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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着他几个侍卫心里一阵腻歪,就打了一下你的嘴,用得着这么激动吗?你又不是皇子皇孙,有这么精贵吗?
清净了,卫樵又拿起一折子,静静的看了起来。
严少爷的书童被御史台扣了,而且被打了,尖锐惨叫响遍御史台,现在就是想压也压不下来。不仅御史台内部议论纷纷,很快御史台外面也风波渐起。
“大人。”沈雨桐轻轻走进卫樵的小屋,抱拳躬身道。
即便有了心理准备,沈雨桐还是没想到卫樵这么快就动手了。如今扣下了这书童,无疑是将御史台,将殿院,将卫樵他自己架在火上烤!
卫樵转头淡笑的看着他,道:“怎么样,有没有后悔?”
沈雨桐一愣,立即躬身沉声道:“下官为大人效劳,尽忠职守,绝不后悔!”
一一这句话说出来,无疑就表示他下定决心跟着卫樵了。
这么快就有人要表示效忠,卫樵自然高兴,笑呵呵道:“嗯,不用担心,云崖其实,并不姓云。”
既然表示跟自己走了,卫樵自然要有所表示,但至于能不能领悟,就是沈雨桐自己的事了。
对于莫愁湖边的一个小酒楼,没人有兴趣去查,即便真的查了,自然会有人去遮掩,是查不到傅炀的真正身份的。至于小辣椒,她在酒楼里可不是还这么酷的模样,不然这酒楼估计也没人敢进。稍稍打扮一番,娇俏的小姑娘就再也没人能认得出了。
于是,莫愁湖边的鸿泰楼,在外人看来,就是一个普通的夫妻店,或许家里有点闲钱,但绝对不会往官宦人家上面去想,更不可能想到掌柜会是首辅的儿子与妹妹。
知道傅炀是卫樵学生的人不多,知道傅炀开酒楼的人更少。沈雨桐自然不可能知道傅炀,即便他去打听,没有绝对的关系与实力也肯定打听不到。
但卫樵这么说了,那肯定是有深意的,沈雨桐琢磨不透也要摆出一副恭敬模样来:“是大人,下官这就去办。”琢磨不透,却也琢磨出一点味道来,那就是这位‘云崖’公子并不是软柿子,即便是长公主想捏一一至少也极为刺手!
卫樵笑着摆了摆手,道:“不用,在这等着,待会儿邵大人会过来,我带你们亲自去。”不管是傅炀还是那位严公子,卫樵都得亲自跑一趟,不然他们肯定压不住场子。”是大人。”沈雨桐退了出来,本来紧张的心情多了一丝底气。
卫樵若无其事的看着折子,倒是急坏了殿院甚至是整个御史台的人。本来今天提前下朝的林丰正一听这件事,已经转到向傅府去了。
而御史台另一位御史中丞牛一郎,这个时候也颇为皱眉。没了主事的人,按照资历来,待会儿来找麻烦的人,估计怒火会全部喷到他身上。他职小位卑,估计还不够那群人一个手指头一戳的。
想了想,牛一郎还是来到了卫樵的小屋里。
卫樵看着一脸苦相的牛一郎,呵呵笑道:
“牛兄不必急,事情是小弟接下的,那些人,自然也都由小弟来抗。”卫樵在御史台已经有些日子,对于这位勤勤恳恳的同僚他还是颇多好感的,两人接触颇多,也算是有了些交情,关系颇为亲近。
牛一郎苦笑一声,道:“立远,不是我怕担责任,而是这件事估计整个御史台都要背牵扯进去了。也不怕你笑话,我是知道云崖公子身份的。”
卫樵一怔,旋即想起他是林丰正的人,那天茶楼里林丰正也在,傅明正说的很透彻,估计林丰正跟他透露了一些。
卫樵看着他呵呵一笑,道:“既然牛兄都知道了,为什么还一副愁眉苦脸模样?”
牛一郎见卫樵还是一副风轻云淡模样,摇头苦笑道:“立远,你是不知道这件事的麻烦程度。不说严侍郎跟晋王走的颇近,势力庞大,即便是长公主,额,她的人脉即便不考虑她的皇室身份也极其可怕。到时候,可就不是向你们商会那么简单,神仙打架打完了就算了,这件事一旦真的闹开,还不知道会牵扯多少人,闹出多大风波呢。”
牛一郎在御史台也待了多年,对于官场的事也算是知之甚深。这件事即便到现在也可以完全低调处理消弭无声的,但这么久过去了还没动静,显然是有人要拿这件事做文章,要将这件事闹大,现在即便有人想阻止估计也阻止不了。
卫樵淡淡一笑,他多少也感觉出了一些,似乎这件事有人刻意的在后面推波助澜。
‘那这件事,究竟针对谁?7卫樵眼神深邃一闪,笑着道“牛兄,要不你也出去一趟。”
牛一郎一愣,旋即摇了谣头,道:“我不能走,我走了那御史台就群龙无首了,林大人知道了也会对我失望,我不能走。”
卫樵点了点头,想了想,道:“那牛兄其他事不要管,就先稳住其他两院,咱们内部不能再乱了。”
牛一郎一听,脸色微变,连忙起身道:
“立远说的不错,我差点忘了,我这就去亲自坐镇,这里你多费心。”说完,急匆匆的走了出去。御史台鱼龙混杂,真要是有人在内部做手脚,还真是件麻烦事。
卫樵看着牛一郎离去,沉吟一阵,对着外面道:“金陵府邵大人来了,直接领到我这里。””是大人。”外面侍卫答应一声。
卫樵又拿起折子看了起来,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淡笑。如果这件事有人是冲着自己来的,那么目的会是什么呢?如今自己可以说是炙手可热,一边跟傅家打的火热,一边又是武家未过门的女婿,而且不少人知道后面还站着一个大菩萨,真有人要对付自己一一那是脑袋秀逗了。
可若不是对付自己,那就要细细琢磨他们的目的了。
没有多久,门外侍卫举着一个折叠好的纸张走了进去,道“大人,有人给您送信。”
卫樵‘嗯’了声,接了过来,待那侍卫退出去后,打了开来。
‘老师:他们在路上了。’
傅炀的自己,有些潦草,青涩中带着一丝可见的力道。
卫樵笑着点了点头,自语道:“现在就等邵易的消息了。”
“大人,金陵府邵大人求见。”卫樵话音一落,外面的侍卫忽然大声道。
卫樵嘴角微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立即道:“请进来。”
邵易挺着肚子,一脸肃然的走了进来,一见卫樵下榻就苦笑着道:”卫大人,这次我可是上了你的当了。”
卫樵哪里不知道他的想法,摆手笑呵呵道:”这件事过后,我带邵大人见见傅阁老,毕竟这次你也是有功劳的。”
卫樵将功劳两个字咬的轻了一些。
邵易肃然的脸色顿时又变成了弥勒佛,呵呵笑道:“跟卫大人合作就是高兴。”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本子递给卫樵。
卫樵打开看了一段,目光中笑意一闪,抬头看向邵易,满意道:“嗯,很充分,东西在哪?”
邵易呵呵一笑,道:“在我外面的一个院子里,如果卫大人不放心可以派人带走。”
卫樵笑着摇了摇头,道:“我对邵大人是很信任的。嗯,事情都差不多了,我现在要去鸿泰楼。”
有了手里这东西,邵易就是想反水也没机会,倒也不怕他临阵倒戈暗度陈仓之类。
邵易对于卫樵的信任倒是有些意外,一愣之后立即呵呵一笑,道:“好,我亲自带人跟卫大人走一趟。”
卫樵多少有些诧异的看了邵易一眼,旋即淡笑道:“也好。”
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门,御史台二十衙役,加上金陵府的二十衙役,一共四十人,都是一些精干之人,站在院子里彪悍精神,隐然带着煞气。
卫樵看了一眼,余光瞥着一脸严肃的邵易,嘴角带着淡笑,转头对着沈雨桐道:“可以了,走吧。”说完,转身向着不远处的轿子走去。
今天,得把气势拿出来,必须要压住所有人!
邵易也对着他那领头的衙役摆着官腔道:
“全部都听沈管事的。”说完,也向着一边的轿子走去。
旋即,随着两顶轿子缓缓走出征0史台大门,后面的四十个侍卫,分成两排,在沈雨桐骑马带领下,小跑着跟在他们身后,鱼贯着出了御史台,直奔莫愁湖边的鸿泰楼而去。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五章 傅炀抡了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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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识相的就把这酒楼让出来,我心情好,说不定还打赏你几百两银子!”
鸿泰楼里,一个骨瘦如柴,神色得意的公子哥晃荡着扇子,一脸欣赏的望着鸿泰楼内的摆设,看其模样似乎完全没有把傅炀放在眼里,看着看着,满脸惬意,就好似在看自己东西一般。、
一一严松,严崇礼独子。
严松转过头,伸手拍了拍被雕刻成福禄寿齐祝贺式的柱子,满意的点头笑道”不错,连根柱子都弄的这么有味道,难怪第一天开门就这么多客人,好,很好。”
傅炀眼神冷笑一闪,神色淡淡的看着严松。不说他如今经历了不少,单说他的身份也没将严松放心上。但毕竟阎王好惹小鬼难缠,而且这小鬼后台还比较踏实,何况傅炀又不想把事情闹大怕影响以后生意才忍气吞声到现在,心里却暗自替他可怜,傅青瑶整人的手段他可是深有体会的。
不过暂时还等忍一下,不能暴露了身份。
傅青瑶已经被他赶去了楼上,他实在是担心她会忍不住用飞刀插这家伙。
傅炀嘴角冷笑一闪,手里开始拨弄算盘,这是婉儿送给傅青瑶的,可傅青瑶玩刀的手自然玩不转这东西,又转给了傅炀,傅炀知道是自己老师捣鼓出来的东西也不敢小视,对照着那张纸,开始练习起来。这一阵子已经极其熟练,手指飞快,打的噼里啪啦晌。
酒楼里还是有几桌客人的,不说这里的环境古朴典雅,关键是给人一种舒心感觉,完全没有压抑感,吃的悠闲自在,愉快轻松。临走都送点小礼物,虽然不值钱但看着漂亮,不时行家一般不识货。而且吃过两顿后,第三顿还给打折,饭菜便宜好吃实惠,他们也喜欢,因此‘试营业’没几天,这里就有不少回头客,生意也算得上是红红火火。
虽然几桌人都在吃饭,耳朵却都竖着在听。不能说完全是看热闹心态,多少对这个仗势欺人的公子哥有些愤懑。但出于本能的谨慎,’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和谨言慎行的需要,谁也没有率先开口仗义执言的打抱不平。
门口边上站了六七个家丁,俱是双手抱臂,一脸得意冷笑。
严松对于傅炀的无视完全没有在意,但神色却明显带着遗憾,左瞧右看,没有再见到那个有点脾气却娇俏可人的小姑娘,身材一流,皮肤白皙,尤其是那根翘辫子,~跳一跳挠的他心痒痒。
严松转了一圈,又一脸得意的看着傅炀,道“我说云掌柜,咱们也否说其他,想来这两天你也打听出我谁了。这样,酒楼归我,你还当你的掌柜,算算日子给我送钱就是,怎么样,我够大方吧?”
傅炀抬头看了他一眼,无喜无悲,又低头继续算账。他现在暗暗庆幸听了卫樵的话,先准备充分‘试营业’,不然嫩头嫩脑的真开起来,现在估计真的就完了。不说自己经验不够,单说银子如流水般花出去,他又没太多积蓄暂时也没进账,根本就撑不起来。即便现在。试营业’,一切都压缩在一定范围内,可还是有些捉襟见肘施展不开,前些日子傅青瑶都瞒着他当首饰,如果不是他发现的早那父亲送她的玉镯就真当了。
怀里揣着卫樵新给的五千两银子,傅炀算是真正明白外面的不容易了。眼前这位严公子倒是打的好算盘,如果要是其他人说不得就真成功了。
现在的傅炀总算有些明白卫樵的心思了,人情冷暖,世俗炎凉,他如今是感受甚深,终于体会到普通人过日子的艰难了。心里感叹之余也极庆幸自己十几年好不容易鼓起的那一股冲劲,如果不是,自己现在还窝在家里涂胭脂,想想傅炀都觉得羞愧的要撞墙。
严松见傅炀一边噼里啪啦的打着莫名其妙的玩意一边摇头叹息完全不搭理他,再好的耐心也没了。
严松双目冷色一闪,扇子在桌台上敲了融,道“小子,你这么不识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傅炀挑起眉头,道:”你想干什么?”
严松嘴角冷哼一声,道“实话告诉你,御史台那边已经答应封你的酒楼了,稍后一旦查出你的酒菜有问题,难免你要进牢里去吃一番苦头。”
卫樵又低下眉头,扫了眼账簿,右手习惯性的又打了起来。
“我酒菜没问题。”
严松一听,似乎遇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凑近躬身低头抬脸的看着傅炀,一脸惊讶的眨着眼睛道:“云掌柜,你没事吧?昨天可是有好几个人上吐下泻的从这里出去,有人还昏迷了,人家家人可是都告到金陵府了。”
傅炀眼神里怒色一闪,冷哼道:“那人我已经开除了。”
“什么人?”严松一脸的奇怪,睁大眼睛道:”云掌柜,你酒楼里酒菜有毒,这可不是你能赖得掉的?”
声音不大,但足以让一二两楼都听到。
楼上的几个人本来吃的好好的,一听纷纷皱眉,立即低声议论起来。
“这里的饭菜真的有毒?”一个第一次来的客人问。
“我这是第二次,吃的很好啊?”另一个是熟客,倒是很公正的说道。”你们不知道吧,昨天有人吃坏肚子,现在正在金陵府打官司呢。”另一桌一个深明真相的客人凑过来低声道。
几人一听,纷纷变色。有一桌客人连忙一把碎银扔在桌上,下楼就走。
傅炀右手紧握,眼神冷b的抬头看向严松,一脸的咬牙切齿。
严松嘴角翘起,一脸得意的笑。
“咔嚓”
忽然间一声咔嚓声响,那严松顿时一声惨叫连连后退,嘴歪眼斜托着下巴一屁股坐在地上,双目大睁一脸的错愕。
泥菩萨还有三分火气,何况傅炀的身份不比他低,凭什么要一忍再忍!感觉着拳头有些疼,傅炀双目愈发的冷然。
严松完全怔住了,感觉着脸上酸酸麻麻的疼,眼神里一片呆滞。
他是谁,他是长公主的独子!从小就被含在嘴里,而且当今皇上曾经一度考虑从女儿那边过继儿子继承大统,让他的身份更是大增数倍。从小到大,别说打,就是一句重话也没人跟他说过!
可是今天,他被人打了?一个无钱无势,小小的酒楼掌柜给打了?
那群家丁也愣住了,他们平时跟着严松干这种算是很频繁了,向来都是顺顺利利无往不胜,今天这一幕,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更不是他们可接受的现象!
他们也傻了。
傅炀脸庞抽搐,双目怒火闪烁。一拳头下去,心里的怒气不但没消散,反而更加的爆棚。如果不是桌子挡着他,他早就冲过去狠揍这混蛋了。
不过即便有桌子挡着,傅炀也吗没打算放过他,绕过桌子,从侧门边抽出一个木棍,一脸愤怒的冲了过来。
既然揍了,那就狠狠揍,揍的彻底!
“啊nS可uB可,给我打,打,打死他!”
静寂的酒楼里,忽然间发出严松极其狰狞凄厉的吼叫。
严松一看傅炀拿着木棒冲过来,眼神立即有了光彩,怒极交加的厉声大吼。
气急失控打一拳他还能理解,但这家伙竟然抡起棍子一副要狠揍他模样,这不是他能接受和理解的,完完全全已经超出了可承受的范围!
一一他有点疯了。
傅炀心里的怒火一下子爆发了,点燃的怒火燃烧了理智,抡起棍子就对着坐在地上的严松穷追猛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