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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心妍当着众人的面拿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把人带上来吧!”
只这一句,她就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之后,袁心妍抬头,直视徐蓉,颔首客气道:“伯母,我的人会把重要证人带上山,还要麻烦您通知警卫放行。”
徐蓉侧首:“老丁。”
管家丁叔点了点头,躬身退走,去通知山下警卫放行。
徐蓉不咸不淡道:“都依你的要求做了,你可以说了。”
“好。”
袁心妍裹紧宽大的浴巾,吸了吸鼻子,才不缓不慢道:“我的心思,如今整个圈子里,恐怕已经没有人不知道了,没错,我喜欢景大哥,我想嫁给他。”
一开口就如此劲爆,丝毫不含蓄,众人不自觉的竖起耳朵。
“这些年,我人虽然不在京都,但从来没和京中断了联系,前段时间听说阿辰被人撞了,似乎还和灵玉有关,我就让人去查这件事。
说到这儿,想必大家也都猜到了我要说的是什么事了吧?
没错,就是阿辰被撞这件事。
景大哥很疼阿辰的,我记得小时候阿辰刚回国那段时间,我每次去找景大哥,他不是在帮阿辰补课,就是在带着阿辰做游戏……
大家可能不知道,小时候,我大哥也很疼我的。”
话到此处,袁心妍顿了顿,眼底隐隐有泪光泛起,再开口,她清亮的声音突然带了丝丝暗哑。
“我知道,我哥名声不怎么好,在大多数人眼里,他不学无术,沾花惹草,惹是生非,狗嫌鸡憎……我不是想为他辩解什么,而是想说无论他是什么样的人,在我这里,他就只是个哥哥,很好很好的哥哥。
就像景大哥,他也是阿辰的好哥哥……我喜欢景大哥,其实有很大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也是个好哥哥,这一点儿,恐怕景大哥自己都不知道。”
袁心妍苦笑一声,继续道:“所以,爱屋及乌,阿辰的事情,我也是上了心的……也是巧了,没想到还真让我的人查出了点儿东西!”
说到这里,袁心妍似笑非笑的望向齐灵禾。
众人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赫然发现那里站着齐家姐妹,一时间猜测纷纭。
齐灵禾努力绷住,然而她微微颤动的身体还是出卖了她。
这一点儿,齐灵玉感受的最为清楚,然而最让齐灵玉震惊的是袁心妍的话。
齐灵玉很清楚,这种情况下,袁心妍十有八九说的都是真的,而她没想到,这些天来,让她背黑锅的人,竟然是她的亲姐姐,简直是……讽刺!天大的讽刺!
齐灵玉不由自主的松开挽着齐灵禾手臂的手,心神不稳的往后退了两步,和她拉开距离。
齐灵禾的身体愈发绷紧,她根本不敢回头看齐灵玉一眼,更不敢去看齐老爷子失望震惊的表情!
这一刻,根本不需要袁心妍再往下说,齐家姐妹的反应,已经令在场众人心中有了答案。
四周窃窃私语声不断,而场中心却诡异的安静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一直待在景老爷子身边默不作声的景辰说话了。
他看着袁心妍张口问道:“证据呢?证人又是谁?”
第224章 当个熊孩子捧着()
袁心妍摇头:“证据我没有,不过……有证人就够了!”
她说这话时很自信,显然,证人的分量令她觉得底气十足。
而这一趴若是坐实,那齐家这次恐怕就是真的要声名扫地了。
袁齐两家抱在一起多年,齐家便是再不济,一旦彻底败落,那袁家可就相当于少了一个臂膀。
最主要的是,这一臂可是袁家大小姐袁心妍亲自断的。
消息一旦传出去,日后谁还敢为袁家卖命?
思及此,袁琨面色沉沉,喝道:“够了!心妍,你刚回京,对京都的情况不太清楚,怕是被人利用了,我让人送你先去把湿衣服换下来,然后你就回家休息吧!”
袁心妍面色微变,然而她还来不及说话,另一边齐老爷子也抓住机会,对景老爷子说:“煌旻,两个小辈吵嘴,突然升级成旧事大案,还是发生在阿行的荣归宴上,怕是有些不妥。
另外,关于阿辰被撞一事,先前我也答应过你,必会自查,随后给你交代,现在突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个……你看是不是?”
所有人屏气凝神,等着景老爷子的回复。
景老爷子不动如山,垂眸似是在沉思,片刻之后,他抬头道:“今儿是我大孙子的好日子,合该高高兴兴,不过心妍丫头有没有被人利用,不是一个人两个人能说了算的。
这样吧,稍后证人被带上山之后,我让人先安置在偏厅,这件事等宴后再说,现在以宴会为主,该怎么样还怎么样。”
“煌旻……”
齐老爷子还想说什么,却被景老爷子直接摆手打断:“都不用再说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另外,宴会结束之前,景明山上下许进不许出。”
这话一出,等同于直接断了袁琨想要带走袁心妍的心思。
偏这会儿,景老爷子还侧首道:“阿蓉,带心妍丫头去换身衣服,喝点儿热汤。”
“好。”徐蓉会意,立即上前,抓住袁心妍的手,和蔼可亲的安抚着她,并顺势把人领走了。
袁琨和齐家众人眉心直跳,却又无可奈何。
景老爷子大手一挥:“好了,宴会继续!”
只须臾功夫,奏乐声再起,众人各怀心思的继续说笑、碰杯、跳舞……热闹也分好多种,最平静的热闹,哪怕是装的,在场的众人也都能装出七分真的模样。
徐蓉把袁心妍带走的时候,宣黛便知这件事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了。
既然没有结果,宴会势必会继续,而她不想引人注意,因此便拉着卫礼彦,不着痕迹的溜了。
……
景家老宅有建国前的建筑布局特色,方正之中又带了点儿曲折的神秘感。
前后院交汇处,中心是拱形边门,东西场道又各开了一座角门,而两两之间遍布假山流水、名花修竹,隐隐形成了南北交融的风格。
宣黛带着卫礼彦,从流水间凸石上穿过一片花海,速度极快的进入了假山群之中。
片刻之后,两人停在西北角一处空洞中。
洞并不大,宣黛在里面大咧咧的伸腿坐下,内部便几乎没有空间了。
卫礼彦站在洞边,一边好奇的东摸摸西看看,一边问道:“欸,你对这里这么熟悉,以前来过这儿吧?”
“我说没有,你信吗?”
“不信。”
那还问个鬼啊?
宣黛翻了个白眼,转而问道:“袁心妍找来的证人是谁?”
“你怎么知道我知道?”
话挺绕口的。
宣黛琢磨着回道:“这不明摆着呢嘛,你发现的趣事就是袁心妍和齐灵禾的大战。
事先就能得知的大战,那说明早有预谋。
而两人之中,看似袁心妍先吃亏,可最终完败的人却是齐灵禾。
那么,早有预谋的人势必就是袁心妍了,你……偷听到袁心妍和她的人说话了?”
卫礼彦咽了咽口水,一手撑在石壁上,忿忿道:“你这就没意思啦,看个热闹而已,你至于把办案的激情拿出来嘛,还搞分析,太……”
“错了!”宣黛淡淡打断他。
卫礼彦一愣:“什么错了?”
“你大概没见过真正的办案场景,办案激情就更不必说了,就像你说的,看个热闹而已,还不值得我调动办案的激情劲头!”
“……不堵我两句能死是吗?”
宣黛觉得很委屈,她只是实话实说而已,不过——
“好吧,您是老大,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宣黛觉得她还是挺能屈能伸的,且把他当个熊孩子捧着得了!
卫礼彦满意了,不过他也为难了。
“证人这个,真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而是我也不知道,袁心妍没说是谁,反正这个证人好像就是直接经手撞车事件的中间人。”
“你的意思是除了齐灵禾和证人之外,负责策划和动手的另有其人?”
“应该是吧……”
“什么叫‘应该是吧’,你就不能靠谱点儿?”
“不是,这你就不讲理了吧,我那是偷听,又不是参与其中,哪儿能事事清楚?”
“行行行,你有理,你有理……”宣黛摆手,不耐道:“既然热闹已经过了,那你就不用待在我身边了,自己去玩吧!”
“那你呢?”
“我在这儿休息会儿。”
“在这儿?休息?”卫礼彦撇嘴:“蒙谁呢,你是心虚了吧?欸,讲真,你和秦总,还有……”
“姓卫的,信不信我一脚把你踢下去?”宣黛急声打断他。
不是宣黛忍不下去了,而是她的听力太好,已经察觉到有人靠近。
果然!
宣黛话音刚落,就听一道厚沉的熟悉声音响起——
“我就知道你肯定在这儿!”
宣黛眸色微暗,抬头向卫礼彦身后望去,不出所料,一身正装,板寸竖起的景行,正以金鸡独立的姿势站在一块儿凸石上面。
宣黛没说话,景行也不在意,转而冲卫礼彦抬了抬下巴,道:“方便让我们单独待一会儿吗?”
卫礼彦眸子动了动,转头询问似的看向宣黛。
不得不说,这一刻,宣黛有点儿被暖到了。
没想到平常没事就气她,各种拽的卫礼彦,关键时刻竟然还知道保护她,而不是一句话不说一走了之。
第225章 我的前半生()
当然了,虽然现在这种情况完全不需要,毕竟景行再怎么着也不会伤害她,不过卫礼彦不知道这些啊。
哦,不对,其实卫礼彦想着保护她的事还发生过一次。
那是在桃狱的转牌拍卖会上,卫礼彦当时正和袁心杰掐架,两人打的难解难分,中途误以为景辰为难她,顿时也不和袁心杰掐了,第一时间冲上来想要保护她……
都怪这货平时太拽、太欠了,要不是这会儿他又一次不经意的温暖了她,宣黛差点儿都要忘了这回事,每天只想冲他瞪眼了!
想归想,宣黛面上却无一丝异样,甚至不带打盹的冲看过来的卫礼彦说:“去吧,别往是非多的地方蹿。”
“知道了。”卫礼彦翻着白眼走了。
卫礼彦一走,洞口的青石就空出来了,景行抬脚一跃,便从凸石上跳到了先前卫礼彦站着的地方。
假山之间光线微暗,景行的身影又太过高大,因此宣黛站着的洞里就显得昏暗多了。
景行先是打量了洞内一番,才将视线转向宣黛,缓缓开口:“小时候,咱们俩都躲在里面,仍显得洞中空旷。
而如今,咱们一个在里面,一个在外面,却仍觉得狭窄极了。”
宣黛眸光微闪:“都长大了嘛,正常。”
“是啊,都长大了……”
景行面上有些怅然:“可是,阿黛,是我陪着你长大的。一直陪你长大的人有几个?郁聪?蓓蓓?没有了吧?”
“人不在多,贵在精。”宣黛一脸认真。
景行哑然失笑,片刻之后才道:“阿黛,从小到大,你和郁聪最亲,哪怕中途他随郁董去了南方,哪怕我陪着你的时间比他长,可你对他还是比对我亲。
不过,对于这一点儿,我并不生气,谁让他比我先认识你呢,总要有个先来后到……
但是不管怎么样,阿黛,这些年,无论是谁,都没有我陪着你的时间长,你的前半生都是属于我的,不是吗?”
闻言,宣黛的嘴角抽了抽:“这么多年了,你的逻辑思维还是如此……异于常人。”
景行皱眉,面色不虞。
宣黛郁闷的叹了口气:“首先,除了我住宣明山的那几年之外,随后的这些年,但凡我出现的地方,你势必要跟着出现,你那不叫‘陪我’,而是‘监视我’;
其次,我今年才二十出头,花儿一样的年纪……好吧,这么说是有点儿不要脸,但是讲真,二十六也不算老吧?
二十六啊,我才二十六,你跟我说什么前半生,太过分了啊,我可是要活到九十九的人,我的前半生才过了一半!”
说到最后,宣黛都是用吼的,太气人了,讲什么前半生嘛,搞的她只能活到五十岁似的。
但是,景行的关注点,显然和她不同。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难怪这些年你总是躲着我。”
景行说着话,眉头皱的简直能夹死苍蝇:“阿黛,你误会了,我可以解释的,我没有想要监视你的意思……”
顿了顿,他有些纠结、紧张,甚至是矛盾的说:“我,你……我怕你又突然诈死消失,我只是不想失去你的消息。”
宣黛一愣,虽然早有预料,可听他亲口说出来,说不感动,那是假的,但同时她也很清楚,景行的深情,她回报不了,不仅仅是因为她对他没有男女之情,还因为……宣爸爸!
没错,就是宣爸爸。
早些年,她一直没想明白,当年宣爸宣妈让她诈死离开宣明山的真正原因,当然,现在她也没能想明白。
不过,自从上次宣爸爸在电话中,首次明确表示不希望她和景行在一块儿的时候,宣黛就隐隐觉得她似乎找到了方向。
所以,她待景行,大约永远不可能更进一步了!
思及此,宣黛正了正面色,自时隔两年,再次相遇以来,第一次清正不移的直视景行,一字一顿道:“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阿行,我……唔!”
景行突然欺身而上,闭眼吻住了她的唇,将她尚未说出口的话尽数堵了回去。
宣黛瞪大了眼睛,刚想挣扎,却见景行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眸底红光隐现。
宣黛瞬间浑身一绷,屏住了呼吸,一丝一毫不敢移动。
不知过了多久,景行眸底的红光渐褪,一直贴着宣黛的双唇却渐渐动了,吮吸,碾磨……
一直注意着他变化的宣黛瞬间火大,手上猛然发力,使劲把人推开。
景行“蹬蹬蹬”连退三步,一只脚都已经快要挨到水面了,最终却靠着双手及时攀住石壁稳住了身形。
“景行,你你……好样的!”
宣黛一手指着他,一手使劲擦了擦嘴唇,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景行笑了,常年故作严肃严苛的男人突然笑了,谁能想象到那种画面,那种铁树开花一样的画面,炫目极了!
连宣黛都没忍住,好半天才强迫自己移开目光。
移开目光之后,她的火气又上来了,愤愤道:“真该让老司机他们都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不套麻袋打你一顿,他们肯定以为自己在做梦!”
“真让他们把我套麻袋打一顿,他们更会觉得自己在做梦才对。”
宣黛:“……”
深吸了口气,又吐出来,宣黛认真道:“阿行,你别这样了,你应该很清楚我想说什么,你……”
“还想让我再吻你一遍?”
“……”
景行突然往前一步,眯着眼意味不明道:“还是……你想看我彻底狂暴?”
“……”宣黛面色铁青:“你威胁我?”
“怎么会,只要是我们俩共同认识的人,谁不知道你是我最喜欢的人,我威胁谁都不会威胁你,我只是……在说实话,不是吗?”
“……”
是的,他说的都是实话。
再没有一刻,是像现在这样清醒的时候了,清醒到宣黛几欲亲自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