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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一沉默,老六反而不安了。
“咳咳……”
假意清了清嗓子,老六多说了两句:“屋子后面也是这样的草丛,四面的草丛各处都做有陷阱,有些陷阱要命,身手再好的人,都未必能够在夜晚安全的闯进闯出。
所以,为了你自己的安全考虑,建议你不要挑战这样的不可能!”
钱莱一脸便秘:“那万一我待会儿进去方便的时候,踩到陷阱怎么办?”
“方圆一里地都是安全范围,只要你不跑远就不会出事。”
“……”好嘛,怪不得这么放心,原来早就把路都堵死了!
钱莱不再废话,转身就往前方的草丛走去。
她边走边回头,警惕极了,生怕老六真的有特殊癖好,紧跟着她。
十分钟之后,钱莱十分闲适的晃悠了回来,而老六还站在门边的阴影里,姿势都没变,似乎打从钱莱离开,他就没换过姿势!
钱莱不动声色的瞟了他一眼,随即目不转睛的又进了那间像暗室一样的土胚房。
老六如影随形的跟着她走进去。
钱莱回头,警惕的望向正在关门的老六:“你想干嘛?”
“什么?”老六顿住,不解的回头。
“我这么惜命,肯定不会大半夜的偷跑,你完全可以放心,再说了,你们既然敢安心躲在这里,那就肯定不止外面草丛里有陷阱吧?
既然这样,你就更没必要担心了,干嘛还要和我共处一室?”
老六略略品味了一番,便明白了她的意思,随即粗声粗气道:“你放心好了,我们兄弟都没有劫色的习惯,只要你不偷跑,不主动找事,没人会难为你,还有……”
微顿,老六似是也有点儿不快道:“这里原本就是分给我的房间,而且房间不多,根本不可能给你一个阶下囚单独准备房间,共处一室的事情,你要慢慢习惯。”
这货就差没有直接指着某人的鼻子说“你一个阶下囚,就要有阶下囚的自觉”了!
可惜,别说自觉了,就连脸皮这种极其重要的东西,钱莱也早就和宣黛学会了,三个字:不存在!
于是,钱莱指着另一边与她相隔极远的地方,说:“那好吧,你睡那边,以中间的木梁柱为界,注意不要过界啊,不然可就是打脸了……”
老六没理她,转身往另一边走去,直接在草甸子上面和衣睡下。
不一会儿,室内就响起老六打呼噜的声音。
钱莱瞪大眼睛,静静躺着不敢动。
她刚醒过来,哪儿那么容易睡得着?更何况,旁边不远处还睡着一个男人。
当然了,这种情况下,钱莱不是没想过趁机逃跑,可是她又担心老六是故意装睡,就是想让她逃跑再抓个现行,从而好对她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因此,钱莱不敢轻举妄动。
就这样,她睁着眼睛好几个小时后,不知不觉中才睡了过去。
……钱莱再一次醒来,室内似乎略微亮堂了一些,但仍旧显得昏暗极了。
她试探着走到门边,拉了拉门栓,出乎意料,门一下子就打开了。
然而,钱莱尚且来不及露出喜悦的笑容,就见一个大汉背对着她坐在门口的土堆上面,身子则四仰八叉的斜靠在墙上。
大汉大约是听见开门的声音了,回头望了钱莱一眼。
这一回头,钱莱以为可以看清对方的长相了,不料对方竟然还带了一个黑色的半边面罩,只露出一双眼睛。
“你醒啦,等着,我给你弄点吃的去……”
粗嘎的声音落下之后,大汉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才慢腾腾的站起身,晃晃悠悠的向右边走去。
而钱莱则石化在原地,天呐撸,要不要这么像?
不怪钱莱如此反应,昨夜她只听到了老六粗嘎的声音,并不知他具体的相貌和身材。
此时,一听声音,她便知道大汉正是老六,可对方的相貌虽然没有露出来,体型看上去却像极了一个人,她心尖上的一个人——郑宏骏!
如果不是知道郑宏骏身负重伤,此时就在京都市中心医院的ICU里面,钱莱这会儿只怕就要扑上去抱住老六了!
过了一会儿,老六端来饭菜,一荤两素,一碗白米饭,看上去不好也不差。
然而,钱莱只扫了一眼,便皱眉道:“我不吃米饭,只吃面食。”
“爱吃不吃!”老六说完,翻了个白眼,转身背对着钱莱,一屁股再次坐到了门前的土堆上面。
钱莱:“……”
天大地大,到底还是自己的肚子最大。
早已经饥肠辘辘的钱莱,并没能和对方僵持下去,很快就端起碗筷,开始奋力消灭食物了。
等到光盘之后,钱莱放下筷子,扬声问道:“我昏迷多长时间了?”
“……”老六仿佛没听到一样,头也不回。
“跟你说话呢,你是不是不知道?”
“……”
“那我来到这里多长时间了,你总该知道吧?”
“……”
“喂,你是聋了吗?说话啊!再不说话,我就……”
“你就怎么样?”老六猛然回头,凶神恶煞的瞪着钱莱。
“额,我就,就……就不问了。”钱莱果断的怂了。
见状,老六这才收回视线,背对着她,留下一句:“没事不要说话。”
第202章 爱去不去()
“……”
钱莱不服气的瞪着他的后脑勺,气愤不已,不说就不说了,拽什么拽,哼!
可是,转念一想,如果不说不问了,她连最基本的时间概念都了解不到,接下来可怎么办?
想着,她打算待会儿找个机会转转,看看能不能再从其他人嘴里打听到点儿有用的消息。
然而,很快钱莱就发现她还是太天真了!
钱莱刚提出想要四处转转的想法,就被老六一言驳回了——
“这里不是你家后花园,除了上厕所,你哪儿都不能去,进去待着吧!”
说完,老六直接动手把她推回室内,并带上门。
钱莱再次被关进昏暗的土胚房内,面对霉潮的木门气的直喘粗气,也正是在这一刻,她无比清晰的认识到她只是一个被绑架的人质,必须逃跑,自救刻不容缓!
想到这里,钱莱重新躺到草甸子上面,开始思考对策。
她如今虽然可以行走,但是自身情况唯有自己清楚,关键时刻根本提不上力,也就是说对方仍旧在给她下药,药估计就是下在那些饭菜里了。
如果短时间内可以逃跑,倒是可以不吃饭,以便于恢复体力。
可是,她对周围的地形和情况一概不知,根本没把握能够在短时间内逃离。
而且逃跑这种事,必须一次成功,否则后面恐怕再也不会有机会了!
所以,绝食完全没有必要,她现在需要稳扎稳打,慢慢摸清周围的情况,绝对不能显露出要逃跑的心思。
打定主意之后,接下来钱莱十分乖顺听话,让干啥就干啥,一句话都不再多说多问,搞的老六刚开始还不太习惯。
钱莱每天定时吃饭、上厕所,生活规律的不能再规律了。
为了搞清楚时间,每过一天,钱莱就在门后的木柱上面划下一条杠。
就这样,木柱上面添了三条杠之后,老六终于有所放松了,某天难得宽容的对钱莱说:“厨房在烧热水,我让他们多烧了点儿,你待会儿也去洗洗吧!”
钱莱受宠若惊:“真的?”
“假的!”老六翻了个白眼:“爱去不去!”
说完,他转身走了。
过了一会儿,门再次被推开,一个半边脸上长了红色胎记的年轻女孩儿冲着钱莱招手:“快出来,冲凉去嘞!”
听着女孩儿带着浓重口音的声音,钱莱眉梢微挑,莫非她被绑架到什么山沟沟里了?
想着,钱莱站起身,走出去,对女孩儿笑笑,问:“你叫什么名字?这里是什么地方?”
女孩儿抿唇笑了笑,看上去几位腼腆,然而就是不说话。
接下来,无论钱莱问她什么,她都只笑不说。
钱莱虽然在故意和她攀话,可也分出一部分精力打量周围的环境,她们一路顺着左侧的断壁残垣往前走,走了大概五分钟左右,来到一处和其他残垣没甚分别的断壁处。
那女孩儿驻足,不知道按到什么地方了,她们脚下突然出现一个通道,石制阶梯往下延伸,底下一片黑洞洞……
“跟紧我,下面通道比较多,很容易误闯进一些比较危险的通道,一旦闯进去,一般人就别想活着出来了。”
女孩儿难得再次开口,然而说出来的话却令钱莱郁闷的直想吐血。
为了小命着想,钱莱也不敢乱来啊,只得步步紧跟。
顺着通道往下,五分钟之后,才完全走下阶梯,脚踏实地。
紧接着,钱莱亲眼见证了那女孩儿口中“比较多”的通道,才知对方说的已经算是很客气了,这通道何止是多啊,十个蜂巢叠加恐怕也不过如此了!
于是,钱莱更加小心的跟着女孩儿,寸步不敢离。
不知道到底拐了多少弯,经过多少个通道口,终于两人停在了一间石室前。
钱莱只看见女孩儿轻轻挥了挥手,也不见她按到什么地方,结果石室的门突然就打开了。
石室不大,里面放置着一座古式洗浴用的木桶,木桶里的水正冒着水汽。
钱莱有点儿紧张,总觉得这个地方太诡异了,因此并未能在第一时间分辨出那些水汽到底是热气还是寒气。
不过不重要啦,钱莱这会儿根本就不想洗澡了!
在这个鬼地方多待一分钟,她都浑身不自在,更别说在这儿洗澡了。
然而,还不等钱莱说出要走的话,就见脸上有胎记的女孩儿突然一侧身,让开路说:“你进去洗吧,里面有换洗衣服,我就在外面守着,有事叫我。”
“欸欸欸……不行,你别走,我不洗了,要走一块儿走!”钱莱死死的拉住她不松手。
胎记女孩儿回头诧异的望着她,不解问道:“怎么了?”
“额,没……没怎么,我就是觉得我也不怎么脏,还是不洗了吧……”钱莱有点儿底气不足道。
果然!
胎记女孩儿一脸不忍直视的瞅着她不说话。
七月份正热的时候,每天什么都不干都能出一身的汗,已经好几天没洗过澡的人了,结果却说自己不脏?
呵,她对“脏”的理解该有多么宽容啊!
大约是看出钱莱的不安了,胎记女孩儿想了想,劝说道:“你放心吧,这里很安全的,我就在外面守着,你可以放心的洗。”
“不不不……”钱莱连声拒绝:“真的不用了,我这人天生不爱洗澡,上次洗澡都是年前的事儿了。”
胎记女孩儿:“……”
然而,最终胎记女孩儿也没勉强钱莱,带着她原路返回了。
再次回到昏暗的土胚房,关上门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时候,钱莱竟然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莫名觉得这间房竟然也给了她安全感……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钱莱就打了个激灵。
不,不行啊,怎么能产生这种想法,钱莱啊钱莱,你可一定要坚守内心,这种想法一旦发展下去,搞不好下一步就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了!
想着,钱莱使劲拍了拍自己脸,让自己清醒点儿。
和自己的内心奋战了一会儿之后,钱莱开始思考正事了。
钱莱觉得她的直觉还是挺准的。
第203章 舍命陪君子()
刚才那个地下九曲回廊虽然看上去阴森寥落,什么人都没有的样子,可她还是有种无形之中被人监视的感觉。
不过,钱莱也仔细看了,任何一个角落都没有摄像头,这就怪了!
也正是基于此,她坚决拒绝在里面洗澡,麻溜的回到地面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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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黛是被秦厉秣叫醒的,她醒的时候天际刚蒙蒙亮。
“怎么了,是不是有阿莱的消息了?”宣黛一睁开眼就想起正事,一边下床,一边问道。
秦厉秣点头:“嗯,查到大概方位了,不过……那地方据说有点儿奇怪。”
“奇怪?”宣黛正在叠被子,闻言扭头问:“怎么个奇怪法?”
秦厉秣摇摇头:“下面的人说不清楚,还有一些道听途说的鬼神论也报过来了……算了,我陪你亲自走一趟,实地看看就知道了。”
“好,那走吧!”宣黛匆匆把叠好的被子放在床头,快步往外走。
秦厉秣连忙跟上。
与此同时,紫金流苑6幢18楼。
卫礼彦也精神抖擞的从床上爬起来了,他先进浴室冲了个澡,洗漱一番,而后仔细吹了个酷帅的发型出来,完了之后又去衣柜里面挑衣服。
满衣柜的衣服都是新买的,有些标签都还没撕下来,全部都被他取出来堆到床上。
随后,就见卫礼彦开始一件件往身上比划,比划一套扔开一套,不满意,都不满意,没有一件能够配得上他的帅气!
卫礼彦略有些焦躁的来回翻找比量衣物,折腾了大半个小时,他才选中一套白色的裁剪合宜得体的西服换上。
对着镜子照了又照,卫礼彦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又笑容满面,似乎一个人演完了一场默剧。
一切都收拾好之后,卫礼彦拿出小粉机看了看,才七点半而已。
他想了想,走到沙发旁落座,并斜靠在沙发背上,还翘起一条腿搭在了另一条腿上面,一派矜贵闲适风。
可仔细看,又会觉得怪异,一个人在屋里,弄个摆拍的姿势,着实奇怪!
过了片刻,或许他自己也察觉到不合适了,于是又站起身去镜子前面照了照,完了之后开始频繁看时间,每过一分钟他都要绕着客厅踱步两圈,显得心焦极了。
八点整的时候,门铃突然响起。
卫礼彦一怔,随即拔腿飞奔向门后,在按下大门开关的那一秒,他蓦然顿住了。
而后极快的收回手,转向门后的仪容镜,左右侧了侧身,上上下下的把自己仔细打量了两遍,又深吸一口气,卫礼彦这才按下开关……
大门打开的一瞬间,卫礼彦扬起一抹十分得体的笑容。
这抹笑容猝不及防的映入景辰眼底,景辰愣了一下,随即便是掩饰不住的惊艳。
是的,惊艳。
虽然明知道这个词用在一名男子身上并不恰当,但是景辰自己都不得不承认,卫礼彦给他的感觉就是惊艳。
从前,景辰只觉得这世上怕是再难找出几个容貌能与他和袁心杰相媲美的男人了,即便有他们大约也不会遇上……卫礼彦是个意外。
而且,依照此时此刻的情况来看,恐怕还不仅仅是意外,更是……麻烦。
其实,昨天景辰就微微察觉出卫礼彦看的目光有些异常。
只不过,当时他忙着想要和卫礼彦打好关系,以便于往后套话,便没有过多关注。
而且,他自己知道自己是个直的,钢铁般笔直,怎么都弯不了的那种,于是更没有放在心上。
可是,此时此刻,望着明显静心打扮过的卫礼彦,景辰第一次觉得自己神经实在太大条了。
总之,彻底反应过来之后的景辰,拔腿就想跑,他还没活够呢,虽然不知道卫礼彦和宣黛具体是什么关系,但是能够住到对方家里,想来关系十分亲近。
从前不知道宣黛的身份也就罢了,如今景辰心里既然已经有了猜测,自然更不敢往死里得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