住身上的疼痛道。
此时的金三贵颤颤栗栗,却又不知所措,良久才跪在地上。南三双眼凝视前方,沉重道:“金三银,我知你含恨而死,但善恶终究有报,今日,我带你哥前来,希望能让你安息。”
话音一落,南三希翼的看着周围,果不其然,灰烟渐渐凝聚而来,一双血红的眼睛注视着前方。金三贵哪见过这般场景,吓得瘫软在地上,嘴唇哆嗦。
两兄弟以这样的方式会面,实在是太过诡异,如此凝视许久。却见那灰烟渐渐的凝聚成人形,一个瘦弱的身形,依稀可以看出是南三在幻境中所看到的那个可怜人。双眼冰冷,静静的看着金三贵。
南三在一旁没出声,毕竟是他们两兄弟的事,要由他们解决。眼神示意地上的金三贵发话,后者此时脸上大汗淋漓,苍白无力,哪知道该说什么。
然而,没过一会,这小鬼渐渐上前,杀气浓重,金三贵这时才鼓起勇气,哆嗦道:“银子,我是你哥啊!”
无面三阴人脚步一滞,冰冷的双眼凝视前方,良久,才抬起右手,一个绝不属于阳间的声音一字一句发出道:“你……抛弃……我!”
这是何等的怨气,仅仅四个字,但却令人感受到了一股无边的恨意。金三贵此时虽然害怕,但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跪在地上,脸上流着泪道:“我知道错了,要不是你大嫂怂恿,还私下将你赶了出去,其实……我也找过你啊,可他们说你死了。”
这一幕,令人潸然泪下,可南三却并不同情,所谓私欲,就是人心最大的敌人,
那无面三阴人依然无动于衷,身形漂浮,幽幽然道:“是她……陷害……于我。”
金三贵表情一愣,旋即带着愤怒之色,脸色通红道:“这恶妇,我定要让她下地狱。”所完后,还不忘补充道:“弟,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大嫂付出代价,让你安息。”
说完后,金三贵泪流不止,或许吧,南三不知道其往事,但是看这情形,也幸好这金三贵没有被*所蒙蔽。他只感觉到身子一松,身上被压制的力道消失了,顿时松了口气,回头道:“好了,你先出去吧!”
金三贵点点头,看了眼自己弟弟,问道:“道长,我弟弟能安息吗?”
南三点头,回答道:“目前还不行,我要破其三欲方可,你已经做好了第一步了,可以出去先。”
事实上,要不是金三贵出现,南三是无法进入这无面三阴人的*苦海,但眼下,这固若金汤之势,俨然已经松动。
金三贵站起身来,慢慢向后退去,最后看了眼自己的弟弟,消失在木桩拐角。
第二百章 梦幻回首()
两兄弟的恩怨或许还未全消,但至少能让无面三阴人的戾气消散一点,光就这一点,其实就已经不错了,而南三最终要的就是这效果。他捂着胸口站起身来,目光如炬,与其对峙。
七情六欲本为人之常情,圣人亦不能免俗,何况凡人,鬼魂怨气与之命脉相连,或冤死,惨死,恨死,因生活而死等,皆为六道循环。眼前这无面三阴人除了被抛弃外,最重要的还是其余三种*,即贪、恨、恶,不消除,恐怕永远都会存留在世间。
“金三银,我知你死的怨恨,说实话,我和你并无不同,都对这天道,人世颇有怨恨,今日我不与你作对,让我们共同去对付这不公的凡尘。”南三语出惊人,与以往那般令人惊讶。
前方,无面三阴人,双眼中闪烁不定,滔天的*恨意弥漫这九宫八卦阵内,凡尘无道,何为真理。外边流云道士等人看着九宫八卦阵被恨意弥漫,浓稠如雾,心中不免担忧。
“你说南三能成功吗?”弘一方丈问道。
流云道士双眼深邃,像是看破深处,坚定道:“能,我相信他!”
短短五字,可见对于南三的信任,至于梅云花,则是抱着观望的态度,心中波澜四起,她假设了一下,如果自己在里边,又该如何对付这等凶鬼,最后无奈摇头。
众人各有想法,南三自然不知,他心神专一,抬头看了眼天上,虽见不到任何的星辰,但却能掐指算出,这无面三阴人本就是被*主宰,但如今却破了一丝,这正是他需要的。
“金三银,你要是不相信,可以侵占吾身。”南三说着双手一摊,闭上双眼。
无面三阴人漂浮不定,双眼冰冷,最终侵入南三体内,却见南三身躯一震,冰冷的感觉弥漫全身。他咬牙坚持着,脸色瞬间惨白,灵台明智,这种被占据的感觉异常难受,头疼欲裂。
于是一个诡异的场景出现了,南三身子诡异的来回行走,手舞足蹈的晃动。隐约间,可以看到双眼中闪过一丝血光。他并没有强行抢回,而是默默的感受着,感受着无面三阴人情绪中的波动,一丝喜悦,一丝愤恨,一丝伤心。五味杂陈于一心,令人叹息。
如此来回十来分钟后,南三瞅准一个时机,念咒语,强入其魂体,一种和之前一样的幻觉再次出现。冰冷的世界,冰冷的人群,冰冷的空气,永不属于这个世间。
南三静静的看着这一幕,他感受到自己原本平静的思绪中,忽然有了一丝波动,夹杂着杀意。
“贪,世间谁人能不贪,却唯钱财而排其一。”南三喃喃自语道。
画风一转,在一个酒楼的老板前,金三银正跪在其面前,贪婪的酒楼老板收起富贾少爷等钱财,命其接受众人的屈打。南三知道这是幻境,自己并没有主动权,故而回音道:“他贪,是因为你弱,何不站起身反抗,不若,这身子有何用。”
原本九宫八卦阵内手舞足蹈的南三忽然身子一滞,面色冰冷中带着一丝茫然,而梦境中的金三银则是抬头,望着四周,那瘦弱身子和邋遢的胡须四顾张望,随后低头不语。周围人的冷嘲讽刺依然持续着,南三并没放弃,而是不断灌输着,命其起身反抗。
一个人的懦弱并不是天生的,而是被外来因素所主导,他这是在顺势引导,*必要征服其,亦或者破其道方可。
金三银就这样跪在地上,一语不发,那早已冰冷的心忽然一颤,一丝泪水滑落,随后缓缓的站起身来。不变的环境消沉了数十年终于有了变化,南三大为惊喜,他看到了,那双眼中害怕和惧意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则是愤怒,猛然朝酒楼老板扑去,骑在其身上不断扑打着。
如此十来分钟后,南三只感觉到眼前一灭,好似有什么东西从脑海中被摒弃了一般。与此同时,外边那滔天的恨意也消散了许多。流云道士嘴角微微一翘道:“看来这小子还是有点能力。”
南三不知外面情况,但见画风再次一转,在一栋破旧的茅草屋里,金三银正躺在草垛上,周围空空如也,仅能遮风挡雨。一群路过的闲人嬉笑间点燃火把,通红的火光瞬间湮灭了茅草屋,其惊慌中跑出,望着那群人。
“你退缩,一辈子别想站起来,跟缩头乌龟一般,要么就上去,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南三冷冷道,犹如幽灵的声音在内心深处响起。
但见金三银依然沉默不语,良久双拳紧握,掏起一个火把,朝着那伙人扔去,瞬间无声的惨叫,火光四起。南三看到了其脸上的泪痕,悲伤无奈,栖息之所被烧,还有什么可以愤怒的。
最后一个场景,一个土霸家中,金三银饥饿难耐,接受了土霸的馈赠,一番酒足饭饱后正要离去,却被拦住,需付钱财,不然将丢进那一口水井当中。这时,南三感受到了一丝杀意,他发现了无面三阴人的表情异常平静,嘴角不知觉间翘起了一丝微笑。
恶人所为,面相为凶,此刻的金三银早已抛却了害怕,整个人变得沉默,犹如暴风雨前的宁静。南三念道:“善恶无常,因果相报,其死入地狱,往畜生道,何须纠缠,望这世间山水,远离人烟之土,岂不是快哉。”
此话并没起到作用,那双眼中的冰冷和杀意在弥漫,面无表情,南三略微有点焦急,待其表情微笑时,所有的准备全都白费了。他不断灌输着话题,想要改变其意志,但却始终没有多大的效果,无奈之下只好叹息道:“死了,何用?”
短短四个字,却令那金三银忽然抬头,沉默良久起身朝外边走去,不理会那土霸的话语,更是忍受着全身的踢打。南三惊讶,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但见自己眼前一阵模糊,一切的场景消失了,待其回过神来时,早已经控制了自己的身躯。
九宫八卦阵内,浓稠的灰烟渐渐消散,露出了木桩子,漂浮的净明道大印和丁甲剑也掉落在地上。众僧停止了念经之声,四野沉寂。
弘一方丈见此情景,惊喜道:“是不是成功了?”
流云道士表情轻松,略微点头道:“是成了,先待会进去吧。”
九宫八卦阵内,南三望着眼前漂浮的魂体,那双眼中的凶光渐渐消散,留下的则是迷茫,滔天的恨意烟消云散。金三银露出了本体,依然是那般瘦弱。危机逝去,南三神情一松,脚步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上,精神明显疲惫,但他依然坚持着。
“金三银,今日你算是脱离了几十年的怨恨,回归本体,入阴间可能要受苦,亦或者无法入人间道,有何话说。”南三问道。
却见那金三银良久才回过神来,闭上双眼静静的感受着自己几十年来的所作所为,欲哭无泪,悠悠然叹息道:“这一世我活的窝囊,下一世,就算为畜生,为花草,为蝼蚁,也不愿做人了,太累了!”
“在你走之前,有没有什么话要说?”南三叹息道。
“有,这一世我无父无母,自从被赶出家门,就认了一个老乞丐为爹,这么多年了,我听说他会些道术,想来还在人间,道长要是有缘,就捎句话,说三儿以后没机会陪他了。”金三银抬头望着夜空道。
“还有吗?”
“没有了!”
这一刻,鬼怪不足恶,依然在于人心,南三念咒,将其送入阴间,不管后事如何,终究有个完美的结局。他内心颇有感概,人活的,真正值得的东西太少了,悠悠然迈着步子朝九宫八卦阵外走。
弘一方丈和流云道士正站在外边,见到南三走出来后,都各自猜出了结局,不免相视一笑。
“道长,我弟呢?”金三贵道。
“走了,以后你可以安心了,派人去那井里将尸骨捞出来吧,明日我找个地方安葬。”南三说道。
金三贵点头,忙叫人去帮忙,而望乡镇居民听说小鬼被除后,都欢天喜地,各自散开。
南三摇摇头,迈着沉重的步伐,眼皮子上下跳动,苦笑道:“我先回去睡一会,醒了叫我。”
但谁想到,这一睡,竟然就是整整两天的时间。
第两百零一章 连环奸杀案()
两天以后,南三恢复精气神,再调养片刻,随后在流云道士和弘一方丈的带领下,走到那口水井边上,望乡镇的居民听说了小鬼已经除去,都松了口气,大伙合力将围墙拆去,随后捞出了金三银的尸骨,将水井用水泥封住。
南三早已经做好了准备,一番法事后,将尸骨安葬到了之前找到的风水好地,随即命金三贵逢清明重阳过来祭拜,也算是表达敬意。
说起来,这金三贵也算是醒悟过来,回去以后,将其妻子怒斥,并将财产分离出一部分,赶出了望乡镇。同时想要重金酬谢,但南三和流云道士等人本就是散漫之人,对于这等金钱自然是不大看重,回绝了,两人为了图个安静,回到了弘一方丈所在的寺庙。
“南三啊,你接下来该如何走,是回金元镇,还是去那梅花崂?”流云道士问道。
“不清楚,黄一山前辈死了,其子一直认为是我杀的,现在寄希望的只有耶律门老前辈能够醒来,道出真相。”南三道。
“这事的确是有人陷害于你,但这是你的劫数,我不能说,趁着还有十来天的命,我和你一起游览一下这山水之地吧,也算是路上有个伴。”流云道士笑道。
南三略微有些惊讶,沉思后点头,梅云花这几日一时待在两人身边,又不敢出手,怕惹祸上身,一听说两人要同去梅花崂,不禁蹙眉。
“老道长,我看你不仅仅是简单的游览山水吧?”南三一眼看穿道。
“呵呵,后生可畏,也不怕你笑话,最近有同道友反应,有一厉害的鬼玩意,所到之处,妇女不能幸免,奸杀而死,我算了下,其一路向北而走,我这把老骨头也不利索,想着就让你帮个忙吧!”
听其所说,南三倒也不推辞,点点头答应,但考虑到毕竟献祭了十年的精血,已经不同于以往,于是以术法通知黑子前来,至于冥娃,这小子暂时还有事,故而未通知。
在寺庙内休憩两日后,南三和流云道士离开望乡镇,三人朝着北方而去,一路上选些小路,倒也闲情逸致。梅云花毕竟是女孩子,插不上嘴,甚至有些后悔带两人回去,要不是惦记着那长生之物,早就走了。
“女娃子,你心里想些什么,我老道可清楚的很,但有些事物命中注定,不是你的,终究是夺不去的,倒不如放开些。”流云道士莞尔一笑道。
“臭道士,要你管。”梅云花扭头道。
“嘿,到有些倔强,后面要是吃了些苦头,可别怪我不提醒你。”流云道士说完,也不理会,和南三继续谈论这山水以及道教。
两日后,三人来到了一个边缘小城,那时还是八十年代中期,经过十年动乱,中原各地正处于恢复元气当中,故而这小城倒是比之南三以往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