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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他做出任何反应,罗兰便猛然发力,小个子侍应生直接就被罗兰拖了出来。
脖颈被紧缚。他的面色顿时涨的发紫。
好在他在被罗兰强行拖出窗口的时候,脖颈就已经因为自己的重量而被拉断。不用再承受窒息的折磨。
罗兰先是把他的尸体安置在了楼顶,然后用手扒住房间。转身跃入了他的房间。
低头一看,一个盛满了碎水晶的布袋就放在窗户旁边。
罗兰伸手把袋子抓在了手里,便向房内走去,用藤蔓四处翻动着房内的物品。
以防万一。他必须确定一下那个侍应生会不会在临死前留下什么关于自己的记载。
结果果然不出意料——
【杀死我和赫尔兰。 阿历克斯耶芙娜小姐的人是疯狂的奥兰多】
【奥兰多能够变成他人】
【很有可能杀死切斯克奥夫和卡尔两位巫师的也是他】
【他还有在财富之城使用的那种炸弹】
【他自称是白银阶刺客】
【他有一把冰冷的短刀】
【他想要切斯克奥夫的水晶球】
……
这个在侍者被子里找到的纸条,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和罗兰短暂的接触中得到的信息。
罗兰都有些惊讶了。
不过他想了想,还是把它重新塞了回去。并且在旁边放了一小块水晶的碎渣来增加可信度。
因为这其中唯独没有提到罗兰的样貌。
联系到第一句话,罗兰似乎想到了什么。
“大约是以为我杀了赫尔兰,然后戴上她的脸皮吧……”
罗兰嘴角一抽。
又是被吟游诗人的故事误导了的孩子。
人皮面具哪有这么好弄……
他要是会做人皮面具,哪还要这么费劲,为了几个银币费心费力的。
不过这张纸条倒是有其他的用法。
比如说,可以用它来解释赫尔兰的死讯。毕竟等到罗兰找到了艾斯特,他就不用以赫尔兰的身份在白塔内行走了。
等他把奥兰多的身份给了艾斯特,他同样可以用艾斯特原本的身份继续他的生活。
如果是装成其他男人还好,扮成一个女人对罗兰的演技无时无刻都是一个考验。
虽然这张纸条不在罗兰的布局内,却也能转化成巨大的便利,也能带来不可忽视的危机。
一切就要看罗兰怎么操作了——
罗兰再在房间内详细找了一圈,再没有任何发现之后,便立刻翻出了窗户,在空中用藤蔓将自己荡回到了房顶。
他将那个侍者因为窒息而大张的嘴巴掰的更开一些,然后用藤蔓把那些水晶球的碎片全部塞进了他的喉咙里。
好在他刚死每几分钟,尸体还没有僵硬。最后罗兰硬是把左右的碎片全部塞了进去,顺手把那个盛过水晶球的布袋也一同塞了进去,并用藤蔓用力捅了捅,确定不会露出来之后再把嘴巴合上。
罗兰看着尸体高高鼓起的肚子,眼神冰冷。
他从来就没有想要这个东西。
这只不过是一个让他露出头来的借口而已。
顺便的……还能误导废物局的人。
罗兰一把扛起了他,用藤蔓作为辅助在房顶上跳跃着。目标是自己一行人来到铁幕市前经过的一个半枯的水池。
只要把他丢进去就好。
现在才过去了半个小时,罗兰离开房间大约不会有任何人发觉。
“说不定……回去祷告完了还能睡一觉。”
罗兰为事情进展如此顺利而感到庆幸。(。。)
第一百六十六章 窗外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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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兰在把那个侍者的尸体丢入湖中之后,便立刻返回了旅店。£∝
并非是自己入住的那个旅店,而是切斯克奥夫被罗兰杀死的那个巫师旅店。
他可是还没有忘记,切斯克奥夫的脑袋还被自己丢在旅店下面呢。
但在看到那个侍者的纸条之后,罗兰突然又不想扮成食脑妖了。
他有了个新计划。
罗兰本来是想装作食脑妖吃掉切斯克奥夫的脑浆,把锅都推到“食脑妖赫尔兰”身上,然后让赫尔兰理所当然的退场。
但既然这张纸条已经给了赫尔兰一个退场的理由……那么把所有的锅都丢给奥兰多背不就好了嘛。
反正等到罗兰找到艾斯特,就可以和他交换身份。到了那时,就算罗兰给“奥兰多”这个身份开个火锅店也不关罗兰的事。
罗兰双眼半闭半睁,只用感知去感受周围的环境,以藤蔓作为辅助在城市里急速穿行着。
他已经和一周前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上不同了。
罗兰现在的敏捷已经高达8。0,如果是在林子里,他甚至可以轻松在树杈上跳跃前进。那就更不用这些砖石结构的建筑物了。罗兰在上面跑酷的难度约等于散步。
对于罗兰来说,缠绕术制造出的藤蔓已经开始失去存在的意义了。
因为罗兰必然不会把德鲁伊系的职业等级推到白银阶。这将意味着罗兰不可能拥有任何对藤蔓进行加持的神术。
而缠绕术提供的立体机动力,现在对罗兰来说也基本是个笑话。
有8。0的敏捷打底。一旦罗兰开启冲锋,五倍的瞬间移动速度可以让他冲垮大多数阵型。
他只要依靠攻击架势和圣火的即死效果进行无防御的疯狂攻击,然后不断用无伤咏唱治疗自己就好了。
简单用一个字形容就是莽。
就目前这个等级,罗兰凭着选民模板少有莽不过的敌人。而那些莽不过的敌人,罗兰也完全可以在用其他特殊手段让他无暇对付罗兰。
罗兰从来不介意使用一些局外手段。
就像现在罗兰要给奥兰多栽赃,却不想让废物局太早就盯上自己,那么罗兰只要让别人把切斯克奥夫的脑袋击碎就可以了。
……而这一点,在这座浓雾笼罩的城市简直是太好做到了。
罗兰无声的落在旅店的楼下,警惕的四处望了一下。捡起了那个达成了包袱、盛着人头的巫师袍。就立刻返回了自己所住的那家旅店。
但他没有就这样提着人头回来,而是先来到了罗伯特所住房间的窗口正对着的那个楼下的位置,用力挥舞着盛着人头的巫师袍包袱不停砸向地面。
先是一声脆响——这是罗兰裹在头上的薄冰被砸碎的声音,随着闷响便一声接着一声。
罗兰没有丝毫留手。
他战士的等级是黑铁巅峰,就算看上去比较瘦弱,力量也绝对低不到哪去。
再加上罗兰如同使连枷一般的手法——先是将盛着人头的包袱在空中转上几圈再砸向地面,这种力道就算是坚硬的颅骨也承受不住。
仅用了五秒多一点的时间,灰色的巫师袍便开始大量往外渗血。顷刻间就将整个巫师袍染成了红袍。
罗兰“以头抢地”的声音绝对不小。至少一楼是听得见的。
但还不等旅店方反应过来,罗兰就已经拎着一滴一滴往下渗血的包袱。向楼上的窗户跃去。
他的目的地是罗伯特的窗户。在藤蔓的辅助下,罗兰轻易的就把自己挂在了罗伯特窗户的外面。
听着脚下逐渐响起的喧嚣声,罗兰如同吊死鬼的一样晃晃悠悠地在天上飘着,冷冷的向下瞄了一眼。
随后。他便把被血浸透的包袱抖开,露出里面碎的跟沙拉一样的脑仁。
没错,罗兰对这个的第一印象便是沙拉——碎骨和豆腐碎一样的脑浆掺杂着眼珠和鲜血扮成一坨。五彩缤纷。
别说是认出切斯克奥夫了,就算想认出这是“一份”人恐怕都得从眼珠上分析一会。
罗兰有些恶心的挑了挑眉毛。激活了最小威力的灰烬新星。
暗红色的火光一闪而过,这一坨“沙拉”一样的不明物质便被罗兰烧焦。凝固成了一团,粘在了巫师袍的兜帽里面。
然后罗兰便把它挂在了罗伯特的窗户外面。
因为那坨巫师的两颗眼睛都在。不经意的一看,就像是一个面容被烧毁的血袍巫师飘在外面一样。
这就像是晚上有时候会把自己的衣服当成是一个人一样。
一个个沉默的黑衣人站在落地窗前或是门后,再或者干脆就是床边——有多少人在半睡半醒间会被“它们”吓得一个激灵,顿时睡意全消?
虽说这种普通幻觉会随着意志超过十点而永久免疫,但罗兰完全可以确定,罗伯特的意志属性绝对不到十点。
“也差不多了……”
罗兰喃喃道。
罗伯特不是安若思这种从小就在安逸的地方成长起来的巫师。身为一个间谍,他不可能向安若思那样总能睡得的安安稳稳的。
楼下的喧闹声虽然传到三楼已经不太大了,但对于罗伯特,也已经足够把他叫起来了。
“也许还得加点料……”
罗兰脸上浮现出了恶作剧的笑容。
这么想着,罗兰在罗伯特房间的窗户上轻轻敲了敲,便立刻向旁边退了出去。
果不其然。
还不等罗兰回到自己的房间,他就听到罗伯特的房间里传来了一声极力压抑的惊呼,随后无数刀光便立刻凭空浮现,将那个“面容被烧毁的血袍巫师”切成了粉碎。
甚至还不等它落下,一道雷光便从天而降,劈在了它上面。
顿时巫师袍便燃起了熊熊大火,化作灰烬掉落下去。
至于切斯克奥夫的头颅——早在一开始刀光绽放的时候它就散成了一堆肉泥,被雷一打什么都找不到了。
真是顺利。比预想的还要顺利。
罗兰满意的点了点头,听着罗伯特房间里传来的惊魂未定的粗重喘息声,爬到了隔壁自己的房间。
但就在他的手碰到窗户的瞬间,他的身体都僵住了。
——窗户关上了。
因为这家旅店的窗户是自锁的,为了防止自己回不来,罗兰专门把窗户打开然后卡死。
……是谁?
吱——
就在这时,窗户被人从里面打开。
罗兰用手扒着窗沿,抬头望去。
只见克劳迪娅表情复杂低头看着自己。尤其是那双因为刚刚抖开血包袱染满鲜血的双手。
“……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
然后两人便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当中。
就算是罗兰,突然遇到这种情况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他明明记得自己出门前锁了门才对……
也就是说,克劳迪娅也是从窗户进来的?
别逗了,现实中怎么可能用女孩子夜袭这种剧情的发生?
这就好像是一个男人在与自己好友的老婆啪啪啪的时候好友突然下班,然后他钻进衣橱,发现里面已经藏了一位一样的尴尬……
“外面冷,你先进来吧。”
两人沉默的对峙了一段时间,然后克劳迪娅若无其事的向罗兰伸出了手。
“事先声明,不是我自己想过来的……是导师非要让我过来给你‘看家’……我之前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过来之后才知道的。”
似乎是在强调什么一样,克劳迪娅的声音不由得弱了几分。
听着身后传来若有若无的愉悦笑声,罗兰当时就崩溃了。
我说怎么长眠导师一晚上都没说话……
我已经很忙了您老人家就别瞎添乱了好吗啊喂!(。。)
ps:剧情分支——
1、“我自己来吧……手有点脏……”
罗兰尴尬的笑了一声,举起沾满了血污的左手向克劳迪娅示意了一下。
随即他双手用力一撑,便直接翻进了自己的房间。
2、罗兰犹豫了一下,然后把手递给克劳迪娅。
克劳迪娅接过罗兰的手,稍微一用力便把罗兰拖进了屋中。
直到这时,她才发现罗兰的身体竟是如此之轻。
第一百六十七章 朱庇特四世()
班萨,圣城法兰克福。∷
太阳才刚刚升起,泰尔的十三位枢机主教便已齐聚一堂。
他们平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沐浴着晨光低声祷告。
若是常日,他们绝不会在进行晨祷以前出门。这可说是大不敬之罪。
身为泰尔的牧师,每天最重要的服从仪式便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晨祷以后方能外出,晚祷之后便要入睡。
但唯有这里——唯有法兰克福的穹顶大教堂,他们却会在夜里出行、欣然前往。
因为这里是最接近泰尔上神的地方。这便是班萨女王的教父、教宗朱庇特四世日夜守护的圣居。
对于一个泰尔的牧师来说,再没有哪里比这更为神圣了。
哪怕是枢机主教也绝不能自行前往这里,否则便会被脱下红袍。没有任何宽恕的余地。
而泰尔的教典规定,枢机主教唯有十三位,分别代表了一月到十三月,这是神圣之数,不可增也不可少,生前就是教宗也不可罢黜。
换句话来说,哪怕是枢机主教妄自闯入这里也必是死罪。
唯一的宽恕便是他们可以被秘密处死,带着枢机主教的身份进入泰尔的神国,而非是以叛教者的身份打入地狱。
只有当枢机主教在前天夜里收到教皇的密信邀请之时,他们才会得到进入这里的权限。
他们会在太阳升起之前穿上自己最庄重的衣服,在大约凌晨两三点的时候出门,前往法兰克福中心。不使用任何神力加持,一步一步的登上圣城中心那占地近千平的螺旋上升的阶梯。向着最接近太阳的地方前进。
在这道名为“洗礼之座”的数千阶螺旋楼梯最高处,便是法兰克福的穹顶大教堂。
远远一看。整个洗礼之座就像是一个狭窄的数百米高的香槟杯一样。这种高度,若无神力维持必然摇摇欲坠。
但这里是泰尔的选民——也即是他们的教宗朱庇特四世所居住的地方。
每当太阳升起、太阳升到最高、太阳落下,那香槟杯的最上方便会升起一轮耀目的光冕。那便是朱庇特四世祷告时自然发出的光辉,整个法兰克福抬头便可望见。
——这是泰尔注视的城市。
人民祥和安乐,贵族谦逊守礼,骑士公正勇敢。
他们没有苏泽的炼金技术,也没有白塔的附魔科技,更没有缇坦的歌剧和角斗表演。但他们依旧爱着这里,享受着自己平和的生活。
正如朱庇特四世说过的。所谓生命,是只要有阳光、大地、诗歌就能完整的东西。
这便是圣城法兰克福。
再没有比这里更圣洁的城市了。
而如今。继每年一度的至高集会之后,十三位枢机主教再度齐聚一堂,围坐在教堂的中心的圆桌上。
他们只是低声做着晨祷,同时为自己夜行的事祈求宽恕,静静地等待着朱庇特四世晨祷结束。
在他们的围坐的圆桌略微靠南数米的地方,朱庇特四世跪在地上,冲着太阳升起的方向不疾不徐的祷告着。
他的须发皆白,散发着蒙蒙的金色微光如同融化在光中。身体则闪烁着琉璃般的色泽。
晨光洒在他的身上,便融化开来,如同光冕一般升到空中。
他的声音苍老却慈祥,舒缓而平和。
“……因此。我将在人群中再次高呼我的喜悦。”
听到这一句,所有的枢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