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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樵的胳膊就向外走。
“啊……”忽然间,那个拉着卫樵向外走的年轻人蓦然发出一声惨叫。
只见那年轻人躬着身体,伸臂向后,而卫樵握着他的手掌,扳着他的手臂一一擒拿。
这招卫樵是经过武清宁训练的,使起来那真是手到擒来,有模有样。
“你,你放开我,啊,大家不要让他跑了,这个贼要跑!”那年轻人连连大叫,却犹在挑拨众人。
而边上的众人脑筋有些不够用,实难想象一个贼,在这么多人的围堵下竟然还敢对受害人下手。
卫樵伸手扯过年轻人手上的青灰色钱袋,伸手一推,将那年轻人给推了出去。
卫樵这个动作终于让边上的众人愤怒了,光天化日之下做贼偷人东西,在这么多人的围堵下竟然还敢挟持受害人抢夺财物,这,简直是狗胆包天!
“小兄弟,你做的是不是太过了!”先前那个壮硕大汉皱着眉头对卫樵道。他虽然觉得卫樵不像是贼,可是卫樵又在他眼前抢人东西,由不得他不信了。
“哼,简直是目无王法,我们带他去见官!”
“对,见官,一定要金陵府判他流放!”
而其他人,也一阵附和,盖因为他们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嚣张的贼。
而那被推出去的年轻人盯着卫樵神色一阵冷笑,很聪明的没有再说话。
卫樵对着身后瞪大眼睛盯着那年轻人的徐茂摆了摆手,将扇子递给他,在众人目光灼灼中将青灰色袋子的东西倒了出来。
金玉佩,色泽通透,白里透黄,上面似乎还刻了些蝇头小字,看样子,似乎的确有些年头,值些银子。
卫樵细细的端详一番,然后淡笑着看向那年轻人道:“这是你家祖传的?”
年轻人揉着肩膀,神色气愤道:“当然,赶紧还我,我已经让人报官了,你跑不了的!”
卫樵‘唔’了声,点头又道:“那你们家是做什么的?”
“我,我们家是开当铺的。”那年轻眉头一皱,连忙道:”你问那么多干什么,赶紧将东西还我!”
卫樵淡笑着点了点头,道:“嗯,那你说是哪家当铺,我让人去封了,这东西明明是假的。”
“胡说,我”那年轻人神色一变,冷哼道:“哼,你今天都跑不了!”
卫樵笑了笑,将袋子递给边上刚才说话的那位壮汉,道:“老哥,麻烦你试试,看看这袋子上和玉佩上的都是什么?”
也许是被卫樵从容不迫的气势所摄,那壮汉‘奥’了声,接了过来,用手指摸了摸,捏了捏,然后在鼻子上闻了闻,皱眉道:“这好像是猪油的味道。”
卫樵看向那年轻人,似笑非笑道:“可这位兄台家是开当铺的。”
众人一听,瞬间恍然大悟。
没错,这金玉佩如果是祖传的,怎么会有猪油味,而且还是袋子与玉佩都有!
那年轻人头上立时冒汗,当即掉头就跑。
他心里暗暗后悔,刚才怎么就顺了个杀猪的!
(未完待续)
第两百二八章 贱民
(第二更,求一张月票一)”大山,去抓住他。、”卫樵笑着从徐茂手中拿回扇子道。
徐茂一点头,当即冲了出去。那些还在发愣的人一下子被他撞的七倒八歪,但却没一人发牢骚,反而纷纷围住了卫樵。
“小兄弟,断案如神啊……“是啊.兄弟不会是大理寺或者刑部的吧……”
“小兄弟,再给我们说一殷吧,你断案这么厉害,讲书更好啊……卫樵满脸堆笑连连拱手,一边应付着一边挤出了门。
他可不相信这人是无意栽赃陷害他,说不得就有点不能说的秘密。
卫樵出了门,慢悠悠的向着东面踱着步子,他刚才看到那年轻人就是向着东面跑去的。”少爷,抓回来了。”卫樵刚刚走过一个转角,徐茂就提着刚才那个年轻人走了回来,扔在他面前。
那年轻人坐在地上,向着卫樵连连抱拳拱手谄媚道“这位公子,小的眼拙冲撞了您,小的愿意赔偿,赔偿,还请公子大人大量,饶小的一次……”,卫樵淡笑的看着他,低着头,手里的折扇在手上轻轻的掂量着。
徐茂瞪着眼睛,双手掐腰,虎视眈眈的盯着那年轻人,一脸的故作凶恶。
那年轻人见卫樵不说话,又看了眼一脸凶相的徐茂,连忙转头看向卫樵,道:“公子,您就饶了小的的吧,小的不是故意的,小的眼瞎了,不长眼睛,猪油蒙了心……”年轻人说着便打起了自己的耳光,一个比一个响。
卫樵在他身前蹲了下来,笑着道:“我有说你是故意的吗?”
那年轻人一愣,哭腔道:“公子,小的错了,您就饶过小的一次吧,小的上有老下有小,不然也不会干这勾当D阿……卫樵盯着他淡笑着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然后硬拉过他一只手,将匕首尖插在无名指与小手指之间,,刀锋对着小手指,淡淡道:“从现在开始,我不想听到一句废话。”
那年轻入神色微僵,旋即道:“公子小的说的都是实……啊……”
那年轻人瞬间双眼大睁,头上冷汗直冒,嘴角不停哆嗦。
小手指鲜血直冒,那被砍下来的小手指,近在眼前还活生生的透着生气。
他完全没想到,看似白白净净的书生,竟然真的下得去这个狠手!
卫樵缓缓将刀锋调了过来,对着无名指淡笑道:“继续说。”
那年轻人大口喘气,脸上满是冷汗,眼神里惊骇莫名。
“我,我……”年轻人嘴角哆嗦,低着头,浑身都湿透。眼前这年轻人如沐春风的笑容,在他眼里比恶魔还可怕!
卫樵将刀锋向那无名指靠了靠“这算是一句吗?”
“不,不是”那年轻人忽然一惊,连忙抬头道:“是,是常德寿让我做的,一切都是他让我做的,公子您饶过我吧,我都说了……”
卫樵笑着将匕首在年轻人身上擦了擦”谁是常德寿?”
那年轻人艰难的咽了口吐沫,那只手完全麻木了,一点力气都没有,哆嗦着泛白的嘴唇道“是是刑部尚书常大人的公子……”
“走吧。”卫樵将匕首放入怀里,起身向前走去。
第二天一大早,廷议还没有开始,卫樵与牛一郎江辞在御史台碰头。
“立远,你看看!”牛一郎一脸铁青的将一本折子拍在卫樵面前,神色极其愤怒。
卫樵笑着看了他一眼,一边打开一边道:
“什么事让牛大人这么愤怒?”
牛一郎什么也没说,直接一屁股在卫樵对面坐了下来,直呼呼的喘气,甚至头上都冒出了点汗珠。
卫樵好奇的打开折子,一眼扫过去当即也微微皱眉,这折子是内阁批示,上面竟然将许多本来是台院殿院的事交给了察院,甚至还批准察院成立另一个机构,叫做’监察道’,入由江辞自己组建!
这分明就是抢权嘲!
这个折子是昨天晚上出的,加上江辞肯定事先得到消息,到现在,估计江辞都把人给找好了!
卫樵明白了,这江辞,是**裸的挑衅牛一郎,要与牛一郎划江而治,难怪牛一郎会这么生气。
卫樵细细的琢磨着一阵,道:“这估计不是内阁的集体意见,而是汤阁老的意见吧?”
牛一郎胸口犹自起伏,脸色铁青依1日,道:“不错,昨天江辞去了汤阁老府,哼,还见了不少大人物呢!”
到了他们这个层次,能够成为大人物的,必然是一品大员至少曾经是甚至还可能是宗室元老。这些人也许不在朝堂,但影响力却不容忽视。如果江辞得到这些人的瞎助,的确足够让牛一郎头疼。
卫樵沉吟一声,道:“没有去见见傅阁老?”
牛一郎口干舌燥的喝了口水,道:”没用的,既然汤阁老文书已经出来了,那内阁必然不会收回。何况汤阁老打的是事急从权的幌子,毫无纰漏可循,内阁总不能自打自的脸吧?”
卫樵点了点头,轮值的阁老的确有权这么做,而且汤阁老还做的光明正大,没有一丝把柄可抓。
一这就是阁老的小鞋了,**裸的阳谋。
牛一郎见卫樵沉吟不语,皱着眉头道“立远,你得想想办法,要是让江辞这么下去,我们都不用在御史台待了。”
卫樵淡然一笑,在牛一郎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牛一郎双眼一亮,蓦然拍着卫樵的肩膀哈哈大笑道:“傅阁老说的果然没错,你这家伙鬼点子就是多,不当御史都可惜了!”
卫樵淡淡一笑,昨天常志的儿子找了自己麻烦,今天汤阁老又变相的削自己的权,自己如果不还点颜色,还真当自己好欺负。
在等候上朝的班房内,叶胖子几人也知道了这个消息,,纷纷一阵腹诽,牛一郎与卫樵两人不停的劝说,声音不大不小,只要有耳朵的都能听到了。这让本来还暗自得意的江辞一阵发愣,满脸古怪的盯着两人,如果不是知道两人刚才还正常,甚至都要怀疑他们是不是吃错药了。”难道他们想到别的办法了?”江辞心里忽然冒出这个念头,但旋即摇了摇头。这个是汤阁老给的招,乃是实实在在的阳谋,他们即便知道了也没办法。
很快上朝的钟声便响起了,随着阁老们走出,众人也整发束冠,正襟凛然的等着上朝。
汤延目光淡淡的扫了卫樵与牛一郎一眼,毫不停留的转身跟着出门了。毕竟人家是阁老,牛一郎是晚辈,而卫樵则是晚辈的晚辈,完全不用放在心上。
卫樵也感叹汤阁老的官场手段,;老辣之极。与牛一郎对视一眼,跟着众人上朝去。
朝堂依1日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各项内阁六部处理不了的事情不停的拿出来,然后群臣讨论,皇帝决策。
“皇上,臣有本奏。”一条一条处理下来,正当正事说完,皇帝有意散朝的时候,刑部尚书常志站了出来。
文正皇帝看了他一眼,淡淡的摆手道“说。”
常志躬身抱拳道”启禀皇上,御史台殿院巡视金陵,在北城殿院侍御史强行要求一宗室子弟向一乞讨贱民躬身道歉。此举实乃有辱皇家,皇上威严,臣请皇上明鉴。
卫樵淡淡然一笑,他知道这是常志的先发制人之举。至于宗室向乞讨道歉,卫樵记得,确有其事。
文正皇帝微微皱眉,神色冷清的看向卫樵,道:“卫爱卿,可有此事?”
卫樵站了出来,躬身道:“回禀皇上,的确有其事。”
常志一听,连忙躬身道:“臣恳请皇上治卫樵的罪,他分明眼里毫无皇家,毫无宗室,也是藐视皇上。”
周彦昭看着卫樵淡淡道:“卫爱卿,你有何话说?”
卫樵从容不迫,声音坚定有力,道“臣恳请皇上治常志的罪,他限里毫无皇上,毫无皇家,更是藐视我大齐列祖列宗!”
“你,”常志一听,当即怒色相对道:
“卫樵,事实俱在,还想狡辩!”
卫樵冷哼一声,怒目相对道“常志,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休得狡辩,还不跪下认罪!”
“你胡搅蛮缠……”常志当即脸色铁青,转身向皇帝抱拳道:“皇上,臣恳请皇上治……”,卫樵也连忙抱拳道:“皇上,臣请治常志的罪……”
众人纷纷一怔,这样的场面好久没看到了。
“好了!”文正皇帝蓦然一拍桌面,脸露怒相,满脸威严的扫了眼群臣,待众人凛然恭敬后,目光转向卫樵,沉声道:“卫樵,你说说常志有何罪?”
常志噤声,不过看向卫樵的目光却是怒芒闪烁隐然带着得意。
卫樵嘴角淡淡一笑,这就是御史的优势,不管你多么胡搅蛮缠皇帝都不会将你赶出朝堂,还要耐着心思听你的解释。
“启禀皇上,”卫樵抱拳抬头道:“常志他大不敬,他目无宗室,眼里没有列祖列宗,实在是罪大恶极,罪无可赦……无论是皇上还是朝臣心里纷纷一阵腻味,这御史台无论是弹劾谁,都是先在前面罗列无数罪名,直到弄的人精神全无的时候才说正事。
卫樵说了许久,直到文正皇帝神色露出不耐,才揍人正题,道:“皇上,常志他口口声声称。乞讨的贱民’,他难道不知道,圣德皇帝以前乞讨为生,太祖曾经要过饭,就留太宗皇帝也是吃过百家饭的,这常志分明是指桑骂槐,意图不轨啊……”
圣德皇帝是太祖之父,太祖建国后,尊其为圣德皇帝。
众人一听,心里纷纷一阵苦笑。
而常志张口结舌,嘴角狠狠一抽,满脸苦相,就好似吃了黄连一般,什么也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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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两百二九章 汤延摔杯子
今天廷议,以皇帝下旨申饬刑部尚书结束了。;
本来只是想抢先一步不给卫家发动机会的常志,碰了一鼻子灰,将剩下不多的脸皮给丢的一千二净。
众位朝臣再次见识到了卫樵敏捷的心思,一些对卫樵还存在反感的官员,心里悄然的改变着想法,甚至不少人都公开的亲热起来。
“砰”
下朝没多久,汤延便气冲冲的回了家,在书房里,他已经摔了四个茶杯,两个花瓶,现在坐在椅子上,脸色铁青的呼呼喘气,胸口起伏剧烈,说明此刻的他是多么的愤怒!
外面的下人一个个心惊胆战,谁也不敢进去。
而急匆匆赶来的江辞也被拒绝入内,江辞急的满头大汗,口干舌燥的等在门外,心里急的跟猴挠似的。
“立远,你看看。”回到御史台,牛一郎春风满面的将一个折子递给了卫樵,忍着笑意道。
卫樵接过来打开一看,果然如所料的那样。
卫樵淡笑着将折子又还了回去,道“这回江辞是搬起试探砸了自己的脚了。”
牛一郎端着茶杯,脸上透着红晕,道:”这次多亏立远你这个主意,不然还真让江辞给得逞了。”
卫樵对牛一郎来说,年龄太小,没有威胁,又是同一个阵营,而且背景特别,两人相处,尽管卫樵恪守本分,但牛一郎始终还平等相待,尽显大气。
卫樵淡淡一笑,江辞是冲他来的,自然不能跟他客套。
牛一郎又拿起折子,看着下面傅明正的签名,红色印章,他就忍不住一阵得意。
牛一郎给傅明正的折子很简单,就是说察院事物繁多,如今又加了机构,作为御史台御史大夫,牛一郎担心江辞忙不过来,建议加一主事,江辞统筹察院便可云云。
自然话面是说的是冠冕堂皇,实际上就是,牛一郎要派一个主事管理这个‘监察道’,江辞一边凉快去。
牛一郎去找傅明正,加上话里话外没有一点问题,当即傅明正毫不犹豫的签上了名,盖了章。
这文书一被牛一郎带回来,他立即将’监察道’打乱,塞进了不少人,而江辞拿着傅明正签下的文书,毫无办法。
牛一郎想着将江辞见到傅明正的文书,吓的六神无主急匆匆跑去汤府的模样忍不住就是一阵笑,许久,忽然对着卫樵“对了,立远,这’监察道’主事你派个人吧。
两人是联手,自然不能一点汤都不给卫樵,加上上次察院牛一郎他占了大头,这次‘监察道’的小头,他就打算让给卫樵了。
卫樵想起这‘监察道’权责还没有条文下来,当即心里一动,对着牛一郎笑道:“那就多谢大人了,我手下刘春雨不错,想来江中丞见到他会很高兴。”
牛一郎一听,顿时哈哈大笑。
江辞刚上任的时候,似想来个进门立威,对象恰好选中的就是刘春雨,结果刘春雨不认识这号人,当即拿出御史台’规矩’很是落了一把江辞的面子。后来这件事还是卫樵亲自带着刘春雨给江辞道歉才摆平的。如今他与刘春雨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