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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团的问题!我们一点共识就是,安鲁若是独立建国,那么世上可没人是水仙骑士的对手!”
“现在说这个还有用吗?”奥斯卡嗤之以鼻似地哼了一声,他算是作茧自缚。
“听我说完!”老将军笑着打量颇有些气急败坏的安鲁家长,“独立建国有一个好处,安鲁可以保有一切属于家庭和水仙骑士的意识形态,包括政权组成方式、控军制度等等方面;可一旦水仙骑士进入帝国,我是说进入!”
“是啊进入!那又如何?”帝国摄政王迫不及待地追问,在他看来,将水仙骑士纳入泰坦帝国的国家军控系统是所谓的必经之路。
“成于安鲁,败于安鲁!水仙骑士不是泰坦的骑士,这一点你很清楚!”
“我一点也不清楚!”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有些恼火。成于安鲁败于安鲁?这叫什么话?这不是危言耸听吗?
“你一个人无法控制五十万水仙骑士,将来甚至会更多,现在你靠费戈为你分担,可以后呢?你不会以外会有第二个费戈为你排忧解难吧?”
奥斯卡没说话,他若是说出来的话会让费戈寒心的,因为他并不像人们认为地那样信任自己的哥哥。
“如果水仙骑士团不是帝国的水仙骑士团,而是跟四百年来一样,由安鲁子弟把持控制,那么未来的某一天,帝国内乱必然始于你的子侄!”
奥斯卡咬紧牙关,尽管他讨厌尤金的说法,但老将军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事实……不是现在。至少也是未来地事实!在与波西斯人生死争锋的那段战斗岁月,安鲁的团结和安鲁地精神主要来自生死战事的应接不暇,安鲁家族没有机会也没有多余地时间在内部的争权夺利上耗费精力。光是波西斯人的攻势和自身艰难的生存环境就让他们喘不过气来,谁还有心思计较个人得失。一切以家族利益为重是最大的现实!
不过历史无绝对,即便是在如此困难地斗争环境中,安鲁家族还是出过几次为了争夺家长和统帅的位置兄弟相残的惨剧……如果没有这样的事,摄政王的大哥哥又怎么会死?
没有了波西斯人的威胁、没有了小丑一样的莫瑞塞特皇室、泰坦皇统交由安鲁,奥斯卡无法保证他的家族成员上升为新的皇室成员之后。
这个团结一致的大家庭还能剩下多少战斗精神和牺牲精神!
权利带来地是什么?绝不是上下一心、艰苦奋斗!而是争权夺利、争风吃醋——说争风吃醋只是为了强调安鲁家庭的腐化速度。奥斯卡估计,在体现了征服的快感、享用了和平地美酒、见识了一代皇朝的辉煌之后,安鲁会像变质的女人一样迅速堕落。
人们只见过同生死共患难的集体,有几人见过同富贵共享乐地集体呢?奥斯卡已经发现,家族女性成员的裙子越来越花哨了!家族男性成员嗜好的花样越来越多了!这都说明安鲁已经开始享受进阶后的生活!
也就是说……距离内讧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如果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在本质上是个纯粹的安鲁子弟,那么他绝对不会如此清醒地意识到问题的发生发展乃至结果!但是他在还未成年的时候就已经对生死患难和富贵荣华之间的辩证关系留下了深刻的记忆——看看多摩尔加时代的老朋友,在他身边的人还有几个?
直到这时我们才能极为肯定地说,泰坦摄政王压根就不是安鲁的一份子!至少在他被一位莫瑞塞特皇帝关进多摩尔加监狱之后他就不是了!
一般人看来,家庭问题并不会涉及到血腥的斗殴,但在泰坦摄政王看来。前提是他主持过一个聚集了无数黑道首恶的大家庭,那么家庭中的血腥纷争就再也正常不过!
谁不希望地位再高一些?谁不希望财富再多一些?谁不希望权利再大一些?把这些“一些”积累起来,固有的东西自然要分崩离析——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清醒不是来自他的智慧。而是来自从小就耳闻目睹的实况……他于过去吃过多少亏,之于现在对家庭对帝国的统治便有了多少把握!
“怎样才能避免这个现实问题呢?我是指安鲁的演化,难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的家庭日益腐朽堕落?”
尤金无奈地摇了摇头,“我的殿下!您都说了这是现实问题!即使是光明神也无法避免一个现实问题呀!”
“那要是换一种说法呢?”
“那就看您舍不舍得?”
“舍得什么?”
老将军又一次压低了声音:
“水仙骑士团无疑是安鲁的命根子。是安鲁登上制高点的本钱,也是让安鲁跌入深渊的拌马绳!要想彻底解决安鲁的控军问题,我不是说您个人的问题,而是大量的安鲁子弟执掌军职的问题,或者是说如何让水仙骑士团真正成为一支可以由帝国进行操控的国家武装力量的问题……”
“我要怎么做?”
尤金为难地揉了揉额头,“你这个臭小子,你那么聪明!一定知道的!干嘛非要让我说出来呢?”
“哦啦!”奥斯卡推开餐具,“您再不说的话汤都凉了!”
老将军只得把声音压到最低,除了面前这位最高统帅,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这句话是由尤金·穆·布拉利格说出来的:
“我的殿下!您只要抽离水仙骑士的精神,再把水仙骑士团的象征意义真正提升到象征的高度,那不就得了?”
“你要我……你要我像对待近卫军一样对待水仙骑士团?全国招兵?全国部署?取消水仙骑士团的地域限制?取消安鲁哈啦军统当局和舍恩布隆大本营?”奥斯卡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那我问问你?这还是水仙骑士团吗?干脆把军旗也换成近卫军的样式!你是不是这个意思?”
尤金连忙摆手,他就知道结果是这样地:小奥斯卡!看在我和鲁宾那头老狐狸有点交情的份上。你可不能这样责备我!我只是给你提个醒,剩下的那些可都是你自己说出来地!”
“鲁宾?”敏感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察觉到了什么。
“是地鲁宾!”尤金上将点了点头,“我就退休一事和你作对。还有对水仙骑士团的一点意见,这都是我和鲁宾元帅在通信中讨论过的。你若是去拜访他。他也会像我这样给你解释!”
奥斯卡叹息了一声,他真不知该说什么了!鲁宾是对自己放心不下?还是借着脑筋没有老化的最后一段时间对他指手画脚呢?
“他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你指谁?鲁宾吗?”
“你这是明知故问!”摄政王真的有点不高兴了,这些老家伙做起事来都喜欢拐弯抹角,这是他最反感地。
“鲁宾退休了!就像我!”尤金状似幽怨地看了一眼最高统帅,“不过你放心!等我们这些老家伙全都踏进军人公墓。你的耳朵就清净了!我敢保证,再也没有人会像我们这样对你说这些话!”
奥斯卡用餐巾抹了一下嘴角,应该说……午餐和谈话还是令他十分愉快的。
以最高统帅的身份降阶向就要退休的南方集团军群司令长官尤金穆布拉立格上将致以敬重的军礼,奥斯卡最终还是拥抱了这个优秀的老军人:
“谢谢!能够听到您的那番话,我十分欣慰!”
尤金只是点了点头,再也没有说什么,面前这个年轻人还有多姿多彩的未来,而他的军旅生涯乃至整个人生就在卸下军职地那一刻彻底结束了!他能做的只有现在这么多。
奥斯卡告别了尤金!在他嘴角依然带着笑意,可韵味却稍嫌苦涩!
难道导师和老家伙们想到的事情他就想不到吗?未来地安鲁帝国要是想杜绝大量皇室成员干涉军政的现象,就得把水仙骑士团改组为近卫军一样的国家暴力机器。排除皇室成员出任水仙军官的可能!甚至可以明令禁止皇室成员出任水仙骑士团地军职!
如果真有这么一天!我们是说如果!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就会发现安鲁家族建筑在四百年历史上的一切成就因由他的加冕而轰然倒塌,为了他的帝位和王朝的承继基业!水仙骑士和安鲁拥有的一切都荡然无存了!
换句话说!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成就一代大帝,成就一代王朝!他便摧毁了旧有的一切。既包括旧的皇室,也包括旧的安鲁。等到安鲁家的幼儿再也不用撑着剑柄学走路的时候,安鲁大帝便完成了他的历史使命,安鲁和他的骑士都不存在了。剩下的只有改换了皇旗的泰坦帝国。
也许安鲁大帝会觉得可惜,也许安鲁族人会起来反抗,但这些事情还不是我们要去了解的,按照军情部门的办事效率,来自首都方面的加密急件也该送到帝国摄政王手上了!
“我的殿下!不要打盹!您现在就得过目!立刻!”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有些诧异,如果他没听错的话,一向对他诚惶诚恐的军情副局长竟然在用命令的口吻!
“什么事情?”最高统帅打起精神,难道是他的伊娜伤势恶化了?
这可怎么办呢?
“请您过目!”卢卡斯迪亚巴克尔子爵还是那个态度,他把手中的信纸再一次递到主人面前,即便室内只有两个人,但他还是不愿出口言及都林城发生的那起事件。
“这是什么?”奥斯卡只是看了一眼信纸上的题头,但仅仅是一个标题就足够他勃然大怒!
帝国摄政王从他的冰熊沙发上跳了起来,他的动作大得离谱、快得吓人!手边的桌子、杯子、碟子、盘子全都被他打翻了!
“回答我!这是什么?这可真是见鬼了!这是什么?”
卢卡斯平息了一下心口翻腾的气血,他就知道最高统帅必然会有激烈的反应,但他还是被竖起了全身寒毛地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吓得惊慌失措:
“殿下!您……您不是看到了吗?”
“我要你亲口告诉我!”奥斯卡近乎咬牙切齿地吐出这句话。
“那是……那是……”军情副局长结巴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他还是不敢开这个口。
“说!”最高统帅发出一声怒吼,他受够了!
“那是……民族叛徒、人民公敌!伪善者、阴谋家、野心家、战争狂人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十大罪状!”卢卡斯大声回答,他在接到这份“密报”的时候只看到标题。内容是他一死了之也不敢仔细去看地。
奥斯卡喘了几口气,军情副局长的高声回答反倒让他平静下来。他背着,捏着信纸,在室内踱了两个来回,然后便坐回他地冰熊沙发,尽管他仍冷着脸。但情绪如常,就像刚刚那个歇斯底里的精神病患者已经被送回精神病院了。
“这东西是从哪得来的?”
卢卡斯又开始结巴,他还是说不出口。
“你是在考验我的耐心吗?”
军情副局长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考验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地耐心?那和考验自己的脑袋有没有连着脖子是一个道理!
“殿下!是从首都的大街上……拣……拣来的!”
“从首都大街上拣来的?”奥斯卡竟然颇有兴趣地笑了起来,“好啊!是谁发现了这么重要的情报?我该奖励这个幸运儿!”
卢卡斯不敢做声,他知道最高统帅是在挖苦军情密探的后知后觉!
这份标明帝国摄政王十大罪状的传单已经在一夜之间传遍首都周边地区,包括临近几省在内的各大城市都发现了类似的东西,不同地只是传单纸张的材质。
“别像木头一样在那呆站着!有没有线索?难道我养的是一群只会哼哼地猪猡?”
卢卡斯翻了个白眼,不过摄政王殿下还会骂人,这就说明他还没被气得发疯!如果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真的疯了。他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大喊大叫,而是不发一言,把他见到的生物都杀了!卢卡斯听杀手保尔提起过一次。那是摄政王殿下“旅居”德意斯时的事。
“到目前为止,军情本部已经成立了包括十五个专案小组在内地联合调查……”
“你说够没有?”
卢卡斯只得换一种说法,“到目前为止,军情本部和地方司法部门已经抓获了三十余名参与派发传单的……”
“除了见钱眼开的流浪汉还会是什么?你可别再让我失望了!”
“呵呵……哈!让您说中了!”军情副局长尴尬地抓了抓头。他得再换一种说法,“我的殿下!初步预计,这起重大案件大概是……”
“不!不!不!”帝国摄政王立即叫停,“哦啦!光明神在上!你知不知道你是我的军情副局长吗?你知不知道我的军情副局长在说些什么?别用预计、大概这类的字眼形容这件事,我都替你害臊!我都替你感到羞愧啦!”
卢卡斯咬着牙,世上没人天生就是挨打挨骂的命,军情副局长的脸面有些挂不住了!
“殿下!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只能遗憾地告诉您,除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军情部门直到目前仍未就此案取得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紧盯着突然挺起胸膛的大学毕业生,这位神经兮兮的最高统帅在观察片刻之后突然笑了起来,他那喜怒无常的性格真的会让人发疯!
“卢卡斯!这就对了卢卡斯!”最高统帅走到军情副局长身边,他还大力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就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你知道吗?如果你只是一味的谦让、一味的容忍,就像我对首都贵族做的那样!迟早你会落得一个一事无成的下场!”
“您……意识到了?”卢卡斯是真的有点惊讶,大抵就是在由卫国战争的战场上归来之后,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越来越深不可测。
“很难理解吗?”泰坦摄政王又拿起了那份揭示了“人民公敌”的传单:
“南方贵族消停下来,歇过乏的首都贵族自然不甘寂寞,他们要趁我不备搞些新鲜事,这是必然的!难道你真的认为我会相信莫瑞塞特王朝甘心向安鲁交出皇帝的冠冕吗?即使阿莱尼斯愿意又如何?那只是她一相情愿的念头,这个帝国并不全是她的,莫瑞塞特王朝也不是她一个人的!皇室成员、外戚、忠于莫瑞塞特的首都贵族和世家门阀,有支持我的人,就有反对我的人!对这一点我一向都清楚得很!”
“看来您不是一般的清楚,而是提防得紧呢!”
“你是在恭维我还是在嘲笑我?”奥斯卡皱起眉头,卢卡斯的脑袋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哦抱歉!”果然,口不择言的军情副局长连忙掩住嘴巴,卢卡斯恨不得一刀割了自己的舌头。
“在所有人都以为大事已定的时候,一直苦守良机的首都贵族突然来这么一下子……我得承认!都林城里的酒囊饭袋并不全是废物!”
“是!是!”卢卡斯只得做回应声虫。
“首都的治安情况怎么样?”
军情副局长不敢马虎,“殿下!为了策应军情部门和司法部门的大搜捕,首都卫戍区在事发当天便已宣布戒严令,驻军进入一级战备状态;塔·冯·苏霍伊将军还在市中心的重要地段和主要王宫设立了炮位:泰坦尼亚第一掷弹兵师第一团实弹入驻汉密尔顿宫;红虎一部在天鹅山休整,另一部在西贝格堡待命,这两支部队合兵一处就是一个整编骑兵军——随时都能驰援首都!”
“就这些吗?”
“就这些了!”
奥斯卡看了看手里那份“磐竹难书”的罪状,又看了看满脸自信的大学毕业生,“那些老顽固隐藏了这么久,他们要是敢把这份东西贴在我脸上,就不会在乎布防首都的驻军!他们想要漂亮地赢我一次!你信吗?”
迪亚巴克尔摇了摇头,他自然是不信的!
奥斯