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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帝王伸出了手,轻柔的抚摸李语嫣的脸颊,语气异常温柔且沉醉的说道:“皇后,我是这个天下的帝王。”
他用着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无情的话,做着最无情的事,可是那满身令人心碎的模样,却让人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责备的话来。
“这片秀丽江山是我一辈子的追求,也是我最大的牵挂。所以我不可能给你一辈子,嫣嫣,我是这个天下的帝王啊!”
这是祁浩辰第一次用这种亲昵的称呼去喊李语嫣的名字,平时就算表现的再温柔,也是皇后皇后的喊个不停。
李语嫣的心跳突然慢了一拍,慌张的收回了目光,说道:“我知道您是帝王,你爱天下,我从来没有想过能跟你一辈子。我只是希望以后我做什么,你不要总是管着我了,我放不开手脚。有句话叫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您知道吗?”
祁浩辰却愣住了:“你就是想说这个?”
“那我还能要求什么其他的吗?”李语嫣低下头,凄惨一笑。再站起来时,已经恢复了满脸春风般的和煦笑容,那个名满京城的淇奥公子重新回来了。
李语嫣站到了窗边,靠着窗户看向下方熙熙攘攘的人群,曼声吟诵道:“一生漂泊摆渡,临岸却孤独,问天下向谁倾诉?千载历史我回顾,恩怨情仇怎堪数?帝王家,终归是不归路。”
祁浩辰心中一动,不快的说道:“怎可说是不归路?”
李语嫣却微笑起来:“不得自由之身,不得施展才华,只能在笼中做一只金丝雀,自然是不归路。”
“你又可知,这样的牢笼是无数人削尖了脑袋也进不来的地方?”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祁浩辰突然发现,他很喜欢李语嫣现在这样自信的模样,那张小脸上得意的笑容甚是可爱。可是为何在他的记忆中,李语嫣不是冷着脸就是凄苦垂泪?
“你笑起来很好看。”祁浩辰想也没想,脱口而出。
李语嫣愣了一下,却无奈道:“可是我如何笑得出来?”
“那你此时为何又在笑?”
“因为至少我在这归去茶楼中,做的是我自己。”
无名的嫉妒之心突然冲进了祁浩辰的脑海,他恼怒的说道:“那又如何?秦之慎是杜撰,淇奥公子也可以马上消失,你又有什么可笑的?”
“我的生死就在你一念之间,您又有什么可恼火的?”李语嫣反问道。
“我又没说要杀你!”
李语嫣却看向窗外,叹息一样的说道:“可是秦之慎才是真正的李语嫣,秦之慎消失了,真正的李语嫣也消失了。”
祁浩辰却故意曲解李语嫣的意思,冷笑道:“哦?你的意思是,你本来是个男子?”
李语嫣回过头来,上下打量着祁浩辰,冷声说道:“或许吧!语嫣本就是上不得台面的养女,嫁给您做国母真是委屈皇上了。”
祁浩辰突然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他张了张嘴,千言万语都化作了一声叹息,只是这叹息刚刚飘散在空气中,就被外面传来的惊呼声压住了。
“啊!快救人啊!”
祁浩辰一愣,站在窗口的李语嫣已经朗声喊了出来:“我是秦之慎!下面出了什么事?!”
站在高台上的小伙计好像是看到了救星,几乎快要哭出来,颤抖着声音对李语嫣说道:“东家,这人上台来说是要表演一手杂技绝学吞剑,当你是不知道怎么了,吞了一口就口吐鲜血倒在这里了。”
李语嫣心里咯噔一下,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她再也顾不上祁浩辰还等在后面,随意吩咐了一句去“请大夫,等着我”,就快步走出了茶楼,往外面去了。
祁浩辰也是一惊,但是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能跟着下去,只能站在李语嫣方才站过的窗边,向下张望。
只见高台上再也没有热闹绝伦的氛围了,只剩下一个手足无措的小伙计,和倒在血泊中的男人。
李语嫣心中着急,几乎是跑了起来,要不是还顾及着这是古代,她几乎是狂奔而至,所以没多一会儿就赶到了高台上。
周围人的纷纷议论声像是刀子一样刺进了李语嫣的耳朵。
“这归去茶楼今日办个灯会怎么还办出人命来了?”
“我看啊!定是老板不靠谱,这秦之慎来历成迷,谁也不知道他是何方神圣,也许就没安好心呢!”
“可是他毕竟是墨太医亲口说的淇奥公子,人品还算可以,怎么会没安好心呢?”
“嘿嘿,画皮画肉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是不是包藏祸心。”
“白公子说得不错,我也觉得秦之慎这人不是什么好鸟。”
李语嫣觉得刺耳至极,她刚才在祁浩辰面前夸下海口,要祁浩辰相信自己,转眼间就被直接大脸,连李语嫣这种不甚在意别人看法的职业杀手都觉得一阵面红耳赤,特别是她还能感觉到二楼窗口的阴冷凌厉的视线。
但是这些事情李语嫣目前都顾不上,虽说她杀了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但是那些人都是雇主要求,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次却是真正的有无关的人无辜受害了。
李语嫣不相信表演杂技的人会自己杀了自己,所以这一定是有什么猫腻。
“东,东主”小伙计几乎要吓得坐在地上了他什么时候见过这么血腥的画面,一直勉强撑着没有跌到而已。
李语嫣解下了自己的腰牌,扔给小伙计,说道:“快,你拿我的腰牌去墨府请墨太医过来一趟,这里发生的其他事情也记得跟他说明,懂了吗?”
第032章当年秘辛()
看着小伙计跌跌撞撞的离开了,李语嫣才蹲下来看那男子,只见那男子痛苦的捂着嘴,虚弱的喘着粗气,宝剑就掉在一旁,鲜血争先恐后的从他口中流出来。
李语嫣一眼就看出来了,那把剑割破了此人舌头上的动脉,只怕再等一小会儿就会失血过多而死。
李语嫣不是大夫,只能判断伤势却不能做什么事,不过基础的急救办法李语嫣还是知道一些的,她低声唤道:“无名,出来!”
一直跟随着李语嫣,负责监视和保护的暗卫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突然出现在了李语嫣身边,不用李语嫣吩咐,伸手点穴,愣是用内力暂时止住了血液的流速,让此人不至于这么快就死了。
这时,台下的人又有说话的了:“哎呦,淇奥公子,你这又是演的哪一出戏?难不成此人还有救?”
李语嫣心中气恼,随手捡起男子的宝剑,站了起来,说道:“我只是个生意人,不是什么名医,只能救急罢了,只是不知道王老板今天不看好您那品茗茶楼,躲在人群里煽风点火有是为了什么。”
说话的那五短身材的胖子登时一噎,张口结舌。
李语嫣却懒得管那人,又朗声说道:“诸位,虽然说断了其他人的财路是缺德的事情,但是我想这下九流的杂学机关,在座的诸位都是略知一二。这杂技吞剑,重点的机关就是这剑是有秘密的,剑尖在受到压力压迫的时候就会一节一节收回去,这样在外面的人看来是把剑吞下去了,其实剑尖一直咬在牙齿间,不会伤到人。但是今日,经常表演的杂技的手艺人却被自己的绝学伤到了,这简直就是唱戏的把自己从台子上摔下去了,您们说是不是呀!”
其实这些文人有几个知道这杂技的秘密,但是李语嫣直接一顶高帽子戴过去,说的又合情合理,一时间台下众人都在附和,只有品茗茶楼的王老板突然一脸冷汗,不知道是怎么了。
李语嫣举起手里的宝剑,那宝剑寒光凛凛,在灯火照耀下竟然光可鉴人,一看就是不得了的宝剑,李语嫣冷笑一声,提起宝剑就在台子上舞了一段剑舞。
她虽然不会用剑,但是她会跳舞,只要将这宝剑当成是平时跳舞用的道具,舞蹈再阳刚一些,就是非常好看的剑舞。
一时间,俊美的少年站在众人的目光中心,迎着漫天辉煌的灯火,一身翩翩白袍,在这流光溢彩之中,倾世一舞,英姿飒爽,风度翩翩,又有一种难言的强硬与些许柔软,看呆了在场的所有人。
李语嫣本来就无意显摆自己的舞蹈技巧,只是片刻就停了下来,持剑而立,朗声说道:“秦某不才,献丑了,但是诸位也看到了,我这剑舞中有许多以剑拄地的动作,若是这剑有机关,恐怕再下就直接摔倒了,可见是道具出了问题。”
这时,王老板却又说话了:“淇奥公子身怀绝世武功不是什么秘密,若是不想摔倒恐怕也是有办法的,定是秦之慎你动手杀人的!你见此人来你的灯会上捣乱,影响了你结交京城公子,所以痛下杀手!你怎么敢做不敢当!”
李语嫣怒极反笑,冷笑着说道:“痛下杀手?王老板,说话要有凭证,要能自己负起责任来,你凭什么说秦某人故意杀人?更何况这样好的宝剑,秦某家底薄,至今也没有一把,一个卖艺的手艺人却能拿这宝剑表演,恐怕也不是什么清白干净的人吧!”
台下围观的人面面相觑,一时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两位茶楼老板突然就呛起声来了。
正在这时,一个黑衣男子拨开众人挤了进来,口中嚷嚷道:“让开让开!我是墨染霜!让我过去看看病人!”
一见墨染霜到了,李语嫣悄悄地松了一口气,急忙迎过去,道:“墨大哥!这里这里!”
墨染霜也不含糊,一手拎着去报信的小伙计,肩上背着药箱,就施展轻功飞身上了高台,直接找上了伤者。
李语嫣也不懂医术,正想说把病人挪进茶楼里,就听到下面突然出现了一个不太一样,有些怯懦的声音。
“我一直觉得淇奥公子像个什么人,今日才想起来,公子的身姿风度举止,都很像当年红极一时的千倾城千公子啊”
李语嫣一愣,突然感觉到二楼传来的视线更加阴冷了,身后忙活的墨染霜也是一怔,几乎不知道怎么动手救人了。
千倾城此人,是墨染霜心里的禁忌,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没有人说得清,就连祁浩辰都对其三缄其口,宫中之人更是讳莫如深,李语嫣所知道的情况也不过是坊间传闻和墨染霜那日说的一些小细节。
她却没有想到,京城里居然还有人记得千倾城,还能把她跟那位倾国倾城的千公子联系在一起。
直觉告诉李语嫣,这件事绝对不简单,应当是有人挖了一个大坑,等着李语嫣,甚至是墨染霜往里面跳,但是对当年之事完全一头雾水的李语嫣根本没有任何头绪,满脑子官司却不知道对手到底想做什么。
她隐约猜到了一些,却不敢往下深想,眼睛却已经看向了说话那人:“哦?秦某人今年才刚十六岁,我却听闻那位千公子是十年前的人物,这位公子看起来也就是十八左右,竟然也有幸见过千公子的绝世风采,真是叫我羡慕。”
果然,那人一脸尴尬,不知道怎么接话,而就在这时,一辆华贵的马车挤开人群驾驶了进来。
李语嫣看了一眼马车上面熟悉的纹章,微微一笑,那车夫已经挑起了帘子,一个十四五岁的小丫头走出来,紧接着就是一只纤细素白的小手伸了出来,扶住了丫头的手,人未出现声音先到了:“哦?是不是本县主来得太晚,没看到精彩的地方?”
凡是有些见识的公子哥都是一脸震惊的看着那辆马车,有人沉不住去,惊叫了出来:“湘仪县主?!”
第033章湘仪县主姜尚()
“湘仪县主?!”
“呵呵,看来还是有人认识本县主的啊!”一个年方二八的少女款款走出了马车,只见她一身浅紫色对襟广袖流仙裙,精致的玉带束出她不赢一握的腰身,满头青丝挽着一个温婉的十字髻,左右共三对乌木发钗低调中透漏着奢华,微微挑起的眼角看似温柔,目光中的威严却让人难以直视。
来人正是湘仪县主——姜尚!
姜尚是本朝的第一位有封号的县主,当年他的父亲姜夔迎娶了先皇亲姐的女儿丰宁郡主,代表姜氏一族支持先皇一脉,为如今的天下一统立下了汗马功劳,他的女儿虽然只能被封为县主,但是却是比照着公主养大的,更何况这一辈里除了姜尚,再也没有其他县主与祁浩辰有什么血缘关系了,所以皇族中对姜尚可以说是分外宠爱。
姜尚自己也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才学不输男子,巾帼不让须眉,只不过她本就性格恬淡,才没有让人见到她如此霸气凌天,高高在上的样子。
说实话,李语嫣直到现在才觉得姜尚果然是祁浩辰的表侄女,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气度,若是男人,就活脱脱是祁浩辰的翻版。
但是其实姜尚心里也有一些打鼓。
她听到归去茶楼的灯会出了事,想都没想,赶着洛儿和护卫就直接驾车出来了,根本没有告诉姜夔和丰宁郡主。还没接近,又听到有人拿淇奥公子与当年的千倾城相比。
那千倾城是何人?
姜尚虽然无缘得见,但是不过是一个戏子名伶,却依然能让她的父母讳莫如深,偶尔提到也是避开所有人,说明此人一定与皇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说不定就是皇帝表叔的一着后棋,若是让皇家的人听到了淇奥公子与千倾城千公子有什么联系,那后果不堪设想。
所以姜尚直接驱人赶车冲进来,不管不顾开口就维护李语嫣。
她这一句话,连李语嫣都是一愣。
但是姜尚原本就不打算给别人说话的机会,扶着洛儿的手下了马车,慢悠悠地说道:“本县主前些日子与淇奥公子商议,借归去茶楼的这个地方,带我的小姐妹们出来散散心开个诗会,公子大气,便说为了诗会不出纰漏,不如先办个灯会试验一番,也看看京中的年轻才俊,让我为姐妹们引见。却没想到,本县主还没来看看各位才子如何作诗,就见到了有人要把莫须有的脏水盆扣在公子头上。这倒是本县主的不是了。”
姜尚说话温婉亲切,但是话里话外的意思却让人冷汗直冒,没人敢接下茬。
他们这才知道,归去茶楼突然要办什么灯会,竟然是湘仪县主的授意!
这位县主虽然在京中甚少露面,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丰宁郡主的长女是一位出了名的才女,当初皇上授予封号的时候特意嘉奖了姜尚,第一句话就是,“姜氏有好女,才学惊人,敏嘉柔慧”,此女更是对学问要求的极为严格,此前有些人觉得自己才学不错前去郡主府求亲,却被姜尚直接赶了出来,原因竟然是学识浅薄,不堪大用。
若是能得到湘仪县主一句半句的赏识,只怕连皇上都是要多看一眼的。
李语嫣却无奈的一笑,说道:“谢县主赏识秦某人,只是在下搞砸了灯会,还请县主责罚。”
姜尚看了一眼李语嫣此时的模样,心跳突然快了几分,羞红了脸低下头去,轻声道:“公子不必与姜尚客气,是姜尚没有看好此处,不怪公子。”
姜尚这一副春心思动的样子,李语嫣和洛儿倒是没有什么感想,墨染霜却是惊呆了,他没想到才见了一次面,没说过一句话,然后就是通了几封书信,姜尚就对淇奥公子秦之慎情根深种了。这让他不得不佩服李语嫣的手段。
这时,姜尚转头问道:“墨太医,此人可有救?”
墨染霜点点头,道:“血已经止住了,只不过失血过多,还需要观察,今晚发热熬过去了,就只剩将养了。”
姜尚点点头,道:“此人因为我受了无妄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